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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柒 猫鼠初会 ...

  •   且说展熊飞一路跟着那位名为项福的侍卫来到安平镇,但对方并未有半点察觉,可见其学艺不精。
      这日展昭紧跟这个侍卫进到一个饭店打尖[1],拣了个项福背后的位置坐了,要了些酒菜吃了起来。

      不多会,就听见小二的吆喝之声,展昭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一个体态修长的少年,此人眉清目秀,一双凤目神采流转,薄唇紧抿,带着些不容亲近的傲气和贵气,身着一身白色武生服,更显得年少焕然。[2]
      展昭见此暗暗赞叹,继而又细细观看着这少年,越看越有结交之心,又在心中不爽为何早几年没有遇到如此人物。
      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见前面的项福起身,冲着这白衣少年就作了大大的一个揖,口中慌不迭说道:“白二爷,在下项福,不知二爷可还记得。”
      那少年微皱了下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顿时失去了神采,只是略点了下头淡淡说道:“自是记得。”
      项福赶紧把主位让出,吩咐小二另添了副杯盏碗筷,又要了些酒菜,对着那少年说道:“敢请二爷上座。”
      那少年也不推辞,解下腰上佩刀放在桌边便坐了下来。

      展昭在一边看了心生不快,胸口发闷,暗想怎么这般出尘的少年竟然和那项福混到了一起,真是生生沾染上了污秽之气,一时之间,酒菜都索然无味。

      这少年正是白泽琰,自去年惨案之后,他就把白家产业尽数交给了管家白义打理,自己带着芸生云瑞离开了那片伤心地,去了陷空岛与几位兄嫂同住。
      这半年多来,白玉堂弃剑用刀,把白家刀法悉数交给了那两个孩子,自己则在空暇时间探查那件祸事。
      去年的白家岗的惨状,虽是掩饰成流寇作案,可那零星的散乱脚印,分明是官兵的皂靴所留,再加上验出兄长临死前所中名为“一生九死”的奇毒,那毒药是用十味级珍贵的药材炼制,绝非一般江湖宵小多能得到。
      白锦堂生前曾传书卢方,留下一封含有暗语的信件,可那信中内容也是暧昧不明,白玉堂只是模糊认定此桩旧事许是与那庞太师有些许的关联,这才来到了安平镇,遇到了项福。

      这项福本是一个欠了钱的混混,白锦堂生前看他武艺高强志向高远,便帮他还了银子又资助了些盘川,让他进京考取功名。
      白玉堂乍见旧人,复又想起那些旧事,脑中不由浮现半年前兄长的惨状,一时间觉得无限悲伤。
      对面项福起身为他倒酒,说道:“敢问白二爷,白大恩人最近可好。”
      白玉堂听后,双眉紧皱,一言未发,最后只是叹了声气说道:“家兄已经过世。”
      项福见此知他心情不好,又想起眼前这位二爷的手段,唯恐惹其生气,再不敢多言。

      一盏茶的功夫,外面进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进门后直直朝着一位乡绅打扮的老者下跪,不断磕头苦苦哀求,但那人却恶言恶语地回绝。
      白玉堂最看不得这种情形,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来到那两人身边,问那位跪在地上的老者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白玉堂一身贵气,好像找到了救星,慌忙转身朝他拜道:“公子爷有所不知,因小老儿欠了员外的私债,员外要将小女抵偿,故此哀求员外,只是不允。求公子爷与小老儿排解排解。”[3]
      白玉堂斜睨了一眼那位员外,冷冷问道:“他到底欠你多少,竟然至此?”
      那乡绅看到白玉堂虽然衣饰简单,但俱是名贵之物,料想是什么大人物,只得作答:“原欠我纹银五两,三年未给利息,就是三十两,共欠银三十五两。” [4]
      白玉堂听到这般歪理,心中蹿起一把怒火,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可今天适逢故人相遇,又想起已故的兄长,没有什么动手的心情,于是忍下怒气,掏出三十五两银钱扔了过去,说道:“还不把借约交出来。”说完,也不听那位老者磕头感谢,掀起衣摆坐了回去。

      刚喝了口酒想要压住蹿上来的邪火,白玉堂便看到项福身后的有人拉住了先前那位可怜老人想要请酒,只听那人振振有词地说道:“别人费去银子,难道我连一杯水酒也花不起么?”
      白玉堂一怔微微抬了下头,见是一个身着蓝色武生服的儒雅青年,复又低头吃酒,问起项福的近况。
      项福把自己的这几年事无巨细一一说明,最后很是得意地说道:“如今我投到安乐侯门下,专办些要紧事件。”
      白玉堂听后心中一紧,不禁问道:“哪个安乐侯?”

      谁知项福听闻此问竟然会错了意,以为这白家二爷毕竟也不敢对官宦不敬,继而对也自己起了些敬畏之心,不由腰板挺直了很多,也不再伏低做小,扬眉笑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5]
      白玉堂刚才本就积了火,见他如此言语,心里只恨兄长过于良善,昔日识人不清,帮助过的人现今竟然入了那权奸门下,越想越觉得可恨,拿杯子的右手不自觉用上内力,把手中的杯盏震得粉碎。

      待到手中有些凉意,白玉堂才回过神来,看到对面项福有些惶恐的神色想要离开,马上飞身站到桌上,一手捉起他的领口,另一手成掌用上十分的内力就煽了几巴掌过去,直到对方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才罢手。
      那项福生得魁梧,本身又有武艺傍身,焉会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生生挨打?虽然一时间被打懵了,但有一机会,他双手成勾就要缠住白玉堂双臂。
      江湖上锦毛鼠的称号岂是白来的,白玉堂又怎能被这不入流的伎俩困住,他两手微抬,见项福的手跟了上来,左右双手如灵蛇一般左躲右闪,进而猛地沉下双臂,欲虚反实,直点那厮的肩井穴道。
      项福只见对方手轻轻一转一拂,自己的上面身子就完全酥麻,心下一慌便抬腿要踢。
      白玉堂嗤笑了一声,用脚轻轻一勾,那原本放在桌上的佩刀,那刀斜插下桌子,刀鞘正好顶上了对方的肾俞穴。
      项福一口气提不上来,抬起的腿马上软了下去,白玉堂见状也不用什么武功招式,只是右腿蓄满了力,飞快踢出,直把对方踹飞到饭店墙上。
      他一边踢还一边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说完,拿起佩刀大步出门,只留倚在墙边,胸口塌了一块,有气入无气出的项福。

      南侠见状自是欣喜,想要跟上去,又苦于正在和那老者攀谈,生生错过了这结交的机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柒 猫鼠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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