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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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我听约翰说你昨天晚上似乎没回家？”约翰一走出房门就听见了哈德森太太的这句话。
约翰：“……”
他已经对纠正哈德森太太有关于他们两个是一对的迷之想法不抱什么希望了。
哈德森太太已经看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约翰，于是她耸耸肩，说道：“我还是把空间留给你们两个吧。”
约翰满脸复杂的看着哈德森太太走下楼去的身影，然后转脸看向正拿起红茶喝了一口的夏洛克，一屁股坐在了自己之前刚刚坐的位置上，重新将折着的报纸拿起来：“所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是个深闺怨妇了。约翰一脸便秘的想道。
“我对她很感兴趣，所以昨天晚上我去试着体验了一下她的生活。”夏洛克回答道，往嘴里扔了一块小饼干。
“她？”约翰挑眉。
“那位正躺在你房间里的女士。”夏洛克又喝了一口红茶之后放下了茶杯。
约翰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关着的房门，然后继续问道：“她的生活？”
夏洛克点点头，在他惯常坐着的那张扶手椅上坐下：“她被当成嫌疑犯抓起来的那天晚上本来是要去墓地和亡者对话的。”
……所以你就大晚上的跑去墓地在那里一直待到天亮吗？约翰觉得自己一肚子的槽都不知道该往哪吐。
“……所以，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夏洛克听到约翰这么问，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他银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有一个一整晚都没睡的人该有的疲惫。
“什么都没有。”他说，“——而这才是有趣的地方。”他喃喃道，“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东西让她成为了特别的那一个。只是我还不知道……”夏洛克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然后他突然看向约翰，问道，“她还没醒吗？”
约翰将自己的眼睛从才看了一行的报纸上转移到夏洛克脸上，然后回答道：“没有。”
夏洛克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是上午九点过十分：“理论上来说，她应该会在今天上午十点之前醒过来。”
约翰向夏洛克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理论上来说？”
“我曾经计算过活力滋补剂的药效和副作用的方程等式。”夏洛克简短的回答道，“但这只是理论上的情况，实际服用状况会因人而异。”
约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实际上他完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想到要去计算这个什么劳什子的活力滋补剂的药效和副作用的等式方程。
所以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吗。约翰不置可否的想道。
他的眼睛扫过报纸上的招聘栏，开口转移了话题：“我需要找一个工作。”
“噢，无聊。”夏洛克翻了个白眼。
约翰：“……”
就说的好像你没在工作一样。
哦，也对，你的 ‘工作’是为了你自己的乐趣。
“我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我自己。约翰在 ‘需要’这个词上咬了重音。
夏洛克继续翻了个白眼：“凡人。”
约翰：“……”
好好好我们都是普通人就你是天才行了吧。约翰也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刚刚下楼去了的哈德森太太又走了上来，站在楼梯口对夏洛克说道：“夏洛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你哥哥的人找你。”
约翰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三天前的晚上很诡异的用他路上路过的所有公用电话试图将他叫到某个不知名的地点让他对夏洛克进行监视与汇报的那个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
老实说，他在那天晚上知道了那个中年男人和夏洛克两人是兄弟的时候还被吓了好大一跳呢。先撇开这对兄弟的诡异交流方式不谈，他们两个长得也太不像了吧。
神游中的约翰没有注意到的是，夏洛克在听到麦考罗夫特过来之后自己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翻出了今天的第三个白眼。
***
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一如既往的穿着他那身得体的灰色西装套装，常年不离身的小黑伞正被他如同老派绅士的手杖一样拿在手里使用着。而现在，他正坐在约翰常坐着的那把扶手椅上，姿态优雅，并且……高傲。
夏洛克坐在麦考罗夫特对面，断断续续的用手指弹拨着他的小提琴。
“你为什么过来？”夏洛克的手指虽然在拨弄着小提琴，他的眼睛却盯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自家哥哥。
麦考罗夫特秉承着良好的修养忍住了自己面对弟弟时时常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好脾气的又回答了一遍：“我说过了，我是过来找维罗妮卡·艾文奈特的。”
“那么你应该下楼出门右拐，谢谢。”夏洛克说道，将眼睛从麦考罗夫特身上移开。
“但是她在这里，不是吗？”麦考罗夫特冲着约翰的房间一扬下巴，说出的语句虽然是问句但却带着肯定的语气，“需要我去打开房间确认一下吗？”
坐在一旁的约翰眉头一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夏洛克无奈的瞥了一眼约翰，他知道麦考罗夫特不会在别人不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别人的房间，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死不承认，结果约翰这样一问完全就是在麦考罗夫特面前自曝了维罗妮卡在他们公寓里的事实。
“好不容易搬进了新公寓你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三个晚上。这间公寓没有任何入住问题，所以能让你放着你的卧室不用的原因只能是因为有人占用了你的卧室，而你不能和那位占用了你卧室的人同睡一张床，因为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同样也是你们的新邻居灵媒维罗妮卡·艾文奈特小姐……我说的对吗？”
约翰闭上了嘴。
他早该想到的。他现在根本一点都不想和这对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了。
“所以，”麦考罗夫特将目光从约翰身上移回到夏洛克身上，“我是来见维罗妮卡·艾文奈特的。”
“为什么？”夏洛克依旧不松口，“我不认为一个能够见鬼的女邻居值得你大费周章的让你动用你的’外勤部位’，”夏洛克扫了一眼麦考罗夫特的双腿，“而专程跑来我这里。”
麦考罗夫特在照旧被弟弟怼了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怼回去，反而是颇有些兴味的看了夏洛克一眼，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夏洛克瞥了麦考罗夫特一眼。
