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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青春傻瓜物语 ...

  •   青春傻瓜物语

      宋一想咬杨言礼一口。

      但没办法,她分不清谁是杨言礼。杨家兄弟长的一模一样,她刚去报道时,还听到他们的妈妈在纠结该把手帕给谁。

      “这是给言义的……谁是言义?”

      杨家兄弟“哇哇”的吵开了:“妈妈,都十六(七)年了你居然还分不清我们,太逊了。”

      大哥杨言义撇嘴:“我们又不是双胞胎。”小弟杨言力也撇嘴:“但我们都不想带手帕。”

      当时宋一抱着满满的书,就愣在了教室门口。他们身高相同相貌相同,甚至表情也一模一样,也怪不得他们的妈妈分不清谁是谁了。

      杨言礼被分到宋一的班级,而杨言义就直上了高二。宋一开始只是感觉这是一对神奇的兄弟(再多几个就成葫芦娃了),真正的交集是发生在开学两个星期后。

      那天宋一找初中同学借CD,下晚自习后等在学生公寓下。天很黑月很亮灯火一片通明,她依靠着公寓下的小树望着楼上,窗口暴露了男生们猥琐的习惯,他们互相拉衣领扯腰带为争水笼头扭打成一团。

      宋一等着等着,突然有黑影从天而降,打上了她肩膀。她没有吓到,很快的转头去看那黑影。然后她看到了,一双黑呼呼球鞋,通过绑在一起的鞋带,一前一后的挂在她肩膀上。

      OH SHIT。宋一心里长号一声。

      有人却付出了实际行动,大吼一声:“我靠!”

      宋一抬头看,是三楼中间的寝室。有个男生趴在窗口向下张望,悲痛的回头掐住另一个站在他身后的男生的脖子。

      “杨言义你太狠了!居然真的扔!我们兄弟十七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

      被掐住的男生不甘示弱,立刻伸手回掐他的脸:“谁和你爱情谁和你十七年了!十七年前你还在妈肚里呢!再说老子喜欢长腿美女!”

      灯光照亮了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们连生气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被捏着脸的杨言礼突然阴森一笑:“好兄弟同甘共苦!”杨言义还没有反应过来,右手拎的球鞋就被夺过,在空中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宋一急忙要躲,可她实在无躲闪天赋,球鞋还是华丽的打在了十六岁少女的脑门上。

      ……脑门上。

      以及心灵上。

      两兄弟扭打成一团。楼下的宋一,嫌恶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拎起鞋带。球鞋是NIKE的,宋松呸了一声,就扔在地上。她抖了抖肩膀,另一双也掉了下去。

      宋一抬头望了望楼上,确信他们回头。她优雅地伸出脚,用力的在两双鞋上挪了挪。

      那一天之后起,杨言礼就觉得这个话少面瘫的女生看他的目光有杀气了。

      而更大的纰漏出现在后面。为了促进新生班级大融合,学校按惯例举办了运动会。比赛项目有赛跑啊跳高啊篮球啊足球啊羽毛球啊等等等等,杨言礼看到公告栏时脸都抽了,别的同学都是按来自哪班参加哪个比赛的格式来,而他的名字落在最后,占了两格,用红笔标的醒目无比。

      杨言礼,参加全部比赛。

      参你个头啊!他明明只报了篮球比赛的!他可不记的他有这么爱运动!杨言礼下意识的就要去找老师理论,转身他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

      “杨言礼好生猛啊。”

      “血气方刚的少年啊。”

      “我看好他哟,他是今年的黑马!”

