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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岸谷新罗(4) ...

  •   由于天气原因,体育祭没有顺利办完。在学生们源源不断的抱怨声里,校方在一周后重办了体育祭,并承诺返还之前取消的一天假期。趁这个机会,新罗以父亲岸谷森严的名义请了假,准备和无头妖精来一场短暂的旅行。
      考虑到塞尔提的特殊性,新罗把旅游的目的地定在池袋附近人迹罕至的郊区,往返十分轻便。简单地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新罗坐上无头妖精的摩托车,一黑一白的色差在马路上十分刺眼,但因为新罗的加入和刻意放慢的速度,倒是少有人会认出驾驶摩托车的女性就是闻名池袋的都市传说。

      一路上,新罗一手揽住塞尔提的腰,一手拎着出行要用的物品,白大褂被劲风刮得凌乱不已。少年脸上挂着微笑注视街道两旁的景色在眼前掠过,他能切实地感觉到身前的无头妖精和他一样,都对这次的旅行抱有期待,这令他十分愉悦。
      趁红灯的空档,新罗补充了一点水分,路旁人群中猛然炸开的几声惊叫却差点让他的水瓶脱了手。一道庞大的影子在少年上方飞过,遮住片刻的阳光,新罗吃惊地看着一台自动贩卖机自空中降落在街道的另一侧,飞起的灰尘和石砾弥漫视野。塞尔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颤,新罗只来得及喊一句“塞尔提等一下..!”就因突然加快的速度而不得不俯身抓紧摩托车的后座,匆忙间再向后看,入眼的仅剩下雾霾霾的一片尘埃。
      摩托车加速冲出路口,终于在下一个拐角前慢了下来。

      “塞尔提,你没事吧?”
      新罗撑起身子,无头妖精背对着他摇了摇头。车速被故意放得很慢,几秒钟后,PDA反光的屏幕被送到他的眼前。
      [新罗,那、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灵异现象吗?!]
      “灵异现象?嗯…我倒觉得是人为的啦,应该是有人把贩卖机扔起来。比如说,怪力…之类的。”新罗想起了小学时的平和岛,他耸了耸肩,试图把注意力放回到无头女性身上,而不是燃烧的求知欲里。
      “那我们继续前进吧,离这里不远了。”

      两人乘摩托车驶出池袋,两侧的风景逐渐开朗起来,连新罗的镜片都映满了树叶和草地的绿色。郊区清新的空气让少年嘴角扬起了浅淡的笑意。他示意塞尔提摘下头盔,对方犹豫片刻,还是照做了。新罗看见一股黑烟从女性头部冉冉升起,无头妖精掏出PDA,低头只打了一句话:
      [景色真漂亮!]
      “对吧,塞尔提能喜欢还真是让我欣喜若狂。”

      两人彻底放松下来,抛下平时的包袱,度过了舒适的大半天时光。在天开始黑下去之前,纯色的摩托车又回到池袋,在新罗的公寓门口停步。
      新罗打了个哈欠,略困倦地从后座跨下,准备开门,这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原来出门了呀,新罗。”
      “这声音是…临也?”
      新罗看过去,发现了路旁身穿校服的折原临也。对方手里还攥着体育祭的道具,一副路过的模样。
      “还以为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看来是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和新罗说着话,折原的视线却一直徘徊在头戴机盔的女性身上,新罗略警惕地转过身来,塞尔提却不介意地拿出PDA。

      [你是新罗的同学吗?]
      “没错,我也算是新罗的朋友吧。”折原笑了笑,似乎对塞尔提独特的沟通方式并不见怪。
      [那太好了,要上来坐坐吗?]
      虽然无头妖精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新罗还是放不下心,“塞尔提……”
      [我没事的。新罗你终于有了朋友,我很开心。]
      折原欣然接受,三人上楼进了公寓,塞尔提招待折原在客厅坐下便去厨房沏茶。新罗坐在沙发上,和黑发红眸的少年面对面,气氛有些僵硬。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新罗你这么怀疑我,真让人伤心啊。我这回真的只是路过,我保证。”
      折原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令人信服。新罗深知眼前人的本质,多余的言语反而会起副作用,他便也不再多说。沉默半晌,新罗选择移开话题。

      “所以,体育祭怎么样?”
      折原接过塞尔提递来的茶,道了谢,瞥见戴着头盔的女性并未给她自己备茶,隐隐露出一抹笑意。他配合地答道:“一般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话说,和新罗同居的美丽的小姐,我该怎么称呼呢?”

      [我是塞尔提.史特路尔森,叫我塞尔提就好。]
      “初次见面~塞尔提小姐,我是折原临也。”

      新罗瞧见折原又换上了无害的伪装,轻哼一声,朝对方使劲甩手:“没事就快走,不要打扰我和塞尔提的二人世界。”
      [新罗!]
      “也是,那我就先离开了。”

      放下还冒着热气的茶,折原起身,新罗终于从下方抓到了他隐藏的狭促笑意。他紧跟着起身,把折原送下了楼。门外的世界已经笼罩上浅层的黑,新罗站在被门灯照亮的地带,和暗色中折原红得深邃的双眼直视,敛去表面最后一丝温度,神色漠然。

      “临也,”他严肃地道,“如果伤害到塞尔提的话,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初中生而已。”
      折原不负责任地推卸掉新罗施加的压力,如同多动的黑猫一般,在一身与黑夜相容的伪装下孩子气地原地踱步。“就算我带着目的接近你神秘的同居者,我也没有能伤到她的能力。按本心来讲,一切只由于我对你的揣测,以及一些恰好能抓住关键的外来情报,经过试探得到了验证而已。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猜测。都市传说也好,无头骑士也罢,都不在我感兴趣的范围内。”
      “何况,我还是喜欢你的呀——新罗。”

      折原跳上马路,大笑着走远了。新罗留在门前,摇了摇头,“真是令人作呕。”
      爱与否、恨与否,折原临也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疼,新罗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叹了口气,折原临也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大麻烦。他回到公寓,试图思考明天一天的打算,却再也无法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岸谷新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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