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起床困难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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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的僧人轻轻地将僧袍扯起，半蹲下去，将那张学生证捡了起来。
学生证确实是上京武校的，上方的头像也确实是青年本人。
清观将目光扫向学生证上方的名字以及具体的学号和班级。
“许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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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件事情比较难办，但……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上京武校，校长办公室里，站着一个神情有些诚恳的人。他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头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配上他那东方化的五官，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猜出这是一个混血儿。
他的中文非常的熟练，和其他任何一个以中文为母语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上京武校的现任校长苏桑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合时架在下巴下方，用平静而毫无情绪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来客。
“你希望我怎么通融？或者说，你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
她用一种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笑意的神情轻轻地拍了两下面前的文件，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奥德赛，你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通融？通过你上交来的这份文件申请吗？”
奥德赛的神情里带上了点慌张，他看了眼桌上的申请。
这是一份上京武校与米国的一所武校大学进行联谊擂台赛的申请。但和上京武校不同的是，对面的那一所大学并不属于全国Top之列，相对而言只能算得上是一所二线的武校。
奥德赛必须承认自己上交这一份申请的时候，心里是夹杂着点私心的。比如说凭借着与大国的第一二等级的武校进行联谊，这强大的影响力来提高自己母校的声望，让自己的母校在美国的声望也变得响亮起来。
毕竟母校只是一个普通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学。
但他外面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提交上的这一份报告，竟然恰好赶在了这么有些尴尬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天校内隐约有的那警戒的气氛和一部分老师敏锐的态度都是肉眼可见的事情。
显然的，这个国家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进入戒严之类的状态，而且这个状态跟武学方面有关。
奥德赛当时就想停下自己之前所提交的那一份报告。然而报告的审阅需要时间，他的那一份报告已经提交上去不短时间了，临时说要退回来显然并不可能。
原本的报告只好继续。
所以现在在这里的后悔也只能继续。
奥德赛努力的咳嗽了两声，又开始了孜孜不倦的劝说校长的过程。
苏桑脸上无奈的神情变得更加多了一些，但仍然努力地按耐下了性子，聆听着对方的话。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也就是校长的办公桌下，红木制的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的内容跟他所提出的提议大同小异，只不过联谊的那一所学校的名字并不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反而是拎出去都赫赫有名的存在。
与不列颠的大不列颠武校的切磋协议。
实在是词穷了的奥德赛最终还是被打发走了，只留下上京武校的校长一个人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拉开了抽屉，露出里面的合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再一次忧愁。
而另一头匆匆忙忙离开的奥德赛则在离开校长室之后走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要带起一阵风来。
他在走过某一个转角之后，有些迟疑的站住了，手指伸进了衣服的口袋里，脸上露出了不知在想什么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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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武校正式开学的第2个工作日，是一个阳光非常美妙的晴天。
因为在开学的第1天结束之后，就迎来了为数两天的假期，于是现如今其实是开学第4天的缘故，学生们大多都吵吵闹闹的，跟同学和伙伴们已经进入了熟悉的范围。
一只手从被窝里面伸了出来，试探性的在床头的手机上方悬空，安静的挂在那里。
真霄推开自己卧室门的时候，正巧从正对面的门里看到了这个景象。
他的第1个念头是，这和尚晚上睡觉竟然不关门。
第2个念头则是心中闪过的疑惑。
而后，他就看见清观的手机屏幕忽然变化，跳出了闹钟的提示。
