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第二天一早，哈利就把火龙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赫敏，只是隐瞒了碰到凡这件事，“赫敏，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清楚，有什么魔咒能够召唤某样物品到手边呢？”
正苦思冥想能降服火龙的咒语的女孩一愣，一时间没想到哈利这么问的目的，她的意思是，这对打败一头五十英尺高的、会喷火的巨龙有什么帮助呢？
“我只是想……”哈利支支吾吾地说，“虽然规定勇士不能携带魔杖以外的武器，但没说不能用魔咒召一个出来，对吧？”
“你说得对——我应该早点想到的！”赫敏双眼一亮，忙推开面前那堆快将她埋进去的书本，匆匆走进书架寻找起来。哈利看着忙碌的好友，在心中默默说了声谢谢。
就在这时，威克多尔·克鲁姆走进图书馆，身后乌泱泱缀着一群被赫敏称作“追星俱乐部成员”的女生，哈利伸长脖子望向他的身侧，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好继续埋头翻看长长的索引。
是啊，得知自己面对的是一条龙，哪怕是国际巨星克鲁姆也得在图书馆绞尽脑汁……对了，还有一个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哈利跳起来，差点儿打翻面前赫敏摞起来的书山。还没有人把火龙的事告诉迪戈里！
但是——想到这儿哈利又有些犹豫了，他没有忘记这些天来赫奇帕奇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一次草药课上他不小心弄错了步骤，还招来了他们的嘲笑……
最终，他还是起身对抱着书回来的好友说道：“赫敏，我一会儿回图书馆找你。”
年轻的格兰芬多拿出活点地图，发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圆点出现在花园中，身边还围着一大群赫奇帕奇的同学……哈利草草扫了一眼整张地图，没找到凡的名字，可能在德姆斯特朗的船上吧。
他将羊皮纸揣进兜里，朝目的地跑去。
格兰芬多的勇士硬着头皮，无视了一路上发光的“波特臭大粪”徽章，拨开人群冲到迪戈里面前。
“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
哈利干巴巴地说，假装没有听见周围的人用丽塔·斯基特文章里的话嘲笑自己。他后悔今天没有带隐形衣出门了，现在他的每一根毛发都在呻.吟着想要远离周遭的窃窃私语。
“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就是这样……其他勇士都知道了，只有你一无所知就有点太不公平了。”哈利飞快地说完能透露的部分，自觉已经做完该做的事，松了口气，转身欲走。
“看看这是谁，波特？”一道怪声怪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哈利根本不需要回头。
“滚开，马尔福。”他厌烦地说。
咚。什么物体从高处落到地上。
哈利警惕地转过身，那个金发的混蛋大摇大摆地朝他走来，衣领上有样东西反着光，他眯了眯眼，眼尖地发现那是一根针似的玩意儿，“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离我远点。”
马尔福注意到他将手伸进长袍的动作，也作势要拿出魔杖，“想打架？波特，等你摔地上吃一嘴泥，《预言家日报》上就会有全新的笑话了。”
“——不许你这样无礼！小子！”
穆迪教授的吼声吓了哈利一大跳，他猛地扭头，只见一道金光冲向马尔福，但回头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马尔福、穆迪，三个人站在原地，围观的人惊叫着散开，看起来都搞不清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穆迪教授！”麦格教授也从大理石阶梯上走来，吃惊地看着三人对峙的场面，“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麦格教授。”穆迪粗声粗气地说，“我就是想教……叫波特到我的办公室一趟。你跟我来，波特。”他的魔眼盯着不远处的斯莱特林，接着一把抓住哈利的手。
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回头上下打量着还愣在原地的德拉科，“你没事吧，小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松开握着魔杖的手，不确定地检查了一遍全身，浅灰色的眼里仍有些疑惑，直到他摸到领针冰凉的一头。
他想他明白是什么替自己拦下那道魔咒了。
“我很好……感谢您的关心，麦格教授。”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彬彬有礼地回道。
*
“赫敏（哈利），我（你）必须要在两天内掌握飞来咒。”哈利和赫敏在图书馆相遇，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图书馆显然不适合用来练习新魔咒，于是他们找到一间空教室，哈利让赫敏先过去，他要再去找一名外援，保证很快回来。
几分钟后，赫敏见到了那个“外援”。
白金色头发的高个男孩被哈利带了进来，站定后，不动声色地将被牵着的手收了回去。
“赫敏！这个是凡——凡，她是赫敏，我想你们平时应该见过？”
“您好，赫敏，我们在图书馆碰到过几次。”
等对方站到自己面前，赫敏才发觉他真的很高，和平时更常遇到的克鲁姆不同，这个东欧少年的脸型更为精致，眉眼也不似他的其他同学那般硬朗，冷白的皮肤衬着偏淡的发色和瞳色，整个人看起来既俊秀又漂亮。