      杨言礼在公告栏前泪流满面。

      他向办公室冲去,中途撞见哥哥杨言义。杨言义抱着几个排球,用一种深沉而又闪亮的目光上下打量弟弟许久。杨言礼被他盯的浑身发毛,嚷嚷“干吗啊看什么啊”,杨言义才慢悠悠的开口:

      “弟,你长大了。”

      “……”

      “杨家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

      “列祖列宗,你们圆满了!”他眼角含泪的望天感慨。

      神经病!杨言礼当机立断的竖出中指,头也不回的向办公室跑。走廊上撞翻几个同学,他都仰头没道歉。但进办公室的前一刻,他却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那个女生,总是愤怒的盯着他看的女生。她很瘦,身高不过一米六,就算穿着高中校服,也像个小学生。杨言礼很久才回忆起来,这小不点是他们班的班长——他还投过她一票呢(因为她是竞选班长的唯一女生)。

      “那个杨言礼的参赛表格真的没弄错吗?”体育老师问她。

      在说他的事!杨言礼当时就想叫“弄错了啊!”,但他生生吞了下去。那女生没有表情,轻轻张嘴:“没有。”

      杨言礼愣了。

      “呃……他真厉害。”体育老师想了许想,以一句废话总结以上。

      “没有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女生点了点头,迈着小步走出办公室。

      杨言礼迅速抓住她手腕,没抓到。他再抓!揪住了……呃……她的校裙。今天是小草莓图案的内裤吗。杨言礼绝望的想。

      女生马上回过头,打掉了他的手,拍了拍校裙。她的反应很冷静,可却让杨言礼慌的很。在女生质问之前,他自动举手投降:“这是个意外,我保证这是个意外。”

      “是你啊。”女生说。

      “呃……是的……”杨言礼很尴尬,迅速转移话题:“呃……我是想问问……运动会的事……我好象没有……报那么多名……吧……”

      宋一盯着他眼睛,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无意义又傻气的“哈哈哈哈”。

      “你想知道原因吗?”宋一平淡的说。

      “想。”他点点头。

      宋一向前一步说:“你低下头来。”

      杨言礼刚低下头,就眼睛一痛,挨了一拳。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连退两步。宋一风清云淡:“这就是原因。”

      杨言礼泪流满面……她根本就没表面上那么平静啊!她虽然没有表情,但心里想的是“看老娘内裤者死”吧!一定是吧!

      宋一昂首挺胸的走了,他去鼓不起勇气唤她去改报名表格。他伤心的确认了一件事,这个小巧清秀的美人看他时,眼里的确有杀气。

      有了运动会就要有拉拉队,这两者的关系像是火锅和肉片,不可分离。宋一对此虽然无兴趣,但还是翻了翻同学交上来的个人档案,找了十几个会歌舞特长的女生,封其为拉拉队。

      拉拉队队长一米七三,是个时尚靓眼的姑娘。在班会上,她举手发言:“我们拉拉队需要队服需要彩带需要爱!”

      满教室都回头看她,她得意兮兮的眨了眨眼。宋一看了一眼角落里睡的满桌口水的杨言礼,平板的说:“散会。”

      杨言礼已有“牛人”外号闻名高一,每天下课放学后参加数场训练,累的生不如死。他每次总在上课两三分钟后喊报告,老师本想责备几句,但看见这男生满身是汗像水里捞出来的,也就不再讲什么了。

      杨言礼没体力听课,他趴桌子上就睡觉。最初几次他小声的打鼾,激怒了老师。老师一粉笔砸过去:“睡觉安静点!”他茫然的抬起头来,望望四周,抓了抓头发,倒下继续睡。他真的不再打鼾了,鼾声都化做长长口水向东流。

      宋一有时候会回头看他,他睡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班驳的日光洒在少年身上,白衬衫,黑头发,窗外是一片绿意。宋一将笔在手上转几个圈,又想起NIKE。听初中同学说两兄弟将NIKE拣回去了,本来够脏的NICE加上她的脚印,更加惨不忍睹。

      她是不是做的过分了点呢?毕竟他也是无恶意的。

      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

      下午放学,拉拉队队长拉住杨言礼,要求他对她们的队伍提出改进意见。杨言礼对大堆女生扭腰甩屁股之事十分向往,便答应下来。

      他们在教学楼转角的空地。拉拉队队长喊完口号,女生们便统一动作了起来。抬腿,弯腰,向左跳,向右跳,裙子飞扬,刹那间杨言礼觉得这段时间受的伤都得到了治愈。

      “好看么?”身边有人问。

      “好看。”他“嘿嘿”笑。

      “哪个最好看?”

