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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在给过锖兔血液后,无惨就消失在原地。

      剩余的十二鬼月也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等待鬼杀队的人来。

      锖兔思考过后选择了跟童磨一起走。

      虽然对方平日不靠谱,但是在这种时候,他熟悉的却只有对方一人。

      他们来到了一个和极乐教有些相似的地方,旁边还有个水池,里面开满盛开的莲花。

      锖兔眼底闪过惊讶,却没有问什么。
      毕竟无限城是鬼的老巢,况且他记得十二鬼月里面有一位可以操控空间的鬼。

      “好慢啊……”
      童磨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托腮,右手的金色莲花铁扇轻轻敲击地板。

      “感觉还不如回去睡觉,你说呢?”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童磨侧头看向身旁的锖兔。

      锖兔坐在他身边,望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眼瞳中刻印的数字仿佛黑色墨点般,将银色的光辉遮盖。

      童磨抬手碰了碰锖兔的眼睛,两双同样带着数字的眼睛对视着。

      童磨表情带着三分苦恼,“变丑了。”

      锖兔本以为按照童磨的尿性会说,有了数字更好看。
      他轻点自己的眼瞳,“这样和童磨大人不是更像了吗?”

      童磨平日里也会要求侍女为他准备相似的和服,乍眼一看,他们两个像有特殊的关系。

      “这样子在看我的时候,眼睛里不再只有我了。”童磨声音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冒犯了无惨。

      锖兔叹息一声。
      他回头继续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刻印着上弦肆字样的眼瞳淡淡的,如同水面般毫无波澜。

      下一秒,他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抬眼望去,没想到来的居然是熟人——正是上回将自己认错人的黑发青年,炭治郎还有两名女队员。

      在看到炭治郎的那一刻,他眼睫微颤。
      炭治郎还是通过了试炼,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

      童磨撑腿起身,“看来得认真干活了。”他眼神在四人间扫来扫去,似乎在挑第一个下手对象。

      炭治郎诧异的望着站在童磨身边的粉发青年,虽然容貌有轻微的改变,眼睛里也有十二鬼月的标记。

      但是这个味道……

      他轻声喃喃:“锖兔先生。”

      他身旁的义勇怔然,猛地回头看向炭治郎。“你在说什么?那是鬼!”

      他之前也曾将对方认错过,但是那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师兄。对方已经在试炼的时候,死去了。

      “不,富冈先生。”炭治郎仔细闻了闻,眼里的茫然转化为坚定,“那确实是锖兔先生。”

      他再三确认过,况且气息是不会骗人的。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锖兔身上。

      “看来小锖兔很受人类的喜欢。”童磨出声,侧面证实了锖兔的身份。

      锖兔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他并没有过去的记忆。就算是他曾教导过炭治郎,现在他们也是敌人。

      鬼舞辻无惨在远处看着他们,通过他和童磨的眼睛。他也不可能留手,不然……

      他深呼吸一口气,拔出刀冲向炭治郎。

      童磨吹了声口哨,身边的冰柱挡住偷袭的蝴蝶忍。“偷袭可不是好事情,这位鬼杀队的小姐。”

      蝴蝶忍眉眼弯弯,“被发现了。”

      战场一分为二,锖兔对战义勇和炭治郎。童磨则是与蝴蝶忍和香奈惠相对。

      “锖兔先生!”炭治郎格挡住锖兔的攻击,话语里透着焦急。“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居然变成了鬼杀队的十二鬼月。

      锖兔没有理他,只是强硬的将他刀剑挑开。手腕反转,快速架住身后义勇的日轮刀。

      义勇眼底闪过什么,他看着眼前的粉发少年,面上满是隐忍。
      他哑着嗓音道:“师兄。”

      如果刚才他信了三分,那么他现在有七分的把握确信,眼前的人就是锖兔。

      不管怎么变,出刀的动作早已养成习惯。

      锖兔眼底微闪,“我不是你师兄。”望着义勇那受伤的神情,锖兔心底涩涩的。

      还有点堵得慌。

      他下意识的,不想让眼前的青年难过。

      蓦地,两人面前忽然出现冰凌,尖锐的冰凌冲着义勇袭去。锖兔手快的将冰凌砍断,护着对方。

      做完这件事,他愣了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帮鬼杀队的人,明明他们立场不同。

      但是就好像,他从前也是这般护着青年一样。

      他还来不及仔细想,感受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

      他回头看向童磨。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平日里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见。

      “这真是……”童磨扯扯嘴角,悠哉的躲过蝴蝶忍的攻击,“小锖兔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嗓音冷得很,仿佛一直冷到人心里去。

      锖兔握紧刀,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继续挥刀攻击着眼前的义勇。

      不管说什么,他们现在立场不同。他也并不能违背体内来自无惨的血的命令。

      在成为十二鬼月后,他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强。炭治郎和义勇在他面前,基本无法抗衡。

      他将刀剑抵在义勇下颌,“结束了,鬼杀队。”

      另一边,
      童磨也将蝴蝶忍与香奈惠打成重伤。

      “小锖兔不舍得下手吗?”童磨往这边走了几步,他扫过义勇,“我可以帮忙哦。”

