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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圣夜奇遇派对~ ...


  •   及川彻是一个怎么样呢。

      我时常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最后得出结论,他是个笨蛋。

      很奇怪吧!提到及川彻大家第一时间相当的应该是池面,阳光,轻浮之类的,脸看起来也很聪明。

      怎么看都和笨蛋搭不上关系,但越是看着他,我约会觉得,及川同学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说起我们的相识,可能有些俗套,英雄救美?

      好像也不太对……

      救了当时被霸凌的我的是岩泉同学,及川同学只是刚好和他在一起,顺路帮助了我。

      主要功劳是岩泉同学的,但及川同学也确实是我的恩人之一。

      不知不觉间,我和他们熟悉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都是好人,一直在担心我,所以才主动,向我靠近。

      接受他人的好意,并回馈回去,对我来说是很少做的事情。

      我习惯了一个人呆在阴暗的角落了,静静的、静静的,一个人也会觉得舒适。

      但是偶尔和他人建立友谊并不是件坏事。

      不久后,及川同学邀请我加入排球社,出于想更靠近他们的私心,我同意了。

      说实话,经理并不好做,一开始刚接触的时候,我总是手忙脚乱,根本没时间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每一天睁眼都在想今天应该做些什么,要怎么才能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多亏了另一位经理前辈和其他人的帮助,我才能顺利将事情坐下来。

      等事情平稳之后,我才有经历开始做别的事情。

      哪一年正好是隔壁白鸟泽,牛岛若利出头的一年。

      说到那个家伙,我就觉得火大。

      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家伙,同是国中生,身高又高,球技又好,一年级就是正选,带领着其他人打败了北川第一的前辈们。

      简直就是大魔王!

      不过我始终相信,如果牛岛若利是魔王,那么及川和岩泉一定是最棒的勇者,就像拯救我一样,他们会带着宝剑击败魔王,为自己带来最棒的胜利。

      成为经理第二年。

      我已经基本懂得了排球知识和简单的技巧,抛球也十分拿手。

      抛出的弧度,每次都能得到及川同学的称赞,得到鼓励的我,往往会和及川同学傻乎乎的训练到很晚。

      最后被看不过去的岩泉训斥后,一手一个送回家。

      这一年,及川同学凭借着出色的球感,在前辈们中脱颖而出,逐渐担任队伍里的首发二传。

      “碰!”

      球被顺利的传到前辈的手中,剧烈的响动在球场的另一边响起。

      扣球得分。

      场上响起赞不绝口的声音。

      “及川,是叫及川吧,那个孩子的传球技术很不错嘛。”

      “发球也很棒,不过还有可以精进的地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跳发。”

      “但是果然,还是白鸟泽的牛岛更加惹人注意,就像怪物一样,球到他的手里就能得分,这真的是国中生该有的水平吗?”

      ……

      讨人厌的声音也不是没有,我通常选择过滤掉,挑些好的到及川面前说,毕竟及川彻就是值得这样的夸赞。

      不过,感觉及川同学并没有特别高兴,尽管他在我面前,总是笑着,被我夸的时候,也会露出嚣张又明媚的笑容,笑嘻嘻的说。

      “这就是及川大人的实力。”

      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深深的失落,他并不满足于现在的自己。

      需要说什么吗?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岩泉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让那家伙自己静静。”

      我轻轻点头,给及川同学留下自己的空间:“及川君,在想什么呢,就这样留着他自己一个人,不会钻牛角尖吧,感觉他超级要强。”

      “谁要管那家伙。”说着这种话的岩泉同学,脸上却是深深的自信。

      “他可没有那么脆弱。”

      “好酷哦,岩泉同学,不愧是幼驯染。”我轻轻鼓掌,闹了对方一个大红脸。

      “我先去叫那家伙,在训练下去,樱木你又要赶不上回家的车了。”岩泉一挠了挠脑袋,推开训练场的门,把在里面已经从忧郁状态走出来,继续训练的及川拖走。

      见到我们两个,看起来已经恢复如此的及川彻被岩泉拖着,已经能和往常一样,嘟嘟嚷嚷的叫嚣。

      “好粗鲁啊!小岩,你想杀了我吗?”

