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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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出巡才让巴德意识到，万物复苏的春日带来的不止是生机勃勃，还有那些因为严寒而隐藏下去的危机。他和瑟兰迪尔一起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陶瑞尔站在镇子新建地瞭望塔上看到了月色之下两个人并肩而回，这才对着下面等待的巴恩点了下头，看着巴德兴奋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她缓缓坐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精灵王和河谷王回来的方向……
以往，都是她带队去巡视，处理那些蜘蛛的。如今索伦被赶走，怕是那些黑暗生物失去了控制会更加猖獗吧？
女精灵想起那一次惯例巡逻中意外遇到的矮人，那个跟她要一把刀的矮人，缓缓闭上眼。纵然严冬已经过去，可是心中的痛却依然没有平复，只会在每一次想起的时候痛入骨髓。
因为这爱是真的。
她听着下面熟悉的鹿蹄声过去，这才缓缓地爬起来，站在塔楼上往下看。
精灵王淡金色的头发映着月光似乎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跟他并排而行的巴德也身姿挺拔，精灵王不时微微扭头似乎在听巴德说什么。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就算是精灵耳聪目明，陶瑞尔也没有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只是等到那两个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她才转身下了塔楼。
第二天巴德就召集了镇子里面所有的人，说明了更南方一些可能存在的危险，除了要求加固镇子边缘之外，河古镇正式征兵，五人一组巡逻，每天瞭望塔上面也必须有人轮流监察四方的情况。
而在所有人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的时候，瑟兰迪尔就站出来宣布，友善的密林精灵为了帮助他们的邻居决定在长湖镇小住一段时间，教导大家精灵们对付蜘蛛等黑暗生物的经验——并且提供弓箭等武器。
青壮年们负担起更多战斗的责任，而瑟兰迪尔第一次主动提及陶瑞尔的名字。
“陶瑞尔的箭术和刀术都很不错，对付那些黑暗生物更是有着丰富的经验，我相信让她成为巡逻队的队长会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
站在人群之外的陶瑞尔一愣，不敢回信地看着瑟兰迪尔，半响才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上前，咬着下唇半响才道：“这是我的荣幸。”
瑟兰迪尔缓缓点头，“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既然这是你一直想要做的，那么就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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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密林南方黑暗生物的醒来，精灵王装病计划暂时搁浅。而在长湖镇的小住，一转眼就从初春住到了秋末，等到密林边缘的树叶开始飘落的时候，瑟兰迪尔也没有说任何要回密林的话。
精灵的情、欲向来不算浓烈，除了这段关系刚刚开始时在床上的热情之外，之后这对秘密情人就进入了老夫老夫的模式。然而每日里面同眠同起，同食同行还是让不少人侧目。
就连巴恩有时候都会偷偷跟姐姐说自从精灵王到家里之后，巴德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偶尔听到这话的巴德心中却是一紧，私下对着镜子上下打量自己，这才发现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发现并不是他的错觉。本来有些白丝的头发如今变得更加黝黑，而他脸上小麦色的皮肤甚至都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仔仔细细地看过自己，然而如今对着镜子里的人仔细打量，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如果把头发扎起来、换上一身衣服出去，他甚至可以伪装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他，这是怎么了？这一切的变化，难道都是因为瑟兰迪尔？
想到两个人之间暧昧而亲密的关系，巴德有些不确定，然而除此之外他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而只有神秘、拥有着漫长生命的精灵，才可能解释这一样。
“叮……叮……当……当……”
镇子外面的草地上，精灵王手指单手细长腰刀和巴德打斗，矫捷的身形灵动的跳跃、在空中翻飞，躲避着巴德的攻击，然后手下一个用力就直接把刀架在了巴德的脖子上。
“你在想什么，巴德？”
瑟兰迪尔收刀绕到了巴德的身前，眉头微微皱着：“这可不是你平日的水准。”
他看了一眼避开他询问的巴德，再一个交叉步子上前挡住了他。翠色的眼睛中满是怀疑，“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德？”
“没有。”巴德强迫自己回视瑟兰迪尔，“只是在想，秋天马上就要过完，接下来就是寒冬。你们，是不是要回密林了？”
精灵王缓缓扬眉，看了巴德片刻，猛然转身就朝着长湖镇走去：“不需要等到冬天，今天我就回去了。”他说着对跟过来的加利安吩咐道：“召集人马，回密林！”
“瑟兰迪尔陛下，”巴德追上去，“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长湖镇住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介意……”
“我！不！听！”瑟兰迪尔一字一顿，停下脚步看着追上来的巴德，“我离开也有段时间了，密林毕竟是一个要塞，连通着各处来往的商人，身为它的王者，我应该驻守在密林之中才是。”
“瑟兰迪尔……”巴德无奈，精灵王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任性又刁蛮，他无奈地在他身后低声叫道：“My lord……”
精灵王听着情人无奈的轻声呼唤，又一次停下了脚步，示意加利安去忙，这才缓缓转身看向巴德。他对于他这个黑发情人实在是太过于纵容，瑟兰迪尔无奈的想，然后缓和了语气开口。
“我是真的需要回去了。”以精灵漫长的生命来说，住上八九个月也真的只能算是小住了。他看着巴德双眼浮现了一层的笑意，“河谷王，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派人进入密林。”
巴德认真地看着他，等到确信他没有真正生气时才松了一口气。
瑟兰迪尔露出好笑的神色，上前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低声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巴德说，抬眼看着经过长时间打斗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凌乱的精灵王，“最起码，明天一早再走，你这样突然离开，我想长湖镇的居民会不舍得……”他低声说，轻轻握住了精灵王的手，“我更舍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变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