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落幕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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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的神父利用实际上已经被自己杀死的远坂时臣和其妻子远坂葵，加上临也的临时补刀，成功逼疯了间桐雁夜。欣赏完雁夜崩溃的样子后，麻婆神父就很愉悦地出门，找卫宫切嗣玩耍去了。吉尔伽美什则循着魔术，找到了Caster和其御主，同行的还有临也。
准备在这里解决掉Caster吗？
临也知道英雄王很强，但究竟到什么程度，他也很好奇。所以他选择了旁观。不如说以他的能力，除了远远旁观，也做不了什么。不过鉴于戴蒙之前做出的失礼的事，他倒是比较希望Archer能给戴蒙一点教训。
最开始的时候，戴蒙虽然完全没办法靠近Archer，但至少还能躲避对方的攻击，利用幻术给对方造成十分微弱的伤害。但是渐渐的，戴蒙的幻术攻击不再起效，而Archer也加大了攻击的力度。王之宝库中的兵器大面积不间断地袭向对方。临也很明显地看出了戴蒙渐渐处于劣势。戴蒙的伪装也消失了，军装上被血染红了大片。
吉尔伽美什或许并不知道戴蒙的攻击是一种幻术，但作为半神的他，很快便发现了那些攻击并非实际存在的。幻术被破解，又无法近身的戴蒙，很自然地处于下风。虽然拥有适量治疗伤口的能力，但是Archer的不断攻击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空当。戴蒙咬了咬牙，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镜子。
奇怪的是，在戴蒙掏出镜子后，Archer的一切动作竟然瞬间停止了，宝库里射出的武器也化作金色的光点，消失在夜色中。而英雄王本人眼睛微微睁大，表情茫然，僵立在原地不动了。
只有一次的绝佳机会。
戴蒙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就在对方陷入僵直状态的瞬间，戴蒙就已经挥舞着镰刀，向对方冲去，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
然而就在戴蒙的镰刀即将碰到对方的脖子时，英雄王却突然向后一撤，宝库也同时发动，在极近的距离下，吉尔伽美什随手拿过一支长矛，直接甩到了对方的镰刀上。
戴蒙因为英雄王的攻击，没有防备地被摔到了远处。英雄王虽然躲过了戴蒙的致命一击，但对方长镰刀的尾巴尖却划伤了英雄王的脸。
不过短短数秒。
临也还在疑惑戴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Archer变得那么奇怪，然后战局立刻又产生了极大的反转。
这就是英灵间的战斗吗？
吉尔伽美什伸手摸了下脸，看着手上鲜红的颜色，吉尔伽美什抬头，神色狰狞地怒道：“敢让本王受伤，更加不可原谅的是竟敢触犯本王的禁忌，你这杂种准备好承受本王的怒火了吗！”
戴蒙的伤口处出现了仿佛舌头般的东西舔舐着伤处，受伤的地方缓慢地愈合了起来。戴蒙咳嗽了几下，笑道：“我也很是惊讶呢，魔镜竟然只能迷惑你如此短的时间，看来你是个意志力相当厉害的家伙啊。那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导致你那样失态呢，远古的王哟？nufufufu~”
“你这以下犯上的杂种！”吉尔伽美什背后的武器范围瞬间又扩大了好几倍，无数的的兵器瞬间在同时向戴蒙的方向发射了出去。戴蒙所在的区域，瞬间就被破坏成一片废墟。
然而，烟尘散去后，那块地方依然什么人也没有。
“又是幻影吗……哼，真是只擅长逃跑的杂种呢。”吉尔伽美什脸色阴沉地搜寻对方的位置。
“你就算现在在这里杀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戴蒙愉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怎么会没有意义。杀了你，不仅能踢掉一个想要抢夺本王财宝的家伙，而且也能让我的怒火平息。”吉尔伽美什一边回答对方，一边将宝库中的利器不断射向有对方气息的方向。
“后者还是可以成立的，不过前者嘛……nufufufu~”
听到这诡异的笑声，吉尔伽美什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火大地丢出了一堆利刃，不爽道：“杂种你什么意思？”
“nufufufufu~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回归圣杯的哦~因为我根、本、不、是、英、灵~”
什么？！
即使是英雄王，听到这话，也皱紧了眉。而远处同样听到的临也则更加不爽。
不是英灵？不会回归圣杯？为什么不是英灵，却还会被召唤出来这一点，临也不想再去管。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如果戴蒙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圣杯可能因为无法回收七个Servant，而不能降临于世。圣杯不会降临的话，他还怎么能弄明白关于英灵殿以及怎么才能去的这些问题啊！
戴蒙却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继续说道：“实际上我并没有死，虽然在这里的的确是我的灵体……所以我不是英灵，也无法回归圣杯。反正圣杯也不过如此，连我的幻术都无法看穿，还真的以为我就是英灵，而为了争夺这样的东西的你们也一样愚蠢~nufufufu~”
“诶，是吗……”英雄王的神色晦暗不明，而宝库却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利刃瞬间发射。
Master？要杀掉阿纲吗？
在看出Archer宝库对准的方向后，临也迅速做出了判断。
