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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输出技能是奶教的 ...


  •   一阵机关运作声兀地在头顶响起,解云舟和桦颂都不动了,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响。
      响动忽然变得异常的大了,像那个光系炸裂的声音,又像有重物坍塌,就在头顶的位置,震耳欲聋。
      解云舟把桦颂拉过来:“什么情况”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条咸鱼,加上桦颂一个奶,连系统都静默半天不忍心催他交任务了。
      桦颂凑近解云舟耳边,呼吸却仿佛没有,声音细若蚊音:“在拆机关。”
      然后桦颂稍稍离远了些,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解云舟闭嘴了,和桦颂一起静悄悄地听外面那些家伙暴力拆迁。刚刚桦颂领他进入这里的时候也碰到了机关,但桦颂很熟练地运用技巧,通过的时候动静很小。
      解云舟现在听到了各种各样奇异的声响,或许是触发了别的机关,或许是各种各样的相性者的能力。解云舟想起被训练者们群殴的经历,疲乏的身体又隐隐在各处作痛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训练者一个个离开了这片场地,解云舟和桦颂才从夹缝里跑出来。
      两个弱鸡在狭小的机关夹缝里一起紧张兮兮的听了许久训练者经过时带起的狂乱的机械毁坏的声音,来到外面后,甚至依然不敢舒展身体,第一反应是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甚至开口说话依然保持着靠嘴型交流的状态。
      桦颂:“一起出去吧。”
      解云舟:“啊,一起变强吧。”
      桦颂:“嗯……”

      桦颂:“但是,你这个火,用得不对啊。”
      解云舟:“!”
      竟然用得不对吗!
      桦颂:“欸?看来你,真的是野生的呢。”
      解云舟:“!!!”
      居然还有野生的这种说法!!

      系统跳出来给他科普。
      在这么一个生死不定弱肉强食的世界,家族是一个作弊般的特殊存在。
      家族成员彼此竞争的同时也守护着彼此,在互相斗争和学习中变得强大,而强大的族人会毫无保留地将变强的方法传授给家族后代,将家族血脉延续下来。
      游离于家族之外的人,则面对着更加残酷的世界。他们在黑暗中摸索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或是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或是被这个世界淘汰。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什么概念,存活下来往往依靠的是实践中积累的经验,这些人被称为野生者。
      不管多么菜鸡的家族血脉在野生者面前都有一股优越感。
      比如,家族血脉者总是能一眼指出野生者在能力使用上的拙劣,并将之称为,不正确。

      然后桦颂在解云舟面前充分展现了本地人的姿态。
      “所以说,不要被哥哥影响啦,哥哥是光系相性者才那样使用,火系相性者在操纵火的时候可以更加随性一点。”
      “不,你还是在用光系的方法用火。”
      “不要把火焰包裹起来,要点燃!”
      “不对。”
      “错了!”
      “还是不对。”
      “不是这样的……”
      “你还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解云舟整个人都要喷火了,“还不对?”
      “不对。”桦颂说,“不过有点苗头了。”
      “我歇会儿。”
      桦颂赶紧跑过来鼓励他:“不要歇啊快继续下去!趁有点感觉了一口气做对!”
      “我真的,咳咳,我感觉要死了。”
      “喂!不要倒下去啊!站起来!歇过又没感觉啦!”
      桦颂把解云舟从地上拽起来,解云舟面目狰狞地瞪他,朝天竖起中指。
      自从恢复以后就一刻不停地在尝试桦颂所说的正确的用火的方法,解云舟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刚开始还能一边在内心暗暗吐槽命运竟派一个奶教自己战斗,一边思索桦颂口中的正确方法,到后来大脑已经到了濒临放弃思考的状态。
      竟然没有一次是正确的!
      气到冒烟!
      解云舟真的冒烟了。桦颂放开解云舟,瑟瑟地后退两步,解云舟却没再倒下去。
      “继续。”

      虽然试验一直不对,但就像桦颂说的,相比一开始的毫无概念,在反复尝试中确实有几次似乎摸到了风。
      即使每次以为快要够到所谓的正确的时候都以不对告终……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不正确仿佛永无止境的挫败感。
      但在这个关口功亏一篑确实也让人不爽。
      桦颂冲他握了握拳。
      解云舟决定再试一试。
      他思索着那几次摸到风的尝试,桦颂无数次从旁指导声音在耳朵里打转。
      “紧张了,放松!”
      “不是抓住!”
      “而是释放——”
      “要给它自由——”
      “不需要捕捉,直接让它——”
      “——燃烧!”
      一窜被雷劈中一般的通透忽的击中了解云舟。
      他忽然摸到了门。
      火焰倏地燃烧起来,四面八方,火红一片。
      成、成功了?解云舟望向桦颂,但是火焰阻拦了他的视线,只听到桦颂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声音。

      “更加肆意!”
      桦颂比解云舟还要激动。
      “让它烧尽——!让你的火焰烧尽——!”
      他尖叫着,喊到破音。
      “一切!!!”

