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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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们伸长了双臂，拨开云层，直冲天际，即使触到了月亮和火星，但仍触不到真相。——死神第十卷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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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看到George了么？”
经过了疲惫的一天，第二天当警局的大家重新上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们受人尊敬的治安官George Davis没有出现。
当所有人拿着枪冲进George家时，却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Rich由于George的失踪而变得烦躁易怒，冲动的就要去找Frank那个混蛋，却被BAU众人阻拦了下来。通过对这个房屋的侧写，BAU众人推断出了事情大致的经过。疯婆子Jane被George带回了家，却被Frank找到了家里。为了得到Jane，Frank控制住了George，却没承想Jane逃走了。没有追回Jane的Frank只能将对自己有利的George控制住，于是他带走了George。
而这个时候，JJ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Katherine Hale的手机在镇子里传回了信号，于是Hotch当机立断，兵分两路，Gideon 和Morgan带一部分人去镇上，其余的人都去Jane的家里或是去寻找Jane。
Valefor和Hotch，Reid，Emily一起来到了Jane住的地方，第一次参加这种入室行动的她不免觉得有些紧张。但当她看到屋檐下挂着的那一排排的风铃的时候，什么紧张感都没有了，她只觉得它们是如此的美丽。
“Hey……”她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这些风铃，他们都是由肋骨做成的。”
Emily吃惊的张开了嘴，Reid则露出了像是要吐一样的表情，只有Hotch，看起来还算是冷静，但紧皱的眉头和不自觉下撇的嘴角出卖了他。
Hotch和Reid进去查看，而Valefor和Emily则留了下来，处理这些肋骨做成的风铃。
正在试图将一串风铃解下来的Emily侧眼的余光发现Valefor正专注的观察着其中的一串风铃。Emily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昨天才认识的新同事，心里止不住的对她好奇。
虽然局里有不准侧写同事的不成文的规定，但她却还是根据自己已知的知识对这个才认识了不到两天的同事进行了初步的分析。
苍白的皮肤，浓重的黑眼圈，瘦弱的身体，发育不良的身材，这些都表明这个身体的主人长期作息紊乱，或者是长期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她鲜少与人眼神接触，不会轻易与人搭话，害怕成为焦点，面对未知也总是踟躇不前，而这些则是回避型人格障碍的症状。Valefor的眼睛，这是Emily印象最深的东西。在从见到这个人至今的不足48小时里，Emily所看到的Valefor的眼睛总是死气沉沉的，像是阳光永远都穿不透的黑夜。这让她想起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在那不勒斯的海上偶然见过的鲨鱼的眼睛。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就和那鲨鱼的眼睛是一样的，不仅本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就连被这双眼所注视过的东西也像是死去了一般。Emily只和Valefor的眼睛偶然对上过一次，而就是这一次偶然让她确确实实的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是一具停止了呼吸的尸体的错觉。
她或许曾经被囚禁过。Emily无法停止猜测Valefor的过去。长期的囚禁生活磨灭了她眼睛里的光彩，即使现在自由了，也不能改变她对于外界刺激的漠不关心。而这也正好能够解释她那明显是因为长期不晒阳光而白的过分的皮肤颜色和营养不良而且明显没有得到过充分锻炼的身体。
但猜测总归是猜测，Emily也没有厚脸皮到直接去问人家的程度。但她对Valefor这个人的好奇让她试图去接近这个人。她也只是出于好心，看看能不能帮到这个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什么。于是她开口找了个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敏感的话题。“Valefor？”Emily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被点到名字的女人停止了观察那串人骨风铃的动作，她将头转向Emily的方向，微微抬起眼睛，把死寂的眸子难得的对上Emily的，示意她听到了对方喊她的名字。
