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长不高都怪你》阡陌十四

36、来跳场舞吧

　　如果说白天的哥谭是个稍显冷漠又带着点保守的古典贵妇，那么夜晚的哥谭就是个颓靡性感却危险至极的放纵美人。

　　时间刚过六点，天色就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而一些夜行生物也爬了起来开始准备入夜后的狂欢。

　　平时生意比较冷静的冰山餐厅在今天显得格外热闹，时不时停在门口的车价值最低也在百万以上。而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也大都是哥谭的上层名流们，而他们聚集于此的目的，正是为了此次在这里举行的一场拍卖会。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是控制着哥谭一部分帮派势力的企鹅人，但他们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因为这间餐厅对切人来说同样很重要。一旦这里出事，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企鹅人损失了一个合法切好用的洗钱点，还有他的声誉和威望，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让这里的拍卖会顺利进行并保证所有来客的安全——哪怕来客里有他恨不得扔进海里喂鱼的家伙。

　　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以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停在了门口，门童急忙上前守候在一边。

　　车门打开，从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笔挺，健硕高大，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且眉眼锋利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黑发，然而额前的一撮刘海却被挑染成了嚣张的红色，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他看起来更具有压迫感。

　　男人随手把车钥匙丢进门童的怀里，自己则是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微微弯腰扶出一位身形娇小，衣着看起来颇有些严实的女士。

　　尽管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室外的灯光也不算明亮，门童依旧能看到那只带着手套的，搭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上手，黑色网纱下，这位女士的皮肤非常的细白，就好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件来自东方的，即便经历千年依旧洁白无瑕的瓷器一般美丽。

　　然而当这位女士走出来后，门童才发现，与其称呼对方为女士，倒不如说是少女更合适一些。尽管对方大部分的面容被倾斜固定在头上的那个小巧并缀着黄玫瑰的帽子上垂下的黑色的纱网遮住，然而露出来的小半个脸颊却也能看出对方的年龄其实并不大。

　　少女穿着一件带有黑暗哥特风黑色裙子，层层叠叠的黑纱蕾边点缀着蓬蓬的裙摆，最末端边缘点缀着一圈黄色的玫瑰花。数量不多却点缀的恰到好处的黄玫瑰造型装饰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美的娃娃一样。

　　小巧的鼻子，猫一样的薄唇以及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更是让少女带上了天真之感。门童相信倘若掀开那个碍事的网纱，让少女天真娇憨的面容暴露在灯光下，一定会引起所有人注目。甚至于她要是无人保护的话，也会成为里面一件价格极高的珍品。

　　看着少女乖顺的跟着男人走进餐厅的大门，门童露出了一个艳羡的表情。他短暂的幻想了一下假如自己也能用有一只那样的金丝雀的话，他一定会把那只美丽的小鸟好好地珍藏在家中不叫任何人看到的。然而当他看到自己手中的车钥匙之后，就冷静了下来，那样的小宠物也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大人物才能养得起，自己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凌霄本以为冰山餐厅就真的只是个餐厅，可当她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语气说是餐厅，倒不如说是一个集宴会、沙龙、娱乐等功能的休闲会馆。虽然都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但两人却都非常顺利的融入了其中并显得如鱼得水。准确的说所有涉及到交际等方面的事情统统都由杰森来负责，凌霄只要做好一个合格的装饰挂件和舞伴就足够了。

　　注意到凌霄有些无聊的表情，杰森安抚的捏捏凌霄的手，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找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拿点点心过来，你一边吃一边看看有哪些值得关注的人，我去找人聊聊。”他这样说着，隐蔽的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我们用这个联系。”

　　“没问题。”凌霄点点头，她在杰森起身之前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在意识中对他说道，“如果有任何异常，我都会及时通知你的，我最亲爱的半身。”

　　尽管杰森表面仍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然而他转身大步离去的模样却略显狼狈的样子却让凌霄忍不住捂着嘴笑倒在沙发中，同时她也坏心眼的将那些细碎的笑声通过连接传递到了杰森那里去。

　　你要是再这样笑的话就别想我给你拿点心吃了，有些不太自在的杰森把这个想法传递了回去，在收到对方的保证后才重新将心思放在面前那些来来往往相互交谈或是翩翩起舞的名流们。

　　举着酒杯应付着那些凑过来毛遂自荐的名媛或者模特儿们，布鲁斯四处看着周围的环境。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踏足这家冰山餐厅——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举行的拍卖会上的压轴品，一颗雕琢精湛美丽并且内部生着美丽金色纹路的红宝石项链。

　　虽然那些美人都很美，但我现在更想要看到图册上那颗漂亮的宝石。尽管哥谭的花花公子，甜蜜的布鲁西宝贝现在看起来有些无聊，但他依旧能够甜蜜的，游刃有余的在姑娘们中间周旋。然后他的眼睛一亮，随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告诉姑娘们，他需要离开一会儿了。