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将闹钟关掉，甚至没有让闹钟发出一秒钟的声音。
这个速度甚至已经是使用了内力的范围了。
真霄迈向厨房的脚步停滞住了，有些迟疑的继续，借着自己这优秀的视角，注视着那一块床头的景象。
那只手依旧坚定不移的悬空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分钟后，又一个闹钟跳出了屏幕。
真霄眼睁睁的看着三分钟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再一次在他的面前重复了一遍，然后那只手仍然稳稳的停在手机屏幕上方。仿佛刚刚过去的5分钟全是不存在的一样。
真霄忍不住抬腿朝着那个方向迈了过去，有些好奇自己的舍友究竟是什么情况，虽然他的心里已经隐约的有了些猜测。
他在清观没有关的房门前站定，目光落在了床上。
长得相当好看的僧人正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脸以及单独伸出的那一只手。他的双眼闭得紧紧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看起来还深陷于睡梦中的样子。
——如果没有悬空的那只手的话。
还穿着纯白色睡衣的道士满脸问号地站在清观卧室的门口，内心的吐槽欲纷纷扬扬。
既然那么想睡懒觉的话，为什么要定那么多的闹钟？
既然已经能够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提早把它按掉了，那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清醒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疯狂赖床？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看他这咸鱼的懒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天才啊？
练武可是最讲究“天才是99%的勤奋和1%的天赋”这一理念的方向。
他克制住我到卧室的床边将那个和尚给拎起来的冲动，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转身离开。
这不是自家道观里的那堆师弟师妹，这不是自家道观里的那堆师弟师妹，这不是自家道观里的那堆师弟师妹……
在即将走到厨房的那一刻，良好的听力让他终于捕捉到了一声没有胎死腹中的闹钟声。
然后是某一个和尚艰难而又坚定的关掉闹钟的声音，以及从他的口中吐露出的小声话语。
“……我为什么要定那么多闹钟？”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想知道。
真霄在心里腹诽。
明明知道即使定了也完全和没有一样的闹钟，设定出来究竟是为了浪费电量还是为了浪费电量？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在走进厨房之前，真霄随意的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的时间是6:15，也许在别的大学里面还属于万籁俱寂的时候，但对于武校来说，这个时间点已经是所有勤奋学生晨练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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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观是6:25爬起来的。
他以一种相当快捷，但如同梦游一般的速度刷完了牙，然后慢悠悠地飘向厨房。
正捧着一杯热水，慢悠悠喝着的白袍道士抬眼看来，看似不经意的提醒：“你的僧袍穿反了。”
清观下意识的装了一把自己的衣服，确认这衣服都在自己该呆着的位置上，然后用迷惘的眼睛看向真霄。
“……嗯？”
“……你还没睡醒？”真霄将最后一口热水一饮而尽，卡着6:29的时间从餐桌边站了起来，一边朝着客厅的方向移动一边撇了眼清观雾蒙蒙的眼睛。
这样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平常那么讨厌。
他在心里嘀咕了两句，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云淡风轻。
“……睡醒了……”清观慢吞吞的回答，“大概吧。”
“看来没睡醒。”真霄面无表情地做了总结，难得的多给了这个室友一点关心，“热水我煮好了，你直接从水壶里倒出来喝就可以了。”
晨练之前基本上不能进食，而喝水既能够消磨掉肚子里的那一种饥饿感，同时也能够稀释血液浓度，确保运动的时候身体能够得到充分的伸展和舒张。
清观直愣愣的点头：“好，谢谢……”
我记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会相互道谢的地步……
即将走出门的真霄闻言嘴角抽搐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似乎都还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于是表情更加抽搐地推开了门。
在转身迈步离开的前一刻，真霄脸上的所有表情骤然回缩，只留下了一种浅浅淡淡的冰冷。
冷俊的背着剑的道士朝着操场的方向去了。
没有发现自己对室友的态度不太对劲的，某个尚未睡醒的僧人打着哈欠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发了两分钟的呆，这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大脑相当自觉的向主人重新输送了一遍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这让清观沉默的看向厨房里面那一只干净亮洁的水壶，脸色带着些许诡异。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人昏昏沉沉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没有记忆的，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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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武校有三组操场。
