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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吻醒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过哈利·詹姆斯·波特的人生规划中。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退货。

      然而,泰迪在一旁迫切地看着他。

      “哈利,这样以后你不在家的时候就有人陪我了!”熊孩子说着露出孤单寂寞冷的表情,“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的……你不是说过,西弗勒斯是最后一战中最勇敢的战士吗?有他在家中陪着我,我也会变得勇敢的!”

      “格兰芬多,要勇敢!”泰迪在哈利迟疑地时候用力点头,“哈利爸爸无所不能,一定能够吻醒睡美人的!”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平和,呼吸缓慢,但是一点生机都没有的斯内普。

      如果把他退了,任由他成为某个魔法家庭的“玩具”的话,他宁愿是他。最起码,他能够给予“斯内普”最起码的尊重,他所能够给的尊重。

      就算这只是一个玩偶。

      他坐在床边,把闹腾的泰迪赶出去,保证几分钟之后给他一个活生生的斯内普,然后用魔法锁上门。

      斯内普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哈利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俯身下去。在看到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点点放大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柔软的触感,似乎暖暖的。

      哈利不敢细想,探出舌头撬开了斯内普的嘴巴,舌尖碰触到了斯内普的舌,带着他的唾液流入了斯内普的口中。

      下一秒,哈利感觉到斯内普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猛然坐直了身子,擦了一下流到唇角的口水。躺在床上的斯内普依然双目紧闭,只是双唇微微动了下,似乎是在品味什么。

      然后,他探出了舌尖把哈利留在他唇上的口水也舔了。

      哈利几乎不能呼吸,而等到“斯内普”睁开双眼看向他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连心跳都停止了。

      “哈……”斯内普发出干涩地声音,似乎想要坐起来。然而刚刚“唤醒”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听话,他挣扎着试了两次,最后还是无力得倒在床上,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你要喝水吗?”哈利想起“唤醒步骤”,连忙开口问:“我这里没南瓜汁,白水可以吗?”他说着起身出去倒水,结果门一开就看到泰迪站在门外,一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哈利,南瓜汁,我让克利切送过来的。”他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忘记这个了!”

      哈利接过南瓜汁笑着揉了揉泰迪的头发,真心羡慕他这样没心事。

      泰迪从他手下躲开,朝着卧室里面偷看,“他醒了吗?”一探头,他就正好对上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冰冷的双眼。“啊……”泰迪下意识地往后缩保住了哈利的胳膊,“他醒了!”

      “我知道……”哈利无奈,抽出手摸了下泰迪的脑袋,“去把你自己收拾好,如果早餐的时候你没有整整齐齐地坐在餐桌前,克利切会生气的。”

      等到泰迪跑进了盥洗室,哈利这才端着南瓜汁回身。床上的“斯内普”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呃,这是……”哈利发现,就算时隔多年,在面对这位“教授”的时候,他还是心情复杂。以及,舌头打结。“这是我在麻瓜的住处,嗯,我还是叫你斯内普吧……”

      斯内普转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哈利片刻,就在他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突然开口:“可以。”

      哈利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把南瓜汁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为自己的谨慎而觉得好笑,面前的人并不是斯内普,甚至,他都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不过——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端起南瓜汁喝的人,这真的跟斯内普一模一样,呃,最起码跟他在霍格沃茨六年里面见到的斯内普一模一样。至于衣服下面的细节……他从来没有胆量偷看过。

      战争英雄的玩偶出来好几年了,不过有着哈利这个救世主的陪伴,泰迪从来没有要求过几乎魔法界每个孩子都会有的英雄玩偶。

      哈利不确定面前的斯内普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开启”,不过看他这么吃力的样子,应该是身体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如果饿了的话,我把早餐端过来给你。”他说,然后猛然拍了一下额头,“我忘记让克利切多准备一份早餐了!”

      说着哈利就冲出房间,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响起了斯内普的声音。

      “哈利……波特?”

      “是,先生?”就算是从霍格沃茨毕业多年,有些本能还是存在于身体中的。哈利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用一种挑衅地目光看向斯内普,“你有什么事情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间?”

      “早上六点,”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二十三分。”

      斯内普一脸的空白表情,旋即又不耐烦起来:“我是问你今天是什么时间?如果哈利·波特先生需要更详细一点的提示的话,那么就是现在是哪一年,哪个月份,哪一天?”

