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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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在那段彷徨独行的日子里
曾经把你排除在外的决定
是我唯一仅有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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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满地的咖啡渍，千伊推开挡在门口的临也，踩着高跟鞋走进卫生间清洗手上残留的咖啡，而等她处理完走出来，某个毫无自觉的人渣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她的电脑前，一个一个的尝试着开机密码。
“哦啦~小千，别生气别生气，我为我刚刚说的话道歉，这样……能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了吗？”
依旧缄默不语的千伊脑海中思绪翻滚，冥冥之中预感到临也这两天紧盯不放可能的意图，而自己也不算全然无心理准备。
迎着自己警惕的目光，可对方却格外的轻松，临也双手支撑着转椅扶手站起，晃晃悠悠的来到落地窗前：“小千这里……和我那边一样，身居高处凌空俯视人群，这种宛若神祇一般的感觉很不错吧~可是，我是怀着对人类深深的爱意，在关注着人类的千姿百态，而小千呢，抱着自私的目的挖尽人类心底所有的秘密，却还是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头来，只是一个人……这样的你，很寂寞吧……”
饶是折原临也面带着纯良的微笑，也无法令她紧绷的神经松懈半分，对于临也带着恶意的嘲讽，千伊也没再像之前那般被激怒，她冷静的考量了半分钟，这才走进隔壁的房间，重新倒上两杯咖啡，回到茶几前放下，接着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其中的一杯：“投射效应*别用在这种地方，我和你才不一样……寂寞什么的，对于身为非人类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照你现在的说法，你才是寂寞得要死才对……莫非你从昨天开始的死缠烂打就是因为这个？算了，你过来吧，有什么话，就边喝咖啡边说好了。”
得到许可的临也看似心情十分愉悦，忽略了千伊话里的其他成分，他走过来轻巧的坐落在千伊对面的沙发上：“太好了，小千总算愿意听我好好说了呢~不过，刚才那空白的半分钟是怎么回事？是在考虑对策，还是猜想我的目的？先说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这次完全没带着一点恶意，只是诚心的来和小千商量一件事情而已~”
“没有那回事，我只是对于你居然没对我失去兴趣有些诧异罢了，可说是来商量，结果你到刚才为止就一直在挑衅我吧……还有，我自认为在离开池袋后并没有留下多少明显的痕迹，而你却一点也没有征兆的就又出现在了我面前，能找到诊所位置就算了，连住址都一清二楚，怎么都给人一种‘被调查的彻彻底底’的感觉……”
“正解~小千变得敏锐了嘛~还是说、你偷偷使用了那个能力？没事没事，这个暂且放在一边，还是说正事吧。不过首先要说明一点，算是抛开我们间的所有芥蒂，然后敞开心扉的开始畅谈……还记得吗，你昨天问候我‘好久不见’时，我没如样回应，这是因为小千你啊，这些年的动向从未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没见到你本人也是一样的哦，Miss Falso……”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绪方千伊心如止水的状态再次经受到了挑战，挺直的脊背从后颈开始冒出凉气，阴森可怖的感觉从这里向外蔓延至全身，而她这一紧绷的状态，临也全部都看在眼里。
与千伊截然相反，临也悠然自在的端起只飘着零星热气的咖啡，很是享受的轻泯：“咖啡很好喝哟~只不过能练就这么一个好手艺的你，这些年也算是堕落了吧，想当个普通人类的愿望不适合你啦~小千还是应该站在我身边才对……喂喂，好歹反驳我几句吧，小千，这么简单就挫败了可就太没劲了哟~”
“奈仓……”
一直沉默着的千伊突然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像是在询问，又好像只是她在自言自语……
“诶？你说了什么吗，小千~”
“我说，那个奈仓……就是你吧，折原先生……”疏离的称呼，肯定的语调，淡漠的表情，而临也依旧保持着那不怀好意的微笑，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表现。
可是，没等到下文，两人间凝滞的空气就被突然闯入的第三方破坏殆尽，也将潜藏的剑拔弩张的意味彻底浇熄……
“绪方医生，我们又来打扰了。”
悄无声息就进到里面的母女两人，在千伊略显呆滞的表情下很是自然的问候道，而认清来人身份之后，千伊又一次打翻了咖啡杯：“小、小林太太，还有小林小姐，你们怎么会……”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们是来登门致谢的~可是，绪方医生现在有客人啊……”
“没有关系哟，既然小千还有工作要忙，那我就先再等等好了，回头见啦~”
对临也如此识时务的先行告辞很是诧异，但面对眼前的这对母女，怕是千伊更为头疼的事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那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八卦雷达全开的中年妇女一点也没有相信的意思，死揪着“小千”这个亲昵的称呼不放，最后还是小林小姐打了个圆场，这才结束这个话题。
千伊坐下和那对母女交谈了近两个小时，期间再三推辞掉了对方过于夸张的感谢方式，并几次三番委婉的请求对方无需再来致谢或是再整出别的什么幺蛾子，用尽了十八般武艺才送走她们的千伊，这才又找回了一点宁静……
一个个的都是想怎么样，好好的一天都被毁掉了……
