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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第五十九章 ...

  •   哈利来到入口大厅时,第一场考试还没有开始,几个负责检查魔杖的巫师刚结束了工作,此时还守在礼堂入口处,坐在长桌后低声聊着天。
      各个学院五年级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讨论重点,或是低头看书,或是有些焦躁地交流着心得,很有点紧张待考的氛围。
      路过那四个大大的沙漏,哈利借着玻璃上映出的画面,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
      容光焕发真是个值得推荐的超棒魔咒,让他看上去精神多了,不再是刚才那副不自然的苍白的模样。
      他顺手理了理金红色的领带,脚步轻快了许多,对因为他的到来而安静下来的孩子们微微的笑了笑。
      罗恩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冲过来,而是满脸别扭地抬起手,拍了拍隔壁抱着书看却有些走神的德拉科。
      “哈利?”
      白金发色的少年蓦然回头,见到了恋人微笑的脸,连罗恩方才出人意料的举动都顾不得了,不顾形象地飞奔到了他面前,张开手一把抱住了他。
      “嘶——”
      被厚厚的书砸中脚趾头的罗恩倒抽了一口凉气,原地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抱怨道:“那个家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啊啊啊他果然还是和马尔福不对盘——
      纳威噗嗤一声笑了,“我想不是。这种时候马尔福少爷哪里还能记得身边还有一个韦斯莱呀~”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罗恩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向女朋友求抱抱求安慰。
      赫敏笑盈盈地看了不远处相拥的两人一眼,弯腰将书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十分爱惜的模样。
      “赫敏!”拥抱落空的红发格兰芬多瞪大了眼,“你就不能先看看我吗?”
      赫敏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哄孩子一般,“好啦,不痛了~”
      纳威捂住了眼,简直不忍心看朋友无语凝噎的表情,后头的西莫和迪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仿佛自那个身影出现后,整个入口大厅的气氛都变得活跃了。
      无视了许多惊喜的打趣的目光,哈利愉快地揽住了恋人的腰,“这么热情,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亲爱的。”
      他家脸皮薄的小少爷在人前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以为你不会来——”德拉科抬头细细观察着他的脸,眼底掠过一抹忧色,“怎么才醒就跑来考试了,不需要多休养一阵子吗?”
      “想你了。”哈利压低声音笑道,眼神柔软又专注,“等不及考试结束再见到你。”
      “就知道甜言蜜语。”德拉科被他哄得有点想笑,听着周围那些极力放轻音量的,似乎并不想要打扰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面上浮起些许窘迫。
      “我也想你。”
      他以耳语般的音量咕哝了一句,虽然很不想放开,手臂还是慢慢的垂了下去,重新站直了身子,灰蓝色的眼眸依旧眷恋不舍地望着眼前的黑发少年,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挪开视线。
      含笑的眉眼,微微翘起的唇,和他听到自己的话时变得越发愉快的神情。
      一个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哈利·波特——哪怕只是靠魔咒掩饰,至少他能睁开眼望着自己,能和自己说话,能吻……
      身后骤然响起了起哄般的笑声与口哨声,德拉科飞快捂住被偷袭的唇瓣,强自镇定地瞪了满脸无辜的哈利一眼,碎发遮掩下的耳尖微微有些发红。
      “咳,”一名年轻的男巫慢吞吞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煞风景的混球,“打扰一下,诸位,那个,考试时间快要到了。”
      他尴尬地打断了这对恋人黏糊糊的对视,磕磕巴巴地说:“还有,波特先生,按流程,您的魔杖需要,呃……”
      “我明白,需要检查一下。”见对方似乎有些紧张,哈利笑着接口,松开德拉科后和他并肩来到了长桌前,将自己的魔杖递了过去。
      伸手接过那根魔杖,男巫的姿态相当慎重,表情却有些发飘,年轻的脸上直白地写满了“啊啊啊啊啊这就是干掉神秘人的那根魔杖了我这辈子都不要洗手了”的激动,直到被他的同事在长桌底下偷偷的踹了一脚,才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
      O.w.Ls考试即将持续两个星期,因为近年来英国魔法界的动荡局势,魔法部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学生们一早就被通知过会在几天内先集中完成实践考核的部分。
      第一场考的就是黑魔法防御术,他们在入口大厅等待着,按姓氏首字母的排序,四人一组被教授叫到礼堂里接受考核。没来得及寒暄,赫敏就先一步被叫进了礼堂。
      罗恩和纳威其实还是不大放心,顶着马尔福级长看电灯泡一般的眼神凑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哈利好一会儿。
      “这几天大家都很担心,”纳威说,“你都受伤了,还来参加考试没关系吗?”
