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谜》百里冰烟

36、丹戎之境

　　端木心醉背负着柏其尔回到丹戎的都城沃萨尔城，城中的守卫见教主背着受伤的可汗回城，急忙回王宫禀报。端木心醉一进王宫，就被柏其尔的弟弟赤刹王拦住了。
　　“赤刹王这是何意？”
　　“教主与可汗一同外出，为何可汗身受重伤，而教主却毫发无伤？”赤刹王叱责道。
　　“本教主如有护主不力之罪，也该等可汗醒来再行处置。”端木心醉据理力争。
　　“既然如此，就请教主先行回去，等候可汗醒来再行处置。”
　　端木心醉只得将柏其尔交给赤刹王：“赤刹王小心！可汗所中的乃是双钩轻羽箭，御医为可汗去箭的时候，必须注意箭头是有倒钩的。”
　　“双钩轻羽箭？”赤刹王一惊，“本王听闻，前朝天武帝安陵岫破北夷的箭队所用的就是双钩轻羽箭。此箭已经失传多年，为何今日重现天日？”
　　“我听射箭之人说，这双钩轻羽箭是前朝大将军秦歌所创。”
　　“原来是他！”赤刹王轻叹了一声，“当年北夷战神贺楼臻与安南王朝的太子安陵鎏设计谋害了秦歌。北夷却也被秦歌亲手训练的黑衣箭队所灭。这大概也是天意。”
　　端木心醉默然不语。
　　“既然这个射箭之人能有失传已久的双钩轻羽箭，恐怕与天武帝、秦歌或者是黑衣箭队有关系吧！”
　　“前朝灭亡之后，黑衣箭队的传人也仿佛在这世上消失了！”端木心醉回答道，“前朝见识过双钩轻羽箭的也不在少数。即使流传于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教主，今日之事本王是奉了王太后的旨意，您可别着恼！”赤刹王微微一笑，背负起柏其尔进了王宫。
　　端木心醉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赤刹王，准备起身回天临教。
　　“教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端木心醉看着陡然出现的云电二使问。
　　“属下等奉了教主之命，在罹刹城外伏击回京的皇辇。可是，车驾内的皇帝是假的。我们中了埋伏，御风使阵亡，天雷使重伤。”傲云使神情沮丧，“我们回到沃萨尔城，被赤刹王斥责了一番。赤刹王原要治罪，是王后求情，等可汗和教主返回，再行处置。”
　　“你们也累了！我们先回教中，再做计较。”
　　“教主！”
　　端木心醉压低了声音：“我们先回去。派遣探子随时关注王宫里的消息。要是可汗的伤有起色倒也罢了；若是可汗伤势有变，我们即刻反出沃萨尔城，远遁苗疆，静候时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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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刹王送柏其尔回到寝宫，王后和王太后早已静候一旁。
　　“可汗，可汗怎么样了？”王后紧张地问。
　　“中了冷箭，小王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赤刹王将柏其尔放到榻上。
　　三人静待片刻，御医匆匆而来。
　　“启禀王后、王太后，可汗受伤后，止血比较及时，而且这一箭没有伤及要害。但是，箭头必须尽快取出。”
　　“那就快取出来啊！”王后催促道。
　　“但是，如奴才猜的没错，此箭可能带有倒钩。如要取出，恐怕会有些麻烦。”
　　“御医说的没错！刚才端木教主确实说过，可汗所中的乃是双钩轻羽箭。”赤刹王道。
　　“那你不早说！”王太后责备道。
　　“小王一时心急，没能想起来。”
　　“王太后、王后、王爷。”御医跪在地上，磕着头道，“箭头生有倒钩，必须以匕首剜开伤口附近的皮肉，才能取出箭头。奴才担心，伤口接近心脏，一旦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心脏或者引发大出血。”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试一试了！”赤刹王劝导王太后和王后说。
　　“此话有理！”王太后点头道，“御医尽管动手，一切自有哀家做主。”
　　“是！”
　　御医领命，先以剪子剪开柏其尔伤口附近的衣物，再取出匕首和金疮药备用。
　　“麻烦赤刹王先为可汗点了伤口附近的大穴，以防待会血流难止。”
　　赤刹王点了穴，御医才放心地一匕首剜开伤口皮肉，取出箭镞。
　　“这就是双钩轻羽箭？”赤刹王用清水洗净箭头。那箭头以精铁制成，在灯下泛着黑色的金属光泽。而让这支箭不同寻常的就是半菱形的箭头上的那两枚倒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依奴才所见，这双钩轻羽箭上的双钩，一正一反，杀伤力远胜于普通箭镞。”
　　“那么，我们可以仿制啊！”
　　“只怕，不会有这个效果。”
　　“你说什么？”
　　“且不说，这箭头上的双钩并不易仿制。这箭上的双钩不对称，一般的射手恐怕因此失去准头。”
　　“可汗需要好好休息！赤刹王先下去吧。有王后和御医留下来照顾就可以了。”王太后吩咐道。
　　“是！小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