      “哈,你这个自顾自训练到这么晚,还让我们久等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打打闹闹的来到巴士站前,我坐上巴士回家。

      岩泉和及川同学的家更近,不需要乘坐巴士,分别后,我从窗户往回看,那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就好像会一直走下去。

      等岩泉同学也大展神威的时候,想必队伍也会变得更加更加的厉害吧。

      所谓排球就是六个人的运动,但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磨炼出来的。

      及川同学和其他前辈配合的时候,总感觉有些隔阂。

      如果换成岩泉同学的话,肯定会配合的很好,他们两个的默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硬要比喻,及川同学就像国王,岩泉同学就是他最忠实手持利剑的骑士,1+1大于2那种。

      撑着下巴,我思索着,什么时候能在看到岩泉同学能和及川同学一起,出现在赛场上。

      虽然同是球队的一员,但学长们也不弱,在我眼里看起来超强的岩泉同学,还只能担任替补。

      大概会很快吧!

      很快……

      二年级的全国大赛,如约而至。

      岩泉同学和及川同学,一起出现在了赛场上。

      默契的配合就像本该如此一样,一呼一吸之间,球从这边飞到那边,循环往复。

      得分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惜的是对面的牛岛真的太讨厌了,北川这边拿多少分。

      对面就紧随其上,每次都比北川高上那么一分。

      赛点,24:25

      牛岛若利高大的身影,稚嫩的面庞,宛如无法跨越的天壑。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水瓶,我的眼神追随着那颗跃动的白色小球,在心里念叨着,不要掉下来,不要掉下来。

      拜托,请让比赛继续下去。

      可惜神明,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伴随着咚的声响。

      球被牛岛若利重重的砸向北川第一的赛场,24:26,比赛结束。

      是北川第一输了。

      牛岛若利,高高在上俯视着半蹲的及川同学,和一旁岩泉同学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噩梦一样。

      离开赛场的时候,牛岛若利和及川同学碰了面,他被簇拥着,那是胜者的从容。

      他和及川同学打了招呼,“你的传球很不错,及川。”

      短短一句话话,差点把及川同学和北川第一的傲骨给打碎了。

      那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啊!

      恨恨的瞪了一样对方,即使对方回看过来,我也毫不畏惧,更加凶狠的瞪了过去。

      我在此刻回想起以前经常看的动漫台词,必须跨过才能前进的对手,是劲敌啊!

      牛岛若利是北川第一的劲敌。

      不跨过他的话,大家就没法在前进了。

      我看见,及川同学紧紧盯着牛岛若利的背影,像是要将这个高大的身影刻印在脑海中,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跨过他。

      光是看着及川同学不甘流着泪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认输。

      默默的递上手帕,及川彻很顺手的接了过来,对我比了个OK,摆摆手让我:“不要看啦,及川大人可不想那么不帅气的样子,留在你的脑海中。”

      他这么说着,结果人还是哭得稀里哗啦,没有半点偶像包袱。

      “很帅气!”我认真的说。

      能战斗到最后一刻,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的及川同学就算哭到吸鼻涕,毫无形象可言,但果然看到就是会觉得,这个人超帅的。

      “我就当槿酱,你这是在夸我了。”及川彻的眼泪也没流多久。

      回程的路上哭完,人又变回笑嘻嘻轻浮的样子,“果然及川大人我的魅力是无穷的。”

      看来完全没把我的话当真。

      我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状态恢复的及川同学和岩泉同学打闹,心情一好,他就忍不住在岩泉同学的雷点上蹦迪。

      先是吐槽牛若的可恶,后又吐槽岩泉同学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下车后还被众星拱月了起来,轻浮的接受了女孩子们的饼干,气得岩泉同学给了他一发岩拳,逮着他拖回了训练场。

      时间不慌不忙的过着。

      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已经国三了,我也是个合格的经理,有了些冲着及川同学好看的脸,来的后辈们。