      “队长的身材最好啊。”

      他答完发现有点不对劲,猛的低头,身边是才刚到自己肩膀的宋一。杨言言礼受到了惊吓,他确定,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宋一冷冷的瞥他一眼,又看向拉拉队。

      拉拉队表演完毕,队长喘着气上来问他们两人:“可以吗?”

      杨言礼言语不能,宋一点了点头。

      队长很开心,冲身后女生眨了眨眼:“哈哈,班长肯定我们的成果了!”本在弯腰休息的女生,都高兴的击手相庆。

      宋一很平淡的说:“星期五你们留下来,我们选一下队服。”

      “啊?”队长一愣,然后感动的鼻涕眼泪交错,一把搂住小小的宋一:“班长,我感受到了你的爱!”

      宋一将她推开:“谢谢,我没有对你付出爱。”

      她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张望一眼。杨言礼马上紧张起来,宋一盯的是他。

      果然宋一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哔哔”的按下几个号码,很快接通:“您好,何老师吗?我是高一16班的班长,我想告诉您,我们班的杨言礼为看拉拉队表演,逃了训练。”

      果然。杨言礼哀号一声,他和她到底有什么仇啊,难道上辈子他杀了她爹吗?何老师是田径队最最严格的教练,怀有一颗永不苍老的少年心,对杨言礼报名所有栏目的事有着一种复杂而又热血的情感,曾拍着他的肩膀许诺“练好跑步吧!会帮你拿下三个第一!”,然后推给他三倍的训练。

      逃了训练看拉拉队比赛?杨言礼毫不怀疑,何老师会把他吊起来抽打一百遍呀一百遍。

      宋一走了,杨言礼转身,面对墙,“再见了”,他悲伤的说,然后以头相撞。

      “别别别。”拉拉队队长拉住他:“她对你好严格喔。我去帮你解释吧,你要好好活下去喔。”

      杨言礼掩面:“现在解释还有什么用?”

      “别这样说嘛,一定有用的喔。说起来,你们关系很不好喔,为什么会这样?……喔。”

      杨言礼长叹口气,并上墙:“我怎么知道?”他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某个日光明媚的下午,他忧伤的低喃:“我仅仅是看了她内裤而已。”

      拉拉队队长顿住同情的拍打,立正,认真的鄙视杨言礼:“你好下流喔,真是活该喔。”

      ……不是这样的!

      宋一还初中同学CD时,还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依旧等在学生公寓下。天气越来越热,男生们都排队洗澡,公寓一时歌声缭绕,感人致深,催人泪下,勾起人类最纯真的言语:“我操,狼哭鬼叫个啥。”

      但宋一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她以冷静犀利闻名全学校。她不愿意来学生公寓下等初中同学,但她还是来了。她想对天长号法克鱿,但她忍了。她漠然的站在那棵树下,就像古龙小说里写的那个叫啥名的江湖高手。

      杨言礼先抢了浴室,杨言义就趴在窗台上向下张望。他看见了这个像高手一样的女生,很无耻的冲下面吹了声口哨。看见那女生看过来,他哈哈大笑。

      这是属于男生的无聊游戏,他打赌那个女生会娇羞的捂脸逃走。不一会他看见宋一蹲了下来,她不敢向上看了吧,杨言义想。结果她很快又站了起来,而且仰起了那张秀气的脸蛋。难道她会回应他?杨言义等着答案,然后,他看到一枚流弹,像闪电,像飞鸟,直冲上三楼,冲上他的脸,K.O.了他。

      居然是土块。那种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姑娘……居然在地上拣土块砸他。杨言义摸了摸脸,两管鼻血齐齐流下……OH NO!这个世界不真实!

