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悼念 ...
-
我整晚都在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件丧服，直到房门传来轻敲的声响，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我起床梳完毕之后就穿上了那件丧服走到了饭厅，鹿爸已经坐在饭厅里等着了。
我走到鹿爸身旁坐下问了声早，鹿爸也只是淡淡的应了我一声，没有再交谈。
或许是因为我和鹿爸都没有说话的原因，这顿早饭的气氛吃得有些压抑；我没有多注意，只是在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饭。
用过早饭后，鹿爸便把我带了出去，知道了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心里不免又感觉沉重了几分。
此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整条街都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倒是很适合地衬托出我此刻的心境。我和鹿爸并肩在街上走着，双方都没有交谈，不知不觉我们便到达了宇智波一族举办葬礼的地方。
走进大堂后，我才知道原来来吊唁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忍者，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鹿爸带着我直接走向了站在门口迎客的鼬和佐助，鼬魔王依旧是一贯的没表情，我看不穿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佐助则是站在鼬的身旁不停地哭，像是个迷路小孩般的让人手足无措。
鹿爸在薄上签下了他自己和我的名字后，抬头瞥了哭个不停的佐助和面瘫的鼬魔王一眼才淡淡地开口对他们说了声“节哀顺变”，随后便径自朝内堂走了进去。
我看着鹿爸的背影，心里却感到一丝的违和感，鹿爸之所以这么冷淡，莫不是因为他也知道宇智波被灭族那件事的nei幕？其实仔细想来鹿爸就是知道也不奇怪，他是火影的左右手，就算不是一清二楚，凭借那聪慧的头脑多多少少应该也能猜到一点，就是不知道他猜测的结果离真相有多远。
直至鹿爸走到内堂坐下后，我才收回了目光走到鼬的面前。他还是一贯的没表情，我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悲伤还是愤怒或者还掺杂了些其他的情感？不过，逝去的毕竟是他至亲之人，我想他的内心一定不如脸上那般的平静吧。
心里虽然想过很多安慰他的话，结果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也是呢……我连他此刻的心情都不清楚，又怎会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呢。最后，我只能呐呐地学着鹿爸说了声“节哀顺变”，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后，跟着鹿爸走进了内堂。
走进内堂后，我没有走到鹿爸的身旁坐下，而是径自走到灵堂前上了一柱清香。
这柱清香，是上给美琴妈妈的。我与她接触的不算多，但我知道她真的是个好妈妈，无论是对鼬而言还是对佐助而言。
我走到鹿爸身边安静的坐下，内堂里的人虽然很多，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坐着安静地悼念已逝之人，所以某些人的窃窃私语便会显得非常突允。
“没想到宇智波竟然会被人灭族……”
“嘁，那些姓宇智波的家伙平时都是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还真是报应啊……”
“真是可怜呐，那两个遗孤怎么办……”
“瞬身止水为什么要灭掉自己的家族……”
“宇智波被灭族，看来以后日向家是要独霸一方了……”
“真是碍眼呢……剩下的那两个宇智波怎么没被一起杀掉……”
……………………
………………
…………
四方八面涌来的话语让我感觉自己像要窒息般的难受，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浑浊起来，我不自觉抓紧胸前的衣服喘着粗气。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背对着鹿爸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直接走了出去。鹿爸看着我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阻止我。
走出礼堂后，我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没打算回去，那里的气氛让我太难受了。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了，心里却渐渐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恐惧。作为一名穿越党，宇智波被灭族这件事的真相我是知道的，所以免不了感到心凉。止水为木叶奉献了一切，最后竟然还让他夺走自己亲人的性命，换做是我，我一定办不到。
鹿爸说，止水灭族之后便下落不明了，他会去哪了呢？原本灭族的人应该是鼬，难不成止水还代替了鼬加入“晓”？还是说他已经被团藏挖眼暗地里杀掉了？如果止水真的加入了“晓”，那鼬以后会怎么样？留在木叶？还是说会发生其它新的剧情促使他叛离木叶？如果止水真的被团藏杀掉的话，倒是很接近原著的剧情……照理来说，这个猜测成真才是最好的；可我的心里却忍不住希望另一个猜测能成真……