      “已经好多了,”哈利笑道,“要不然蓝影也不会放我出门呀。”
      罗恩点了点头,“那就好,乔治和弗雷德弄了对双面镜,昨晚和家里联系的时候妈妈好像哭过似的,我还以为你的情况很糟糕呢。”
      哈利不由得皱起眉,猜测道:“大概是因为别的事?”
      黑魔法防御术是大伙儿花费精力最多的一门功课了,成绩自然也不错,并没有谁因为操作失误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耽误进度,几人聊了会儿天,就见到赫敏他们走了出来。
      “不是很难,”女孩儿一到考试就反应过度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刚走到他们面前便忧心忡忡地唠叨起来,“但我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德拉科·马尔福,纳威·隆巴顿……”
      听到自己的名字,德拉科慢慢松开了与恋人十指交握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入口大厅。
      “不过分开一会儿,你至于这么依依不舍的嘛。”罗恩开口打趣自己眼珠子都快要黏在马尔福身上的朋友。
      哈利收回视线,抿唇笑了笑,耐心地回应那些陆续过来表达关切的同学。
      很快的,罗巴兹又一次从华丽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对着手里的名单念道:“潘西·帕金森、帕德玛·佩蒂尔、帕瓦蒂·佩蒂尔、哈利·波特。”
      罗巴兹对哈利笑了笑,示意他们进去,刚结束考核的德拉科从里头走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收好了魔杖,擦肩而过时又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
      哈利满头雾水,不明白自家恋人怎么考个试还考出脾气来了。
      德拉科回复他的语气很是怨念,(我抽到的考题里有怎么对付摄魂怪——)
      在如此严肃又重要的场合,被迫当众又秀了一次恩爱的马尔福少爷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揪住罪魁祸首啃上一口。
      (有什么关系呢,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相爱。)
      哈利克制住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和三个女生一起穿过大门来到了礼堂中央,在课桌上的一叠羊皮纸中随手抽出了一张,低头快速的扫视着试题。
      德拉科在那头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格兰芬多”,便没再出声干扰他了。
      防御咒和破解咒都不难,哈利解决完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变化的博格特,那位年迈的考官为他一连串娴熟的动作低声赞叹了一句,满是皱纹的脸上浮起一个和蔼的笑容。
      “非常精彩,波特先生,”他目露期待,“我看过您在《魔咒研究周刊》上发表的几篇论文,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施展一次那个防御魔法吗?对了,会有额外的加分——”
      “当然可以。”
      重新抬起魔杖,哈利缓慢又认真地念动咒语,每个音节的吐息都清晰无比,尾音刚落,周围便支开了一个大小适中,散发着柔光的防御罩。
      “谢谢,真是棒极了。”考官轻轻鼓掌,碍于场合,忍住了深入研究探讨的欲望,低头在他的名字后记下了分数。
      确定自己已经拿到一张成绩为O的O.w.Ls证书,哈利微微欠身,收好了魔杖。
      另外三名女生的考核也快要结束了,他离开前扫视了一圈礼堂,不同学院的双胞胎姐妹表现得中规中矩,潘西倒是一反在人前娇气无能的形象,击退一只年幼的五足怪时动作相当的干脆利落。
      德拉科还在门外等着他,哈利加快了脚步,来到恋人身边后很自然地握紧了他的手。
      “聊什么呢?”他笑着问道。
      德拉科撇了撇嘴,朝还在不住碎碎念的赫敏看了一眼,“我以为有过真正的战斗经验,格兰杰会在考试后表现得更淡定一点。”
      赫敏没注意到哈利忍俊不禁的表情,还皱着眉头在那儿对自己生气,“我觉得我有几个咒语用的不够流畅,会扣分吗……还有突然冒出来的博格特,哦,我还发了会儿呆,考官一定觉得那模样很蠢……”
      “赫敏,别让我更紧张了行吗,”罗恩和哈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是头疼地劝说自己快要抓狂的女朋友,“如果连你都拿不到O,那我恐怕连及格都够不着了。”
      赫敏用手掌揉了一把脸,重重的吐出口气来,“好吧,我不说了。下午是变形术罗恩,你可别又忘了转换公式的重点,我们午餐前后还能再多练习几遍——”
      罗恩忍不住提醒道:“嗨亲爱的,适当的放松也很重要。”
      “也就这几天了,它可决定了你整个暑假能不能放松,”赫敏已经把心思转移到了下一场考试上,“我觉得没什么比你努力得到的,优秀的O.w.Ls证书更能哄韦斯莱夫人开心了。”
      生活像是忽然回归到了日常,远离了战争的阴霾,他们继续为学生该烦恼的东西而烦恼,哈利笑吟吟的听着,握着德拉科的手始终都未曾放开。
      考试结束后,一伙人从厨房顺了几壶冰镇的饮料和一些甜点,来到了黑湖边,在树荫底下乘凉聊天。
      布雷斯用了一个小范围的降温魔咒,原本有些燥热的风带来些许凉爽的气息,他犹嫌不足,挥了挥魔杖,在潘西周围召唤出许多细小晶莹的雪花。
      “漂亮,”潘西轻轻鼓掌,像个见到学生表现出色的考官一样,“哄女孩开心方面,可以给你打个O了。”
      “能哄你开心就足够了。”布雷斯连忙表态,又忙着给她倒饮料,切蛋糕,殷勤得不得了。
      罗恩简直叹为观止,悄悄对眼睛发亮的赫敏说:“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去学的。”
      赫敏嗯嗯的点头,“当然喜欢——也不知道那个魔咒的原理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哈利闻言忍不住笑了,撞了撞德拉科的胳膊,故意问他:“喜欢吗?”
