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开窍 ...
-
Chapter.21
打断他们的，是做完支线的那对情侣。
郁珂赶紧和谢凭阑分开，拉着谢凭阑走到暗处，就坡下驴地告诉他们这里需要情侣的真爱之吻。
情侣们毫不扭捏，马上走进光里，开始热吻。
郁珂看了一会，别开了视线。
哎呀，怎么亲那么久。
情侣都这样吗。
还带声音的。
噫。
郁珂听得面红耳赤。
他转过头，却发现谢凭阑还在看他。
这回他不挡谢凭阑了，他拿手掩自己的面，装死。
-
一直玩到了密室结束，郁珂的脸还是热热的。
得找个东西转移下注意力。
密室门口是一个棉花糖摊子，店主会拉好多形状的棉花糖，有小鱼，小猫，小狗，又香又可爱。
他转过头问谢凭阑，“你要不要吃？”
谢凭阑摇了摇头，反而有些沉默。
郁珂转过去对店主说：“那我要一只小猫。”
店主见他长得俊，特地给他新做了只小猫。
等待的过程中，郁珂看了一会店主的动作，又转过头看谢凭阑。
谢凭阑还在看他。
“……”
郁珂尴尬地勾了下唇角，然后又去看店主。
但余光里还是能感受到谢凭阑的视线。
郁珂脸更热了，他转过去问，
“你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话音刚落，谢凭阑马上就别开了视线。
郁珂：“……”
就在郁珂以为谢凭阑不打算回答了以后，谢凭阑说：“你也看我了。”
郁珂气笑了，“什么啊。”
谢凭阑很快说：“没有。”
真的吗？
郁珂眉头轻轻地皱起。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店主正好做好了郁珂的小猫。
郁珂伸手接了过去，和谢凭阑走到长椅边坐下。
粉色的棉花糖被捏成了小猫的形状，香香软软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郁珂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好甜。
谢凭阑却突然靠近。
他细长的指节轻轻地擦过郁珂的唇角，说：“沾到了。”
郁珂眨眨眼，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就那么巧。
他们的两根手指一下子触碰到了一起。
指尖触感温热。
谢凭阑只是看着他，没退，还勾了勾他。
很轻。
然后一触即分，很快就放下手。
郁珂眨着眼，想了又想，最终捏了一块棉花糖下来，放到谢凭阑面前，“你是不是想吃？来，给你。”
谢凭阑顿了一下。
棉花糖离得好近，甜味一个劲儿地钻进鼻腔，在诱惑着他。
为什么不。
最终他还是配合地张嘴。
郁珂低下头，看着剩下的棉花糖说：“想吃就说嘛，我很大方的。”
谢凭阑盯着他的唇，“……”
-
他们逛完游乐园，便启程回苏城。
大巴车上，郁珂靠着谢凭阑的肩，睡得昏天黑地，但谢凭阑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看了郁珂一路。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倒退，冬日穿过树叶，在郁珂的脸上留下了不规则的光斑，郁珂有些难受地皱了下鼻子。
谢凭阑坐直了，替他挡住了光源。
送郁珂回公寓的路上，偶遇了很多A大的学生。谢凭阑和郁珂在学校里非常出名，尤其是对经常泡论坛的人来说。她们一下子认出了谢凭阑和郁珂，纷纷拿出手机拍他们。
“校草送校花回公寓诶！”
“嗑到了嗑到了。”
“我看校草看校花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我赌一百，校草肯定喜欢校花！”
女生们还围在一起，嗑的认真，所以没注意身边多了个人。
“刚刚在拍我们？”
一片寂静。
女生们纷纷抬眸。
男人如传闻中冷峻，就站在她们面前。
谢凭阑居然来了！
“对……不对……没有呢。”有个女生说着，紧张地把手机翻了个面。
原本是想掩盖证据的，谁知一个不慎，把证据直接露出来了。
“……”救。
谢凭阑挑了下眉，“把照片发我吧。”
“啊？”
“然后删掉。”
“啊！”QAQ
哪怕再怎么不情愿，她们也理亏。女生只好用AirDrop把照片传给谢凭阑，然后忍痛删掉。
实在是太冷酷了这个男人。
但她们的记忆是删不了的。
她们看着谢凭阑离开的身影，不约而同地打开手机论坛，开始repo。
【占有欲爆棚！拍到校草送校花回家，结果照片被校草要走，底片还被要求删掉！】
谢凭阑并不知道论坛又嗑拉了。他回到自己宿舍楼下，发现有一对情侣在楼下依依惜别地拥抱。
不是别人，是他的舍友夏一山和他女朋友。
夏一山女朋友走后，他看到了谢凭阑，招了招手说：“巧啊凭阑。”
他们一起上楼。
夏一山随意起了个话头：“昨天去哪儿了，夜不归宿的，是不是又去找郁珂了？”