自己没有救他的能力，也没有救他的必要。更何况，也根本来不及。
根本没有细想内心微弱犹豫所代表的含义，临也做出了合理的判断。
但是——
纳尼？！
当临也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临也皱紧了眉。直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的时候，临也依然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也一手撑在地上，拼命地喘/息着。然而不管怎么努力，气管都仿佛被掐住了般，似乎无法顺利地呼进空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即使只是稍微呼吸一下，胸腔都痛得他想要昏死过去。
可不是痛得要死吗……
终于看清胸口的状况的临也苦笑。
Archer那家伙在袭击了阿纲之后，大概是立刻又调转方向，用宝具对准了自己吧？看到进入自己胸口的凶/器还露着长长的一截在前面，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某把利器直接贯/穿了胸口。
大概会死吧……？真是的，还不知道英灵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稍微有点遗憾啊……在圣杯战争里没有任何成就的自己，果然是去不了英灵殿的吧？
面临即将到来的死亡，临也却异常得平静。虽然人生在这里早早结束让人遗憾，但至少这一生，他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愉悦而享受，从来没有浪费过人生，也算是没有白活吧。
“像你这样弱小的杂种，一把剑就已经够了。那么现在，该轮到某个胆敢冒犯王的杂种了！嗯？”吉尔伽美什没有再看濒死的临也，而是继续寻找Caster的踪迹，然而在看到一片冰块后，疑惑地皱起了眉。
在生命受到巨大威胁的时候，纲吉的超直感再次救了他。及时将向自己飞来的武器全部冻住的纲吉松了口气，但一转头就看到了让他无比绝望的画面。
他看到，临也跪在地上，而他的身体则被一把长剑刺穿了。
纲吉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发疯般地跑到了临也的身边。他死死地盯着对方露出痛苦表情的脸，浑身都在颤抖。
临也的血流得满地都是，纲吉几乎不敢去看那些鲜红色的液体。他看见临也痛苦的样子，听着临也微弱的喘/息声，心脏几乎痛到麻痹。
恐惧，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纲吉跪在临也面前，却不敢伸手碰触对方。他不想让临也因为自己的碰触，而更加痛苦，他害怕，自己的碰触会让眼前的人就此消失。
怎么办……
临也会死吗？
不要……我不要！
刚刚在纲吉奔跑过程中差点被甩出去的Reborn看到纲吉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很不满地踹了下纲吉，说道：“白痴，现在崩溃的话，折原才真的没救了。你别忘了笹川也在冬木，现在赶紧让戴蒙紧急处理下伤势。”
纲吉闻言，终于从慌乱中冷静下来，迅速摘下手套，伸出手，喊道：“戴蒙，救活临也！保护临也，绝不能让Archer伤害他！”与此同时，纲吉手上的圣痕消失了两道。
话音刚落，戴蒙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临也身边。戴蒙将刚刚身上出现过的“舌头”释放到了临也的身上，皱眉道：“这可有些不妙啊……”
“消失吧，杂种。”浮在空中的英雄王看到戴蒙出现之后，嘴角勾起，立刻放出了宝库中的武器。
“噌——”
数声武器撞击的声音过后，一个魁梧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戴蒙已经将镰刀拿了出来，甚至已经做好用身体保护临也的准备。而纲吉也已经做好了再次使用冰冻技能的准备。毕竟临也现在的伤势，真的不能再移动了。只是两人没有想到，会有别人替他们挡下攻击。
“看样子是赶上了啊。”征服王粗厚的嗓音响起。
英雄王射出的武器部分被冰冻，部分被征服王用剑挡下，剩下的则全部被列恩化作的保护膜挡在了外面，纲吉三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征服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妨碍本王！”英雄王恼火地瞪着大帝。
“嘛嘛，点到为止吧，我们的目标还是圣杯，没必要再赶尽杀绝了吧。”征服王回头看了眼重伤的临也，板着脸对纲吉说道：“你的令咒只剩一个了吧？把这最后的令咒用掉，退出圣杯战争，然后赶紧带着这个受伤的人离开吧。”
纲吉看了眼戴蒙，戴蒙会意地说道：“我已经修复好了他受伤的内脏，可以进行转移了。不过……”
戴蒙话还没说完，临也胸口的长剑突然化作金色光点，消失了，然后临也的伤处瞬间流出了更多的血液，同时临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是？！”纲吉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戴蒙叹了口气，再次开始治疗，说道：“英雄王的武器迟早会回到宝库，就像剑突然拔出一样，血液会更加快速地流失，如果不快点治疗，我的方法也要撑不住了。”
纲吉抿紧了唇，看向大帝，说道：“我们马上就走，谢谢你的帮助。”说完便下达了一起护送临也离开的最后指令，然后再次见证了列恩的方便和神奇。列恩拉长了身体，变成了担架。于是纲吉小心地将临也放上担架，然后自己燃起火炎，和戴蒙一前一后地带着临也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吉尔伽美什脸色不善地怒视着征服王，说道：“征服王哟，妨碍我制裁那个杂种的罪过，你该有心理准备了吧。既然放他们走了，那么就由你代替他们受死吧！你最好别让我太失望，好好陪我一会儿~”