      不知道她/他们能在近距离接触及川同学和处理社团工作的情况下坚持多久,社团的经理不算是一件好做的事情。

      我希望至少能留下一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不要紧。

      总之我会认真做好一个前辈该做的事情。

      我是前辈嘿嘿~

      “又在发呆,心里没得冒泡了啊!最近槿酱总是这样,叫她也好像听不见的样子。”及川彻吐槽抱着球,迟迟不抛的我。

      岩泉一从筐里丢了个球给及川,让他自己练跳发:“因为被叫前辈很开心吧,每次被叫的时候,都超级高兴,还会请学弟学妹们吃零食,和某人完全不一样。”

      “可恶,小岩你在内涵我吗?我可是很棒的前辈啊,是小飞雄太不可爱了。”提起影山飞雄,尽管及川极力表现的自然,言语间还是忍不住露出点别扭感。

      “你是指对着后辈做鬼脸的那种幼稚行为吗?”岩泉一吐槽。

      听着他们交谈的声音,我从沉浸在自己做前辈,有好多可爱后辈,围绕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向我请教,前辈前,前辈后的思维散发中回国神来。

      影山飞雄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他是个很努力的后辈呢。”

      我接过岩泉同学话,“每天晚上都会和及川还有岩泉一起训练到很晚,而且好像还很崇拜及川桑,经常喜欢抱着球往他身边凑。”

      “他才不喜欢我呢!”及川彻大声反驳,哼哼唧唧的说。

      “那家伙只是想从我身上吸收养分而已,及川大人才不给他,可恶的小飞雄。”

      “话是这么说,及川桑也没有制止,影山学弟,观看自己的比赛和练习吧,感觉很微妙呢。”

      我回想起往日及川和影山学弟的相处,虽然及川总对影山学弟做出驱赶的动作。

      但要说他很讨厌影山学弟,我是没有看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别扭,和不知名的恐惧。

      那份恐惧出自哪里,我真的难以理解。

      所以我选择去询问本人。

      “及川桑,你到底在恐惧什么?”

      这句对话发生在那件事情后的当晚。

      我送走了呆呆的影山学弟,他还吃着我白天做多了送给他的饭团,有种完全在状况外的感觉。

      走之前还和我道了谢,礼貌的询问我:“前辈要不要一起走。”

      我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我晚点和及川他们一起走。”

      他慢吞吞的吃着饭团,换好鞋子,等我说完话,背着自己的小包就走了,身上甚至还冒着小花。

      果然是处于状况外,完全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所以我才难以理解,同时心情复杂,及川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应激。

      白鸟泽和牛岛若利,真的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压力吗?

      我试图询问岩泉桑,他说,来自身后无可躲避的阴影在席卷而上,让及川有了种被紧逼的压迫感。

      还说,及川自己会拜托那种阴影的不用太担心那个家伙,他没那么脆弱。

      但今天及川同学好像失控了。

      差点落下的巴掌,让我心惊担颤护住影山的同时,还看到了岩泉撞向及川的脑袋。

      斯……看着就好疼。

      回到排球馆内,及川和岩泉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了。

      及川同学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回来的迟了一点,只听到岩泉同学最后一句,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

      我有些莫明,岩泉同学再说什么呢,这是需要重复的事情吗?

      排球本来就是六个人的运动,总不会有人想要一个人既当主攻手,又当二传,自由人,一个人打全场吧,先不说会不会犯规,累都要累死了。

      朋友之间要坦诚以待,我一直觉得心里话闷在肚子里不说出来是没有意义的。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又想,最后从巴士上下来,重新坐车,跑到了及川同学家门口,叫出了刚到家的及川同学,认真的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无论是才华也好,努力也好,技术也好,及川君都是无可挑剔的强者,最棒的二传是及川彻。”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最棒的二传是及川彻,只要看见这个人,谁都会这么认为的吧!