      “你当我是小姑娘吗?”德拉科没好气地说道,给他倒果汁的时候,还记得稍稍加热,不让他直接喝冰的。
      “谢谢。”哈利接过杯子,用银叉戳起一小块柠檬乳酪蛋糕送到了他嘴边。
      纳威坐在三对忙着秀恩爱的情侣中间,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身上的亮度简直超过了炙手可热的救世之星,不由得无语问天,“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待在一起?”
      “与其在这儿抱怨,你倒是去追啊。”罗恩恨铁不成钢一般摇了摇头,“我们在活动的时候给你创造了多少次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跟人家扎比尼学着点——”
      莫名躺枪的布雷斯有点心塞,“有我什么事?”
      潘西捧着杯子笑得很甜,“没错呀,霍格沃茨还有谁比你更懂怎么追求小姑娘?”
      纳威被他们说得脸色发红,咕嘟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果汁,然后咚的一声把杯子放下了,在几人都看过去的时候,难得豪迈的表情突然又变得怂巴巴的。
      “不是说要练习变形术的吗?开始吧——”
      罗恩狠狠的拍着胸口,差点没被嘴里的蛋糕给噎死,眼泪都咳出来了,就着赫敏的手忙不迭的喝了好几口南瓜汁。
      潘西笑得前俯后仰,果汁洒了都没注意,连话都断断续续的,“怎么……哈哈……这么可爱……”
      “喂,潘西,”原本啼笑皆非的布雷斯立即警惕起来,“居然在我面前夸别的男生可爱,这也太过分了。”
      见他紧张又吃味的样子,似乎将以前自己随口说的戏言当真了,潘西笑意微敛,心里头忽然生起几许酸涩。
      她抬起手,捏了捏布雷斯酸溜溜的帅脸,认命般叹了口气,“当然,恋爱手段高超的扎比尼先生,你也很可爱。”
      或许是因为这个素来轻佻的少年斤斤计较的模样,的确有点可爱,她突然也想要冲动一次,放任自己投入一场未知前途的冒险,去找寻那些,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有幸得到的东西。
      布雷斯笑了,握住她白皙的手指,低头很轻的放在唇边碰了碰,狭长的桃花眼专注的与她对视着,眸中的神色无比的珍重爱惜。
      德拉科难得的露出一个被人酸到的表情,朝关系终于有进展的两位朋友举了举杯以示庆贺,低头喝了一口凉凉的果汁,唇角也扬了起来。
      微风吹过时,送来一阵清新的花香,哈利很享受这种闲适安逸的氛围,望了一眼波光凌凌的湖面上被打乱的云影,又笑着看向了身边的恋人,“波特庄园还有些需要改造的地方,暑假时一起研究一下吧,顺便看看你的玫瑰园该建在哪儿。”
      德拉科放下外壁沁着细小水珠的玻璃杯,偏过头璀然一笑,“好啊。”
      “还有,那两个孩子这段时间或许会有些麻烦……”
      哈利跳过关于科莱的特殊能力的对话,简单的将早上自己揽下的事解释了一遍。
      “所以,这几年的假期他们都会住在波特庄园,”他以一种征询意见的语气,认真的问德拉科,“你觉得将他们安置在哪里比较好呢?”