一组是绕着那三圈习武楼往外的环校跑道，基本上跑一圈就能够完成普通练武者的晨练需求，是很多人偏好的晨练路线。也是平常人数最多的晨练路线。
第二组是三座习武楼的楼顶通过天桥所连接起来的空中操场，好处是人比较少，很少有人会大费周章地爬到习武楼的顶楼来进行晨练。
第三组则是围绕着宿舍楼的边缘以及其他的各个地方所开发出来的不规则跑道操场。也是学校里面许多学生赶着去上课的时候，唯一允许动用内力进行赶路的专用跑道。
清观想也没想的选了第二组，直接踩着赶路用的专用跑道去了习武楼。
这个时候的习武楼里还没什么人，清观直接在楼道上动用了轻功，足间轻点便是三两下飞跃。没花多久就轻巧地落在了天台的门前。
他推开门，意外的发现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熟人。
自己班里的同学一个不落的全部在这天台跑道上，附带乘务是前两天去吃烤肉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自信心过于良好的青年以及他的同伴。
名字似乎叫做徐洋芋的青年正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天空操场的防护围墙边上，一边警惕地看着其他人一边跑步。
他身后的同伴也做出了有些相似的样子，不停回头看向其他人的方向，眼里还带着被吓出来的惶恐。
清观走向自己没有跑步的几个同学，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他们的嘀嘀咕咕。
轩行璃摸了摸下巴：“我们有那么恐怖吗？怎么这两个家伙见了我们就跟见了鬼似的。”
轩行羿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远处：“……可能是对我们有了点心理阴影？”
刘晓月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这可怎么办？他要是留下了阴影，回头说是我们的错，该怎么办？”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儿，留的完全处于状况外并且没有得到解释的苏梓天满头问号，一起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刘杨宇看。
正在小心翼翼跑步的人呼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下意识的转头，在发现有三个魔鬼都盯着自己看之后，吓得整个人都绷得笔直，跑步的速度都快了好几拍。
“……好像又吓到了他？”刘晓月迟疑。
轩行羿算了一下：“不过似乎是件好事，被吓到之后他提速提了很多。说明他目前的实力根本还没有到极限啊。”
清观：作为吓到这个可怜人的人之一，你不觉得你的发言有点魔鬼吗？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就听到轩行羿又说了一句：“以后他要是还来这里跑步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多吓他几下。要是能让他的晨练效果更好，就算是为隔壁班的老师带学生了。”
“……”
清观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他终于意识到，这位同学也许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黑得多……当然，是指腹黑。
苏梓天忍了忍，最终还是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有一种自己错过了100集电视连续剧当中的55集的感觉，或者他也许直接看到了大结局。
“唔……”刘晓月转头看着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同学，组织了一下语言，“算了，解释起来好麻烦哦，反正你只要知道那边那个家伙是个人渣就好了。”
“……啊？”苏梓天脸上的问号都可以拿来挂油瓶了。
轩行羿好心好意的给这位同学解释了一下，意外的发现苏梓天的表情顿时耷拉了下来，似乎有些丧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
“……你不懂。”苏梓天幽幽怨怨的看了他一眼。
按理来说，苏梓天自认自己应该是个主角吧，像是这一种英雄救美的戏码，按理来说就应该是被他碰到并且救美才对呀！
开不开后宫是一回事儿，有没有的戏份又是另一回事了！
难道说是昨天老师讲的事情太过于重要，所以不得不将自己耍帅的剧情抵消掉了，分配给别人？
苏梓天绞尽脑汁只能想出那么一个解释，于是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昨天自家老师究竟有没有说过什么暗藏着深层次意义的话。
将所有发生的事情从头看到尾，尽收眼底的僧人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嘴角，脸上天然带着的那一丝温和的笑容都险些裂开。
他现在不再仅仅是对自己班级同学的质量产生怀疑了。
他对整个当代青年人的沙雕程度都感到了怀疑！
叹了口气，清观和几个同学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抬腿踏上了跑道。
清晨的阳光缓缓地从东方升起，照亮在天台跑道上的每个人身上，照的人连眸光都有些目眩。
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使是这个人最少的跑道，也来了不少进行晨练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朝气与汗水奔跑在这跑道上。
即使是人品不怎么好的人，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也是绽放着属于梦想和希望的璀璨的光彩的。
……倒是比寺里面的那些中规中矩的师兄弟要来的好得多。
抛去人品问题不谈，仅仅就武学方面而论，这确实是国家的希望了。
白袍的僧人跑着跑着忽的放慢了动作。
