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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封印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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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将曹叔说的事情告知了他们,待她走后,天雪和墨尘面对面坐着,两人僵持着都没有说话。
按照天雪的意思,其实她是想去的,而且是独自一人去探探。她本来就一直在想办法,这会正合她意。依着一开始的那艘船,路上发生的各种事情,这些很明显都指向于她。
但墨尘却不放心,他认为自己应该陪着她一起去。可是那条水路中设有结界,他不能轻易进入。至少是以他被封住的魔力来看,他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看着固执的墨尘,天雪也无可奈何。她抿着嘴,紧盯着他的眼睛,眼里的情绪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好吧。”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墨尘是为她着想。要是到了那个位置而不能前进的话,他应该会放弃的吧。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决定,她便立刻去找曹叔。
他们正在为她的事情而烦恼,当她闯了进去告知后,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不是开心和庆幸,不止是曹叔,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后沉默了。
曹叔将她带入另一个房间,斟酌着开口问道:“姑娘……你再想想吧?”
天雪知道他内心的不安,但她还是坚定自己的选择。她反问道:“要是蝗灾再次来袭,曹叔你对得起之前那些牺牲的姑娘吗?”
“这……”曹叔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如果要是在此刻改变,这便是又增加了一件。
在这件事情还在曹叔心里动摇不定的时候,他又在梦中得知了消息。那位神秘的大人对他承诺了,只要能将这次的姑娘送过来,以后便再也不用送姑娘来了。并且还肯定,蝗灾会不复存在。
曹叔冒着冷汗惊醒,不是恐惧和慌张,而是惊喜。这是一个机会啊!
缓回神来后,他看了看床头多出来的两瓶药,这是那位大人所嘱咐的东西。要将红色的那瓶给那位姑娘喝下,而另一瓶则是涂抹在她手腕部分。
此事要尽快办成。
*
天雪平静地等着曹叔来找她,墨尘坐在旁边,没有交流。
突然院子的门被敲响打破了这寂静。
墨尘面无表情地起身,把门打开。
曹叔一进门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在脑子里思考起来。这两位似乎是夫妻的关系,住在一起,走在一起……可是却不知怎么来到这里,被那位大人看上。
他其实并没有不在意墨尘,只是一开始注意到了,之后也是那位姑娘与他们接触,也就渐渐淡忘了。
墨尘开门后又坐回到了天雪身旁,他的眼光中波澜不惊,令人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
天雪和曹叔交谈几句后,随着他便往外走。
她一站起,刚抬起脚,手却被钳制住了。她想都不用想,必然是墨尘。他说道:“我也一同。”也没等天雪说话,先是松开了手,然后跟着曹叔走出门外。
天雪需要在夜晚时被送入,而白天就是在姑娘们中打扮。
姑娘们将天雪拉到铜镜前坐下,她们没有透露出任何悲伤,就算是送走了这么多人。她们开开心心的给天雪梳头、化妆、插簪……她们搞得真是像成亲一样。
不过听她们说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是为了自己。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什么时候,那不如就在自己还是自由时好好打扮一般,满足心愿。
天雪融入在她们的情绪中,和她们一起大笑。这与之前梦境里成亲的感觉不同,那时她是冷冷清清的,而现在她身边有无数的姐妹。这不禁让她又想起之前像她一样坐在这个位置的姑娘,她们肯定也是很高兴的。
墨尘一直都站在一旁看着,就像在看自己待嫁的妻子。时光回溯,在静溪镇时,她虽然没有这么多人陪着,但他看见了,她还是很开心。笑起来时眼里的光,照进了他的心里一般。
天色越暗,陪着天雪的姑娘就越激动,她们都在努力掩饰自己的伤心。
“好了。”天雪对着她们说道,“我自己出去,大家就不用送了。”她轻捏起裙摆,走到门口。一推开,门外都是举着火把的居民们,他们都在等待着她。
她回眸一笑,看向这些姑娘。心中笃定,这件事不会再次发生了,你们也不用再经历这种痛苦了。
她潇洒走进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轿子,却不想她这一笑印在了多少人的心里。
外面的人在曹叔的吩咐下抬起了轿子,稳步前往山洞,而坐在轿子里面的天雪经过一段时间终于查明了自己这股不自在的劲是为什么了。
身旁的清香不再,是她早已习惯了墨尘身上那淡淡的莲花香。可现在他一不在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她把刚刚披上红盖头拿下,悄悄地掀开帘子,眼睛在黑暗中寻找着。待看见站在远方的墨尘时她笑了笑,才关上了帘布,不知不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咚”的一声,轿子落地。
天雪下了轿子,就如之前所见,她的盖头被吹了下来。施法微微一试,空气中残留着魔的气息。果然,就像之前凶兽所在地一样,都有魔的参与。
曹叔对着其他人说道:“所有人都回去吧。”他们听到后立即离开,毫不留恋。
天雪问道:“就我们两人进去吗?”