      ——好!

      脚下已成一片火海。
      火光冲天,烈焰和黑烟笼罩了整个视野,将天空烫得焦黑。
      这就是吞噬一切的火焰。
      这才是吞噬一切都火焰。
      解云舟胸腔中一片火热,似乎自己也燃烧了起来。

      一团火球冲了过来。在视野中不断放大,显现出人形。是桦颂。
      桦颂在火焰中奔跑,跳跃,旋转,尖叫。
      “你没事吧——”
      “呜啊啊啊啊啊啊——”桦颂像是已经疯了,他带着一身烧伤和背后的火焰,滚到解云舟面前,飙着眼泪鼻涕冲解云舟狂喜乱舞:“你太棒了!!”
      “喂!你不疼吗?”解云舟把这个小疯子捞过来,熄灭他身上的火焰。
      桦颂这才想起来疼,吸溜着给自己治疗烧伤,浅绿的光点蹭蹭往外冒。桦颂还是兴奋得停不下来,解云舟就看见一个绿色光球在自己面前一跳一跳地喊:“不要停!再大点!再烧大点!!你是天才!!!”
      解云舟一下被桦颂吹得膨胀了,眺望着前方,满腔豪气万丈:“好!看我火烧训练场!”
      火焰以燃尽一切的架势,翻滚着啃食四面八方,机关咯吱作响,断裂下坠,坍塌。

      “!”
      一道闪电劈裂了天空。

      转瞬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解云舟被桦颂扯了一把,脚边震声一响,他感到地面塌陷下去。解云舟心有余悸地低下头,地上一个焦黑的窟窿触目惊心。
      这是刚才乍然降下的雷电留下的罪证。
      要不是桦颂那一扯,解云舟可能已经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怎么回事?”

      雨笼罩了整个空间,原本气势汹汹的火焰一下怂成了小不点,挣扎着冒了点火舌,被雨水打灭。
      “是训练场的自我保护机制!”桦颂说。
      地面摇晃起来,断裂的机关漂浮起来,在雨中重新连接,烧焦的表面变得崭新。
      雨修复了一切,大火好像没有出现过似的,不过一会儿就连存在都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训练场一旦被破坏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发保护机制,自行修复被破坏的地方,并且攻击破坏者以示警告。”桦颂解释道。
      “那不是根本没办法破坏它”
      “是这样的。”桦颂还是很雀跃,“不过有这样的力量,抢夺最弱的训练者的通行证已经足够了!这样就能够出去了!”
      “不行啊……”解云舟叹了口气,“真的没有破坏这个训练场的办法”
      “除非训练场的建造者自己将它分解,或者实力足够强,强到训练场根本来不及修复就被完全破坏,但那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它触发保护机制和自我修复的速度有多快!”桦颂忽然意识到,“你想破坏训练场?”
      解云舟在桦颂惊吓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嗯?不行么?……刚才还怂恿我烧尽一切,现在看我就差把傻瓜两个字写脸上是几个意思?!”
      “没,没有。”桦颂整理表情,摇头,后撤。
      “火要是能烧掉一切还烧不掉一个训练场?”
      桦颂摇头,摇头,不说话。
      解云舟:“说话。”
      “嗷!”桦颂,“现、现在做不到的……你看,你连我都烧不死……”
      解云舟:“……别躲,我又不烧你。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做到?”
      桦颂:“百年之后吧……”
      “……”
      “……”
      “咕……”
      “总之先吃点东西!”桦颂乖巧地递上食物。