就在他的面前，与他逆向奔跑而来的白衣道士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两个人缓慢的错身而过。
清观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噗笑声，接着是因为张嘴而带来的清浅抽气声。
直觉这家伙要对自己的赖床程度开嘲讽的清观决定先下手为强。
白袍的僧人动作灵敏的踮脚跃起，手中一直握着的佛珠化作长长的武器朝着身边的道士砸了过去。
真霄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显的错愕，但他已经提前摆好了防备的姿势，于是非常敏捷地便接下了这一击，动作敏捷地后退了两步。
白衣的道士眉眼深深，神色清冷，似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实际上，他所说的话是这样的：“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敏锐，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开口之后才朝我攻击。”
白袍的僧人轻巧落地，长长的僧袍以一种完美的弧度擦着地面落回他的脚侧，没有沾染上任何的污垢。
他清唱了一句阿弥陀佛，原本想说一句“毕竟我可还算了解你”，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对，于是只是平静的看着真霄。
两秒钟后，没有丝毫文字的视线明争暗斗宣告结束。
清观将佛珠挂在指尖，开始一边诵经一边继续奔跑。
真霄则是看了眼少数的围观群众，动作敏捷的轻轻在围栏上一踩，便如同大雁般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空中操场上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迅速地涌到那一侧墙边，朝着落下的青年看了过去。
白衣的道士如同一只翩飞的白鸟，在众目睽睽之下，足尖在空中凌空轻点，仅仅几项就完美地从对侧的窗户中落了进去。
从这个方向走，不超过两分钟就能够走到食堂。
空中操场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哇”声。
只有同样刚好跑到这一侧，不但看到了真霄落下的全程，甚至连清观和真霄的短暂交手都看了得一清二楚的刘杨宇吓得一阵腿软，双手抓上了旁边的防护栏，觉得自己短时间内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招惹上的人比他想象中要来的强大得多，强大到这一位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先天武者，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
他的脑海当中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大字。
那就是后悔，是真的后悔。
人生若是能有点后悔药，他绝对不会为了装逼而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后续的事情发展确实是他冲动之下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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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清观踏入学校食堂的时候，他发现关注他的视线比以往要来的多得多。
按理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同校的学生们很快就能够习惯学校当中有几个特殊的存在的。毕竟同学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能多看几眼是几眼。同学这种能够接触好几年的生物，何愁没得看呢。
因此，当清观发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变得格外的多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在食堂里面寻找自己的舍友的痕迹。
别问，问就是所有的锅都是真霄的。
这个家伙确实非常好找，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让许多人不敢靠近他，自然而然的也在拥挤的食堂当中硬生生地创造出了一个明显的隔离区。
这个优势让清观心里多了一丝心动。
尤其是上京武校的食堂，虽然不小，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营养餐的窗口。相较而言，学生的位置，由于学生数量较小的原因是比较少的。
清观一眼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干净的空位置。
他犹豫了一下，先走到宗教特殊窗口为自己领来了早餐，然后拖着餐盘缓缓朝着真霄的方向前进。
他的心里决定好了，如果在这缓慢移动的过程当中出现了空余的干净位置，那么他就立刻坐上去。
如果没有的话……
清观在真霄的身边站定，看了眼神色没有任何波动的青年，又看了眼在他的面前摆放着的手机，沉默了两秒。
真霄起来是没有在玩手机的，在外人面前他大多时候还是需要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比如说网瘾少年这种标签就绝对不能够贴在他身上。
但只要离得足够近，就能够发现他正在用一股无形的真气控制着手机屏幕的滑动，甚至控制着手机键盘自己敲击。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位道士一边小口地品尝着餐盘里的食物，一边神色冷肃的在思考这些什么。
但只要凑得足够近，就能发现他其实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在注视着手机屏幕。
原来一直释放出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气是为了这个吗！
