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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亡 ...

  •   ——有这么一个人,乌鲁奇奥拉永远都不会忘记。

      之所以称之为人,只是因为乌鲁奇奥拉觉得她像人。

      明明是同类,强大的几乎可以说是虚界名副其实的王,却闲散的像个基力安,到处游荡无所事事。
      不....至少基力安知道要去吞噬,而她只是纯粹的游荡并调戏有了意识的亚丘卡斯及以上的存在,比如他。

      就算是调戏这个词,也是从她口中知晓其意思的。
      他记得最初的时候她最喜欢摸他的翅膀,可是对方也有一对巨大的羽翼,只是比起他黑色光滑的恶魔翅膀,她的翅膀更像是天使,丰盈的羽翼饱满,只是那雪白的色彩反而让她看着更像虚。

      因为她浑身上下除了那对血色的眸子之外不带任何的色彩。而那双血色的眸子,更是鬼魅。

      可是偏偏,她更像人。

      不管是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的温度,还是不时的露出的悲伤的神情,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她是在他变成亚丘卡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那双血色的瞳子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仿佛其中带着笑意,而刚成为亚丘卡斯的他还带着血性,所以他只有戒备着。
      野兽往往能第一时间预感到来自面前的危险,正是知晓面前之人的强大,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

      而后她轻轻笑了笑,做了自我介绍,并问了他的名字。

      ——然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乌鲁奇奥拉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感情,所以觉得这无所谓。

      但是他不懂她。
      的确她似乎并不需要再吞噬同类,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需要变的更强,她本身就已经超越了虚界的所有存在,就算是在虚界称王也不会在他的意料之外。

      偏偏,她什么都不做。甚至会偏袒人类,做一些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事。

      “为什么保护人类?”他这么问过。

      “因为喜欢”这是她的回答。

      “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

      “人类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那么乌鲁,你知道人和虚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她问,似乎知道他无法回答一般继续说了下去。

      “是心”

      “心是什么?”他再次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乌鲁奇奥拉看到她歪过了脑袋,露出了她最常展开的那个微笑。

      “可是乌鲁,我们本是人。”

      或许她说的也没有错,但即便如此又怎样?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没有曾经的记忆,脑海之中有很大一片的空白,也不需要去理解不是吗?

      现在的他们,是虚。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只有他们两个,可乌鲁奇奥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若是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便只有吞噬和眺望两件事,若是她在,会多很多别的事,但他并不讨厌。

      他觉得只要两个人便好,所以在某只豹子出现的时候,反而有了些许不自在。

      再后来,她的身边早已不再只有他一个。
      姑且说每一个都拥有强大的力量,都是虚圈实力顶尖的存在。就像是群聚的生物一般,不....是像群聚的人一般,偶尔玩玩游戏来消遣着无聊。

      以她为中心,大家相处的可以说是不错。

      只是忽然有一天,她消失不见了。

      其实葛力姆乔最忘不了的人大概也是她,因为他一直将她当成宿敌,虽然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又或者,葛力姆乔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脱了这以外,乌鲁奇奥拉知道,但他不理解。

      乌鲁奇奥拉是最后见到她的人,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最后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许早被他们理解成了他隐瞒了大家什么。
      他的确有所隐瞒,所以什么都不说。

      之后他便和葛力姆乔反目成仇了。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因为他们本就相看两厌。若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有关联。曾聚集在一起的他们四散,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包括史塔克,包括妮露。

      直到...蓝染出现。

      这中间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很短。

      也许事实就是....他们之间若是要在一起相处,便就要有那么一个将之融合的存在。

      可终究蓝染和她并不像,葛力姆乔也并不喜欢蓝染,他会加入不过是因为为了打败他,简单的说其实只是想找他的茬罢了。

      这些,乌鲁奇奥拉都当做不知道,也尽量不接触。
      —

      “为什么跟着我”最初相遇的自我介绍之后,乌鲁奇奥拉看出了她并非是来找茬,只是因为诞生了同类而有些欣喜罢了。

      “我怕乌鲁会寂寞啊。”她是这么回答的。

      “我不会有这种感情”

      可是即便他这么说,她也没有停下脚步,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完全的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她不在身边时,才会感到怪异。
      他曾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下去。

      “乌鲁,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她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以为这只是万千调侃中的一个。

      “不会”他回答,没有犹豫。

      “为什么?”她似乎有些惊讶,从声线之中就能听出来。

      “我没有感情”

      “可是乌鲁,你一直在哭。”她的手指绕上他的脸颊,划过了他脸上的泪痕。

      指腹柔软,轻轻带着些许颤抖。他忽的发现,她并非是在开玩笑。

      “你要去哪?”乌鲁奇奥拉看着她血色的眸子,轻声问道。

      “很远的地方”她忽的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她平时最喜欢摸摸他的脸和翅膀,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抱住了他,宛如人类般温软的身体紧紧靠着他,她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然后他听到她说——

      “乌鲁,吃了我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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