      “不用。”锖兔淡淡的说道。
      然而手下的刀剑却没有再近一分。

      他与义勇墨青色的眼瞳对上视线,“鬼杀队,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义勇握紧刀,“带你回去。”

      锖兔望着他,眼里没有情绪。半晌,他扯扯嘴角,“是吗,有本事就试试。”

      “锖兔先生!”炭治郎从不远处爬起身,握着刀向锖兔袭来。他躲闪过锖兔的攻击,一下子头与锖兔撞在一起。

      “有很多人挂念着您,师傅也在等你。”

      “我们,一定会带你回去。”

      “就算是你变成鬼,也一定带你走。”

      锖兔吃痛一声,这头怎么还是这么硬。撞的他眼前发黑,头顶冒星。

      他有点恼了,就算是过去他们认识。那也是身为人类的他了。

      “那跟我没有关系!”

      他将刀横在胸前,摆出某个动作。

      义勇愣住了,“那是……”

      锖兔一字一句道:“水之呼吸·肆之型 击打潮。”

      漫天水流冲向义勇和炭治郎,温柔的流水此时化作武器,为主人开辟前路。

      香奈惠将炭治郎推开,却顾不上义勇。

      童磨在一旁看到,挑挑眉梢。手里的金色莲花铁扇微冻,部分水流化作冰柱挡住义勇他们的退路。

      水和冰,本就是很好的搭档。

      站在冰地里,锖兔胸腔起伏不断,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平息呼吸。
      用鬼的身体使出水之呼吸,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但是此时,他并不后悔。

      望着眼前的冰柱,他心底涌上来一股疲惫。

      这样子,那些让自己烦躁的事情该消失了吧。

      下一秒,他看着眼前的冰柱破碎。义勇冲出冰山,日轮刀向他袭来。

      正当他想躲闪的时候,眼前浮现出幼年的义勇。对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师兄!我将来要成为最强的鬼杀队队员!”

      “和师兄一起,将世上的恶鬼都斩杀掉!”

      锖兔没有及时躲开,日轮刀刺破衣服刺入他的体内。

      义勇呆住了,他也没有想到锖兔会没躲开。他慌忙接住身体下落的锖兔,“师兄?”

      他的嗓音颤抖着,仔细听能感受到他的无助。

      童磨眼底的笑意消失,他挥开眼前的蝴蝶忍向锖兔这边走来。手臂的刺痛让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挥开的蝴蝶忍唇角含笑。

      这是……毒?

      -

      在零散的记忆浮现后,锖兔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曾和义勇一起训练,想起自己早已在试炼山,因为刀剑断掉,而丧命于鬼的手下。

      不,或许说……
      是差点丧命。

      在那之后,他跌下悬崖,被童磨捡回去了。

      体内血液的流失,让他大脑分外清醒。

      原来是这样啊……

      他侧目看向身边的义勇,拍了拍他的手。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有很好的长大啊,义勇。”

      义勇眼底划过隐忍,“师兄。”他给锖兔止着血。

      “不用止了。”锖兔阖眸,再睁开。他嗓音里带着疲惫,“杀了我吧。”

      义勇没有说话。

      “一切都本应结束在过去。”

      此时童磨走到锖兔身边,扫了眼义勇蹲下来。

      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瞳,心下了然。对方已经恢复了记忆。

      童磨望着锖兔,“后悔吗?”

      锖兔知道对方是在问自己是否后悔被他遇到,被他当做工具来攻击鬼杀队。

      锖兔摇摇头。
      他嘴角的血衬的他脸更加惨白,他扯起一抹笑:“我第二次生命中全部的幸福,都是来源于你。”

      因为对方,他才能苟获得这偷生般的时间。
      因为对方,他才能再次见到想见的人。
      因为对方,他看到了世界上最绚烂的烟花。

      童磨笑了,他放弃消除体内的毒。只是慢慢说着,“之前有句话没说清楚。”

      “亲你确实是一时兴起,但却是一辈子的兴趣。”

      锖兔努力勾起唇角,“那一起走吗?”

      童磨肆意的笑了,他将锖兔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难得听到对方说愿望。

      陪他一起消失,又有何不可。

      童磨身上的毒因为两人的近距离接触,传到锖兔身上。紫色的痕迹瞬间侵蚀锖兔的脸。

      锖兔望着童磨眼里的自己,“这么看起来还挺丑。”

      童磨蹭了蹭他的脖颈,“不丑。”他抬手将两人的地方冻起冰柱,冰缓缓爬上两人的身体。

      因为毒是慢慢扩散的缘故,童磨能感受到锖兔抽搐的肢体。他不想最后还让对方痛苦。

      锖兔回眸看着义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他扯扯嘴角,“毒,有点太疼了。”

      义勇看着冰没过那两人的头顶,手里的日轮刀颤动着。他咬紧牙,将面前的冰山挥裂。

      面前仿佛又浮现出锖兔教导他的场景。

      “往上爬吧,义勇。”

      冰山碎成细小的冰晶散落在空中,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天亮了。

      陪你感受人世间的魅力后,一起化作烟火消散。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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