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萝莉闯江湖[综+剑三]》百里冰烟

285、州城玉花轩真相

　　“对了，爷爷怎么突然来州城了呢？”

　　小叽萝离开湖州后，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一个小女孩独自在外，还是江湖人的装束方便一些。若还是与狄仁杰微服时穿着普通百姓家的布衣，那般可爱的小女孩不定多少人会生出歹念。

　　“查案！”狄仁杰转而问道，“你说到钱塘找人可找到了？”

　　小叽萝摇了摇头：“没有！本来今晚不碰到爷爷，我明天就回湖州找爷爷了。”

　　“既然如此，你先回驿站，待我办完事，再一起走吧！”

　　“爷爷要查什么案子，我可以和爷爷一起去？”

　　狄仁杰摇了摇头道：“爷爷要去的地方不好带你去。”

　　“我不能去的地方吗？”小叽萝微微仰起头，白嫩嫩的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爷爷是要去赌坊还是青楼吧！”

　　曾泰：……阁老的孙女果然是——一言难尽啊！

　　“你如何知道？”

　　“猜的！”小叽萝嬉笑道，“爷爷并不是要出城也就是说要去的地方在城内。特意换了便服，却不是以前微服私访穷酸的教书先生模样，还不许小孩子跟着，也就那么两个地方了。”

　　“那么你说说看，我们是去青楼还是赌坊？”曾泰忍不住问道。

　　“这位伯伯是？”

　　“这位是湖州县令曾泰。”狄仁杰介绍道，“曾大人，这是老朽的孙女明菲。”

　　“明菲见过曾大人。”叶明菲施礼道，“我想爷爷和曾大人要去的是青楼吧！”

　　“难道也是猜的？”

　　小叽萝摇了摇头：“这可不用猜，爷爷虽然很厉害，不过要是带着曾大人去赌场，可办不了事情。”

　　“哦，这是为何？”

　　“我们家的人是不许赌博的，不过我有位叔叔怕我一个人在外面行走时被人骗了，曾经带我去见识过赌场里的把戏。关于赌场的一些规矩我还是知道的，他们不像青楼讲究和气生财，只要你有钱能不动手就不能动手。赌场的人从来不会怕动手，你若是想问问题，他们根本不会给机会。想要套他们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说来听听！”

　　“第一种是江湖人的办法，就是上门踢场子，打到他们怕，自然什么都会说；第二种是官家的办法，直接拘了管事的人进衙门，用什么手段撬开嘴曾大人应该比我这个小孩子清楚吧？”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身边总是有很多好厉害的人啊！”小叽萝突然锐气一收，软声道：“爷爷自去办事，我在这里等爷爷一同回驿馆吧！”

　　“也好！”狄仁杰点头应下了，带着曾泰往玉花轩而去。

　　“大人，留明菲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好？”曾泰犹豫道。

　　“曾泰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明菲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州城。”

　　“难道是甩掉了保护她的侍卫？”

　　狄仁杰笑而不语。

　　曾泰一头雾水，只得跟着狄仁杰往前走。

　　到了玉花轩，老鸨见刚知道他们不是来玩的，脸色还有些难看。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鸨儿爱钱，姐儿爱俏”，狄仁杰一锭银子递过去，那老鸨立时热情了起来，可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老鸨口中，狄仁杰知道莹玉确实曾经在玉花轩卖艺。莹玉是一年前来到玉花轩的，青楼的规矩是只问现在不管前缘。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进了楼里，都不会追问她的往事。

　　半年前，莹玉被一位贾明贾公子赎身从良，两人就住在州城之内。可是上个月，莹玉却突然跑回玉花轩说贾公子不要她了。于是老鸨又收留了莹玉在玉花轩，直到十几天前，被来玉花轩的刘查礼刘员外看中，娶回家去。

　　贾明不就是假名吗？狄仁杰断定这个贾公子应该与此案有些关联。

　　从玉花轩出来，接了在馄饨摊上等他们的小叽萝，一众人先回了驿站。次日，在州城官府的配合下，他们就找到了贾明和莹玉在州城居住的地方。

　　从贾公子租赁院子的房东那里得知，莹玉并非被贾公子抛弃。相反是莹玉趁着贾公子外出离家出走，贾公子还曾经疯了一样在城内寻找莹玉的下落。

　　不过，这位到处寻找妻子下落的贾公子也在数日前出门跑生意，不知其所往亦不知其所归。狄仁杰只得叮嘱州城官衙的人多多关注贾公子的下落，返回湖州。

　　再次回到刘家庄，受到一只蜜蜂的启发。狄仁杰用在莹玉房间发现的上品花蜜于刘府花园上演了一场引蜜蜂扑蜜蜂的戏，让刘查礼明白原来当日所谓公子调戏新夫人，不过是刘传林为了帮夫人赶走成群结队的蜜蜂。