　　在脱离姑娘们的包围之后，这位常年在不少报纸娱乐版头条霸榜的花花公子在姑娘们有些失望的眼神中，径直走向那个坐在角落白色沙发中的少女，并对少女露出一个微笑：“你好，美丽的女士，我能否有幸和您跳一场舞呢？”

　　凌霄看着面前向自己发出邀请的男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她就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羞涩的笑容把手伸过去接受了邀请，并被对方带入了舞池之中。

　　尽管她的身高在韦恩先生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娇小，但她的舞姿以及半遮半掩露出的美丽容貌足以让人们忽略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尤其是在她极为顺从的贴近韦恩的怀中，并在他的引领下完成各种难度极高的动作后，更是叫男士们惊叹，忍不住想要在之后与她共舞一曲。

　　尽管在其他人的眼中的确是这样，但实际上，两人跳舞的过程中也低声进行了一些交谈，并且被凌霄实时转播给了杰森。

　　“你在这里做什么？”揽住少女的柔软的腰，低头贴近少女面颊的时候，布鲁斯低声问道，“哥谭很危险，红头罩，红头罩是他吗？”

　　“当然是来玩了呀，我还没参加过拍卖会呢。”凌霄笑眯眯的同样低声回应道，“我觉得还好，毕竟遇上我的话到底谁比较危险一点还不好说，至于你说的红头罩是谁，我不知道呀。”

　　“凌。”布鲁斯忍不住捏住凌霄的手腕，在对方忍不住痛呼一声后就放松力气，“抱歉，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红头罩到底是谁，如果不是他的话你就必须远离那个家伙，那是个非常危险的疯子，千万别被他蛊惑了。”

　　“不过是个人类，能有多危险？”凌霄眨眨眼睛，她的确不知道杰森选择的那个红头罩称号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过听布鲁斯这么说的话，想来也是有个故事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终于还是说道：“红头罩曾经是一个帮派成员作案时轮流使用的身份，但后来因为一次意外，那是我的错，红头罩消失了，那个帮派的所有人也都死了，只除了一个，在那场意外中，使用红头罩身份的那个人成为了小丑。”

　　“所以你知道小丑是谁，并且对他心怀愧疚。”凌霄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布鲁斯的面容，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透过这双眼睛看着他，甚至于这个问题都是那个人提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就像个幽灵一样，不知来历，没有指纹，没有对应的DNA甚至连生活痕迹都找不到。”布鲁斯摇摇头，“至于说愧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用有那个身份后犯下错误导致的重大失败之一。”

　　凌霄点点头，她露出一个看起来非常天真的微笑：“我也认为那是个严重的失败，你应该直接让他死在那的。”她这样说到，随着音乐扬起裙摆划出一个圆满的弧度，踮着脚尖从有些怔愣的布鲁斯怀中转出去离开了跳舞的场地然后回走到桌边拿了几盘小点心回到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跟杰森私聊起来。

　　“还真叫你说中了，他的确会出现在这里，但你觉得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身份什么的，唔，这个小饼干有点好吃哎，不过这种东西还真不管饱，等事儿办完之后咱们去唐人街撸串吧。”

　　听着凌霄的声音，原本被一些人纠缠暴躁的想打人的杰森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他抬手将那个要求他把自己饲养的金丝雀卖给他的矮胖子推开，自己大步也走到长餐桌旁拿了一些小蛋糕转身朝凌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只知道红头罩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次失败，不知道这个身份小丑也还用过。”在路过那位重新开始在姑娘们之间左右逢源的布鲁西宝贝儿时，他面不改色的直接走了过去。

　　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被发现了，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更何况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与过去那个瘦小的少年完全不同了。甚至于凌霄还动用了据说是亚洲四大妖术之一的霓虹化妆术折腾到他自己几乎都认不出自己的地步，估计这会儿心思不在这上面的布鲁斯发现不了。

　　“但是小丑的身份的确找不到，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哪怕是追查第一代红头罩的身份也只能被引向一个跟他截然不同的身份，杰克·纳皮尔，那个人现在还活着，生活在大都市并且是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

　　“哦。”凌霄点点头，她已经看到端着点心走过来的杰森了。猫唇弯出好看的弧度，甚至还露出了一颗尖尖的小虎牙，那模样简直像极了精美的3D游戏中的走出来的角色。等到对方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后张开手臂时，她就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一般扑进了杰森的怀中。

　　而杰森则是一脸淡然的在男士们艳羡的目光中揽住美丽的少女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借着少女身体的阻挡，悄悄地揉了揉被撞岔气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