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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第一章

      01.

      她从树荫下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细碎的阳光从繁密的树叶下洒落,洋洋洒洒,譬如星辰,风一吹一切都凌乱了,树影,她黑色的头发,还有虚假的群星。她张开五指让掌心也承载了其中的一块,当她将手举高的时候掌心的光块自然而然地扩大,她仰头看向树叶间隙里的蓝天,风吹过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直视了太阳,那一刻她因置身于夏日的幻觉中而头晕目眩。

      我在这里做什么。她自然而然地这样想到。

      她是谁。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去问的。五十岚真砂,身份为英雄之女。英雄的女儿自然是要当英雄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当她在忍校时将其他同学都踩在脚下的时候,所有人继续理所应当的认为,天才的女儿当然也是天才,这是无可争议的事情。此后的一切事,毕业,晋升,进入暗部,自然是天经地义,且不容置疑的事了。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忍者,但她只愿意将自己称为合格。

      “据说优秀的忍者有自己的忍道,我没有,我只是在遵循一切守则而已,这样的我可能称不上优秀——但当然也是合格的。”她曾经和暗部队长这么说道。

      而暗部队长则告诉她:“所谓各自的忍道不过是在懦弱的自我放肆而已,说到底也只是种自我说服。”

      有趣的是,在她的思考和与他人的对话中,‘只不过’、‘而已’、‘只是’这样的词汇出现的频率高到了惊人的地步。彼时她并没有去思考其中的含义,只是像对待过去的其他疑惑一样,把它们先放到了心里,接着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无须说,暗部代号为罗城的真砂在上位者眼里是个非常好用的工具,而以她一贯的展现出来的模样来判断,他们认为她相当明确并且坦然接受了这一点。

      “这是个好苗子,那一代里最优秀的,大概就是真砂还有……他了吧。”

      那个“他”,值得是宇智波鼬。

      那么再说回现在。

      一个惬意的午后,真砂躺在木叶村后的大树下睡觉,她没有做梦,没有人对她说什么话,她也没有在上个任务里被什么所打动,就很自然地,她醒后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我在这里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在树下睡觉?因为困了吗?不,困这个理由是充分的,但不是必要的。就如她在这数年中所做的一切一样,都有充分的理由,但没有必要的理由。

      没有诱因,如果非要判断一个诱因的话那么就是她自己。这个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等着她了,她人生中必须要经历这么一次思考,可能是昨天,可能是现在,可能是未来的某年,或者是几十年后的某个黄昏,她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这种情况,但这种情况在此时此刻发生的概率又微乎其微。

      她站在树下开始发愣。

      她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知是她的体内被挖空了还是原本的空洞被填满了。

      到了黄昏她才动了第一下,外表看她和几个小时前完全一样,但她其实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或者说她现在才觉醒了作为人类的意识。

      她没有回家,径直离开了木叶。

      木叶55年,上忍五十岚真砂成为A级叛忍。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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