　　而那些蜜蜂正是莹玉故意用那兰提花的花蜜引来设计公子的。

　　在刘查礼万分惊诧和愤怒之中，狄仁杰给他讲述了公子贾明的故事。半年前，公子刘传林化名贾明在玉花轩爱上了堂中的歌妓莹玉。他为莹玉赎身，私自结为夫妻。证据就是当日狄仁杰当日在刘传林坠亡现场发现的“赠夫传林”的手串。

　　莹玉出身低微，刘传林不敢将她带回家中，就在州城租了房子居住。为了不让父亲知道此事，刘传林不时还要回家。就在一个月前，刘传林从湖州家中回到州城却发现莹玉不见了。

　　贾公子疯了一样到处寻找莹玉，却突然收到消息说父亲要续弦，让他立即回家。刘传林焦心失踪的妻子，却还是先回家了。听到父亲续弦的对象是个青楼女子，刘传林还有些庆幸。心想父亲既然能够接受青楼女子为继室，或许等他找到妻子也能带她会来见过父亲了。

　　可是刘传林没有想到要成为继母的人就是他发疯了一样寻找的莹玉。刘传林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他想要和父亲说明真相，却又怕父亲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可是刘传林的焦躁犹豫在刘查礼眼中却变成了做了亏心事心中不安。

　　如今看来，这一切显然都是莹玉故意安排的。

　　她接近刘传林应该是为了进入刘家庄，可是没想到刘传林畏惧父亲根本不敢带莹玉回家。莹玉无奈之下只能离开刘传林转而引刘查礼入套，终于顺利进入刘家庄。

　　莹玉如此千方百计要进入刘家庄一定有所图。

　　但是刘传林的失态让莹玉不安，怕刘传林会对刘查礼说出他们的事情。为了将刘公子赶出刘家庄，莹玉设计了所谓的调/戏，试图挑拨刘查礼父子，让刘查礼将刘传林赶出家门。

　　可是，刘查礼比莹玉预料的歹毒太多。莹玉虽然很聪明也有手段，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除非如皇帝那般人物，杀子这种事情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刘查礼没有选择赶走儿子，而是直接起了杀心。

　　莹玉这么步步算计，也要进入刘家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狄仁杰询问刘查礼或许知道莹玉的目的，刘查礼脸色有异，却矢口否认，声称对莹玉的目的全无知晓。

　　狄仁杰思虑之下，决定假意离开刘家庄回县衙，却将李元芳留在了刘家村潜伏监视。

　　“爷爷，那刘查礼显然将我们当傻子呢！谁都看的出他已经猜到莹玉的目的了！”

　　“欲盖弥彰！”

　　“倒是可惜了那刘公子！”小叽萝叹了口气，“二爹果然没骗我，私定终身是不对的。你看那刘公子一表人才，可不就亏在这上面了吗？本来以为是家庭伦理悲剧，如今看来刘家庄简直就是个深井啊！”

　　“你这小孩儿，怎么有着许多感慨？”狄仁杰笑道。

　　回到县衙，狄仁杰也没有闲着。他重审了张春、王五杀人案，洗清两人的清白，断定凶手另有其人，且两件命案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

　　张春、王五无端受了一场牢狱之灾，狄仁杰素来爱民如子，免不得宽慰一番。就在此时，曾泰突然来报刘家庄管事刘大来了。

　　狄仁杰让张春王五避到内室，请了刘大入内。刘大匆匆报道，他们家主人刘查礼暴毙家中。

　　刘查礼不仅被杀了，竟然连头都被砍掉了。

　　送走刘大，狄仁杰回到内堂，惊见张春、王五竟然被吓的尿了裤子。原来，两人于内堂听到刘大的声音，认出刘大就是杀死两名吴姓客人，以家人逼迫他们认下杀人罪的人。

　　“爷爷，看来那两个姓吴的死者果真是去刘家庄办事的。倒是不知道刘大为什么要杀他们。”从州城回来，狄仁杰趁着空闲就把小叽萝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之了小叽萝。

　　小孩儿一身武艺，又极为聪明。皇帝要狄仁杰细心教导，狄仁杰也不把她当做一般小孩儿对待。

　　狄仁杰点了点头，率人重返刘家庄。

　　正如刘大所说，刘查礼房间床上的尸体已经被砍掉了头颅，鲜血四溅，一具无头男尸横卧床上颇为恐怖。

　　曾泰看到小孩儿蹬蹬跑过去检查尸体，不由大为吃惊。不过看到狄仁杰没有阻止，曾泰也就没有说什么。

　　“大人，看来是莹玉知道了事情败露，因而杀人灭口。”

　　“与其说莹玉杀人灭口，不如说是刘查礼金蝉脱壳。”小叽萝突然道。

　　“此话怎讲？”

　　“曾大人，你看尸体的手掌——”小叽萝拉起尸体的手掌让他看，“刘查礼这样的员外老爷手掌上怎么可能满是劳作的硬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