斜倚着沙发的千伊看着墙上接近3点的挂钟，身心俱疲的不想动弹，一想到折原临也十分有可能不放弃的在某个角落伺机而动，她就一阵头疼……
算了，今天晚点回去吧，谁知道他会不会等在我家门口……先解决一点积压的委托好了，不然到黄金周有我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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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的终端，将委托的地理位置按顺序排列，然后沿着山手线环绕东京都一周，最终在晚上九点多返回新宿。千伊靠着路边的指示牌，揉着因蹬着高跟鞋长途跋涉后胀痛的脚腕，目测了一下公寓的大门离自己已不足二十米，遂打起精神准备一口气走完。
“千伊小姐……”
被人从身后突兀的叫住，千伊于是转过头去：“中野君？这么晚才回来，公司加班吗？”
“嗯，最近有点忙，一直都要加班，不过好在就要到黄金周了……千伊小姐呢？也这么晚？”
两人如往常一般的边交谈边走着，中野甚至还注意到千伊不自然的走姿，好意的搀扶着放慢自己的脚步，千伊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感激的应了下来，一直走到电梯内才放开对方搀扶的手。
“谢谢了，中野君……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就想出去逛逛，可一时忘记时间还散步散的太远，所以就到了现在……”
“千伊小姐，女孩子一个人晚上走在大街上终归是不太安全的，下次如果想出去走走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一起好了。”
中野无意识的说出的一句话，同时引发了双方怔愣的表情，顿时电梯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而率先恢复如常的千伊依旧怀着温和的微笑，礼貌的将这一难堪打破：“中野君平时工作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哦，我到了，那先再见了吧……不、不用送我了，这么一点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推脱不掉，就这么被搀扶着送到家门口，千伊赧然的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其他人“不巧”目睹到这一画面，可更令她感到窘迫的是，一个此刻最不愿见到的身影，就这么站在她家门口，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煞是刺眼。
“你、你怎么在这里？”
虽有些惊诧但还算是预料之中，千伊礼节性的向中野伸一微笑致以谢意，随后从他的搀扶下抽回自己的手，但还没站稳，原本靠着防盗门的青年出人意料的走前两步，从身后伸出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扶稳，而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不是说好了要见面的吗，结果让我一个人等了那么久耶，小千~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哦~”
收紧手臂，迫使千伊整个就靠在自己身上，半个头的身高差让他很轻松的将下颚压在她的肩膀上。这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的既视感，瞬间让千伊脸红到了耳根，一想到一旁仍旧没能反应过来的某人还在盯着这边看，她也不管自己到底站不站得稳立马推开了临也。
像是千伊害羞的样子取悦到了此刻无聊至极的情报贩子，临也也不坚持便放开了手，接着故作有兴致的打量起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人：“小千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意识到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中野立刻打起精神来，目光注视着双颊红晕依旧未散的千伊，又偏过看向那个身材纤细、笑的纯良的青年，回忆起刚刚他的所作所为，一个不愿承认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挣扎着成型……
千伊看看两人，一个无所顾忌笑得温柔，一个眉头微蹙表情怔愣，一个细小的心思在大脑中微微一转，她看着不似往日温和的中野，动了动脚腕站稳了一点：“这位是住在楼上的中野君，平日里对我也有诸多照顾，这边的话，他……”
目光一转，千伊看向临也，而没等她的介绍说出口，临也就很自来熟的走上前来握住中野的手：“原来您就是中野君啊，小千常提起您哦，敝姓折原，是小千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有意无意的在“男朋友”这个词上加了重音，临也紧盯着眼前气质温和的男青年，锐利的目光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然而——
啊啊，看来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真是没意思呢~可就算是我深爱的人类，也不可以觊觎我看上的人哦~
就这样被折原临也打上了“无趣”标签的人类个体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询问的眼神投向靠在门边的千伊，但后者并未表态，只是默然的移开了视线。
大概是明白了千伊的意思，中野也不再紧盯不放，他收回视线正面对上眼前的男人，尽量保持友好的微笑：“你好，折原先生，初次见面……呃，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吧，千伊小姐，还有、折原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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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伸一离开之后，折原临也不顾绪方千伊的反对，径直走进了她的家。脱掉碍事的高跟鞋，换上舒适的室内拖鞋，千伊拖着脚步走到厨房，而那熟悉的细腻男声毫无阻隔的从客厅传来：“小千居然有追求者？这倒是在我得到的情报之外，不过刚刚我自称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居然没反驳！难道……小千刚刚是想利用我解决一个麻烦？”
