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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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怖的伤疤还是在一瞬间消失，就算巴德对此没有任何不适应，精灵王本身也是极度讨厌史矛革留给他的印记的。这让他想起了他最无力的时光。
晚饭的时候，精灵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因为吃了药而稍微精神一些的他让加利安松了一口气。瑟兰迪尔却神色不大好看，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他的晚餐酒被取消了。
“加利安。”精灵王不悦地叫他身边的人，“给我酒。”
“你现在不宜饮酒，瑟兰迪尔。”巴德赶在加利安对他的王妥协之前阻止瑟兰迪尔，“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喝到伶仃大醉，但是不是现在。”
“你在约束我？”瑟兰迪尔微微扬眉，连下巴都微微抬高怀疑地对着巴德。
巴德没有被他的样子吓退，反而露出了微笑。
“哦，瑟兰迪尔，你应该知道怎么样对你更好，不是吗？”他笑着说，甚至对眼前的人摊开双手露出无奈的神色，“如果你坚持喝酒的话，我相信加利安会给你。然而，你的病情如果持续，我相信他一定会通知莱戈拉斯的。”
精灵王和河谷王一起看向加利安，倍感压力的精灵目光飘忽，半响才缓缓开口。
“陛下，目前我还没有通知莱戈拉斯殿下。”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瑟兰迪尔坚持喝酒的话，那么就说不定了。
屋中的空气似乎都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精灵王发出了一声不满地闷哼声，然后重新对着他饱含维生素的晚餐。在他低头对着食物的时候，加利安飞快地对着巴德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退了出去。
那个笑容让巴德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对此他还是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任性的精灵王已经因为被约束而感觉到不悦，更别提晚饭之后涂抹药物了。加利安不知道巴德已经知道了精灵王脸上的旧伤，在考虑着该如何提醒瑟兰迪尔的时候，他的王突然开口。
“把药留下，做你的事情去。”
加利安意外地看了一眼巴德，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意见。
巴德正在书架前翻阅瑟兰迪尔收藏的一些典籍，等到加利安离开之后他才看向瑟兰迪尔。
“怎么？”他的情人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淡金色的长发在王冠的束缚下显得格外的贴服。巴德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才开口：“我以为，精灵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为什么你的伤疤……”
他停顿了一下，在瑟兰迪尔发怒之前立刻表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的话，我可以不问。”他又看了瑟兰迪尔一眼，“我只是，担心你。”
“我不会有事。”瑟兰迪尔生硬地说，看起来似乎并怎么乐意谈论这个话题。他手指轻轻碰触加利安留下的药膏，迟疑了片刻然后对巴德点头：“帮我涂药？”
巴德笑着过去，在瑟兰迪尔慢慢露出脸上的伤痕时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就算已经愈合了，那伤疤也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狰狞，此时手指隔着药膏触摸上去，只觉得入手滚烫。他没有多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抹在瑟兰迪尔的脸颊上，生怕对方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史矛革的火焰中包含着一种对于精灵来说强大而不可逆转的毒素，这种伤害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深入骨髓。”瑟兰迪尔仰脸看着坐在对面的巴德，突然开口：“我身为王者，可以用自身强大的能力让这种伤害只停留在脸上，但是对于大多数参与了战争而受伤的精灵来说，他们就算从战争中存活下来，也只能够痛苦而无助的死去。”
特别是西尔凡精灵，他们属于木精灵，对于恶龙的火更是有一种天生的惧怕。
药膏一点点涂抹在瑟兰迪尔的伤疤上，巴德的手指在他脸上略微停留，然后才缓缓收回手合上了药盒。他能够感受到在涂抹了药膏之后，瑟兰迪尔的皮肤温度有所下降。
“这个药？”
“是埃尔隆德调制的，在那次大战之后我曾经去林谷住过一段时间，一直等到伤口看似愈合才回到密林。”他神色平静，提起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怒火。或者说，他今天已经愤怒太多次，如今终于平静了下来。“就算是埃尔隆德也没有办法完全祛除史矛革的火毒，这个伤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他已经习惯了抵抗这种伤痛，一个人。
巴德把药盒放在一旁，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过去轻轻碰触瑟兰迪尔看似已经光滑的皮肤，低声道：“连莱戈拉斯也不知道这个伤口还在折磨着你？”
所以说，实际上精灵王已经病了很多年了？
瑟兰迪尔轻笑出声，歪头轻轻蹭了下巴德温暖的掌心，低声道：“他不需要知道这些。”
“还记得我们提过的一些事情吗？在关于教养儿女的方面，瑟兰迪尔，你不用一直保持父权的高高在上。我相信在所有密林精灵的心目中，你都是至高无上的王者。”
“所以？”精灵王不解地看着巴德。
“但是，莱戈拉斯是你的孩子，他需要的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王。”巴德说，“既然他已经成年，偶尔的时候你也可以在他跟前显露疲惫，甚至是脆弱。最起码，你应该对他透露出你的情感，而不是在你的儿子面前也是一个冰冷至高的王者。”
他认真地看着瑟兰迪尔，“实际上，你之前在我家中就做的很好。巴恩、蒂尔亚他们就都很喜欢你。”
“我……”瑟兰迪尔缓缓皱眉，不是那种不悦的皱眉，而是陷入了思索。半响，高高在上的精灵王陛下才无奈地承认，“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精灵的生命太过于漫长，瑟兰迪尔以为只要慢慢消磨下去，他们父子之间总有一天会冰释前嫌。他们有太多的机会和时间去犯错，然后纠正，然后再犯错，再纠正。
而人类，正因为生命的有限，反而愈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叫他回来，好好跟他谈一谈，我想你们可以说很多。”巴德认真的建议，而刚刚还有些心动的精灵王此时却扬眉，怀疑地重复他的用词：“谈谈？”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上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