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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有认真表达 ...

  •   “头,好痛……”

      起床的审神者双手捂住快要炸裂般疼痛的脑袋,眉头紧皱,呼吸急促着,阵发性的头痛加剧,细微的汗液从紧致的肌肤渗出,凝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

      过了好久,待那磨人的痛楚,终于缓和了下来,紊乱的气息渐渐平静。即使站起来,头还会晕晕的,视野一时出现斑点和黑朦,耳鸣惹得她心烦,一阵子过后,才清晰看得见房间里的一切,听力也恢复正常。

      明明刚睡醒不久,审神者清丽的脸庞并无血色,眉宇间透着疲惫之色,纤眉紧锁在一起。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将记录本丸付丧神的刀帐放进包裹,打开金属壳的密码柜,垂眼翻看自己资料中的身体报告单,心里的苦涩不敢向人倾诉。

      洗漱时无意间看见镜中的自己难看的脸色,她拍了拍双颊,舒展眉头,对着镜子巧然嫣笑,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日相符。

      踏出房间,审神者时不时用微笑来回应,在廊道上对她打招呼的付丧神们,吩咐近侍刀一切安排都照旧,自己回现世一趟。

      “欸!主人怎么突然间……要回去了?”加州清光心里涌出惶惶不安的恐惧,立即抓住审神者的手腕,“要不清光陪你一起去吧,好防止其他歹人对你的不利。”

      “我只是要处理点事……”审神者微笑着安慰性的轻轻抚摸他的脸庞,眯起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他,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印在脑海里。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的。”

      耐心安抚好加州清光后,审神者便踏进往返现世的通道。

      淡金色毛发的狐狸——狐之助作为审神者的引导者在政府门口恭候多时,它跳在审神者的肩膀上,为她指路。

      是的,指路,现在的审神者视力已经退化到看人视物都迷糊一片的境地了,灵力的逐渐衰竭,每日每夜的头痛欲裂而引起的惶恐不安,与对付丧神极力隐瞒都让她身心疲惫。

      这些是因为她脑袋里的恶性肿瘤。

      之前她由于心理因素一拖再拖,脑瘤在她的大脑里的威胁日益增加,如今,不能再拖下去必须马上动手术。这样的话,她就得在现世停留很长的时日才能痊愈,而本丸的付丧神等不了这么久。

      本丸的构筑和刀剑的实体化都是完全依靠审神者的灵力来维持的,如果身为本丸唯一维持的支柱——审神者离开了‘本丸’这个空间的话,付丧神会恢复刀剑本体的模样陷入沉睡,本丸会自我崩坏。

      本来强大的审神者只需在离开前,事先注入好足够的灵力,那么本丸也可以自我维持一段时间。

      可是,她已经没有强盛的灵力了。

      在此之前,对审神者信息全面掌控的政府里的人特意向她引荐一个人。

      “这是什么?”
      审神者拿起桌面放着的合同,疑惑的看向对面举止优雅喝咖啡的妙龄少女。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请签字吧。”
      贵族打扮的金发少女勾起红唇,眼眉妩媚一笑。
      “只要你把本丸里的一切,包括那些刀剑,都归属于我,由我来作为本丸的支柱,提供灵力,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本丸会因缺失灵力而消失的。”

      这是想将我替换掉吗?!
      审神者心里疙瘩一响,搭在膝盖的手此时握拳紧绷着。

      金发少女自然看出对方的不情愿供出自己的位置,保持着笑容可掬的姿态,“只要你同意,你所有的巨额医疗费由我出。”

      “不需要,我已经有了这份工作的,可以向政府提前预支。”审神者低声委婉的拒绝。

      金发少女见审神者唯唯诺诺的样子,蓝色眼瞳里划过一抹暗讽。
      “怎么,你舍不得?还是说你喜欢上了那些付丧神。”

      “!”少女的话仿若在她的脑袋里放了颗炸弹,恐慌的不敢看她

      “也对,那些付丧神容貌出众,气质非凡,再加上他们需要你,以你为中心,都围绕着你转,一定感到心理与生理上的满足吧。”

      “你在乱说些什么!”审神者突然大声道。

      “哎呀,我说的不对吗?”金发少女睁大双眼一副被吓到的掩唇,瞧见审神者难看的脸色,拉下虚伪的笑容,说出审神者的真名,冷眼嘲讽,“那我换句说法好了。铃木真琴,你别痴心妄想了!”

      审神者——铃木真琴脸色微白:“……”

      “他们可是刀剑啊,是神明!而你呢,只是区区一凡人,在他们漫长的生命里只是他们生活中加点料的过客。十年,二十年,几十年过后,待你年华垂暮,而他们依然如故,你觉得这样的你,还入得了他们的眼吗!”

      “不是的,我……”她想要反驳,可是金发少女的话,句句似如一支支箭矢刺穿内心封闭的心房。

      “等你死去,他们也会迎来新的主人,遗忘了你,遗弃了曾经生活的那些日子,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别、别说了……”铃木真琴内心狼狈不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境是不怎么好吧。”
      铃木真琴猛抬头,金发少女半垂着眼眸端倪着自己涂抹的美甲,语气平淡。
      “儿时丧父,你母亲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大,也因此积劳成疾,病倒下去,可却因没有钱只能参与这份工作吧。”

      “那么,请你好好想想,你最初成为审神者是为了什么?”

      良久。

      “让我……考虑一下。”

      “本来我只想体验一下与刀剑男子生活,过把瘾,玩腻了就走,很幸运,政府提供向我提供了我这么个机会……”
      金发少女慵懒的向后躺娇笑一番,媚眼如丝,语气隐约带着蛊惑的意味。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你手术成功,完全恢复了健康,我会把审神者的位置还给你。”

      “……我知道了。”
      铃木真琴仔细看下合同的条目,确定这些都对自己有利,仿佛度过漫长时间般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极为不舍的拿出崭新得没有一丝灰尘的刀帐,细细又爱怜的摩挲一会,交予上桌。
      铃木真琴看着在少女手里的刀帐,心如刀割,手指甲狠狠的掐进肉心里似乎不知疼痛。
      对不起,大家……
      但是,我会回来的。
      等我做好手术后,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能请大家稍微的……等一下我。
      好吗?

      ……

      狐之助跃上铃木真琴离开的位置,端坐下来,毛绒绒的尾巴有时扫动,一双无机质的兽瞳掠过少女因心情愉悦而夸大的弧度,对腕饰联络器对另一头的人接通。
      “交易已成。”
      “待会儿要做得干干净净,对外称死在手术台上吧,反正要在精密的大脑里切除肿瘤可是不小的风险,一个医疗事故造成的死亡,就算政府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少女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狐之助一眼。
      “毕竟对方已经不是审神者了。”
      “……”

      哎呦呦,看来对方被骗了呢,狐之助眯起兽瞳,可是这又不关他什么事。
      狐之助甩了甩尾巴,做出女孩子最喜爱的软萌姿态,扬起鼾声可爱的音调,“那么,新来的审神者,你好,我是你的引导者——狐之助。接下来,请你回归本丸,熟悉一下付丧神。”

      “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有认真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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