折原临也刚在客厅坐定，就听到千伊在厨房开火煮起了东西，猜测着她可能要独自忙活一阵，就想起身随便参观一下。他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就这么随心所欲的走进右手边一个门打开着的房间内。
这间是绪方千伊的书房，不多的摆设里，一个摆满书籍和工艺品的架子格外醒目。临也微眯起深邃的猩红瞳孔，伸出食指缓缓地拂过书脊，最后停留在靠边的一本意大利原装《圣经》上，嗤笑了一声之后又打量起了下层的彩陶工艺品……
不难发现，在这里陈列的书籍与工艺品，无一例外的都来自于意大利，而这也在临也所能料想到的范围内。看看四周也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临也便回到了客厅里，正好听到千伊关火的声音。
从厨房出来的千伊手里拿着两罐啤酒，举起其中一罐朝临也晃了晃，而对方点点头示意，她手一扬朝他扔了过去，自己打开了另一罐：“先回答之前你的问题好了……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不过中野君不是什么麻烦，之前他阴差阳错的在网站上下了委托，我以为彻底断绝了他的幻想，谁知道他根本没打算放弃，刚刚也不算利用你吧，只是觉得，像他那样的普通人，还是不要和我扯上什么关系的好……”
“哈哈哈，小千居然变得会替别人考虑，真的太不敢相信了~刚刚那副像圣母一样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也大笑的直接在沙发上打起了滚，原本拿着的罐装啤酒也滚落在地，不过很快，他那神经质的大笑就消失无踪，转而换上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浅笑，他捡起地上的啤酒放在茶几上，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既然如此，小千准不准备、将刚刚在中野君面前演的戏变成现实呢~”
“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的意思~小千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呢~和我一起挖掘人类纷繁复杂的心理与灵魂，体验那种居高临下的妙不可言，就算小千不爱人类也没关系哦，怎么样~”
“啪嗒——”
回答临也的，是千伊将喝空的易拉罐用力敲击桌面的声响，而一直维持着冷静状态的心理医生也有点不堪忍受，脸色疲惫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到底是有多么脸皮厚啊，明明当年都撕破脸了……折原先生，我想您也是知道的，如果我还是处在那段中二到逆天的年纪，我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您，可是现在……诚如您所见，折原先生，我现在过得很平静，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日子过的不能说奢侈，但也不算贫困，很自在……”
“哦？小千还真敢说呢~自在？在里世界涉及了如此深的程度，小千居然还能说活的很自在？”
抓到了千伊话里的破绽，临也立马开始借题发挥：“以Falso的身份开辟社交网站，小千倒是会物尽其用，把那莫名其妙的能力运用的恰到好处呢~可是真的没关系吗？最近不光是栗楠会，明日机组那边也都在打听你哦，或许还有我和你都不知道的势力在觊觎着你的能力呢~小千对自己很自信啊，觉得在网络上自己是无人可敌的，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知道你的情报什么时候已经泄露出去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光明正大的到你的诊所来找你哦~”
千伊自然明白临也的这番不是耸人听闻的说辞，字字句句都是她一直以来万分谨慎的地方，不再言语的沉寂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弥散开来，四目相对却表情迥异的两人，似乎都在等待什么，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临也故作夸张的吟哦——
“镜中花，光线欺骗视觉的虚幻；
水中月，镜像诱导感知的缥缈；
诚如人心的捉摸不定、妙不可言，
若君相信，我此番的作为并非破镜取花、掬水碎月，
那请冥心等待、静候佳音，
我必将撷取那镜花水月送至君前……”
临也走出沙发与茶几间的空隙，挥舞双手、旋转身体，深情款款的样子，和他望月慨叹对人类的深沉爱意的神经质模样有的一拼。
千伊嫌恶的皱了皱眉，低头推了推眼镜：“你没必要用那种恶心的语调，来念我写的网站导语吧……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Falso是我的，应该比你用奈仓这个假名来试探我更早吧……”
“那是当然~只要对你有点了解都会知道是你的吧，诡异的读心能力就算了，会用Falso这种意大利语做名字的，怎么样都会联想到你这个体内有着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人吧~你完全就没有要隐瞒熟人的意思，我说的对不对，小千~”
不可否认，折原临也说的全部正确，绪方千伊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隐藏得多深，而后来也是因为涉及了里世界，才自己研创了反追踪系统……
“是又如何？我认为这样顺其自然就好，就算我明天就被里世界的人盯上也没关系，反正、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注定好要走的路……”
