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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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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意一直认为人靠衣装，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了怯，穿着小西装外套，脚踩高跟踏进了楼家的大门，楼霁初也被打扮得干净齐整，利落的短发让他显得更有精气神，面色红润，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对长辈的态度客气又挑不出错，傅娴知道自己上次做的事被发现了，周姨也已经被辞退，看向宛意的目光有歉意，也有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儿媳妇有多凶悍。
有其他的旁支在，楼谷风没特地介绍，宛意也就没理会，从严黎口中听到的消息让她对他也有了新的认知，除了楼湉，她对姑姑停留在仅仅见过一面的阶段。
忽视那些打量的目光，宛意牵着楼霁初在沙发上坐下，佣人上了茶，他刚伸出手就被宛意拦下，她试了一下温度，不悦道：
“太烫了，去换一杯温水。”
佣人连连道歉，宛意皱着眉没说话，不能将楼霁初当成年人来看待，事事都该小心又小心，这么久了竟然还不注意，可想而知他原先过的是什么日子。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楼湉，宛意见是她还有些惊讶，打从进门起她就坐在旁边玩手机，叫她的时候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连头都没抬过。
发现宛意看着她时，楼湉瞪她一眼，又不说话了。
“阿意啊……”
傅娴坐立不安，彼时宛意给楼霁初拿了几块饼干，认真地看着他吃，转过头来问道：“妈，怎么了？”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对之前的事心怀芥蒂，傅娴拿不准她的心思，战战兢兢地没有说话，楼湉冷哼一声，抢过话头，
“还能怎么了，嫂子大概是觉得愧疚吧，手都伸到儿子儿媳床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在海边。”
看来楼湉也知道这件事，甚至不介意让更多人知道，傅娴有些急了，推了她一下，“小湉……”
“是不是又要教训我？谁还没长一张嘴啊，我哥不在了还轮不到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让别人说？”
气氛僵持着，宛意和他们不是一个辈分，不好说什么，关键时刻楼谷风救了她，派了管家过来，“少夫人，老爷让您去书房。”
“好，我马上就来。”
“姑姑，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初初。”
“行啊。”
她和傅娴同时在这，宛意却只叫了她一个人，楼湉虽然觉得麻烦，还是有些隐秘的得意，挑衅似的看了傅娴一眼。
宛意也是看出她本性不坏，一会的工夫不会出什么问题，听她只是去楼上和爷爷聊两句，楼霁初忙着吃甜点，很快放了行。
楼谷风正在泡茶，书房的风格古朴厚重，面积很大，博古架上放着各种稀奇的古玩，宛意收回视线，“爷爷。”
“阿意坐。”
“来，尝尝。”
宛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下，评价道：“好茶。”
得到肯定楼谷风心情愉悦，又跟她聊了两句，幸好宛意虽然在国外待了几年，这些东西倒也没落下，对答如流，几番下来才引到正题上，
“霁初的病……怎么样了？”
“挺好的。”
宛意的回答和医生当时说的并不一致，这是她和严秘书商量后的结果，医院那边也让他去处理了，选择隐瞒楼霁初的真实情况，不说一定会恢复，只是将他的整体情况描述得好了一些，至少能让楼谷风做选择时有所忌惮。
医院跟楼家是通气的，宛意收买了医生，本来病情就没个准数，所以做起来没太大难度。
楼谷风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为这件事感到开心，眼睛望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和公司的布局有关，片刻沉默后，又问起了宛意工作的事，想必是保镖告诉他的。
他对此没有异议，完全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眼里满是慈爱，宛意扶着他走出房间，楼梯下到一半，听他对门口叫了一句：“三弟。”
抬眼望去走进来的人是楼霁初的三爷爷楼谷凡，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宛意眯了眯眼睛，在和对方对视上后面色一黑。
楼霄云看见她出现在这也很惊讶，待宛意扶着楼谷凡走进，他问过好后，状似无意地问：“爷爷，这位是……”
“这是你的堂嫂，宛意。”
面对上次在餐厅骚扰自己的人，宛意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笑着回道：“堂弟好。”
