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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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莘若在秋木白家住了几天，终于扛不住了，只觉得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精疲力竭而死，也想起来似乎还有事要做，趁着秋木白睡着，留了张纸条说是有事要办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明莘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前世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这世怎么会这么……这么强悍？
后来她想明白了，斩风是一直温文尔雅不错，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也是永远闪着狡黠的光的，而秋木白只是变本加厉了而已。
明莘若回到了光怪陆离，不见萧离的踪影，她没在意，她要找的是那两个叫开水和扣子的女鬼。
已经跑了。
明莘若的眉头皱了三秒，立刻就舒展了开来。
“胡辛恩，你说，斩风会变成什么样的猫呢？”明莘若坐在胡辛恩住处的沙发上，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波斯猫？美国短毛？折耳？虎斑？还是其他的？”
“御猫。”胡辛恩背对着明莘若，翻着杂志，更加漫不经心地答道。
明莘若一记眼刀杀了过来。
胡辛恩刚要把看上的新款风衣指给明莘若看，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转过头就对上了明莘若怨念的眼神。
“玩笑，不用当真。”胡辛恩笑道，然后立刻转移话题，“这件衣服怎么样？”
“难看。”明莘若兴致缺缺地回他。
“果然你也觉得什么样的衣服都配不上我吗？”胡辛恩妩媚地冲着明莘若一笑。
明莘若只觉得翻个白眼也很无力。
“对了，”明莘若状似无意，“我前几天抓住两只女鬼，严刑拷问了几天，打个半死的时候她们说认识你。”
胡辛恩的手一顿：“是么？我的名气还是这么大？”
“不知道，她们说是你雇她们给萧离看店的，报酬就是可以让她们在这个城市横行无阻。”
胡辛恩的手又一顿。
“她们还说，你让她们怂恿萧离去追秋木白，说是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胡辛恩手里的杂志掉到了地上。
“狐狸，你什么时候开始给人做媒了？”明莘若不怀好意地笑着。
“呵呵，阿离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解决下个人问题了，她又不像你我，能长生不老的，真老的时候谁还敢要她！”胡辛恩捡起杂志，却再也没了看的心思。
明莘若看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只对着门外：“殷罗，把她们带进来。”
殷罗铁青个脸，推着两个鼻青脸肿已经看不清面目的女鬼进来了。
“殷罗？令尊放你出来了？”胡辛恩故意忽视掉那两只女鬼。
殷罗一言不发，白了胡辛恩一眼后挨着沙发就坐了下来。
“阎王哪儿肯放人，殷罗可是个不错的长工，而且还免费。我只不过找二郎神做了笔交易，如果他能把殷罗弄出来，我便任他处置。想来他果真是恨我恨得急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明莘若闲闲地把两个女鬼踢到一边。
殷罗恨恨地：“谁要承你的情了？我在地府过得挺好！再说，你把我弄出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帮你找这两个女鬼。”
“殷罗，你欠我的难道就只是这个？上次你暗恋元始天尊家的女童千致却遭元始天尊反对，是我打进去把她抢了出来，为此元始天尊待我如同世仇；你想吃喝王母蟠桃会上的琼浆，是我冲到瑶池打翻一众仙家给你把酒弄到手，从此王母玉帝视我如眼中钉；你看中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是我不顾自身安危和二郎神大战三天三夜，引得二郎神看见我一次就跟我打一次，所以，偶尔使唤你下，你也无需抱怨什么。”
“你……”殷罗指着明莘若，气得直哆嗦，“元始天尊之所以不同意我和千致是因为千致修行未满，我只需等得三百年就能上门提亲，你却从中作梗，害得千致被元始天尊逐出师门，从此后再也不愿见我；那瑶池里的琼浆，是你和胡辛恩馋酒，我只不过顺口提了一句也想喝，你便拿这个做借口，打将上去，一边打还一边栽赃于我说是我派你去的；抢来的酒你和胡辛恩一人一半，连闻都没让我闻上一口，喝完了还耍酒疯打死打伤天兵无数，从此和天庭结下仇；还有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我只不过说看起来英气逼人，你就去抢，那二郎神的兵器若是能让你抢了去，他还叫什么战神！何况，他见你一次打一次是因为你弄死了他的哮天犬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不说我会做么？”明莘若理所当然地说道。
“殷罗，她们俩是你抓回来的？”胡辛恩笑道。
“对啊，要不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救我回来？”
“胡辛恩，我问过你，斩风在哪儿，你告诉我他现在是只猫。我甚至答应你，从此再不见他。结果呢？”明莘若冷笑。
胡辛恩没搭明莘若的话，默默扶起被打得几乎支离破碎的开水和扣子，一边笑道：“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
“呜呜……太不是人了……”扣子青肿着两只眼睛，一边脸颊也高高鼓起，嘴角还挂着血迹，口齿不清地说，“一见到我们一言不发就是一顿打，打完了才问我们为什么会在阿离的店里。就算是严刑逼供也没有这样的吧？辛恩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开水倒是很淡定，脸上却也同样的色彩斑斓：“扣子，这算轻的了，若我以前听说的传闻没错的话，她就是把我们剥皮拆骨都算是心慈手软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玩阴的，你们的胆子着实不小。”明莘若依旧冷笑。
“要早知道是你，我们有多远就躲多远了，才不招惹你这瘟神！”扣子继续口齿不清。
明莘若只一脚就让扣子闭了嘴。
扣子抱着肚子蜷缩到一边去了。
“胡辛恩，我讨厌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从我们刚认识你就开始骗我，一直到现在，可是我还是一直都相信你。”明莘若看着胡辛恩，再也没了笑意，“有些事，我甚至连子期都没说，却告诉你。换来的，就是你这般待我？”
胡辛恩只是浅笑着，他所关心的，却是另有其事：“二郎神把你怎么样了？”
明莘若噎住了，想发作又不好发作，憋了半天闷闷地说道：“没怎么，他发现我已经没了法力就放了我。你以为他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么？”这只死狐狸，总是有能让人满肚子的火都发不出来的本事。
胡辛恩看了鼻青脸肿的开水和扣子一眼：“你倒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明莘若终于爆发，在胡辛恩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却在踢到后又抱着脚，一脸痛苦的模样。
躺在一边的扣子幸灾乐祸得狂笑出声：“哇哈哈……报应啊报应！踢到铁板了吧？胡辛恩大人那可是铜皮铁骨，是你能踢的么？”
明莘若又是一脚下去，踢得扣子再也没了嚣张的余地：“殷罗，这两只鬼交给你了，是吃了还是丢进油锅你看着办吧。”
殷罗恨恨地瞅了她一眼，转过脸对着胡辛恩：“我回光怪陆离的时候，阿离不见了，而且听说已经好几天没开业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胡辛恩实话实说，“你没去她师父那里找找？”
殷罗斜了明莘若一眼：“她这几天偶尔会去，也没见到阿离。”
“有没有回老家？”
“我打电话回去问了，也没有。她的手机一直开着，打了却没人接。”
“还有你找不到的人？”胡辛恩看着殷罗的鼻子，意有所指。
“就是找不到，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像是有人故意把她的气息掩盖住了。”
“谁会做这种事？”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