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想搞个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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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凌·翻车·霄，在上一章的时候智商掉线喊了那只从天而降的大蝙蝠一声爹，现在没什么好说的，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并且决定一会儿就把那个惹事儿的破骰子塞进角落里吃灰。此刻唯一的感想大概就是，赌博果然不是好文明。
看着那个身形娇小，表情在惊诧、懊悔与空白之间轮番滚过，并最终定格在懵逼上的女孩，蝙蝠侠的心情同样十分复杂。
因为某些原因直到黎明才结束夜巡，刚进入蝙蝠洞就一脚踏空落到这个充斥着淡淡的暗红色雾气的古怪地方，就被身份仍旧存疑的女孩叫了一声爹。不仅如此，她叫的还相当顺嘴且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的那种，可这样一来他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高大漆黑的男人紧紧地抿着嘴，他垂首看着少女乌黑并且翘起一撮呆毛的柔软发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干涩，并略微迟疑的开口说道：“J……罗宾，跟我回去。”
事实上比起这个称呼，他更想呼唤另一个名字，想问问对方最近过得还好么，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跟他回家。然而天性中的隐忍克制与多疑让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最终只剩下默然。
无论是那个被称作安娜贝尔的瘦高恶魔，还是吐出长长的拼接舌头，徒劳划动四肢试图逃离的腹语师玛丽肖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此刻凌霄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身形高大笔挺，沉默漆黑，然而却散发出浓重的悲伤与疲惫，疑虑以及强行压抑着细微期待的男人。
听着对方的声音，委屈与愤怒在胸中翻滚起来，浓烈的爱与恨混合成无处发泄的暴虐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恍惚间让她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与血液不断带走温度的寒冷。
“回去？回哪？我还能回到哪里去？”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蝙蝠，你以为我是谁！”
随后她的态度又软化下来，以一种随和到不可思议的态度与轻松口吻柔声说道，“这里没有你的罗宾鸟，蝙蝠，现在还不是时候。”守着珍宝的恶龙摇了摇尾巴，她可没有撒谎，更何况他们现在的确不适合见面。
而她暂时也不想被蝙蝠侠做成表，要知道她的人类，她的半身此刻就在蝙蝠侠附近的棺中沉睡，完成最后的回归。无论是来自杰森的影响，还是她自己的意志，她都很喜欢蝙蝠侠。所以她得想办法堵住那对兄弟还有恶魔和玛丽肖的嘴，决不能让他们说出杰森的事情。
她这样想着，凉嗖嗖的目光一次划过在场剩余的两个人与两个非人，心中飞快的琢磨着处理方案。不过恶魔和玛丽肖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在他们开口之前干掉他们就足够了，反倒是那对兄弟有点麻烦啊。
蝙蝠侠依旧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凌霄在说什么一样，他抬起手，以绝对不会因此误会的速度慢慢伸向矮小少女的头顶，然后落在上面揉了揉，至于说这个过程中手臂上锋利的刀刃不小心碰短几根头发什么的，这种事只是个意外，不是么。
“你使用了魔法，魔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达成的目的越高，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越高，所以告诉我，你的回归到底用了什么做交换？”蝙蝠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稳，“那些借出力量的异族或神明可从来都没那么好心，他们只会让你付出一切后最终一无所有！”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大声吼了出来，“告诉我，你找了谁做交易，我去找祂——”
“做什么？难道你想代替做交换？”凌霄笑了一声，她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靠着自己的黑棺，“又是那套自我牺牲？算了吧，不需要，更何况人家也不乐意跟你换。”现在她脸上那副桀骜不驯的表情与小动作让她看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男孩了——即使她是一个穿着带有另一个国度特色衣服的少女。
即使有目镜遮住眼睛，但那不容忽视的目光仍旧直视着带着狐狸面具的矮小女孩，蝙蝠侠同样柔和了自己的声音，他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说道：“那什么才是正确的时间，告诉我，罗宾。”
