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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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宁在小公寓窝了好多天，说是要熟悉身体里的新属性，其实就是昏天暗地地玩了几天。
姜炳可没有他过得那么好。他回来之后就去找了桂宣，然后被派了新任务。桂宣肯定知道他去找了桂宁，却什么都没说。对此姜炳一方面感到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却止不住地失望。
一个对亲生儿子冷漠至斯的人，不能指望他对周围人付出关心。而他极为罕见的关心，也有可能根本是出于其他目的。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姜炳胡思乱想。在他们出去寻找桂宁的日子里，桂宣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直接指向他要寻找的那样东西。于是姜炳只能没日没夜地在外奔波，回家越来越晚，直到数日不归。
很多时候，没有桂宣的援助，姜炳只能去找申余帮忙。这位旱魃老祖宗意外地好说话，每次都欣然应允。
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姜炳和申余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首都城很少有这样寂静的街道，毕竟这时候只有9点，正是夜宵的好时机。
申余依旧穿着他的袍子，抱着双手。
“桂宣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了？能融合血统的宝物？”
姜炳先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只是有消息……有确切消息。”
“确切消息？”申余挑挑眉，“确切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看来你很自信。”他顿了顿，又说道：“消息是你拿到的吧？这样看来，你不如去做这一行得了，比商缺还厉害。”
“不，不完全是我。”姜炳摇摇头，“光是我一个人搞不定。我只能做最后一步，我没办法找线人、保密人。”
“那也可以啊，”申余说，“让别人带着人来问你，你只要保证挖出最全面确切的消息就行。要知道，很多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要保证消息全面、确切确实很难。即使找到了知道消息的人，也无法保证从他嘴里获得一切。即使他说的全是实话——有选择性地说实话是最容易误导人的方式。
姜炳犹豫了一下，才说：“算了吧……我现在主要是替别人做事。”
“替桂宣？你还真是没追求。”申余的语气中有些微的不屑。“你的潜力比他大多了……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辛辛苦苦找宝物？融合血统？再融合也没有天生的好。”
“不，不是这样的。”姜炳解释道，“他找那东西并不是为了自己。”桂宣曾经说过，他是为了另一个人这么做的。
申余再次惊讶地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他看重姜炳，主要还是因为潜力。自从醒来以后，申余发现自己曾经的盟友大多失去联系，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去了另外的世界。他需要一些新的、强有力的盟友，和强者不便建立联系，而弱者成长的速度太慢——而姜炳则是个不错的对象。虽然目前有不少缺陷，但有足够潜力，并且发展速度够快。
姜炳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并不排斥——有谁会讨厌一个强大的伙伴？特别是这个伙伴非常尊重自己，人品性格都不错。
两人走进一个小咖啡店，店里灯光暗淡，客人不多。点了两杯水之后，两人继续聊天。
“怎么，你家小狐狸没跟着一起来？”姜炳点的是冰咖啡，他放在手里轻轻摇了摇，并没有喝。
“他倒是想来，但是以他的水平肯定得出篓子，就没带。”申余的表情看似十分悠闲。“那你家那位呢？怎么也不见他来？”
姜炳耸耸肩，说：“你都说了狐逸实力不行……桂宁这会儿还比不上他呢，而且这事儿本来就跟他没有关系。”
申余轻笑一声，“真有趣，不知道桂宣发现桂宁的变化之后指什么反应，特别是当桂宁超过他的时候……希望他不要后悔才好。”
“桂宁超过他？”姜炳吃了一惊，想了想，才说：“这个短期内不太可能吧，而且桂宣一直在进步，未来也未必有机会吧？”
“哦？你这么对他没信心？”申余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愿意帮他，说不定很快他就能超过桂宣了。其实这样挺不错，你们的能力刚好互补。”
姜炳的能力桂宁一点儿都不懂，与此同时，桂宁会的东西他是一点儿天赋都没有，说是互补确实没错。
“你可别小看他……他和桂宣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法术，是吗？”申余说道。
姜炳点点头。他也觉得桂宁挺不容易，天赋不好还一个人摸索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把自己玩废。想想看，这孩子居然照着网游里的技能自己创造，难以置信！
“看的出来，桂宣的能力系统而细致，这样的人非常容易达到一个不错的高度，但他再想向上的时候就会遇到困难。你说桂宣还一直在进步？他恐怕是在向其他方向发展吧，他原本的天赋已经消耗殆尽了。而桂宁不一样，他的能力全靠自己摸索，没有壁垒没有屏障。以前他天赋不好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旦他找到自己的路，就能一直向上前进。他的潜力比桂宣大得多。”
听到这话，姜炳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过……桂宁没有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住，只要有时间，他可以走得很远……”
但是这又会出现一个问题，作为人类，如果不能在百年内大幅度提升实力，就注定没有足够的时间继续。
每一个人类都会遇上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天才如桂宣，也是堪堪卡在岁数之内突破了极限，这才能保持生命。
一边聊天，两人一边注意着周围。聊了好一会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这两人显然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一直等到快十一点，客人们渐渐离开，咖啡馆即将打烊，两人才装作聊尽兴的模样出了门。
他们并没有尾随任何一个人——跟踪是一种很冒险的举动，特别是在不知对手强弱的情况下。两人直接回到申余的公寓。
面对面坐下，申余首先说道：“让我来见识一下吧，传说中的记忆回溯之术。”
姜炳点点头，说：“好，首先看我的吧，我的角度比较好。如果有没注意到的地方再看你的。”他说完，用手指点了点眉心。
周围的场景唰地转变，一瞬间两人又回到了小咖啡馆。这当然不是真实的咖啡馆，这只是姜炳的记忆。
这个场景中，有一部分是模糊、不变的，那些部分处于姜炳的视线之外，对此他只有一个静态记忆。有一部分场景是生动的、充满细节的，那是视线之内的部分。
观察一周，两人很快锁定了目标。大约在九点四十的时候，一个面貌模糊的人走进了咖啡店。两人走进他，然后他的脸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表情阴沉。
他坐在了一张桌前，他的对面有一个人。
他们开始交谈，一开始听不清楚，姜炳走近之后，才逐渐能听清。
“……听说有人盯上你了？”
“是的……我要找个地方避一避……”
“哟，原来你也会害怕……哈哈，那不如去找……”
对话断断续续，但已足够让姜炳听明白。
在咖啡馆时，这些内容他根本没有听到，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没错，姜炳当时确实在认真聊天，他和申余保证两人的视线覆盖整个咖啡馆，然后就开始专心致志地聊天。
但是现在他却能清楚地知道谈话的内容，乃至这些人的面目。这就是时光回溯之术的作用。
很多人都会类似法术，却只能重现记忆。姜炳的能力却是补全记忆，以记忆为节点，探索记忆之外的内容。这涉及到时空法术，没有天赋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入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