最后的低语苍白而又凄凉，这样不具任何情感、无欲无求的语调，折原临也在来神时期听过很多很多次，而现在，再次回旋的声音让他莫名烦躁起来……
“哈哈，这些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绪方千伊！还是那种‘这个世界和我没关系，活着和死了一点区别都没有’的死蠢表情，一副马上要羽化飞仙的样子是给谁看啊！你还以为自己是崇高的神明，把冷眼旁观人类的种种当作消遣的乐趣？别开玩笑了~我从以前就最讨厌你的这一点，人心就是要挖掘才有趣啊，只是站在一边毫不费力的像扫描一样又有什么意思！我早就说过了哟，人类是我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会让，就算是小千也是一样……”
难得见到没有一丝笑意的折原临也，他隐忍着怒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而依旧端坐着的千伊强忍着开口辩驳的冲动，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她知道，如果这时候开口就会被彻底饶进他的逻辑里，那么她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一句也不辩驳？真是无趣……太让我失望了哦，小千~害我白跑了一趟，根本没能得到等值的回报真是不爽耶~既然如此，那就再见了，小千，希望我们不要在大街上偶遇，那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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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临也走后，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响过，千伊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瘫倒在沙发上，取下笨重的黑框眼镜搁在茶几上，紧闭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畔似乎传来多年前冬天，人潮拥挤、喧嚣肆意的街头，自己冰冷到和周遭的空气有的一拼的声音……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爱着的人类，而且我自身也不爱人类，不如说我恨透了这个虚伪愚蠢的族群，陪你胡闹的走到今天也说不上是出于什么目的，大概只是看不过去你那股莫名执着的傻劲……
“可当初你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吧——话说你这家伙恐怕根本就不知道‘真心实意’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吧，你只是对我好奇而已，然后怀着纯粹的恶意想看我的各种反应，可是你不知道，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不曾见过的人类心理，说到底也是各自为乐罢了……然后现在，也算尽兴了吧，够愉悦了吗……
“就算说没有我也不会再继续了，说实话，这段时间，恐怕是我16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一段时光，从没花费这么大的心力活着还真是不适应，明明上帝早就已经为我们写好了剧本，我们只要照着走就好了啊……就是这样，所以，到此为止吧，临也……”
上一次一拍两散还历历在目，却似乎只记得自己的表现，折原临也是何反应、又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想不起来了，是自己忘记了，还是那时候就根本没去在意，也不得而知了，可是现在……
千伊缓缓睁开双眼，幽紫的色调显得有些朦胧……这种诡异的能力到底是好是坏，是该为人所惧就此封存不再现于世，还是该备受推崇以此为傲并利用彻底，高中时期的她不知道，而就算是慢慢学会了解掌控之后的现在，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答案……
现在的绪方千伊依旧贯彻着当年的想法活着，她虔诚的相信着，万里苍茫之上的神明早就赋予了每个人最后的终局，活着的每个人类只要按照命运的指引前行就好……
可是，不能否认她曾强烈的想要否定上帝的旨意，因为作为无神论者的折原临也的出现。在多年后的今天，她把这一转变定义成是皮格马利翁效应*所导致的结果，可是，那一转变并没完全成型，就被现实放在脚底毫不留情的踏的粉碎，然后，便有了现在的绪方千伊，内心矛盾的共同体……
你也看到了吧，临也……当初的我妄自揣度了上帝的意思，选择离开过去、隐没在自己厌恶的人群中前行，只是不愿被你当作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可现今，洞悉了越多人心就越变得不像自己，我早就在耳濡目染下与周遭同化，变成你眼中更为无趣的人类了吧……
我的改变，我比谁都清楚，而我的固守，我也比谁都明白……所以，请你离开我的世界吧，顺其自然听天命是我现在选择的生活方式，不是日常也不是非日常，那只是我不可违抗的命途，而你，绝没有半点涉足的余地，当年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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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射效应：指以己度人，认为自己具有某种特性，他人也一定会有与自己相同的特性，把自己的感情、意志、特性投射到外部世界的人、事、物上，并强加于人的一种心理。即在人际认知过程中，人们常常假设他人与自己具有相同的属性、爱好或倾向等，常常认为别人理所当然地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皮格马利翁效应：暗示在本质上，人的情感和观念会不同程度地受到别人下意识的影响。人们会不自觉地接受自己喜欢、钦佩、信任和崇拜的人的影响和暗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