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约定×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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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篇
清冷的少女和绝美的少年，光是站在一起，就足以让人赏心悦目了，更何况，少年的嘴边挂着微笑，目光流转之间，是数不尽的雅致温柔，仿佛尽放的白莲，美而不妖，傲而不俗。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竟然从比赛移到了两人身上。
真田老爷子看了看那两人，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孙子，不禁叹道“玄一郎啊，有些事情，不去争取的话，就真的没机会了哟……”黑发的少年闻言只是微微一怔，随即移开了目光。
争取，吗？
一旁的手冢沉默着，浑身的气质更加冰冷。
七海沉默着注视场中的比赛，却不知道身侧的少年正贪婪地看着她的侧脸。从上次迹部家的宴会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少女，就连医院里为数不多的相遇也因为自己转院的原因消失不见。比起上次身着的华贵礼服，穿着肃重和服的七海显得更加清隽。很早以前他就觉得，没有人能比七海适合那种静默着的优雅，如同时光冲刷下的青石，深刻地甚至是沧桑地美丽着。
七海是不同的，比任何人都。
少年闭上眼睛，缓缓地微笑起来。他忽然比任何时刻都清醒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一时的迷惑，也不是被救赎的感激，更不是软弱的依赖……他，幸村精市，对这个名为七海的少女的，是一种名为喜欢的心情。
幸村精市，喜欢越前七海。
这是不是“一见钟情”呢？被称为神之子的少年睁开眼睛，将自己的视线移向比赛。之前的自己只是一直一直地看着，一直一直，连靠近这一件事也没有做到。关于这个名为七海的少女，他了解的还太少太少。
神之子。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那么，也许他可以和自己打一个赌，赌注就是，他的生命和爱情，还有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的，已经深入骨髓的网球。
——“幸村君，这次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一半，我们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清楚。”
那么就决定吧。幸村精市不是软弱没有决断的人，可是幸村精市同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关于这一切所有的挣扎痛苦，父母的焦急，队友的担心，就让他，一起结束吧。所有的故事都应该有一个结局，无论好坏。
“呐，七海，”俊美的少年仍然注视着比赛的方向，而他的声音让七海回过头来。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少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少年没有回头，七海只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弯起的唇角。“其实我从很早以前就见过七海哟，第一次见面的话，是在医院里。虽然不明白那个时候的七海在干什么，但是……那样的七海，确实给予了我勇气。”他低下头，果然看见少女微微惊讶的表情。于是他微微一笑，“很奇怪吧，可是当时的感觉却是，如果真的死了的话，变成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不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女。半晌，少女微微带着冰冷地柔和嗓音响起，“那么，幸村君现在说起这个，是想要问什么吗？”
果然，少年嘴角的笑意变大。这个少女并不会因为同情之类的感情而改变自己的态度，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冷淡。七海的世界太分明，清冷得只剩下她所在意的，所以被那样小心翼翼对待的少年，真的，有点羡慕呢。
少年摇摇头，“不，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哟。只是，如果，我可以平安度过某一天的话，……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七海闻言一愣，抬起头深深地看进少年的眼里。紫罗兰色的眸子，仿佛有微微的光芒，从那双眼睛深处一点一点地折射出来。这样坚定执着的清澈眼神，她从很多人身上看到过，却一次没有像这样感到相似，和自己的相似。因为那样的坚定里，甚至穿插着义无反顾的决绝，连同少年那过于柔和的外貌也变得坚毅起来。
作为死神，七海甚至可以感到少年身上那渐渐缠绕的死气和流逝的生命。可是她一次也没有说。身为死神的她已经看惯了死亡和新生，而这一切都和命运无关。少年的死生，只取决于他自己，就算是死神，也无法干预。而她，不过是个早已沾满了鲜血的旁观者罢了，只有沉默着，沉默着站在他身边。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比遥远更远。
少女沉默着没有说话，感到少年注视的目光，还有目光中的一点忐忑期许，一点执着坚毅。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即使嘴角的笑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勉强。
还是……不行吗？
心中一叹，七海打断了少年即将出口的话，“……那么，我等着你。”不是“好”，也不是“知道了”，而是“等”，少女甚至没有询问缘由。
我等着你。只是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所有关于那场手术的不安就好像突然平静了下来。这个少女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等着，真的，比起任何话语来都显得无比温柔。
七海，即使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交集的自己，也能得到你这样无声的温柔么？这个用冷漠掩盖了自己的少女啊，其实，比任何人都……
少年微笑起来，柔和的眉目仿佛忽然散发出光彩，“那么，”他伸出手，勾起七海垂在身侧的小指，“这是约定。”只要手术成功了的话，就要告诉这个少女自己的心意。
“那，姐姐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哦～要保护我哦～”耳边忽然响起了这样的话，七海看着微笑着的少年，觉得有些恍惚。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我会保护龙马，一定。”
“啊。”少女轻声应道。可是，这样的自己，真的可以许下另一个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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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真田总一郎难得柔和了眉眼，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特意留下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吗？”
“是的，真田老师，”少女深深地弯下腰，“请允许我，退出道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约定×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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