说着他打开宿舍门，走了进去。宿舍没人，李再不在。
谢凭阑从小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单手将拉环拉开，然后嗯了一声。
“果然，你们俩也太腻歪了，你每次出去都是去找他。”接着夏一山咦了一声，“哇，今天什么日子，你喝酒啊？”
在他的印象中，谢凭阑并不爱喝酒，小冰箱里的酒啊饮料啊一般都是他和李再消耗的。
谢凭阑平时是不爱喝酒的。
他酒量浅，两三瓶啤酒就差不多了。
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喝，好像只有喝了，才会思考。
谢凭阑嗯了一声，低头喝了口酒。
过了一会儿，他重复了下夏一山的话：“我们……很腻歪。”
听起来这像是个问句，夏一山立马来劲了。
“还不腻歪啊？”
“是谁，有洁癖还要和郁珂一起睡。”
“是谁，大周末的陪郁珂去上课。”
“是谁，舞台剧彩排场场不落。”
“反正一般朋友肯定不这样，你看和我李再，哪儿有你们这么粘，你们俩都快赶上我和我女朋友了。”
夏一山能察觉出来，谢凭阑今天的情绪不似以前内敛，反而很外露。
以前，听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谢凭阑眼中是很平静的。不像现在，他偏着头听着，烟灰色的眼眸里有着明显的光。
他认真了，那夏一山也要认真了。
大概是夏一山语气的太抑扬顿挫，谢凭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他用酒瓶挡住了自己的嘴角，没让夏一山看见。
“是么。”谢凭阑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把么去了。”夏一山情绪来了，也去小冰箱拿了瓶啤酒。
他边打开边说：“这种事，我这个过来人可看得太清楚了，你对郁珂就是不一样的。”
谢凭阑闷头喝酒，“噢。”
夏一山想了想，还是点到为止，毕竟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想明白了比较好。
他也开始慢慢地喝酒。
酒有时候还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夏一山喝着喝着就上头了，开始讲那些年他追女朋友的事。什么半夜弹吉他被泼水，摆蜡烛被教导主任抓。
蛮有意思的。
谢凭阑的眼神也有些飘了。
他开始翻自己的手机。
他的桌面壁纸是和郁珂的合照。
他的相册里好多郁珂啊。
笑着的郁珂，女装的郁珂，郁珂的毛衣，郁珂的裙摆。
最后他翻到的，是刚刚他在看郁珂的照片。
照片中，郁珂背对着他走进公寓，他却还在看着郁珂，眼底都带着笑，侧脸说不出的柔和。
原来他看郁珂的时候，是这样的。
这么肉麻啊。
谢凭阑又喝了一口酒。
酒味在胸腔中蔓延，明明是苦的，谢凭阑的唇角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
公寓里，郁珂躺在床上，左右没事干，他用ipad打开了一部爱情电影。
这是他之前找灵感的时候下好的。
只是看了没一会儿，他收到了谢凭阑的消息。
阑：在干什么？
郁珂如实说：在看电影。
阑：噢。
郁：那你呢。
阑：想找你。
郁：啊？
阑：在喝酒。
郁：醉啦？
阑：有点。
郁珂看了下时间。
晚上10点半。
郁：那你早点睡哦。
阑：不睡。
阑：可以和你一起看电影么。
郁：好啊。
郁珂把屏幕拍给他，又把电影名字发给他。
郁：这样我们就是一起看了。
阑：骗我。
郁珂失笑。
糊弄不过去啊。
阑：我在你楼下。
说着谢凭阑拍了张照片过去。
阑：下来接我？
郁：！
好突然！
郁珂刚跑出门口，想起拖鞋没换，又回去换了双鞋，这才噌噌噌地跑下楼。
路灯暖暖地照着谢凭阑，将谢凭阑的轮廓勾勒得好柔软。
他站在光里，一动不动的。
郁珂凑近了，在他面前比了下一。
“这是多少？”
谢凭阑看见他就笑了，“三。”
但他眼里清明的很，眸色像拨开云雾后的月光。
“就喝了一瓶啤酒，没太醉。”谢凭阑伸出手，很轻地比划了一下。
谢凭阑平时是很儒雅的。
但此刻他有些笨拙地比划，让郁珂想到了大狗狗。
好可爱。
郁珂也笑：“噢，那夸夸你？”
谢凭阑：“好啊。”
郁珂领着谢凭阑上楼。
他住公寓的六楼，没有电梯。
每踩一层就有感应灯亮起。
嗒。
嗒。
郁珂问：“你怎么突然来啦，都这么晚了。”
他们正好踩亮了一盏灯。
郁珂抬眸看他，等他的答案。
光影里，谢凭阑说：“我有点急。”
郁珂啊了一声，“急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开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