曹叔以为是她看见山洞害怕,于是说道:“没事的,里面很安全。”
天雪余光往周围看了看,墨尘的位置被她抓住,于是她放心地跟着曹叔进入山洞里面。之前她说不用墨尘来,是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如此依赖与他。现在一想,她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他是在关心她,为何她要生气?
曹叔举着一个火把足以给他们两人照亮。
等他们来到水流之处,曹叔从怀中拿出两个瓶子。他抱歉地说道:“姑娘,我们真对不起你……这里有两瓶药,希望你能喝下这一瓶,另一瓶涂抹在手腕处。”
天雪接过他给的东西,“没事。”
曹叔像之前那样将绑在一边的小船解了开来,天雪则在一旁按照他所说的话做。
“请。”曹叔稳住船只,让天雪先行上去。
天雪安全踏了上去,却在下一刻突然头晕。一下便没了力气,瘫倒在船中。这确实吓到她了,看来这药是专门为她所研制的。法术也使不出来,有气无力的。
曹叔见她这样心里一惊,但他没有一同上来。他继续说道:“对不起。”用力将船往外一推,船顺着水流而飘,很快没了踪影。
曹叔一转头,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
“哐当”火把掉落。
墨尘钳住他的颈脖,凶狠地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曹叔动都不敢动,嗓子被掐着,只好一字一字说道:“我……不……知……道。”就在他感觉要窒息时,墨尘将他放了开来。
“滚!”墨尘飞身前往至水流之上。
曹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大口地喘着气,心中有了思考。
*
天雪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上方,就算身为上仙,心中不免被恐惧占满。
渐渐的,熟悉的清香传了过来。
是——阿尘!
她说不出话来,只有在心里呐喊。
忽然船一阵,似乎是有人上来了。
她被他抓住手腕,一扯,撞入一个怀抱。
“阿雪,阿雪,阿雪……”她听见墨尘在一遍遍地念着她,她感受到了他拥着她的用力。
可是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抱着他的人却送开了手,靠在了她的身上。
天雪的心一慌,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阿……尘。”
身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
突然她又被一只手抓住了,但是墨尘还在她的身上躺着。
这是——另一个人的手!
她被陌生的气息包围,她感受到那人将她抱了起来。
阿尘!阿尘呢?
天雪离墨尘越来越远,被人抱着离开了这片水流。
一路上都是漆黑的,就算她适应了这种亮度,那也只看到抱着她的人戴着一个面具。
那人越往走,前方的光线越亮。
天雪迷迷糊糊地看清楚了那人穿着的衣服是青色的,最后坚持不住了,晕倒过去。
花笛感受到自己怀中人的温度,他心中的血液在沸腾。他最爱的人现在就在他的身旁,他能触碰到她,感觉到她的心脏在跳动。
想到之前一直围在雪儿身边的那个人,他就情不自禁的嫉妒。不过现在好了,他会在他研制的毒药之下慢慢死去。
一点一点被吞噬,就算是给他的礼物。
花笛将天雪放在他为她准备好的玉床上。她本来就精致的脸庞被姑娘们打扮一般变得十分可爱,饱满的唇瓣,修长的脖颈……每一处都诱人至极。
花笛坐在一旁,他抚摸着她的脸庞。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对她都是忍不住。被她所吸引,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他的心。她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认出他的人啊!
花笛看着天雪渐渐入迷,她的嘴唇在诱惑着他,每一处都在引人发狂。
他慢慢低下头,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