      “这种事情,”德拉科轻微的眨了眨眼,迟疑地说,“你决定就好了吧。”
      “不是一两年亲爱的,是直到他们成年。”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片浅黄色的花瓣,粘在白金色的发丝上,哈利随手捻起,松开手指任由它轻飘飘的随风飞走,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你不习惯主宅长期住着其他的人,也可以将他们安排在蓝影隔壁的那栋房子里,或是让他们自己去选一个喜欢的……”
      “等等。”
      方才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德拉科突然跳了起来,在身边的朋友们都忍不住撇过头去偷笑的时候,拽起他急匆匆地向前走去,将其他人都扔在了后头。
      直到跑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他才松开了手,气呼呼地抱怨道:“说话时请注意措辞好吗波特级长,那么多人……”
      “我的哪句话用词不当了?”
      哈利有点纳闷,忽然也反应了过来,坏笑着挑起眉,“家里的事由你做主很奇怪吗?我觉得提前问一下很有必要,难道要等你住进波特庄园之后,再来埋怨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吗?”
      他稍稍上前一步,低下头时,上扬的唇角几乎就碰到恋人发烫的脸,“马尔福级长那晚当着全霍格沃茨的面,向我表白求婚的勇气去哪儿了?”
      “哈利·波特!”提起那件事,德拉科的脸更红了,“别提那——”
      抗议的话被人轻轻堵在了唇间,温热的吻落下时,德拉科心里嘀咕着又来这招,却还是张开手抱紧了眼前的人,在绵密的亲吻里叹息着合上了眼。
      他得承认,自己想念这些。
      想念令人安心沉溺的拥抱与亲吻,想念独属于自己的温存柔软的眼神,和这人偶尔坏心眼为了逗他脸红的捉弄和调侃。
      而不是那个一次次转身迎向危险的背影,和沉睡时苍白安静的脸。
      一吻终了,他将手掌轻轻的贴在哈利的脸上,眼睫轻微颤抖着,低声喃喃道:“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魔法界为伏地魔的阴影终于彻底消失而大肆庆贺的时候,报刊杂志将霍格沃茨保卫战描述得跌宕起伏感人肺腑的时候,欢呼雀跃的民众将哈利·波特这个人视若神明的时候——
      谁知道他守在伤痕累累的恋人身边,看他昏沉间拉扯着远道而来的白衣男子无意识地流泪喊疼,是怎样的心如刀绞。
      他是你们的救世主,也是我的恋人啊……他也有血有肉,也会哭会疼的……
      哈利将他的脑袋按在心口,眼里有些淡淡的歉疚一闪而逝,“又让你担心了。”
      “是啊,”德拉科憋着眼泪,语气恶狠狠的命令道,“你知道就好,没有下回了,听到没有?!”
      “听到啦,我家未婚夫好凶啊,”哈利搂紧了怀里的人,轻微地叹息了一声,“都过去了,德拉科,以后我们会好好的,嗯?”
      “嗯。”德拉科轻抿着唇低应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小声说道,“那位先生来的时候可生气了,一直念叨着要带你走。哈利,你会和他们一起离开吗?”
      哈利愣了愣,缓缓摇了摇头,“暂时不会。”
      “我的家在这里,德拉科,即便有天会离开,也不可能撇开这儿就不管了。”他摩挲着恋人的发丝,轻声安抚,“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也是。”
      德拉科仰起头,眼眶仍有些泛红,凝视着他的目光坚定又明亮,“只要有你在,哈利,去哪里都可以。”
      “去哪里,我都不会怕。”
      灰蓝色的眼眸澄澈得犹如微起波澜的水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和枝叶间摇曳闪烁的光点,仿佛整个盛夏璀璨的光影,全都细细的揉碎在其间。
      树荫之外的世界在烈日的照射下明亮到失真,此时此刻都已成了朦胧的背景,在这样全心全意的注视下,哈利有片刻的失神,仿佛沉溺在柔和舒缓的海水中,恍然间有种微醺的错觉。
      霍格沃茨的夏天是什么做的?
      视野里耀眼的阳光,浓翠的枝芽,斑驳的树影,与枝叶交叠的缝隙中惊鸿一瞥的晴空。
      鼻翼间草木的清香,野花的芬芳,湖水的腥气,与被烈日烘烤的世界干燥灼热的气息。
      还有萦绕在耳畔旁轻微的风吟,嘈杂的蝉鸣,隐约的欢笑,与相爱的人对视时难以自控的心跳。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个华丽跳跃的音符,共同汇聚成了一支恢宏盛大的协奏曲,在黑发少年俯身吻住他的恋人时,轰然奏响。
      此时霍格沃茨天色蔚蓝,阳光正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6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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