      等杨言礼洗完澡出来,满床找T恤时,杨言义就鼻孔塞着面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弟弟哭诉。那姑娘怎么能这样啊,他纯真的少男心啊,十七年的童贞啊,天真的过去啊……

      杨言礼随口问:“她长什么样?”

      “又矮又瘦,长的很干净很秀气,但眼神冷到让人打哆嗦。”

      杨言礼心里咯噔一下,T恤都不穿就冲了出去。走廊里口哨此起彼伏,人人哈哈大笑:“兄弟,月夜裸奔好兴致!”

      他顾不上这么多,那女生肯定是宋一。她到学生公寓下应该是找他有事,杨言礼想。她一直都很讨厌他,被杨言义一闹,肯定更讨厌他了。杨言礼很难过,都怪自己的哥哥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宋一走到操场,听到身后有人喊,回过头去,结果看到了光着上身的杨言礼。

      “变态啊你。”她忍不住了,高手也是会骂人的。

      “喂,你听我解释。”杨言礼很着急,一把拉住她手腕。这次他终于拉对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宋一说。

      “那个冲你吹口哨的变态是我哥,是那个二年级的杨言义!”

      宋一愣了一下。见杨言义的机会很少,她一时没想起来他有个一模一样的哥哥。她讨厌杨言礼,结果连自己讨厌的人都认不出来,真是够失败的。

      月光下男生的脸很认真。他的头发很黑,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身上有了点小小的肌肉,不再是刚开始那副文弱书生模样。

      宋一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裸奔出来的你比他更变态。”

      杨言礼“啊”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很奔放。他赶忙做掩胸状:“呀灭爹。”

      他以为宋一不会笑的,但过了一会,她还是拉开了嘴角。她笑起来很柔和,像朵白白的小花。虽然这比喻有点小学三年级,但真的是那种温柔的感觉。

      杨言礼放下手来。

      宋一低下头,轻声说:“笨蛋。”

      “对不起。”杨言礼干脆一块把心情表了:“那天,我不是故意掀你裙子的。”

      “闭嘴。”她说。

      “你讨厌我吗?”

      “……”宋一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有必要那么直白吗?杨言礼泪奔,你好歹也给个面子说个谎嘛。“你讨厌我哪点?”

      “你和你哥哥长的一样。”宋一说。

      “啊?”

      “我讨厌我认不出你。”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这两人关系明显好了许多。杨言礼被训练折腾的口吐魂魄,奈何轮回,每天上课依旧睡觉。宋一偶尔望过去,然后别过脸,将笔记再抄一份。

      拉拉队队长说这两人肯定有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众人措手不及。在一起取服装样式的时候,她终于问了宋一,而宋一冷眼看她:“脑子坏了请直接去精神病院。”

      “……啊。”宋一在伤了无数少男心后,终于把少女心也一块伤了。

      运动会来的很快,那天清晨起来,杨言礼觉得自己像是某个得道高僧,终于能踏云成仙。他按掉闹钟,坐起身,打算安静的打一会儿禅,但还没三十秒他就认命的下了床,杨言义袜子的杀伤力太大了。

      杨言义也是运动员,参加跑步比赛,他随弟弟一起到田径场。教室里的桌凳都搬到了田径场,这是运动会的根据地。杨言礼领了满满的表格,从头到尾都是比赛。

      “嘿,猛男!”

      “加油啊!”