唉……止水，你还活着吗？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到了止水教瞬身术的那个练习场。
练习场里空无一人，有一种我从未感觉过的别样宁静；青草混着树木的清新气味传入我的鼻子，让我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我走到大树底下盘腿坐下，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眼泪却忽然毫无预警地流了出来。
看着裤子因滴落的眼泪而变湿的那一小块地方，我不禁愣住了。为什么自己会掉眼泪呢？明明此刻的心情很放松，一点也不难过的说，为什么眼泪会一直掉下来呢？好奇怪，完全想不通。
我抬起手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眼泪，可是无论我怎么抹，眼睛却还是一直不断的流出新的眼泪，我根本就抹不完。
到后来，我的手累了，便没有再继续抹眼泪了；反正眼泪总会流完的，它要流就让它流吧。我环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里开始放声大哭。
如果止水真的是因为我而死的话，我会很内疚的，一辈子。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泪已经哭不出来了，我只是在抱住膝盖抽噎着。当我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应该是哭肿了，希望不是肿得很厉害，不然今晚回家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的眼睛肿了起来。
虽然看不清景物，但我还是能看见此时的天色已经变黑了，想来自己应该是真的哭了很久，也不知道鹿爸还在礼堂还是已经回家了。怎么办？是先去礼堂一趟还是直接回家？唉……顶着这双“肿眼”，真不想再跑一次礼堂了，要不直接回家算了。
当我抱着膝盖一边抽噎一边纠结着回家还是去礼堂的时候，一块被折叠成四方形的干净手帕忽然被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抬头看向递给我手帕的那个人，虽然眼睛因为哭肿了看不清，但我还是认出了来人。
“鼬桑……”我心里感到十分诧异，鼬魔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鼬没有说话，只是把手帕塞进了我的手里，在我的身旁盘腿坐了下来。
我紧紧握住那块手帕，心里却不免感到鼬魔王这多此一举有些好笑，我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还递给我手帕干什么。
想是这么想，但心里那因大哭一场而产生的虚无感却仿佛消散了一些。我没有看鼬，只是继续抱着膝盖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鼬桑，你怎么会在这里？”葬礼已经结束了吗？我早上突然跑了出来会不会太失礼？
“……”
“葬礼已经结束了吗？”
“……”
“我爸爸应该不在礼堂了吧？”
“……”
“你……和佐助以后打算怎么办？”
“……”
“……鼬桑。”
“嗯？”
“为什么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感觉自己超像个跟空气说话的深井冰啊有木有！
“……因为不想回答。”
“……”鼬魔王你真是不论何时都不忘你那高冷面瘫属性，而且还附加了各种酷炫狂霸拽属性，以后你绝逼会变得更面瘫的！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那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不？”
“……不可以。”
“为什么……你都不哭呢？”杀人的是他亦兄亦友的至交，被杀的是他至亲的亲人们，说不伤心不难过那肯定都是骗人的，明明他应该比谁都要难过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哭出来呢？连我这个外人都忍不住哭得这么惨了。
鼬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静静地在我的身旁坐着。看他一直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问，只是安静地坐着。
也不知道我们俩在那大树底下坐了多久，我才想起要回家这件事。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黏在屁股上的草屑，便跟鼬告辞了。他似乎还没有想要离开练习场的想法，只是向我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临走前，我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大树底下的鼬，他应该不会在我走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嚎啕大哭吧……
我不禁幻想了一下鼬魔王坐在大树底下嚎啕大哭的情景，结果发现此画面太高能我完全想不出来，鼬魔王嚎啕大哭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惊悚了……看过他哭的估计也只有美琴妈妈和富岳爸爸了吧……
没敢再多想，我朝着奈良家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悼念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