      食物是从模拟山林区摘的一点果子。
      解云舟坐在地上磕果子,恢复了一点力气,给桦颂点了窜火玩。
      桦颂对解云舟的点火技能喜欢极了。火焰在地上的沙石上燃烧,桦颂就抱着膝盖对着火焰,两眼发直,一会儿咧开嘴笑,一会儿又撇下嘴发懵。然后解云舟发现桦颂歪头看他。
      “在想什么?”解云舟叼着果子问。
      “你是个好人,一定会带我出去的吧?”
      “当然了。”
      “出去以后,你去哪?”
      “我得找到救里面这些人出去的方法,你呢,回得去吗?”
      “不太确定……欸等等你是认真的?”
      “我本来还不太确定,多亏你,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了。”解云舟扬起嘴角。艹蛋的保护机制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但解云舟刚刚燃起的那把火并没有浇灭,桦颂尖叫着烧烬一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放,他还是觉得,火焰是能吞噬一切的。
      火当然可以吞噬一切。
      有了这个念头,就连拯救世界这么中二的行为似乎也有了可行性,解云舟甚至开始第一次认真思考关于未来的行动方针。
      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有必要好好考察一下,尽可能地获取更多信息。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相性者存在,所谓的正确到底是什么……
      解云舟抓住身边唯一的本地人不放,连珠炮似的发问。
      桦颂被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给震住了,竟然也开始思考所在的这个世界究竟怎样存在又该怎样发展。
      解云舟的许多问题简直像是小孩会问的东西,又大又奇怪,桦颂回答着解云舟一条又一条问题,忽然惊觉这些年自己局限于一个木系相性者的自我厌恶中,沉浸于对力量的渴望却不可求,对自己所在的世界毫无兴趣。
      改变世界什么的,从来不会存在于一个木系相性者的词汇表中。
      解云舟想知道的太多了,很快把桦颂问得晕晕乎乎,只能傻乎乎地想:“如果是火系的话,一定可以的吧。”
      “你真的很喜欢火啊。”他听到解云舟感叹。
      “火很厉害的嘛。”桦颂的眼中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那双清浅的眸子被火焰映红,满是跳动的焰影。
      桦颂感动得快要哭出来:“天赋一般的火系相性者会正确使用火焰也要好多天,你会得这么快,我真替你高兴。”
      那天晚上,解云舟和桦颂躺在一块儿,真的听见桦颂半夜起来偷偷抹眼泪。

      桦颂说,火焰是攻击性很强的能力。
      火焰之上,是可创造万物的光。
      火是万物中的战将,只要避开光与水,几乎战无不胜。

      次日解云舟神采奕奕地爬起来就和桦颂去训练了,一点儿也不像前一天才训练到累得快挂掉的样子。
      “怎么这么高兴?”桦颂虽然不知道解云舟为什么高兴,但看着解云舟也觉得精神一振。
      “做了一个决定。”解云舟说。
      “什么决定?”
      “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啊?”桦颂奇怪,“你不是早就说过的吗。”
      “说说和决定是不一样的。”解云舟说,“我决定,改变这个世界,我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以后所有的相性者都不用替别人高兴,都可以替自己高兴。”
      桦颂忽然怔住。
      “怎么了?”解云舟回过头,注视着桦颂。
      这一天的天空很红,云层仿佛火焰灼烧。
      解云舟站在他面前,周身浮上红色的光影,也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
      桦颂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要更努力才行。”桦颂勉强冷静下来,说到,“你需要我。”
      “不错。”
      他终于等来那个理所应当却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邀请。

      但是很快,桦颂就见识到了解云舟薄弱的意志力。
      无论什么,要有突破性进展就必须进行无数的频繁的基础练习。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只要投入进去,时间就会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练习一整天是常有的事。
      但是解云舟显然和他们不一样。即便刚开始兴致勃勃,可是过不了多久就松懈下来,没有练习多久就想着休息,休息一次没有多久就想要休息第二次,练习时间越来越短,休息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桦颂怎么拉他都不愿意起来了。
      桦颂比解云舟着急。只有这么点觉悟,怎么改变世界?连坚持都做不到,怎么变强?口口声声说要改变这个世界,可他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满口空话的嘴炮输出,行动矮子,大骗子!!

      解云舟怨言比桦颂还多,觉得这边的人简直变态。练习一整天!中间一点不停!这是人干的事?学习要讲技巧的好吗他们那边的人都不兴题海战术这一套了,科学证明劳逸结合进步快,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真理,持续练习到最后根本就不能保持思考了啊!
      ——而且反复点火就算了,但是!居然还有!!反·复·横·跳!!!
      不懂,不明白,根本不能明白啊,反复横跳算什么基础练习?真的能有用??光是做这个动作已经很羞耻了,搞半天桦颂还说他没进步?这特么能有进步到什么程度??光速反复横跳???
      可是人小绿光固执地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按他那个模式进步的,好吧,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世界观不一样,世界观不一样怎么相互理解??
      还是果然奶教输出会翻车???

