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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 ...

  •   明日香直接把门锁了,看得出很不欢迎他们的到来。立香知道她对自己有偏见,但一直没弄明白这是为什么,从下午到现在她们并没有单独说过话,也不清楚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葛城美里出声解围,「抱歉,这孩子比较害羞。」
      立香「没事啦,第一次见面还不熟悉嘛。」她没往心里去,很快就转移话题活跃起了气氛,公寓一直热闹到夜晚十点,吵闹声才渐渐平息。

      聚餐结束之后,藤丸和立香帮葛城美里清理了客厅。葛城家很乱,客厅里除了今晚产生的无数垃圾以外,还堆叠着不少空易拉罐,他们一人一袋垃圾拎下楼,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其他人在外面叮叮当当,而明日香全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枕头,用被子堵住耳朵,不想听到外面的声音。
      真是的,不借助EVA就直面使徒,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啊?

      碇真嗣敲了敲门:「他们走了,你要出来吃点夜宵吗?」
      明日香正生着气呢,脱口而出一句「别来烦我」。碇真嗣敲门的手僵在了原地,他沉默一会,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神秘人物与使徒对战的画面被报道在新闻节目上,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除EVA外的对使徒用装甲?
      NERV最新的秘密武器?

      不管怎样,这段画面意味着一种崭新的可能,也许人类不必量产EVA,费尽全力挑选驾驶员,也能击败使徒。群众心情激荡的同时,SEELE高层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计划执行到一半,突然冒出来个什么东西,那几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SEELE特意召见了碇源堂也没能得到答案,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从检测报告来看,那几人的物质组成基本等同于人类,谜之女主角XX比较特殊,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物种,他们无法自行散发出AT力场,EVA对其也没有反应。
      意料之中地,对他们的处置变成了利用,或者处理掉。
      即使是EVA,要与使徒战斗也必须承受巨大的损耗,每次打完架都断胳膊断腿的,要花不少钱去维修。

      SEELE的计划是制造第三次冲击,使所有人类回归第二使徒莉莉丝的体内,但谜之女主角XX的存在,第一次令他们产生了动摇。
      他们一直坚信的“所有生物都源于莉莉丝”……真的正确吗?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即使立香等人跟EVA的相性巨差无比,NERV也选择了暂时接受他们,安排在市立第一中学的预备驾驶员专用班级——二年A班。白天安排在学校读书,晚上住在葛城三佐隔壁,对于监视来说也很方便。

      「姓名?」「谜之女主角XX。」
      「……」登记员露出了看傻逼的眼神,怎么会有人取这么中二的名字,「年龄?」
      「14岁!」

      其他人在被问及「姓名」「年龄」的时候,也纷纷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说是14岁。反正相差不多,在外貌上根本看不出来。国中二年级正好是14岁,同龄才比较容易融入其他驾驶员当中嘛。

      当天下午,四人来到二年A班报道。
      现任的EVA驾驶员明日香、绫波丽和碇真嗣都在同一个班,藤丸的座位被安排在碇真嗣后面,立香坐在明日香的后面,XX和玛修都在最后一排。

      看到他们走进教室的时候,明日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拳头下意识地握紧。

      她知道这个班级的特殊性,NERV那么重视这几人,难道他们真的是驾驶员?
      不可能,EVA的适格者少之又少,在全世界范围内挑选下来也就只有那么几位,怎么可能突然就多出四个人!

      ——昨天下午,她因为提前离开而不幸错过嘲笑这几人同步率的环节,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并非驾驶员候补。

      下课的时候,立香试图通过聊天来跟这位刺猬少女拉近关系。

      立香「二号机的涂装跟你很配,大概是所有EVA里最耀眼的吧。」
      「那是当然,还有,」明日香误以为她要跟自己争夺二号机的驾驶权,瞬间提高了声音,「驾驶员都是被挑选出来的最特殊的人,你这种笨蛋绝对不可能驾驶EVA!」

      确实不能,同步率低得没法看。然而她击败使徒的方式并不是操作机甲,而是游戏啊,立香有点心虚,当然就没选反驳选项,她的态度被明日香当作是承认自己的无能,更加生气了。

      碇真嗣对这四个人还是挺有好感的,当时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可能也会受伤。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上去帮立香说话。
      ……算了吧。
      随便插话的话,连他也会被明日香骂。

