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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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里，美食鉴定家和他的受害人谈论起食人的话题时，他的姿态并不是高人一等的模样。恰恰相反，这个做出骇人听闻事情的凶手，和你对话时是带着一种你情我愿，甚至真心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受害者们纾解内心谷欠望的行为，这样的态度的。
在FBI过去大多数食人魔案例中，凶手的心理状态多是患有精神疾病或妄想症。他们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类为食物，而不是能和他平等交流的个体。就像普通人视猪牛羊为可食用肉类一样，他们对受害者的态度，和普通人对待肉畜没有区别。
这些杀人魔里，有有预谋作案的，也有因为精神问题无预谋作案的。但却完全没有像这起案子中，嫌疑人会通过与受害者交流，而让受害者达到心甘情愿献身的情况发生。毕竟又有谁会无聊到和自己的食物谈天说笑呢？
想到这里，布莱恩不禁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汉尼拔莱克特，这位莱克特医生倒有点可能。因为一个表面上和自己谈得来的‘朋友’，突然有天变成了要杀人吃肉的恶魔。究竟是得多么恶劣和扭曲的心理，才能让一个人蜕变成一样一种怪物。
布莱恩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不一会儿便打消了方才的念头。思绪重新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来。
单看嫌疑人在与他选定的受害人在网络聊天室里的对话，就好像在看一个心智完全正常，拥有常人理智的普通人，在和网友聊天。这和高智商犯罪不同，因为嫌疑人的这种待人接物的态度，并不是为了伪装而作出的装腔作势。
或者可以这么说，嫌疑人并没有自己是杀人凶手的自觉。他可能只是觉得自己对这些受害人的出手，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食物是人，也尊重这些“食物”的人格尊严。他甚至会让食物选择自杀，或是他杀。在他对自己的观感里，他和那些受害者一样也是人，只不过是个同样有着不普通爱好的人罢了。
毕竟他的受害者都是自愿找上门来的，他甚至没有多加引诱哄骗不是？布莱恩重新回想了一下，自己对嫌疑人得出的崭新的心理侧写，而觉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起案子的立案，是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立案的。所以他们BAU六组一开始也缺少了通过探查案发现场，得到对凶手更全面侧写的机会。
一般来说，一个嫌疑人的作案动力，布莱恩是完全可以根据尸体和现场的痕迹，做出更准确的心理侧写的。然而，这一回立案的一切根据，都是从那名小女孩玛琪写下的那封骇人听闻的遗书作为起点的。布莱恩才因为失去了往常拥有的判断条件，一下子遗漏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再老练的心理侧写师，也不能肯定自己不会在下一个案件中，被嫌疑人的行为牵着鼻子走。毕竟心理侧写师也只是人罢了，而不是永远站在客观立场，用数字概率计算的机器。
“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我们的食人魔，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他不是一个互联网幽灵，而是和普罗大众一样，在现实世界里可能与某个圈子拥有联系的人。”布莱恩因为终于找到了缩小嫌疑人范围的关键词，而笑眯了眼。
“联系庞德先生背着他太太去的俱乐部，我们马上前往采访，按藤索瓜，嫌疑人的真实身份就从这一名受害者身上着手！”但同时他也因为太专注，而一时间忘记了站在他身边的人，此时并不是狄龙，而是他一直饱含戒心，充满防备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等到布莱恩说完话转头朝身后的人看去的时候，他才看清了面前这个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观察了他多久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布莱恩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开口承认自己叫错了人也不是，不开口默认也不是。
“当然，我愿意效劳。”注意到布莱恩标签的汉尼拔莱克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被冒犯的痕迹，就好像一名真正的绅士。他眯了眯眼，用大提琴般音色的声音回应道。
天使的藤鞭，这间KINKY的俱乐部名字竟然会那么文艺。让刚从车上下来，站到它的招牌下的布莱恩，都险些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而狄龙将布莱恩和汉尼拔莱克特放下后，便自己驾着空车，往附近的停车场去找空的停车位了。
布莱恩实在不想有单独的一对一时间和莱克特医生呆在一起，所以在汉尼拔下车走到他身边后，布莱恩便连忙抬脚往俱乐部大门走去。
按照布莱恩之前查到的资料，天使的藤鞭，似乎是在业界也十分有名的一家俱乐部。就连门口的接待人员，也打扮得十分隆重。在看到布莱恩和汉尼拔莱克斯一前一后的走上前来的时候，这名门童连忙迎了上去。
“先生您好，之前似乎没有在这里见过您呢…请问你有我们这边的会员卡么？”说这句话的时候，门童的眼睛就这么掠过了布莱恩，看向汉尼拔莱克特，脸上更露出抱歉的神情。
“今天的包厢都被订满了，如果没有会员卡，普通客人就只能安排往演出大厅那边去了。但你自带的宠物不带项圈的话，可能会被别人误会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
刚才说的接待人员便是这名门童，而说他穿得隆重，也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笔挺制服。和普通酒店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一身衣服该收的收，该露的露。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制服诱惑。
之前一路走来的时候，布莱恩还在心里根据他的打扮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现在看来，就算只扣他无识人之明的分数，也能扣成负一百分！
汉尼拔莱克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又没带什么猫猫狗狗，哪来的宠物呢？直到门童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落到了他身旁，气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的布莱恩，才意识到了对方口中所谓的“宠物”在指什么。
布莱恩当然看到了汉尼拔一瞬间的怔愣。还没等他为对方没听懂这句话而松了口气，便又看到了平时挂着虚假笑脸从来没有多余表情的莱克特医生，突然破功的笑了出来。还是真心被逗笑的那种样子呃...