听说她是宛家大小姐，楼谷凡对她好一顿夸，她浅笑着回应，楼霄云也看着她笑，有些不怀好意。
这边的客套一结束，宛意连忙回到楼霁初身边，终于明白当时看见楼霄云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既是堂兄弟，虽然隔着点距离，总有些相似之处，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快开饭了，傅娴去后厨查看进度，见宛意回来，楼湉任务结束回了房间，楼谷风两兄弟一阵子不见，有许多话要聊，一时间大厅里除佣人外，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亲戚则在后花园里喝茶。
“堂哥，还记得我吗？”
楼霄云当着楼霁初的面对宛意wink了一下，然后才对他说道。
楼霁初唇边沾了饼干屑，摇了摇头，一眼就能被看透，楼霄云确定了他的情况，又用那种玩味的目光看着宛意。
“眼睛不想要了？”
宛意找佣人拿了个湿毛巾，帮楼霁初擦了擦，一边说着，楼霁初不解地眨了眨眼，“阿意，你在说什么？不要眼睛的话会很疼吧？”
“没事，不是在说你，不准吃了，等会还要吃饭。”
楼霄云笑得用手锤着沙发，宛意不知道笑点在哪，更不会因为楼霁初感到难堪，无语地看着他，然后继续帮楼霁初擦拭手心。
“抱歉，堂嫂，一时没忍住，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堂哥能遇到堂嫂你，很有福气。”
“是吗？从哪看出来的？”
宛意几乎没用正眼瞧过他，楼霄云也不恼，“这还用说吗？堂嫂这么体贴，谁看不出来，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了。”
他的眼神饱含深意，可惜宛意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没再理他。
饭桌上楼谷风和楼谷凡像是聊不完似的，宛意先前了解过，这对兄弟感情很好，早年相依为命，后来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先后丧子，膝下只有一个孙子，这么一想确实挺有共同话题的。
公司里那点事，不可避免的扯到了宛楼两家的合作上，楼谷凡突然跟她搭话，明明楼谷风知道得比她更清楚。
宛意一心两用，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楼霁初身上，他来了老宅以后没有先前的活泼，看起来不很喜欢这个地方。
既然会来，宛意当然不是毫无准备，她对公司里的事说不上如数家珍，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听其他人夸她她也没客气，搂住了楼霁初的胳膊，“我当然会好好学，哪怕是为了初初，不然以后怎么能做他的贤内助？”
楼霁初的情况大家都懂，医生说好了一些，可没有确切的结果，楼谷凡表情微微凝滞，只有楼谷风看着她一脸赞赏。
好巧不巧楼霄云就坐在她对面，面对着这张脸宛意吃饭都没了胃口，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脑海中在思索今天的晚饭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预告，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巧合？
前者的可能性很小，他们的胆子还没那么大，宛意更倾向于理解为是一顿普通的团圆饭。
碗里突然多出一块鱼，是傅娴给她夹的，带着讨好的意味，“多吃点，对身体好。”
“谢谢妈。”
“小娴说得没错，阿意确实该多吃点。”
“看他们这么恩爱，说不定大哥再过不久就要抱曾孙了。”楼谷凡打趣说。
对这些话，宛意既没反驳也没肯定，子宫是她的，生不生，什么时候生都由她说了算，其他人别想干涉。
宛意中途离席去上了个卫生间，暂时离开热闹的环境，耳边清静下来，楼霁初还在那里，她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刚洗完手从里面出来，就被楼霄云堵住。
“你干什么？”
“抱曾孙，嗯？”
楼霄云大步上前，宛意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冰凉的墙壁，他一手撑着，低头看着她，宛意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眼里的倔强让他心头为之一动，“楼霁初，他还能行吗？”
“……”宛意用了一点时间才消化，想到之前的几次，楼霁初何止是能行，简直好得很，不过这些她不会和楼霄云说，跟陌生男人讨论这种话题只会让她反胃。
“跟你有关系？”她用力将他推开。
楼霄云顺势退到一旁，“暂时……是和我没关系。”
“可和我堂哥有关系啊，他那么单纯，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好忍心骗他？”
“我骗他什么了？”
“你说呢？”楼霄云反问道。
宛意听着外面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怎么知道。”
看她耐心渐消，楼霄云干脆不卖关子了，弯下腰来凑到她耳边，声音暧昧，
“上次在餐厅，我看到了，你和那个男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