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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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赛？”
“啊，对，是我们跟伊达工业高校的训练赛，沟口老师通知我们记得做好准备。”金田一走到我的座位旁边，过来告诉我这件事。
果然，全县四强的学校就是在这点让人羡慕，像是训练赛什么的根本不缺对手。
我兴奋地说：“我也能去吗？”
金田一沉吟道：“就在我们的第三体育馆里，具体能不能上场我也不确定，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待比较好。不过是训练赛的话，新人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搓搓苍蝇手，期待得简直坐立不安，心已经飞到了排球社团上，恨不得一下课就瞬移到体育馆里去。
随着放学铃声的第一道声音响起，我抓着收拾好的书包就跑，老远就瞥见在逮违反校纪校规学生的风纪委员，于是只好放慢了速度，抱着书包快步从楼梯上溜下去。
风轻云淡，艳阳高招，日光从细密的叶缝中射下来，耀眼的光将下午的树荫照得更为通透，都染上了一层温煦的淡黄。
秋日的景本来就很柔和，人眼可见的景是最著名的画家都画不出来的美。
尤其是在我心情很好的时候，看见小花小草都觉得可爱。
我来得太早了，他们可能刚放学就在慢悠悠地走过来，和我同班的国见英与金田一都没有这么急切，大概只有不是正选的我才如此着急了。
虽然即便是我有正选的实力，但头顶还有一个更强的及川压着，也依然只能当替补就是了。
但我要证明，我可以成为正选，我有担任正选的实力，我能够做到在及川彻毕业以后，握住他二传手的接力棒。
所以就算只是训练赛，我也很想参加。
好不容易平复完心情，等及川彻到了之后，我就变得很紧张了。
虽然说选择究竟让谁来上场，是由入畑教练决定的，可是队长也有一定的决定权，而且及川彻是和我位置一样的二传手，如果他要练习的话，我确实是没机会的。
今天也是捡球的一天，我的目光一直在及川彻身上打转，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我灼热的视线。
到了休息时间，他喝了几口运动饮料后，问我：“荻原，你是有什么事情吗？虽然我不介意被人看，但你的视线也太火热了点吧。”
“咳咳……”算了算了，不要跟这个自恋的家伙斤斤计较，现在最要紧的是问出训练赛的上场人选。
“队长……”我扭扭捏捏地喊道，唉，要我主动说出来可真是难为情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打排球有谁会不渴望上场比赛吗，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刚要开口，他就紧紧抱胸，警惕地说：“卖身什么的，我可不干啊。说起来，上次你擅自把女孩子的东西带给我这种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简直是让我本就不好听的名声雪上加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什么？
我两眼一懵，被他一打岔后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我心里腹诽着你早就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可言，嘴里却还是要讨好他：“没有啦，队长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品学兼优，谁不知道您的优秀呢……”
他听着我的马屁居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极其自然地接受了，还挥挥手：“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虽然我不一定会答应你就是了。”
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算了，我宽宏大量，不跟这个幼稚鬼计较太多。
“那个，队长，我想知道明天的训练赛有谁会上场？”其实我更想问我能不能上场的，临到头又觉得这样太不矜持了，还是委婉一点吧。
我看着他嘴巴翕张，开口念人名的时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不如尽如人意——
等最后一个名字念完，都没有听见我的名字。
及川彻大概知道了我的想法：“果咩，这次的训练赛荻原还不能上去哦。”
“……嗯，我明白了。”嗓子莫名其妙地又干又涩，却还是坚持着回答及川彻。
可是我的精神也一下变得萎靡不振，毕竟期待了好久的美梦最终还是破灭了，后面更是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这次社团训练的。
这场训练赛对于青叶城西高校来说并不重要，但我不能上场，而和我一样是替补的京谷贤太郎却可以。
说起这位前辈，我知道的消息不算特别多，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傲气的人，脾气很坏，跟其他人的关系处的不是很好，算得上很孤僻，平时也不会来社团，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才会参与。
如果他没有在私底下练习排球就能打得这么好的话，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
不，就算是在私底下练习了，他能打这么好也是个很不简单的角色。
和他相比我简直不值一提，谁都可以替代现在的我，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上场的原因吧……
蜜色的夕阳在走廊上洒下鎏金的光影，细小的尘埃粒子在光柱中无声漂浮，抱着书本的同学从我身边次第走过，总有人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
有个女孩突然叫住我：“同学，你没事吧？”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失魂落魄了，让好心人担忧了。
我摇摇头：“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
“是啊，这小子顽强得很，这位同学你多虑啦。”那道永远朝气蓬勃，永远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就像是魔音贯耳一样，听到的一瞬间我就一个激灵。
仿佛是被吓到的炸毛的猫。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面，歪头弯着眼睛一笑，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红着脸跑开了。
总觉得对方是误会了什么很不妙的事情呢……
“及川学长。”在外面我就没有喊他队长了，我无奈地说：“你想要干嘛，如果是来安慰我的，那就不用了，我知道我的实力怎么样，也清楚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而且我没有那么软弱，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这么一次小挫折给打倒。”
“嘛，那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啊。”及川彻敷衍道：“不过我可不是来安慰你的哦。”
我就知道，拳头硬了。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队员对我的决策有什么不满，所以才过来跟你解释。”
我愣了一下，及川彻其实根本没必要专门跟我解释，队员本就应该服从队长的命令，何况训练赛是常有的事，总会有一两个照顾不到的对吧。
我在心里胡思乱想。
“呐，你看，你还是不服气的。”及川彻揽住我的脖子。
因为身高才一米七左右，比起一米八的及川彻都快矮上一个头了，所以他很轻松地就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喂，你——”
“为什么荻原反应这么大，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悄悄话而已。”及川彻的声音变低了，我对上他的目光，心脏先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好危险。
冷汗从我的后脑勺滑下，我打着哈哈：“不太适应跟别人亲密相处啦，及川学长要是想说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有点饿了，想早点回去吃饭。”
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借口——哪怕是说出想要学习这种不要脸的话，也不要说自己是想吃饭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