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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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赫派出去的几人，没一个给他回音。
计划究竟进行的如何，他其实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对他而言，没有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好消息。
那位跟顾轻渔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9%的alpha，是他费尽心机，花了高昂的代价才拉拢到手的。
以他对顾轻渔的了解，他身边必然戒备森严、保护重重，那名alpha多半是有去无回。
但他和其他几位alpha的攻击，不会全无效果。
程赫的计划很周密。
原本，顾轻渔今天会随身佩戴SR pro，也就是他们公司这次即将推出的新品智慧颈环。
这款颈环确实可以有效阻隔alpha的远程信息素攻击。
但他买通了顾轻渔下榻酒店的一名服务生，悄悄潜入顾轻渔的房间，趁他不备时盗走了那枚颈环。
顾轻渔遍寻不着，可能有各种处理方式，也必定会让人送一个新的来。
不过考虑到发布会在即，他不会死守在酒店里等。
那么自他从酒店出发，到抵达会展中心的途中，有一段时间，就处于可以被远程攻击的状态。
顾轻渔一定会对忽然消失的颈环产生怀疑，但他没有时间追究。
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保镖，就算有所怀疑，多半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行程。
程赫派出去的那些人，正式行动之前给他发来的最后一则消息，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次行动几乎等同自杀式袭击，当然那几个利益熏心的傻帽对这个注定的结局一无所知。
但身为一名alpha，程赫十分清楚，对omega的攻击不必太多的手段。
尤其是99%高匹配度的杀伤力。
一旦出手，必然见效。
试想想，顾轻渔声称自己的团队研发出具备防御攻击的智慧型颈环，引得无数omega翘首期盼，结果自己却在发布会当天遭遇alpha的袭击，虽然未必公开发情丑态尽出，但想要在短短时间内恢复状态并出席发布会，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将是什么样的地狱级笑话？
“欧新创始人疑似遭遇信息素攻击，新品发布会开天窗！”
程赫兴致勃勃地守在电脑屏幕面前，一边等待欧新发布会开始的时间，一边在心中帮那些媒体构思新闻标题。
不过，欧新未必会真的开天窗，而很有可能找个人顶替出席。
比如那个邵言？
那他势必得接受媒体的围追堵截。
欧新把控了舆论，程赫在网络上发出的内容掀不起浪花。但他私下联系了几个媒体记者，爆料的内容他们很感兴趣。
眼看着发布会时间就要开始，程赫不怀好意地猜测着：所以到底是开天窗，还是让高管们出来顶包？
正期待着，他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敲响。
“程赫，你因为涉嫌指使他人非法使用信息素、故意伤害等罪名，现被批准逮捕，请跟我们走一趟。”
程赫惊怒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时间来到下午两点整，欧新发布会正式开始。
屏幕上，从掌声和欢呼声中出现的人，正是顾轻渔。
他居然没事？
怎么可能？！
程赫被警方带走，公司遭遇重创后仅剩的几名员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个个面色都很难看，他们小声猜测公司又出了什么岔子，并不得不谋划起今后的出路。
欧新的全新智慧颈环SR Pro发布会在国际会展中心的主展厅——银河会馆举办，这里有着拥有宽敞的空间和最先进的视听设备，是很多前沿科技产品发布会首选的场地。
发布会不仅面对现场媒体和客户、商界代表，还通过多个平台进行现场直播。此时此刻，无数职场人士、行业精英、科技爱好者、咖啡馆里的年轻人甚至不少学生群体，都在通过网络密切关注这场发布会。
顾轻渔从容不迫地站在舞台中央，气定神闲的姿态丝毫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经历的一切。
他身后的屏幕上播放着SR Pro的产品信息。
简短的开场之后，顾轻渔拿起一款SR Pro，举在手中展示给所有人，包括镜头后方的观众，随即开始详细介绍其功能与特点。他的演讲娓娓道来，设身处地为用户展示产品的使用场景，每介绍一个为用户考虑的独到设计，都会赢得现场热烈的掌声和网络的无数惊叹。
最后，顾轻渔总结道：“我们不仅希望SR Pro保护每一个Omega的安全，更希望它成为你们生活中可靠的伙伴。”
酷炫的产品、高新的科技，超实用的体验，以及创始人无与伦比的独特魅力，使得欧新在年轻人中越来越流行，每次的新品发布会都像是一场动魄惊心的视听盛宴。大家纷纷打开欧新官网订购，并转发直播链接到社交媒体分享各自的看法。
现场的媒体记者们也迅速在笔记本上敲打着键盘，争先恐后地发出新闻稿。
当然气氛也并非全然的和谐，很快就有不怀好意的媒体得到了提问机会：“听说今天顾总遭遇了不明人士的信息素攻击，不知您现在还好吗？”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顾轻渔落落大方的回答：“如您所见，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