分别打过招呼，虽然心有疑虑，但时间紧迫，赫敏只好先指挥哈利着手练习。
桌椅被挪到两边，哈利站在教室的正中央，努力集中注意力召唤各样物品；赫敏就站在旁边的空地上，不断试图纠正他的发音和手势；凡倚着一张课桌，负责在东西砸在地上前用漂浮咒将它们送回原处，以及在需要的时候示范一次成功的飞来咒。
“我不行……我的脑袋里全是那些火龙，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练了不知道多久，哈利沮丧且绝望地说。
赫敏马上要赶去上算数占卜课，而他已经决定放弃忍受特里劳妮教授的催眠——反正勇士不需要参加学年考试，哈利毫不费力就说服了自己。
“别急，哈利。理论知识你已经全都掌握了，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练习，集中注意力……”赫敏匆匆推开教室门，临走前她回头看着男生们，“我会给你——你们带晚餐的。再见！”
砰。门又合上了。
教室里只剩下凡和哈利，前者走到赫敏之前的位置，年轻的勇士又释放了几个失败的飞来咒——那些东西往往是飞到一半就泄了气，哈利觉得这就像是自己的信心快要触底，到时候可没有凡站在旁边帮忙用漂浮咒。
他的手腕上忽然多出一道力。
凡的手指隔着手套调整着他的动作，哈利微微颤栗了一下，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虽然他和罗恩他们平日也总是打打闹闹，但……
“闭上眼，描绘物品的形状和体积，想象用魔力把它卷起来。”哈利闭着眼，感觉凡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这让他毫无缘由地想到海德薇柔软的羽毛。
“现在念咒，哈利。”
“……羽毛笔飞来！”
一道破空声响起，手上的力度倏地消失，哈利睁开眼，发现一根羽毛笔的笔尖离自己的脸就差那么一点儿，“呃、谢谢……”
“我想我找到一点感觉了。你真是个天才，凡，就像赫敏一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终于成功施展一次飞来咒的喜悦让他的信心像热气球似的不断攀升，应该再多练习几次，用更大的东西、更远的距离……
他又释放了几次飞来咒，羽毛笔、旧课本、一套不知道谁丢的巫师棋，这些东西现在都堆在哈利的脚边。最后是一张椅子——失败了两次，但第三次就被哈利稳稳地接住，他相信等赫敏回来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成功了！”
哈利大声说，兴奋地转头看向坐在课桌上的少年。一个三角形的轮廓在黑色的手套间一闪而逝，没等哈利定睛去看，那东西就隐没在黑暗中。
“恭喜。”他的朋友露出一个微笑。
如果可以，哈利真想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每个学期末他在国王十字车站上拥抱他的朋友们那样——在德姆斯特朗的大船离开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哈利在心里发誓。
“你帮了我这么多，凡。我真希望我也能为你做些什么。”
哈利真诚地说，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回报对方的。魔咒，凡已经展示出瀚海一般的知识量，而他唯一超越同龄人的恐怕就只有去年学到的守护神咒……但他又怎么知道凡想不想学呢？
钱，他在古灵阁倒是有不少存款——或许下次去霍格莫德时可以拜托赫敏帮忙挑一件像样的圣诞礼物，还可以写信问问小天狼星……
其他的，名气，这东西从一岁起就纠缠着他，平心而论，哈利不觉得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额头上的伤疤看有哪里好。而魁地奇……
哒。
皮靴的鞋跟落到地上，很轻的一声，却在安静的室内如惊雷般响起，打断了哈利的思考。
凡走到哈利面前，俯视着他。
“您相信死神的存在吗？”
“什么？”哈利一脸茫然。
他想起偶尔梦见一道刺目的绿光，听到一个庞然大物在空中掠过的脚步声……那是死神吗？
哈利低声说：“我觉得我应该见过……梦里的它当时就在我身边，如果不是我的妈妈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是她的爱抵挡了伏地魔发出的死咒。”
去年他和卢平教授学习守护神咒时，曾无数次在下坠中听到妈妈的尖叫声，她祈求着那个人：别动哈利！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
哈利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但他紧咬自己的嘴唇，死死地握住拳头，用更多的仇恨与愤怒去抵消心中涌起的哀伤。
凡注视着哈利的眼睛，两种深浅不一的绿色彼此凝望着，就像梦中那道骤然亮起又迅速褪色的死亡之光。
凡对他说：“如果死神真的存在，那么死亡就不再是一个哲学上的概念。”
哈利咽下口水，觉得此时此刻的凡变得有些陌生。这个游离在众人之外、始终保持着对他人的距离感的少年，终于漏出一点真实的内里。
他说：“您会帮上我很多的，哈利。”
在我集齐死亡圣器的路上。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凡站直身子，往门口走去，在来者即将推门而入时打开门——赫敏保持着一手举起一手抱着食物的姿势，惊讶地愣在原地。
“多谢您特意为我带的晚餐，赫敏。”少年绅士地让开，请女士先进来，“我想我需要带走吃了，今晚代表团的成员必须提前回到船上。”
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哈利，“祝您好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