啧，你薅我头发的那些小心思我都懒得拆穿，结果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打算跟我演戏？没被面具遮住的嘴巴毫不掩饰的撇了一下，她没有再次承认或者否认对方的称呼问题，只是强调：“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记得你有足够的耐心，蝙蝠。”
“你说的没错，我有足够的耐心。”
瘦高的恶魔看着近乎对峙到无暇他顾的两人，即使后来者的确是个普通的人类却也让他的神经发出警告叫嚣着危险。不过现在，自认找到机会的恶魔转了转黄色的，瞳孔如同蛇一样的眼珠。然后弓着腰，动作缓慢的朝着妖雾笼罩最为稀薄的边缘退去。
然而就在恶魔即将离开妖雾范围的时候，一只尽管有点心宽体胖，但边缘被打磨的极为锋利的蝙蝠镖就落在了恶魔向雾圈探出去的脚前。同一时间，靠在黑棺上的凌霄一下子消失不见，转瞬间出现在恶魔面前，然后一记下勾拳又把他送回到了位于中心位置的玛丽肖身边。
“啧，看架子还挺周正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禁打，而且揍起来手感还差的难以形容。”凌霄嫌弃的甩甩手，这一次，她并没有用先前恐怖的速度，而是慢慢的踱着步子来到恶魔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它，语气十分恶劣，“跑呀，你继续跑啊，刚刚的瓜好吃么，现在吃完了是不是该付费了？”
略带着上扬尾音的话语让躲在一边吃瓜的温彻斯特兄弟和被迫在场中吃瓜的玛丽肖同时哆嗦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他们就围观了那个恶魔在凭空燃烧的火圈中跳起飚脚舞的现场。
看看火圈中的嗷嗷叫着不知名语言的恶魔，又看看带着狐狸面具扬起嘴角微笑的女孩，大家都确信她是故意的，就像是一只恶劣的猫一样玩弄着掌中的猎物。
蝙蝠侠忽然伸手抓住对他毫无防备的女孩细细的手腕厉声说道：“不要玩弄敌人！”
“切，你管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凌霄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乖乖的不再让火焰舔舐那个恶魔，而是把他圈在其中无法逃离，“算了，反正是地狱那边的叛徒，就把他这么扔在这儿吧，地狱那边会有来收拾他的。”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你了，玛丽肖女士。”凌霄歪着头露出一个微笑，她撇了蝙蝠侠一眼，“死灵不在你的范围之中吧，那我就没必要留手了，毕竟我雇主的要求可是彻底结束纠缠他家族的噩梦，为他无辜死去的妻子与未出生的孩子复仇——毕竟在神秘学上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可没法对抗那些诡秘之物。”
说到这里，她忽然恶劣的笑了起来，故意拉长声音感叹道：“现在复仇之神授于我权力，让我惩罚恶人！*”
“死或许是一种刑罚，但不等于赎罪。*”男人当然知道她暗指的是什么，他同样回道，“主说：你将拔去龙牙，你将踩住狮子。*”
“小丑和他们不一样，哥谭需要死亡，普通犯罪者前脚进了警局后脚就被放了出来，特殊能力者被塞进阿卡姆，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越狱，这真的很讨厌。”凌霄这样说道，“当犯罪成本过于低廉时，那些认真生活的人们该怎么办，他们要如何继续生活下去？B，死亡会是一个很好的警告。”
“哥谭不需要第二个法外之徒，更不需要沾血的法外之徒。”
“嘿，我说，虽然我是个外人，但我也听过一个从哥谭出来的雇主谈论过那里的一些事情，民风淳朴人才辈出。”迪恩忍不住开口说道，“既然犯罪成本太过低廉，为什么你们不增加死刑呢？”
“死刑，哦，是的，死刑，所有致力于推动这条法案的人都死了，凄惨而又孤立无援的死去了，最可笑的是生活在那的民众，他们居然认为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坏了，倘若反抗让事情变得更坏，那还不如就维持现状，他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就更别提后续抵抗垂死反扑的压力直到曙光真正来临了。”凌霄垂眸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嘲讽，“更何况那些特殊能力者大部分都是精神病人，危险的疯子，你信不信就算法案通过，若要把他们送上绞刑架也会有一群脑子有坑的蠢货跑到哥谭去抗议。”
回想起有段时间因为极端素食组织抗议食用动物导致自己有段时间不得不吃草的艰难经历，迪恩心有戚戚的点点头：“我信。”他按凌霄的说法顺着想了下去，忽然猛地一拍手，就像发现了盲生的华点一样，“那你说他们会不会跑去给那些精神不正常的罪犯们送人头，最后不得不让蝙蝠侠和罗宾出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那样的话未免也太惨了吧。”
“也不是没可能，我倒是觉得可以怂恿一下试试，反正到时候忙的是蝙蝠侠。”坏心眼的妖怪无视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摸摸下巴，露出一个想要搞事情的微笑，“我倒是有点别的想法，说不定能擦出点火星点燃那些哥谭人心中积压的愤怒呢。”
她用自得又确信的口吻宣布道：“我会亲自点燃那把火的，谁都阻止不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想搞个事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