      哈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2007年七月二十三号。”

      毒舌技能满点……明明是超满点!

      “黑魔王……”斯内普根本就没有理会哈利那点小心情,直接开口:“黑魔王还活着?”

      不然为什么哈利·波特还活着?

      “在九年前就死了。”哈利低声说,更加好奇M&W实验室的能力了。难怪战争英雄玩偶会风靡整个魔法界,这样的对话,他几乎要以为他面对的就是真正的斯内普了。

      不过,他时刻提醒着自己,假的就是假的。那个真正的斯内普,已经死在了霍格沃茨,长眠在了那片土地上。

      伏地魔死之后,逃窜出了大量的食死徒,在新学期开始之前,他参加了无数次的审判会,有关马尔福一家,布莱克一家,还有高尔、克拉布等等等等所有他能够记得住的食死徒。

      而最艰难的莫过于斯内普的审判会。

      一个已经死去的食死徒,或者战争英雄。

      他不认为自己有权利给斯内普做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定义,那些记忆就如同一个梦魇一样,纠缠在他的梦境之中,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靠无梦睡眠魔药入睡。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愿意让斯内普背负着“叛徒”的骂名死去。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坚持。

      这让魔法部以及大众无法理解,战后几个月的日子过得比战争中都要艰难,除了赫敏和罗恩之外没有人理解为什么他不能够顺从其他人的意思,把那个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关进阿兹卡班,或者直接给他一个“吻”,由摄魂怪来执行。

      斯内普没有真正的朋友,待人严苛,几乎没有人相信他会一直站在他们这边。

      因为这个,他跟金妮争吵了一整个夏天,最后在开学之前他们分手了。

      “哈利,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就是因为害怕伏地魔的失败,才编造了那样的谎言?!你上当了!你应该从那些记忆里面走出来!”

      “斯内普是个大骗子!你难道忘记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或者你应该去想想他是怎么杀死邓布利多的!你是唯一一个看到的,不是吗?你说过,当时邓布利多甚至在请求他……”

      有些话,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些人说。

      只是,等他冷静下来,等他能够得到的线索越来越多,他就觉得邓布利多当时是在“请求”斯内普杀死他。

      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推论的,但是,当时邓布利多已经快要死去了。

      他以为他在天文塔上要求他找来斯内普是为了制作解毒剂,后来他才意识到,只是因为斯内普是最适合杀死他的人。

      这么说很奇怪,可是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怎么也无法压制下去。

      最后,他的坚持和倔强,当然还有争吵取得了胜利。斯内普被葬在了禁林的边缘,距离邓布利多不是太远。

      而等到一切都结束,阿兹卡班里面关满了食死徒之后,他的故事也随之经过润色被公开出来。

      渐渐的,斯内普得到了一些支持者,有人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甚至有人写了他的传记——《在渴爱中干枯的生命》。这算是一本冷门的书,销售量根本登不上畅销书的最末端。

      不过哈利邮购了一本,上面写着的作者是一个“普林斯”。他通过那本书了解到了更多有关斯内普小时候,或者说普林斯家族的一些事情。他不认为上面写的都是真实的,特别是有关斯内普的想法的部分。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邓布利多之外,没有人真的知道斯内普在想什么。

      或者,连邓布利多都不是真的知道。

      只有斯内普,才真的理解斯内普。

      而意识到这点让哈利觉得心脏都是钝钝的疼痛,他开始把大部分的课余时间用在去邓布利多或者是斯内普的墓前。

      学校里面各种庆祝的活动,联谊会什么的,他都没有再冒头,如果不是每天需要上课,回宿舍睡觉的话,他几乎过的像是一个隐士一样。

      “你让自己陷得太深了。”赫敏又一次在斯内普的墓前找到他的时候说:“哈利,你不亏欠任何人任何东西或者感情。”

      他明白自己不亏欠谁,按照罗恩的说法,最后邓布利多那样的安排让他差点就死在了禁林之中,明显是整个魔法界都亏欠了他才对。而他能活着,绝对是自己命大。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而有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忍不住想,想斯内普,想他的一生,想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想他们争锋相对的六年里的点点滴滴,还有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那一天,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对着座位上的他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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