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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实习医生格蕾 ...

  •   一个月后,艾伦来医院复查,他和伯克医生擦肩走过,没有一点交集。

      一年后,摄制组再次来到艾伦家里,拍摄了艾伦吹小号的画面,并对他的家人进行了采访——因为艾伦拒绝对此次手术作出回应。

      “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西雅图仁心医院,真是因为有了那里的医生,无论是罗宾斯医生、福特医生还是伯克医生,都感谢他们的付出与帮助。”站在镜头前,艾伦妈妈如是说道。

      四个月后,由西雅图电视台制作的《西雅图仁心医院》纪录片正式播出,艾伦出现在了第三集。镜头一开始是他来医院做阑尾切除手术,伯克为他确诊,开刀。信息渐渐露了出来,他是一位心脏病人,六年来,一直在等属于自己的心脏。

      心脏来了,但被一位情况更危机的病人拿走。

      伯克在为病人做完手术后,有些疲惫:“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虽然是医生,但也有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决定。希望接下来艾伦能够好好的,等到下一颗心脏。”

      伯克也在收看这一集。他在半年前通过了医生职业考试,成为了医院的一名主治医生,每天有做不完的有趣的心脏手术,每天也有见不完的病人。但再也没有一个能与他建立如他和艾伦之间的友谊。

      他如同一个独行侠一般,操控了整个心外科。

      三年后,艾伦前往欧洲学习小号,并在青年古典乐比赛上,拔得头筹。

      这一年,一群年轻的实习医生来到了西雅图仁心医院,其中一位韩裔女医生得到了普雷斯顿的青睐。也是在她身上,他体会到了那种爱而不得的苦痛。

      在结婚前夕,他在手术室里,面向他的病人和同事,背诵着他的誓词——

      克里斯提娜,

      我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发誓,无论病痛还是健康,我都在你身边。

      我可以发誓,直到死亡才能将你我分开,但我不说。

      这些誓言是写给乐观情侣的,言词间充满希望。

      但在我的大婚之日,我并不感到乐观或充满希望。我并不乐观,也不抱希望,我很确信。

      更何况我是个心外科医生,分离心脏,缝合心脏,我把它们捧在手心里。我是个心外科医生。

      正因如此,我很确信,你是我的同伴、我的爱人、我的挚友。我的心,它为你而跳动。今时今日,我们的婚礼上,我向你承诺,我把自己的心放于你的手上,我将自己许诺给你

      他停下手术刀,再次品味誓词字里行间的意味,克里斯汀娜会喜欢吗?她会嫁给我吗?是我,束缚了她吗?

      站在长长的红毯尽头,他看向另一头的大门,吉时已到,但门迟迟未开启。

      克里斯汀娜,你在犹豫什么?在这场婚姻里,我们会幸福吗?

      最终,他选择逃离。在自己的婚礼上,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像个懦夫,逃回家里,随便拿上一些衣物,搭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

      在那里,他再次遇到了已成为青年的艾伦。

      “你来这里干什么?”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们终于坐了下来,坐在日内瓦的河边,喝上一杯咖啡。

      “有人出资,为我建了一所心脏研究所。”伯克细细打量着青年,感受着时间流逝的魅力。

      “你还没找到原因与治疗方案,是吗?”艾伦偏头问他,几年过去,当初那份爱恋并没有时间而减少一分。他贪婪的注视着伯克,希望在他眼里看到一些怀念与温暖。

      “是。”伯克靠在椅子上,大方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心脏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她像是气泵一样,因为有了她,你才能呼吸。看着青年的面庞,伯克想,也许他就是那个气泵了。

      “你有爱的人吗?”

      “没有。我才从自己的婚礼上跑了。”伯克坦然,在日内瓦的阳光下,他想把一切都说出来,说给面前的青年听。

      青年听他逃婚,立刻嘲笑:“真是可怜的女孩,你可真伤人。”

      青年停止了笑声,问他:“普雷斯顿,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法停止爱你了。无论相隔多远,跨越了多少年,我依旧没办法停止爱你。”青年眼里闪动着泪花,“你还爱女孩吗?如果我成为了女孩,你会爱我吗?”

      伯克伸手握住艾伦的手,轻轻摇头:“艾伦,你听我说。你不需要为了我,改变一分一毫。我才是应该改变的那个人。”

      和克里斯汀娜的三年里,他明白了很多事。他没有办法忍受克里斯汀娜的自私,即便她为了他改变了许多。在克里斯汀娜的那份追求与自信面前,他退缩了,逃到了日内瓦。

      他握住男孩的手,将他拉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吻上了男孩的唇。

      当年我拒绝你,我并不后悔。许多年后,我也并不后悔我当时的选择。正是因为那个选择,让我更加明白一份两心相依的爱,来之不易。

      七年后,成功找到心肌肥厚治疗方案的伯克以研究院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杨,请她来日内瓦参加讲座。

      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对怀疑伯克对她还未私心的杨,他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他把桌上的照片递给杨看,那里有一个男人和两个小孩。

      “我爱我的丈夫和孩子们,我们彼此相爱,并许诺彼此长相厮守。”伯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日内瓦的风景说道,“我把医院给你,一方面是因为我信任你。即便与你分离,我也一直在关注你,看你成长为现在的杨医生。所以,我很放心把医院交到你的手上。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爱我的爱人。这些年来,他为我放弃了许多,现在是我为他付出的时候了。我曾答应他,要解决心肌肥厚,我做到了。我也曾答应他,要陪他过日子,现在,是时候去履行诺言了。”

      说完,伯克拿走杨手上的照片,提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

      医院门外,正有一个青年微笑着等他。

      “今天累吗?”艾伦发动汽车问道。

      “不累。”两人交换了一个吻后,伯克说,“我辞职了。”

      “什么?”艾伦一个急刹车,两人差点撞在车上。

      伯克笑得好不得意:“我辞职了。记得吗,我答应过你,我要陪着你。”

      艾伦激动的抱住伯克,吻住他。

      “我爱你!”

      伯克回吻爱人:“我也爱你。”

      我是一个心外科医生,我剖开心脏,缝合心脏,把心脏托在手里。

      我是一个心外科医生,现在我把自己的心交给你,将我许诺给你。

      我的爱人,艾伦史蒂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实习医生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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