“维罗妮卡·艾文奈特不过是你的一个女邻居，你才认识她三天，为什么你表现得这么具有保护性，就好像一只张开翅膀护犊子的母鸡一样。”
夏洛克听到麦考罗夫特这么说几乎笑出了声：“我？保护性？继中年脱发之后你的眼睛也开始不行了吗？”
麦考罗夫特也笑，转头问坐在一旁的约翰：“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约翰？”
约翰觉得他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那么，”麦考罗夫特站起来，示意了一下约翰紧闭着房门的卧室，“可以吗？”
约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洛克。
“噢，约翰，你为什么要征求夏洛克的意见呢？”麦考罗夫特看向约翰，“这是你的卧室。”
约翰耸耸肩，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于是走过去给麦考罗夫特开门。
夏洛克依旧坐在他的那张扶手椅上。
“她不能见你。”夏洛克说道，在 ‘不能’这个词上发了重音。
“别傻了我的弟弟。”麦考罗夫特跟在约翰身后进了房门，“我们都计算过活力滋补剂的药效与副作用公式，并且我们都知道她会在十点钟之前醒过来。”麦考罗夫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表，“九点五十五。”
“……该死！”夏洛克啧了一声，一下子从扶手椅上跳起来，手里还拿着他的小提琴。
“她是我先找到的！”夏洛克一边喊道一边向约翰的卧室的方向走去，“在我研究完她之前你不能把她借走！”
房间里，三人围着维罗妮卡躺着的床站了一圈。
约翰看着维罗妮卡依旧沉静的睡颜，转过头看着信誓旦旦的说着她会醒的兄弟二人：“她还睡着。”
“她会醒的。”麦考罗夫特说道，“很快。”
几乎就在麦考罗夫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约翰眼尖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维罗妮卡这三天来仿佛生根在那里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然后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中，维罗妮卡睁开了她紧闭了两天三夜的眼睛。
“……约翰？”维罗妮卡的眼睛由于刚醒来还不能很好的聚焦，三天没开口的她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早上好，维罗妮卡。”约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你睡了三天了。”
维罗妮卡清了清嗓子，对约翰说道：“抱歉，能给我杯水吗？”
“当然。”约翰说着就急匆匆的跑出去把之前哈德森太太端上来的还没喝过的他的那杯红茶给维罗妮卡拿了过来。
又渴又饿的维罗妮卡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约翰手中那杯红茶一饮而尽。
“约翰，”维罗妮卡对约翰说，“在我帮助这两位先生的时候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她对约翰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请帮我打电话给美食讲堂，让他们送一份和往常一样的食物过来。”
约翰一脸懵逼：“美食讲堂？”
夏洛克适时解惑：“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厅，以甜点出名。”
约翰奇怪道：“我以为高级餐厅都不送外卖？”
“凡事总有例外。”维罗妮卡笑了笑，“我曾经为他们餐厅解决了一个 ‘小问题’，所以他们愿意破例为我送外卖。你只要在打电话的时候报上我的名字并告诉他们像往常一样就可以了，我饿坏了。”
受到了特权阶级打击的约翰一脸复杂的走到客厅去给美食讲堂打电话。
维罗妮卡目送着约翰走出房间，然后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她面前站着的福尔摩斯兄弟身上。
“夏洛克。”维罗妮卡将目光从夏洛克移到了麦考罗夫特身上，“这位应该就是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了吧？你看起来就和福尔摩斯夫人给我看的样子一模一样。”
麦考罗夫特挑眉：“看来我已经不用自我介绍了，艾文奈特小姐。”
“叫我维罗妮卡就好，福尔摩斯先生。或者你不介意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维罗妮卡笑道，“我想我也不必自我介绍了吧？我相信你已经比我自己都要更加的了解我的生平了。”
“确实。”麦考罗夫特礼貌的回答道，“叫我麦考罗夫特——如果你喜欢的话。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有人叫你来的，不是吗？”维罗妮卡从床上下来，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让她的脚步稍稍有些虚浮。她看向麦考罗夫特和夏洛克几乎一模一样的银灰色眼睛，祖母绿的眸子仿佛能够直直的看进麦考罗夫特的灵魂里，“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你不确定你是否该当着他的面和我谈论这个问题。你想做得私人一些吗？我接受私人预约——就像心理医生一样。”
夏洛克皱眉：“你们是在说我吗？”
“但是你不是心理医生。”麦考罗夫特无视了夏洛克。
维罗妮卡脸上的笑变得更大：“不，我不是。但是有的时候我们是一样的，只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同罢了。”
“好的，你们就是在说我。”夏洛克又插嘴进来，“为什么麦考罗夫特会专程过来和你讨论有关于我的事情？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熟了？而且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讨论的？”
就算是修养良好如麦考罗夫特也受不了自家弟弟故意打扰的喋喋不休，他无奈的转向夏洛克，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夏洛克，你就不能稍稍安静一会……”
“他们说餐点将会在半个小时之内送过来。”约翰站在房间门口探头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他看了看气氛诡异的房间里站着的三个人，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抱歉……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维罗妮卡看了一眼麦考罗夫特，问道：“你想保持私人对话吗？”
麦考罗夫特刚要开口就被夏洛克抢先打断：“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找她，就算你不告诉我或者误导我我也会自己弄清楚的。你知道我会的。另外，约翰要跟我一起。”
麦考罗夫特看了夏洛克很久，才最终做出了让步：“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
“我们去外面坐下来聊吧。”说着，维罗妮卡就率先向客厅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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