      两人各执己见,对彼此越发绝望。
      开头解云舟还会在躺下前征询桦颂一声“能休息了吧?”,然后躺到桦颂把自己拉起来,然后半信半疑地继续所谓的练习。
      桦颂也会勉强同意解云舟休息一会儿,然后好言好语拉起解云舟,然后在解云舟开始因为效果缓慢而急躁的时候安慰解云舟不要急慢慢来。
      然后解云舟开始不再征询桦颂的同意自顾自躺下,摊成一摊尸体桦颂怎么拉也不动了,过上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重新爬起来。
      桦颂也开始失去耐心,对解云舟的不投入和不配合感到十分失望,对着躺尸的解云舟又扯又拽,绕着他无措地转圈,憋不出地吐出两句抱怨的话。
      最后一次解云舟躺下后完全不愿意起来了。
      桦颂蹲在他旁边,拽他,拉他,问他:“你怎么就投入不进去呢?”
      解云舟闭上眼恢复体力,懒得理他。
      桦颂就自己给解云舟下了结论,说:“因为你总是想着停下来歇会,你根本没有想着坚持下去。”
      解云舟替自己辩驳:“我投入了,没有用。”
      “你不要总是想有没有用,你专注了,坚持了,就一定会有用的。”
      “胡说,就算我再反复点火,它燃烧的速度还是没有更快。”
      “你会更快的,你要相信啊!所有强大的人都是这样一点点积累来的啊!像你这样总是停下来,所以才没有效果——”
      “那你呢?你坚持了那么久,有多少效果?”
      解云舟一句话把桦颂堵着了。
      桦颂挣扎说:“那是因为我是木系……”
      解云舟不管,解云舟也给桦颂下结论:“因为你总是盲目的坚持,所以不会有效果。”
      桦颂也想辩驳,可是事实堵着他,不管是木系还是盲目坚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结果就是他的坚持确实没有效果。
      所以即使心里知道对方是错的,桦颂也无从为自己辩驳。
      即便心里有个声音反驳说,如果自己不是木系相性者,而是别的——是火系或者光系相性者,一定已经变得很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样的假设根本不存在,他连证明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看到了层层壁垒。

      桦颂抱着膝盖背对着解云舟坐下来。
      名为天赋的壁垒包围着他,堵着他,这壁垒的存在是那么清晰,提醒他自身的无能和无力,他感到一阵窒息。
      解云舟就躺在他的背后。
      明明是手往后摸马上就可以摸到的距离。他们之间却隔绝着桦颂永远无法打破的壁垒,他被困禁在壁垒中,寸步难行。
      而解云舟在壁垒之外,只要站起来,就可以看见广阔的空间,只要他愿意,就能发出灼热的光。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能实现那些他没有能力去做的事!
      可是这个人却烂泥一样地摊在地上,任凭时间流失,却不愿爬起来认认真真地走一步。
      像是幻觉一般,这个人往他高大坚固的壁垒中丢了第一簇火焰。
      然后转眼就倒了下来。
      明明就在不久前,就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还看到命运般的景象。
      熏红的天空,火焰灼烧一般的云层下,解云舟站在他面前,红色的光影在他的周身浮动,也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
      他们于是好像受到命运的召唤一般,在那一刻,约好一起变强,去改写世界的规则!
      明明宛如命运一般的开端刚刚才发生……
      也全都像是幻觉一般。
      “骗子……”
      “你不是说,要改变这个世界,要让所有的相性者都不用替别人高兴,都可以替自己高兴吗……”
      他对身后的烂泥说。
      可他那软弱的控诉听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他不由得很委屈,委屈得鼻子冒泡,眼睛发酸,他抬起手想压住自己不争气的眼睛,指间却溢出眼泪。
      每一滴都盛满了他的幻觉。一滴,又一滴,带着他的幻觉掉落。
      ——不!
      不能是幻觉啊!这是等了多久才等来的机会!不能让它变成幻觉!!
      桦颂抹了抹眼睛,转过身去摇解云舟,桦颂打算告诉他,如果躺着不动,马上就会有人来抓他这个外来者,而他还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他没能说完。
      解云舟睁开眼睛看见他红了一圈的眼眶,“哎”了一声爬起来。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解云舟很是为难地看着他,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哎,不要哭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哭啊?”
      桦颂目瞪口呆地看着解云舟艰难地、极不情愿地走到一边,却居然自己开始训练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输出技能是奶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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