      就在这时,藤丸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碇真嗣「哇!!」
      藤丸「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碇真嗣把目光从那个女生身上收回来,看向自己的新后桌,「有、有什么事吗?」
      藤丸双手合十请求道:「我才刚来这里,不太熟悉,待会午间有空的话能不能带我在学校里转转?拜托啦。」
      碇真嗣「带……你们四个人一起?」
      藤丸「不,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一起灵子转移的同伴里只有他是男生,而且有些话在两个人的时候才比较方便说。

      午间,碇真嗣按照约定,带藤丸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把各种建筑和办公室的位置都指给他看。

      碇真嗣「明日香脾气不好,你们不要介意。她最近同步率一直下滑,可能是把坏心情发泄到你们身上了。」
      「确实,看着就像自尊心很强的类型。」藤丸点了点头,「碇同学你为什么想要成为驾驶员?」
      碇真嗣「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父亲逼他这么做的。
      如果他不驾驶初号机,绫波丽就得带伤出战,而且这些女孩遇到危险时,也不会有人保护。

      碇真嗣不太愿意说,不过藤丸能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不情愿。

      藤丸没有再提,只是叹了口气,心想,刚刚被告知肩负起拯救人理的责任时,自己是什么心情来着?……

      傍晚放学时,几人收拾了东西,跟碇真嗣一起结伴回家。明日香拒绝跟他们一起回去,所以提前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通过半天的相处,碇真嗣发现藤丸真的算是他身边难得的比较正常的人了,脾气很好,性格也乐观开朗,基本上找不出什么毛病。
      更重要的是,藤丸身上有一种独特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可以跟他做朋友的感觉。
      不同于明日香的傲气活泼,绫波丽的沉静冷淡,藤丸就像平易近人的邻家哥哥,会不厌其烦地陪你玩那种无聊的游戏。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朋友。

      立香感觉非常悲痛,人家一下午就把人解决了,而她还在被明日香骂,为什么!!

      .

      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新的使徒,但驾驶员们还是得坚持训练。而对于立香这种无法驾驶EVA的,就只能敷衍敷衍安排些体能练习,最主要得做给其他人看啊。

      傍晚,藤丸和碇真嗣结伴去淋浴间冲凉。两人隔着一个隔间,水声哗啦啦地响起,似乎要把所有烦恼都冲淡。

      藤丸正想着别的东西,碇真嗣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是人类吗?」
      他脚底一滑差点摔倒。「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人类了!」他缓了一会才继续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碇真嗣「你,立香,玛修,还有谜之女主角XX……都太乐观开朗了,和我们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四个人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关系好到令人妒忌,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能一起扛过来。
      击败使徒的那一天,碇真嗣只觉得完成了任务而暂时松一口气,但立香他们却能够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说没有人受伤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在那种场合下还能笑出来?
      他不明白,也做不到和他们一样,总是怀揣着对待未来的希望。

      藤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答对了。」
      碇真嗣「……???」

      不知道藤丸结束沐浴之后又单独跟碇真嗣说了什么,呈现在游戏中这一段是黑屏跳过的。播放淋浴界面时,也只有一个不能移动和操作的遮挡镜头。
      毕竟这是全年龄向VR,制作方还不想进局子喝茶。

      画面一闪,这两个人已经换好了服装,开始慢吞吞地打扫浴室。

      碇真嗣低着头,神色晦暗,「世界毁灭,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会觉得寂寞吗?」

      藤丸「以前确实难以释怀,如果没有立香和迦勒底的大家在,我可能会精神崩溃吧。后来我想,虽然这个迦勒底的英灵不是我认识的那些,没有与我相处的记忆,但是能再次看到他们,我就很高兴了。」

      碇真嗣愣了一会,低下头,慢慢的说:「真羡慕你。」
      真羡慕藤丸有人能够依赖,而他身边根本没有几个能够说话的人。跟自己的父亲之间有隔阂,明日香只会骂他笨蛋,唯有绫波丽能稍微交流几句。

      交换秘密一向是增进友情最快的方式,短短十几分钟,他们好像已经从普通朋友变成了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

      女孩子们早就在总部外面等待了,出去以后,藤丸向那边招了招手,大声喊道:「立香,玛修,XX!」
      玛修「前辈,好慢。」
      立香「你们到底在浴室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藤丸「只是打扫了一下卫生而已啊?!!」

      耳边传来那几人嬉笑打闹的声音,如朝日初升一般,永远都充满活力。看着他们真实的笑容,碇真嗣已经不能再不像之前那样,将自己置之度外了。

      立香「愣着干什么,回去啦。」
      碇真嗣「……嗯。」

      终于,又有一点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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