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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感觉自己有些不对,萧穆归功于纪朝熙已经是自己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如此危险的情况担忧…也是正常的吧。

      远在月关的纪朝熙此时近乎筋疲力尽。

      七日前,不知是谁给摩褚支的招,一向是硬打硬抗攻城略地的摩褚人竟然学会了绕道远攻,袭击商阳。镇北将军要防备康国,能分出支援他的兵力有限。

      卫城是个军城,城内全是戍卒,守备粮草军械。因此城墙高而广。如果有足够的兵力,即使被围困一阵也不妨事,然而那样的话月关就危险了,有兵无粮,兵之大忌。

      因此商阳绝不容有失。

      纪朝熙果断给镇北将军送信,言明此中厉害,请求亲自前往商阳。让心腹属下属下顾江坐镇,以月关和卫城互为犄角,彼此守望相助,只要商阳不失,零星小股敌人不足为据。

      若商阳有变,则将卫城粮草运入月关坚守,支撑援军到来。

      说是请求,但时间并不允许,纪朝熙只得留下顾江,带三千五百人快马急奔商阳。月关不过一万五千人,再多,便会影响这里的防备了。

      纪朝熙到商阳的时候,都可以看见远处的烽烟。顾不得许多,接手了城内防务。

      城内守将本身就是他曾经的属下,对于如今又归于纪朝熙手下,适应良好。之前听探马说敌情的时候他脑袋都要炸了,如今总算能不用想那么多,只杀敌就好了。

      纪朝熙命令一条条下达,城内各处运转起来。训练有素的士兵上城墙,后备兵运送物资上城墙,滚油,木头,刀枪箭矢,在简易版的吊架的运转下一一运上城墙。

      长期处于边城,虽然并不如月关那样经常面对敌情,但谁家在月关没个亲戚朋友,所以不用多动员,百姓们都同仇敌忾,分分标识愿意帮助守城,有几分拳脚的汉子也愿意上城墙。

      纪朝熙特意从城墙上下来一次,扫视一圈,看着一张张坚毅的脸,他觉得,得说些什么。

      “父老乡亲们,我是纪朝熙,敌人如今越过四凉山,攻打商阳,所图甚广。你们的父母妻儿,如今都在城内,一旦城破,家园安存。”短暂的停了停,见无一人后退,心中暗暗点头,民心可用。

      “更有甚者,若商阳被破,背后的月关,卫城都要受到威胁,谁无亲朋,谁无好友,我们能容忍这些野蛮人在我们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吗?”

      “不能!不能!不能!”百姓么举起拳头,涌动的是一片战意。

      “摩褚一会攻城一定十分猛烈,需训练有素的士卒应对,但伤员,运输,做饭就要拜托给各位父老乡亲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打退敌人,保护我们的家园。”

      摩褚的大部队在五里外停下。可以看出,与摩褚之前都是大规模骑兵作战不同,这次至少有一半人是步行。能让摩褚人放弃视之为生命的马匹,足见四凉山有多难越过。能让摩褚人作出这样的决定可见他们这次所图甚广。

      纪朝熙总觉得,摩褚人的后面,一定站着某个对大晋了解甚深的人。

      来不及多想,摩褚人攻城了!

      虽然说不善攻城,但可能有人培训过了,他们竟然像模像样,而且还有制作简陋的云梯和攻城车。在他们架起云梯后,纪朝熙让人把火油泼下,几个火把扔下去,下面就成了一片地狱。显然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他们制作云梯是用的本地的油桐,而油桐极其易燃,以至于倒的不多的火油都能把云梯引燃。

      在云梯上努力往上爬的,全都被火球点燃,饺子一样往下掉。纪朝熙又让士兵用撑杆把云梯推倒,下面又砸死烧死多人。

      开局不利,下面督战的左都尉阿兰齐火冒三丈,尤其看见有人畏惧大火而不肯往上冲,更是怒火高涨。一拔腰间的弯道,斩了几个跑得快的摩褚人,其他人畏惧的停下。

      “你们是草原上的狼,是英雄的后裔,怎么能怕羊,晋人不过是城里圈养的羊,你们竟然不敢上前,岂不是让那群羊笑话我们。军师说了,汉人城内的火油滚木都是有限的,不过都是吓唬你们罢了。你们若是英勇冲锋,草场,牛羊,女人,奴隶应有尽有,可若是害怕了,弯刀是不认人的。”阿兰齐是个典型的摩褚人,虎背熊腰,一脸横肉,眼睛小而目光凶悍,阴测测的目光扫过,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于是摩褚的第二波攻城又开始。

      纪朝熙这次发现,摩褚人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火了,他们用水淋湿自己然后往上面爬,虽然依然会被火油点燃,但到底没有刚刚那么容易阻止了。看样子,对方压阵的主将是个狠人,就是不知道来的是摩褚的哪个人了。

      临近傍晚,摩褚人终于突破火摸到了墙头,然而墙头等待他们的是滚木,石头和矛。

      矛比较长,不适合城头这样狭窄的地方近身搏斗,但是他的优点也是长,把人戳下去,人家想拉个垫背的都够不到。天慢慢黑了。阿兰齐只能收兵,毕竟草原上的人吃肉喝奶多了,夜视能力非常不好,只有那么几个射箭非常好的人,夜视能力不错,所以阿兰齐让这些人夜晚示警。

      敌人退去后,纪朝熙和城内的士兵百姓都暂时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用信鸽和将军求援。对方的人初步估计得有一万五千人左右,然而算上他带过来的人手,城内也不过五千多,就这样还是算上了只能把刀当镰刀使的训练一半的士兵。

      月关城内回复,只有小股侦察顺着小路到月关附近,然而被探马带人全部截杀,目前无虞。

      城墙上没受伤的人赶紧把同袍抬下来交给专门负责伤员的人,城内的大夫已经全部都来给伤员疗伤了。女人们则是把饭一一分发给士兵,士兵也顾不上一身血污,拿起饭碗就吃,活下来的感觉,真好。

      纪朝熙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希望这次可以赢得这场战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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