      他的高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成功了,全校的人都认的他。

      杨言礼回到班级队伍时,发拉拉队都穿着火红的小短裙。他生生震撼了一下,红色好显腿粗啊。

      但有个人穿拉拉队服的话,肯定还是又瘦又小的。

      想到这里,杨言礼才发现宋一不在队伍中。他刚想问她去了哪里,就有广播回答了他。

      “现在,请参加500米跑的选手,到起跑线上,预备。”

      女生平板又生硬:“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分钟,请选手们听听来自场外的加油声。来自高一13班的小黑很黑同学说:16班的猛男请得第一名。”

      “噗!”杨言礼喷了。猛男啊猛男,他竟然成为一代猛男。曾几何时,他也想做个文艺少年,可惜命运不随人愿……

      “来自高三17班的酱油同学说,16班的学弟,我们看好你喔。”“喔”字被她掐的很冷,她显然不待见这样娇气的口吻。

      “现在是8:30,比赛时间到了。”

      杨言礼集中注意力,然后听到一声枪响。他反应很快,第一个冲了出去。

      既然被称作了猛男,那就不要浪费众人心艺,好好的得第一吧。杨言礼想着,又想起那天晚上,宋一淡淡的笑容。

      怎么有女生笑的这么好看。

      负责广播的学姐终于来了,壮丁宋一摘下耳机,替给学姐,然后出了广播室。教学楼没有人,出奇的安静。她想慢慢走下楼梯,可不由自主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田径场到处都是热血沸腾的加油声。她四处寻找,终于看到自班耀眼的拉拉队。宋一走过去,拉拉队队长拍上她的肩膀,说,班长,快看,我们班的猛男,他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小宇宙。

      宋一抬头,恰好见到他冲断终点的红带。不久运动员一一到达,哨声响起。胜负很明显,她远远的见到他的笑容,阳光洒在他脸上,如此耀眼。

      人流向场中挤了过去,他们都在找自己班的选手。她也跟着过去,可是人太多,挤的她东倒西歪。

      宋一努力的走,努力的走,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你……”她张开口:“恭喜你。”

      “什么?”他傻傻的抓抓头:“恭喜我什么……”

      “你得了第一啊。”

      她肯定是被感染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本来她只是想当个冷淡的班长,和同学保持冷淡的关系,但她现在很想拥抱他,这个被她整出来的英雄。

      她伸出手。

      “停!”突然有人喊。

      宋一回过头,发现后面还有另一张一样的脸,拼命向这边冲来。宋一马上明白,她又认错人了。身后那个满脸是汗的,才是刚从跑道上下来的。

      “我又认错了。”她平静的说。

      杨言礼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把抓住她肩膀:“看见没?我的眼睛和那傻瓜的不一样。我的眼角是上翘的,不像他那样垮的晦气。还有我的鼻子比他挺,我的嘴唇比他性感……”

      “你含血喷人!”杨言义目含泪光的冲了上来:“大家都说我长的像贝克汉姆!”

      宋一看了杨言义一会,终于开口:“他们骗你玩的。”

      OH NO!杨言义这脆弱的玻璃心又洒了一地了。这女生如此清秀可爱,说话却这样伤人……他悲伤的看着她,发现她越看越眼熟……

      “是你拿土块砸我的!”他怒指。

      “你该砸。”杨言礼一脚踹开他,抓着宋一手肘向自己班走去。

      “你还是讨厌我。”他头也不回,声音很肯定。

      宋一没有答话。

      “因为你认不出我。”

      “大概吧。”

      杨言礼说:“那你以后不要讨厌我了。”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会在你认错人的时候把你拎回来。”他很肯定的说。

      宋一顿住脚步,杨言礼回过头,直直的看着她。

      “真的。”他说。

      宋一低下头,发现杨言礼正踩着那双脏兮兮的NIKE,上面还有她灰仆仆的鞋印。

      “你过来一下。”她对杨言礼说。

      “干吗?”

      她凑过去,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并同时踩了他一脚,用力挪了挪。一切做好后,她退回原位,飞快的说:“我不讨厌你了。”

      杨言礼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就好啊。”宋一说:“傻瓜。”也跟着笑了。

      远处,他们班的拉拉队正在以炫耀整齐队服的姿态,呐喊加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青春傻瓜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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