先不说这种特殊的黑科技手机是怎么办到的，也不说这个家伙的网名让清观所有的那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不觉得你吃饭花的时间太久了吗？”
清观神色自然的将自己的餐盘放下。
10分钟之前，这个家伙就在空中一跃而下，刷足了时髦值的同时迅速地抵达了食堂。
10分钟之后，这家伙餐盘里的食物只吃了不到一半，视线也紧紧的粘着面前的手机。
真霄抬头看了他一眼：“起床困难户并没有资格嘲讽我。”
顿了顿，他忽然闪烁过了一个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尤其是大早上的定了8个闹钟，都没有成功把自己叫起来的人。”
清观：“……网瘾青年难道比我这个起床困难户要来的好到哪里去吗？”
真霄收回了注视手机的目光，加快了速度，开始解决餐盘里的食物。
“至少，我能够保证晨练做足，上课不迟到。”
他看了眼餐盘里的食物，连一口都没有动过的僧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摆在面前的手机。
“还有10分钟便上课了……清观师父，您来的可有些晚，用膳过于匆忙可不利于肠胃的消化与身体的吸收。”
清观：“……”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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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没出什么状况。
因为没有了自己的小徒弟，也就是人肉叫醒机净澜跟在身边的缘故，清观的起床困难症状倒是越发的严重。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方以相当迅速的速度步入了寒冷的冬天，享受着温暖被窝的僧人更是连床都不想离开了。
某天早上，惯例早起，然后围观室友艰难起床表演的真霄有些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表现的那么怕冷的样子，明明步入先天之后，仅仅是内力就能够保证身体一直温暖，不怕寒冷了。”
依旧紧闭着双眼，左手悬浮在手机屏幕上，等待着在闹钟响起之前把它关掉的僧人一动不动。
“你不懂。”
“嗯？”
“睡即是空，空即是睡，睡睡空空，空空睡睡。你不是我怎知我究竟是睡还是空？”
真霄一言不发的站起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离开之前，身后还有清观飘飘乎乎的声音。
“万物皆空，也是一种修行，无欲无求也是一种修行，有欲有求，也是一种修行……”
真霄的脚步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立刻加快，把身后那个乱七八糟的家伙甩在脑后。
为什么道教的典籍里面讲的更多的是修炼的东西，而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唯心方面的内容呢？甚至连跟那家伙讲道理都没有办法。
真霄认真的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果断离开了寝室。
她们最近的训练量并不低，但早上的晨练还是不能落下。这既能保证将日常的训练效益达到最大化。又能在老师突发奇想宣布今天不训练的时候保证基础的训练量。
前者是每天都必须的事情，后者的话……
比如说，今天就是这种状况。
郝文亥进门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依稀察觉到了什么。
这位班主任今天的情绪不怎么对，既有着过分昂扬的战意，又有着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尤其是看向他们时的眼神尤为复杂。
这让不少人立刻正襟危坐，直觉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进门的老师也并没有怎么拖延，非常简单明了的便宣布了这件事情。
“我们马上要跟不列颠的不列颠学院的学生打一次交流赛。”郝文亥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壶，杂乱的发丝垂落下来，遮掩住了他瞳孔当中所有的情绪。
“交流赛的参战双方是所有的大一和大二新生——也就是所有目前还没有在国际赛场上展现过的人。”
“你们作为这一次年级特批班级的尖子生，将会作为交流大赛的总之选手参与。”郝文亥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
“我希望你们不要拖学校的后腿，也不要丢自己的脸。”
空旷的训练室中短暂地沉默了一瞬间，别样的寂静围绕着空气盘旋。
真霄第一个开口：“没问题的，小事而已。”
清观清唱了一声阿弥陀佛。
双胞胎姐弟对视了一眼，轩行璃脸上写满了激动：“听起来就很有趣的样子，我要参加！我一定要参加！”
轩行羿露出了一个不显山不显水、有些腼腆的笑容，但眼中同样充斥着凛然战意。
苏梓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两只眼睛都明亮的像是在发光。
刘晓月也一副兴奋的样子：“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也要参加！”
郝文亥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学生，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了紧张和退缩的情绪，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上京机场。
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率先下了飞机，动作灵敏地在停机场上跳动。
明明只是跳了几步，却直接横跨了整个停机场地。
“上京武校啊……希望能有些不弱的对手。”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战意。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起床困难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