      “焦虑、恐惧,其实及川同学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你明明享受超越强者的乐趣。”

      影山学弟也不会超越你,要是超越了,你说不定还会期待,又有一个人可以超越。

      最后这一句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及川同学又哭了。

      啊……说错话了。

      有这种感觉,又不是很明朗。

      及川彻:“话说的很好听啊!槿酱,我超感动的。”

      是吗?我在心里念叨着:你看起来完全不感动,有种情绪变来变去的诡异感。

      “总之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接下来,好好注视着我吧,明天开始,及川大人要进化啦。”

      我捧场的鼓掌:“是二段进话吗,还是三段,会增加些什么特性,奥特曼那边会不会也跟着进话呀。”

      及川彻听着我的话,沉默了一秒,大声叫嚷起来:“你是不是把我当怪兽了,还是小岩喜欢的哥斯拉,我绝对不同意让牛若那家伙做奥特曼,搞得我像反派一样,反派必败懂不懂。”

      “但是奥特曼和哥斯拉,不是一个系列,这个定律不成立吧!”我反驳。

      及川彻捂住耳朵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

      我:……

      算了及川同学就是那么幼稚的人,习惯了就好,能这么闹腾,说明真的恢复了。

      临走前,我再次郑重强调了:“及川同学是世界最棒的二传,牛岛也好,影山学弟也好,通通都不会是你的对手的。”

      至少我的心里是百分百这样认为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影山学习,但果然最棒的二传就是及川彻。

      “谢啦,槿酱。”

      他这么说,人看起来很放松。

      我知道不是我的话,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而是他自己想通了。

      当然也有极大概率是岩泉同学的那一头锤,打通了及川同学的任督二脉。

      从那天开始的及川,像是变了一个人,更加的自信,也更加的强大。

      队伍被他磨合得就像一个正在向前驶去的小汽车,每个齿轮都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没有一个人被落下。

      看了,进化后及川同学的比赛,我才深刻意识到了,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意味。

      不愧是及川同学啊!

      太强了!

      捧场的吹着彩虹屁,我用自己中等偏上的国文水平赞美他和岩泉同学的表现。

      收获了岩泉同学的叹息,和:“在说下去,垃圾川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类似的话。

      我:“没办法,及川桑和岩泉桑的表现实在太棒了,光是看着都觉得热血澎湃,伶俐的扣球,恰到好处的时机,关键时刻的信赖……真的太帅气了,今年一定要杀牛岛若利个片甲不留。”

      岩泉一捂住脸,我说话的时候一点没避着人,自从和及川同学认识以来,我的胆子越发的大,颇有向及川同学靠近的趋势。

      大庭广众下骄傲的夸赞他们两,我不止不脸红,别人看过来的时候,我还给他们两个腾出位置。

      一副看:及川和岩泉可是最棒的二传和主攻手。

      “你最近还是不要和及川走得太近了,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岩泉一放下手,语重心长。

      胆子大了是好事,但有时候近朱者赤是不是学得太过极端了一点。

      樱木的性格简直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啊喂。

      及川彻对此表示:“没错没错,多夸点,槿酱真是捧场,我爱听。”

      啊……再加上个,给樱木歪曲性格添油加醋的及川,岩泉一深刻怀疑,我最后说不定会进化成一个恐怖分子(社交类型的)。

      不过,看我笑得开心,岩泉一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在及川乐呵过头的时候给他紧紧皮。

      ——

      初中最后一年的全国大会,来的很快。

      北川第一过五关斩六将,在决赛的时候又遇到了命运班的对手,白鸟泽。

      坐在休息区,我紧紧的盯着那颗三色的小球。

      会赢的!

      我从未那么坚信过。

      每一日的努力,每一日的汗水,才华的绽放。

      将所有人磨合起来的及川同学,会带领北川第一摘取胜利,会击败大魔王。

      会……

      输得一塌糊涂。

      白鸟泽和北川第一的比分,最终停在了。

      36:34……

      打到最后所有人都没了力气,完全凭借着信念在支撑自己的行动。

      是白鸟泽技高一筹,是牛岛若利更强。

      所以……北川第一是败者。

      大家进军全国的梦想破碎,所有人都哭得稀里哗啦。

      及川、岩泉、北川第一,大家的三年悄无声息的作为败者结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万圣夜奇遇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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