征服王将韦伯赶到一边，神色肃穆地看着英雄王，说道：“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吧，Archer。”
真他妈的痛。
从受伤的那刻开始，临也几乎所有的思绪和感官都被疼痛占满了。他讨厌纯粹的疼痛。直到戴蒙的治疗开始起了作用，疼痛不再那么难以难受后，临也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
睁开眼便看到了黑暗的天空，阴沉沉的颜色，连星星都没有。临也花了几秒的时间，才意识到他大概已经被带离刚刚的战场了。
临也微微转动了下脑袋，随后立即就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倒吸了口冷气。
托着担架的纲吉听到后，立即看了过来，紧张地说道：“临也你醒了？你不要乱动，好好躺着，我们已经安全了，马上就带你去了平大哥那里，你一定会没事的，坚持住！”
黑夜中，临也看不清纲吉的表情，不过那头形状特殊的棕褐色头发还是能清楚地看见。
临也盯着那头褐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疲惫地闭上了眼。
很快，几人就赶到了另一处由临也安排的预备住所，在那里待命的了平一开门，就惊讶地看着纲吉急匆匆地把浑身是血的临也抱了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了平不明白临也到底为什么突然伤成这样。
纲吉回道：“了平大哥，这件事以后再解释，总之现在能请你帮忙治疗下临也吗？”
Reborn补充道：“用你的戒指，心里想着让这家伙的伤好起来。”说完后，Reborn就抚摸了下肩上缩成一团陷入沉睡的列恩。列恩今天的消耗实在有点大了。
了平照做之后，临也胸口处的伤先是和之前一样，然后才渐渐开始修复，但过了一会儿，修复就停止了。
了平看着伤口还在流血的临也，挠了挠头，说道：“临也伤得太重了，我只能修复好里面被刺穿的地方，但是更外面的好像就不行了。”
“辛苦你了，了平。”Reborn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现在还是要用传统的方式止血包扎。”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你是？”纲吉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某个房间里走出来，不禁皱起了眉。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临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笑道：“新罗，你怎么没有回池袋？阿纲，这位是我在池袋的熟人岸谷新罗，是位密医，医术还是值得信任的。”
纲吉立刻收起了戒备的表情，郑重道：“那就拜托岸谷医生了。”
“放心吧，不过事后我可要索要一大笔费用哦，还请做好准备。”新罗笑了笑，然后就用临时搞到的医疗用品，开始为临也处理伤口。
“岸谷医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快结束。”
新罗头也不抬地问道：“我当然会的，我还想赶紧回去陪塞尔提呢。”
纲吉犹豫了下，问道：“岸谷医生，包扎完后，我能立刻带临也离开冬木吗？”
新罗皱了下眉，然后又恢复笑脸，说道：“虽然我想说这种伤势还是不太适合这样，不过临也这家伙反正祸害遗千年，应该没那么容易挂掉，所以请便吧。”
临也没有理会新罗，而是瞄了眼皱着眉的纲吉，轻声说道：“这么着急？”
纲吉看到临也虚弱的样子和苍白的脸色，感到一阵心疼，缓了几秒后，才解释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想尽快离开这里。而且也不知道Archer还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难道又是超直感？
临也承认彭格列的这种特殊技能还是十分可信的，而且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尤其精准。圣杯战争也接近尾声，虽然他还想亲眼见证圣杯的降临，搞清楚英灵殿的事，但现在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也没办法去了吧。而且戴蒙的特例在，圣杯还不一定能降临。这种时候，的确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先离开了。”戴蒙对着临也的方向动了动嘴唇，但又什么也没说，然后就消失在了房间里，纲吉则完全没有理会对方。
而看到戴蒙的口型之后，临也不禁有些恼火。
那个家伙说了折原饮茶，而只有九十九屋那个家伙才这么叫过他……
新罗很快搞定了伤势，最后跟着纲吉等人一起坐上黄根开来的大型车离开了冬木。临也则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因为来到冬木接应的黄根没有收到他的按时联系，担心他出了事，所以联系了当时还没有离开冬木的新罗，最后新罗让塞尔提先回去，自己则和黄根一起去了临也安排的住所。
总之最后一行人还是顺利离开了冬木。至于一路上都一直枕在纲吉大腿上的临也……反正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就是伤口痛，跟全程脸红傻笑的纲吉相比，临也完全没有在意。嗯，完、全、没、有→→
等到几人回到池袋后，临也才得知了冬木市被大火席卷的事。几乎是立刻，临也就可以确信此事件必然和圣杯战争有关，同时他也无比庆幸纲吉有超直感。彭格列专属神器，品质保证，谁用谁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落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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