布莱恩承认，对比起自己今天一身休闲装和牛仔裤的模样，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万年不变的西装套装，确实显得相对成熟一些。可是！...
“呵……摩斯先生和我可不是这样的关系，男孩。”汉尼拔莱克特一边抑制着自己不住想从喉头脱出的笑声，一边看着布莱恩和面色失措的门童解释道。
布莱恩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牵了牵嘴角，在门童惊慌的看过来时，只能点了点头尴尬的笑笑，作出赞同的表情。虽然他着实有些恼羞成怒，但经过之前的教训，他多少记得时刻提醒自己，面前这人并不是六组里那些能随便开玩笑的同事们。而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家伙。
不得已按捺下了自己的怒气，布莱恩板着脸从自己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了自己FBI的身份证明递了过去。
“FBI，我们来这里之前，应该和你们俱乐部值班经理沟通过，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需要了解一名失踪的受害者，他是你们这里的客人，并可能与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
茫然的门童眯着眼看了他手中的证件几秒，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啊！原来那家伙交班前和我说的，会有FBI过来，是真的有FBI过来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有角色扮演的客人过来吧……布莱恩在赚到钱进去斯坦福大学前，做的工作虽然没有这间俱乐部那么露骨，但他对于制服诱惑这种事呢，还是颇为熟悉的。
哭笑不得的面面相觑后，终于让对方想起了他得帮他们进去找经理出来。等门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之后，布莱恩忍不住再一次朝这名莱克特医生看去。
这场意外的发生，如果布莱恩不是因为知道，汉尼拔莱克特从知道这间俱乐部的存在起，就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所以不会有做手脚的时间。他都要以为这是这人故意的恶作剧了。
以这样的‘意外’来试探一个人的忍耐限度，虽然看似只是个恶劣的玩笑，但有心人却可以从一个人的失态中，得到很多有用信息。
好比对方的心理禁区或者对自己不自信的地方，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掌握一个人内心想法走向的关键线索。
布莱恩的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容灿烂了一个度的莱克特医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等狄龙停好车赶来的时候，布莱恩和汉尼拔莱克特已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站在了天使的藤鞭值班经理的面前。
“庞德先生确实在几个月前，在我们这里办理了会员。”被急急忙忙喊出来的值班经理，在听说了门童和布莱恩的误会后，一脸尴尬的用手帕擦着自己额角的汗，满怀歉意的回答道。
“不过我记得庞德先生说过，他并不是经由熟人介绍过来的，而是根据我们俱乐部在网上发布的广告知道我们的。”
经理的话并没有出乎布莱恩的意料，因为毕竟如果受害者庞德从一开始，便长时间的耗费自己的精力在这些俱乐部的话，他的妻子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只有可能是在他和朋友合资建造的公司，经营出问题以后，才开始的行为。
布莱恩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们俱乐部的服务，一般是由客人按自己意愿指定的么？”
“当然，毕竟每位客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偏好，对于初次加入我们俱乐部的客人，我们都会根据他们给出的偏好，推荐熟悉那方面PLAY的讠周教师或者少爷小姐。”
大概是因为布莱恩问的这句话，正好是平时这位经理的业务范围，所以他张口就来，十分熟练的道。
紧接着他好像又回想起了什么似的，带着对布莱恩被门童误会的歉意，十分主动的自己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不过那位庞德先生，一开始来我们俱乐部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个初学者。他对圈子里的事情一点也不熟悉，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给他介绍了一位行事比较温和的先生。”
这就有点奇怪了，布莱恩听完他的话后，便是一愣。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沉迷于这个专属圈子中的爱好，又是什么能让一个初学者，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状态，变成愿意为秀色这种极端爱好献身的程度呢？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