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三章 揭穿（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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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间，几天前我已经派了精灵回来收拾。”瑟兰迪尔看着尾随他的莱戈拉斯，“你不回去看看里面的布置是不是合心意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立刻让人换。”
“我对于这些不在意。”莱戈拉斯跟着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精灵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父亲。既然已经到了你寝宫，我们难道还要站在外面把话说完？”
瑟兰迪尔抿唇斟酌了片刻，然后点头，“好吧，跟我进来。”
莱戈拉斯本以为精灵王陛下的寝殿会如同这几千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或许会增添一些小饰品，然而整体肯定还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只是，随着瑟兰迪尔进入之后，他就隐隐有种陌生的违和感。
“你想说跟我说什么？”瑟兰迪尔把王冠放在桌面，看了一眼上面留下的巴德的看书笔记——那是他漫长的冬日无聊时拿出来看的，上面不属于他的字迹会让莱戈拉斯怀疑的。他神色平静的伸手拉过一旁的书盖在上面，然后把王冠落在了上面，这才回身看向莱戈拉斯，“你说有事情要对我说的。”
“嗯，”莱戈拉斯飞快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在他审视的眼神下飞快整理了一下他的思路，“实际上，我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父亲。我在外面快十年了，按照人类的生命来说，我差不多已经经历了人生的七分之一……”他抬头看着瑟兰迪尔，在对方翠色而平静的双眼下投降，“好吧，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想跟你说说话，父亲！”
他飞快地更换了称呼。
“Ada。”
这个叫法在一瞬间软化了瑟兰迪尔心中的防备，他缓缓走过去，手搭在了莱戈拉斯的肩膀上。
“莱戈拉斯，”这个精灵间的拥抱温暖而短暂，他示意眼前的儿子坐下，“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谈一谈’了。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交流，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他从柜子上拿起一瓶酒，目光在另外一瓶上停驻了一瞬——那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不过巴德喜欢。希望莱戈拉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精灵王想着倒了两杯酒，然后把其中一杯递过去，“那么，你想要说什么？”
“我……”莱戈拉斯迟疑，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自从回来后他脸上那招牌一样的温和笑容甚至都消失不见了。
他抬头看着靠在桌边的精灵王，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一个手套上面，那不是瑟兰迪尔的手套。他下意识地想，然后拉回自己的注意力——现在不是关心父亲私生活的时候，他想起陶瑞尔说过的话，清了下喉咙，放下酒杯起身。
瑟兰迪尔也跟着微微挺立身躯，迎上走过来的儿子。
“我想，我需要为十年前我说的那些话道歉。”
他的儿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淡金色的长发随之散落在了肩膀上。年轻的精灵表情是那么的诚挚，以至于瑟兰迪尔都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在外面这些年，我看到了许多，也经历了许多事情……”莱戈拉斯低声说着他的感悟，“……所以，在回来之前，我甚至像人类一样担心我明白的太晚……我希望，我没有给您造成永久的伤害。”
他上前，单膝跪在了他的王跟前，抬头认真地说：“我永远都爱你，Ada。”
瑟兰迪尔扶在桌子边缘的手微微颤抖着，许久他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对着眼前的精灵伸手，把他拉起来。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我的孩子。”他声音有些黯哑，“我曾经说过，你的母亲爱你。”他说，“我也应该对你说，我也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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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雪封了密林的道路之前，莱戈拉斯带队前往多尔哥多要塞附近，做最后一次清扫，以及在此窥探多尔哥多要塞内部的情况。他走的是密林小道，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陶瑞尔也带着长湖镇的卫队同样前往密林以南的方向，为长湖镇度过一个宁静而安稳的冬天做最后的准备。
巴德家酒窖中那一桶果酒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酒味，他下地窖打开尝了尝，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在一瞬间下定决心，要把这一桶酒给精灵王陛下送去。
密林之中落叶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不少的树只剩下光秃的枝干，午后乌云散开林间反而多了一些斑驳的阳光投射下来。
瑟兰迪尔习惯性站在卧室的窗户前往长湖镇的方向眺望，屋中有关巴德的东西都被他收了起来。莱戈拉斯明显注意到了这些，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他屋里摆设的变化。父子间在那一场敞开心扉的谈话之后似乎终于可以和平相处了，然而，这些年的隔阂还是留下了痕迹。
有那么几次，瑟兰迪尔甚至希望莱戈拉斯问一问有关那些与他的风格格格不入的东西是谁的。然而，那也只是偶尔的冲动而已，等到之后他还是把那些不经意留下来的细碎的物件都一一收拢起来。
就如同莱戈拉斯假装看不到一样，他也假装莱戈拉斯没有发现这些，父子之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状态——没有精灵愿意打破这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
他正准备离开窗户，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渐行渐近。
巴德……
视力颇佳的精灵王定睛一看，就认出了那人影。至于巴德随行的车上放着的……
瑟兰迪尔的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他之前酿造的果酒。巴德果然还记得他当时所说的话，让他喝着自己酿的酒度过这个冬天。
精灵王一声令下，巴德畅通无阻的进入精灵宫殿，然后带着那一桶酒进入了瑟兰迪尔的房间。他看着房间中毫不意外的瑟兰迪尔露出笑容，回身拍了下放在身后的酒桶，“陛下，您的酒已经送来了。”
瑟兰迪尔手中拿着两个酒杯过去，巴德打开橡木桶，他低头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酒液，然后直接用酒杯盛出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巴德，一杯在他手中微微晃动。酒杯边缘的酒液缓缓滑落，润湿他的指尖，然后消失不见。
空气中漫延着淡淡的果香和淡淡的酒精味道。这一桶果酒的酒精浓度并不高，对于瑟兰迪尔而来说几乎可以当成果汁来喝。
“就放在我屋中。”他吩咐一旁的精灵，“等到莱戈拉斯回来的时候，也可以让他尝一尝我亲手酿造的酒。”他说着唇角微微勾起，等到其他精灵都离开了房间，这才过去吻了下巴德的唇，把坐着的他往后推，之前沾染了酒液的指尖从巴德温热的双唇间划过，眼中带着迷醉的神采。
“想我了？”
巴德的手猛然搂住了精灵王殿下的腰，他抬头隔着那跟手指吻住了对方的唇，许久才放开。
“想你了。”
他说着双手用力，瑟兰迪尔就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宽大的长袍掩盖住了两个人的身形，两个阔比半月的情人热情的接吻，隔着布料抚摸着彼此的躯体。
一瞬间被点燃的激、情让他们忘记了防备，甚至没有听到外面轻盈的脚步声。
“Ada，加利安说……”一个矫捷的身形进入房间，错愕地看着身陷椅子中的人类和精灵。在他们同时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腾的一下，脸红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三章 揭穿（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