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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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是真的有事要和陆骁谈。
U市**新城的商业项目出了点状况。
按照最早政府开出的条件，项目开工前，只要有两家一级资质的承建商作保，项目保证金只按全部建设金额的1成支付。这也是当初杨海急于和陆骁合作的原因。他了解陆骁和U市政府这边深厚的关系，更懂得，陆骁和他之间谁也不用说明的“暗线”。其实，有些话，不用挑明，有时候，利益就是最好的通话器。
原本，一切顺顺利利的。洛川建筑和另一家建筑公司作了保，杨海的保证金也进了政府的国库，这项目已经在年前动了工。可是春节后，全国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巨变。房地产政策的调整，让不少政府项目停滞了下来。**新城项目虽然算不上政府工程，但因为是商业中心区的核心项目，政府按照新的文件精神，突然通知杨氏集团，要提高保证金的缴存比例——从1成提高到4成。
“他来过好几个电话了，说是想和您面谈。”
舒明不愧是多年的秘书，几句话已经把背景说明，很快便转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上。
陆骁的眼睛微阖着。饶是这样，也很难抵御浑身上下不断泛起的不适。尽管身体是一如既往的麻木，但今天在麻木之外似乎又多了许多的酸涨难耐，涨得那本来没有任何知觉的下肢像要爆裂了一般的痛。胸那里也闷得难受，似乎很困难才吸得上一口气。如果，如果不是她在，他必定又已经忍不住让小王取出了那瓶止痛药了。
他当然明白那是饮鸩止渴——早年，他曾是**大学最化学系最优秀的学生。看到那些成分，他比张昭明更清楚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哪些伤害。
可是有什么办法身体已经这般的不听话了，但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和面对，除了勉强自己，他又能做什么
不过，现在她在。
陆骁即便没有睁眼，也感受得到她的气息——淡淡的，清甜味道，如同她的人，可爱而美好。
他不愿意她替他担心的，一点点也不行。
所以，现在他只能不断地调动着全身每一个可以活动的细胞去想舒明的话，去考虑**新城的事，想以这样的方式抵御身上的那些难受。
还好，还好她坐在前面。如果她在他身边，许是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必定又惹得她一阵难受，何必呢
这样的难受，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陆总，您需要安排时间跟杨海见面吗”
陆骁微微地睁开眼睛，轻轻地点头。
这个时候，多说一个字也是负担。
可是这个事实在太重要了，连一贯知他懂他的舒明也少了往日的灵醒。只顾追问道：“那，您看，安排在什么时候合适”
陆骁睁开眼，低声道：“就明天9点吧。”
舒明沉吟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
“这个，需不需要……”
陆骁了他一眼，舒明便生生断了后面的话。
“他在想什么，他需要什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还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把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些东西明天一早放在我桌上就行了。”
舒明把陆骁的话反反复复想上了那么几遍，又问：“您……已经有决定了”
陆骁重又闭上眼，再也没有说话。
汽车在半小时以后，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秦朗，你到了。”舒明冲前面的人喊。
惊得秦朗微微一楞，却坐着没动。
陆骁再度睁开眼，看着前面那个倔强的背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你的休假还没有满，等满了，你再，回来吧。”
那样淡漠的声音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秦朗还是笔直地坐着，一动不动。
“秦朗!”陆骁的声音并未提高，却夹杂着微微的喘息。
秦朗的、僵着的背动了下，又动了下，终于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略一停顿，似是等待着什么，很短，也不过10来秒，对秦朗却如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她推开门，下去。只留空荡荡长长一声叹息。
明明看到秦朗已经转身向医院方向走了，车窗却又被擂得“嘭嘭”响。隔着舒明，陆骁甚至看不到她的脸，只听见她略带焦灼的声音：“告诉老陈刘洪他们，千万看紧了陆总，别再让他碰那个药了……”
车都开出好远了，陆骁的脑中却都只有那一句话，带着她特有的气息，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里，在这个最难受的下午，给他最多的温暖。
这份暖，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杨海来访才被打破。
仿佛是有意无意无意之间，杨海走到陆骁跟前，习惯性地冲后者伸出自己的手。又像是恍然大悟般地缩回去，还忙不迭地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看我这猪脑子，居然又忘记了……”
陆骁只是笑，很淡很淡的。一面招呼着，你也知道我不方便，就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在谈及正题前，照例是要寒暄几句的。陆骁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提到了秦俭，如同谈及一个久远的朋友。
杨海回了句场面上的话，又客气地致谢，便接着天南海北地神侃。
很久之后，陆骁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短而有节奏的“嘟嘟”声。
“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方便。所以，我每天的每一个行程安排，秘书都会帮我预先设定好时间提示。一般来说，会提前5分钟通知我……”
这言下之意，连傻子也听得懂。
杨海的脸白了一白。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没绕到，这时间仿佛就已经要到了，刚刚的话还离题万里，似是样也没机会谈及了。
这心思还没转完，就听陆骁在那边说：“说吧，你能给什么条件给我”
杨海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来，不就是为**新城项目的事吗”
陆骁瞥了杨海一眼，满脸了然的神情。
“我知道，最近杨洋在R市又弄了两块上好的地皮，前期投入不少吧开年以来，这进出口的寒冬似乎一直没完，你亏了不少吧谁也不能小看你们杨氏的实力，可这U市政府要的可是现过现，九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啊……而且我听说，这笔钱得本月月底到帐吧，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作为你的合伙人，我可真替你担心啊……”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