那名记者并不轻易罢休，追问道：“您没有否认，那么确实遭遇了攻击对吗？请问SR pro是否真的如你们所宣传的那样，成功的保护了您的安全？”
“您这么提问，是不是想让我顺势将这件事的功劳归功于我们的新产品SR pro？不过很遗憾的告诉大家，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说的没错，就在发布会开始之前，我遭遇了几名不明身份的alpha用信息素攻击，之所以能够顺利脱身，并如约站在这个舞台，多亏我的保镖团队，和我的事业伙伴，邵言。”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投向舞台之下，始终关注他的邵言。
现场的镜头也给到邵言，这个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alpha依旧表情严肃，却还是配合着举起右手，对镜头打了个招呼。
那记者便替他作出结论：“这么说，并不是SR pro保护了您的安全。”
顾轻渔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些许冷意：“因为有人恶意拿走了我的颈环，事发时我身上并没有佩戴这款产品，当然不能说是它保护了我。”
“但SR pro通过了专业级别的评测，结果证明它确实可以有效防止alpha的信息素攻击，如果对此有任何疑问，欢迎大家在保护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测试。”
那名记者问到这里，似乎再也无话可说，放下话筒之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字，不知在写些什么。
顾轻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动作，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其实今天的经历也给了我很多启发。诚然，对omega来说，即使拥有再多的优秀昂贵的防护用品，仍难免存在疏漏。作为商家，我们会尽力提供更好的产品，而作为纳税人，我却想借此机会呼吁有关部门，完善相关的法律制度，加重对这些恶徒的惩罚，让他们有所忌惮。”
“我想，一个健全的法治社会远比任何一款高新产品，更值得所有人期待。”
一席话，引起了无数omega的共鸣，事实上不止omega，那些亲友饱受不公平对待的beta和alpha群体也因此对顾轻渔产生了不少好感。
发布会大获成功，这一点从欧新官网后台激增的订单和现场热烈的气氛可见一斑。
顾轻渔从舞台上走下，被团队的小伙伴团团围住，但大家都谨慎地跟他保持距离，不与他有任何肢体碰触。
他身边的人嘴巴都很严实，直到那名记者问破之前，其他人都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宁澈忧心忡忡，问他：“你现在还好吗？状态怎么样？”
“晚上的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你把大家照顾好。”顾轻渔勉强交待一句，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宁澈自然满口答应，眼睁睁看着他被邵言护送着离开了现场，消失在人群中。
心里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邵言其实是个alpha吧？情热期的boss放着他和现场这么多beta不要，偏偏让他跟着？
宁澈知道，4.2%的匹配度是挺低的。
但已经低到跟beta完全没区别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默默为邵言点了一根蜡。
几乎在离开其他人视线的瞬间，顾轻渔就站不住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发布会，不仅维持着得体的表现，还要跟现场的媒体斗智斗勇。
强撑的体力已然耗尽。
邵言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进怀中，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车内走去。
上了车，他的情况并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顾轻渔让司机开了车窗，歪靠在窗边对着风口吹了会儿，然而并没什么用。
信息素泄得厉害，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又开口，让把车窗关了。
之后难耐地趴在了邵言的胸膛。
邵言不放心他，这次陪他坐在后排。
邵言的信息素气味很好，令他很安心，但在他颈边的腺体处轻嗅了一阵，顾轻渔又觉得不行，一把将他推开。
他的信息素对他有一些轻微的安抚作用，聊胜于无，很有种偏要勾起他心底的欲念却不打算填平的渣攻感。
可离了他又更不行。
顾轻渔无力地拽着邵言的领子，看向他的眼神十分不满。
他檀口微张，呼吸热烫，浑身干渴。
就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疯狂的渴望水。
邵言能给他水，方法是用棉签蘸那么少许的一些些，轻轻染他的嘴唇。
顾轻渔非常恼火，他想大口的喝水。
却又不能放弃嘴边的这一点点。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这是他所仅有的，不掺毒药的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