“我只是有些好奇。”Emily讪笑着，将一串风铃解下来，“你当时在监狱那儿的时候，是怎么能够马上辨认出Jane得到的礼物是人的肋骨的？”和她法医的专业有关的东西，似乎不会那么糟糕吧？
事实证明，Emily想错了。
Valefor在听清Emily的问题后就立刻错开了与她的眼神接触。她紧紧的抿起嘴，眼睛瞪大了一些，像是在借此来阻止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一样。沉默了几秒，她答道：“我可以感觉的到。”她的声音嘶哑，好像两块粗糙的石头在互相摩擦，“尸骨就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一部分。”
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大堆由专业术语堆砌起来的语言的Emily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着实愣在了那里。
作为大使的女儿，自信待人接物有一套的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Valefor的神情和语气都让Emily清楚的明白，她并不是在做比喻或者是开玩笑，而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
风吹过Emily和Valefor站着的地方，吹起了她们的衣摆，也吹得那些肋骨风铃撞在一起，哗啦啦的响。
Hotch和Reid的归来正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屋里是空的，Jane没在这。”Hotch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枪放回枪套里，开始将那些风铃一个一个的解下来，放进证物袋中。
“他明显之前来过了，还给Jane留下了这些礼物。”Reid拢了拢自己金棕色的头发，从挎包里拿出橡胶手套，也开始帮忙。
“真是浪漫啊！”Emily开口嘲讽道。
“他自己版本的浪漫。”Hotch接口。
“所以，你要说的是，他每年都回来这里是因为他爱上Jane了？”Emily随口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Reid立刻反驳，“一个性‘虐’待狂是感觉不到爱情的。”
“那好。”Hotch也随口说道，“解释一下爱情吧。”
“从化学上讲，它包含了脑部活动的必要成分：一元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还有血液复合胺。爱情的化学作用受beta□□控制，它同时也出现在……”
“在巧克力中”Emily和Valefor同时打断Reid，只不过前者的声音大一些，后者的声音则像是在耳语。但离她很近的Emily还是听到了。受之前那段对话的影响，两人都尴尬的闭了嘴。
“它也能够在豌豆中被找到！”Reid像个不服输的小孩子，立刻又举了另外一个例子。但他察觉了Emily和Valefor两人之间怪怪的气氛，于是改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什么。”Emily开口圆场，“只是突然发现我们都想到了巧克力而已。”
Reid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好像是信了。
“大家分散开来！”Hotch下达了新的指令，“每个人都注意一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Jane。
Hotch四处看了看，发现后院有一个隐蔽的棚屋，于是自己率先端着枪走了过去。
“砰！”棚屋的门被突然一下打开，以BAU四人为首的一支小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但里面是空的，除了稻草和灰尘，一个人都没有。Reid慢慢的掀开挂着的一块遮光布，发现可以通向棚屋的外面。而那块遮光布的旁边正停着一辆拖车。
他们打开了拖车的门，却被里面的情景惊住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大小和型号的解剖器具，还张贴着一些解剖图。天花板上镶嵌着一整块镜子。在解剖台的正上方有一把巨大的钳子，旁边吊着一把尸体锯。解剖台似乎是自己改装的，有一个似乎是用于固定头部的金属架被焊在了解剖台上。金属的台子上大滩的血迹还没有干，看来就在不久前有一位可怜的人躺在这张台子上，从活生生的人变为了了无生气的肉块，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那位倒霉的治安官。
Valefor看着这一切，想起Frank的脸，想起他们那个共同的“小秘密”，想起他给自己的小礼物和那个口信。恍惚中，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和她脑海中某段刻意蒙尘的记忆里的某个地方相重叠了。她直挺挺的站着，忽然有些分不清她究竟置身何处。
“这里有个棺材！”Hotch冷静的声音将Valefor拉回现实。他蹲下来，深吸一口气，猛地一下打开了地上的那个金属棺材的盖子——
一阵浓重的让人作呕的血腥气迎面扑来，棺材里面躺着的不知名的金发女人带着泪水的湿润绝望的双眼睁得老大。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弄脏了她四散的头发。脖子上的那一道深深的切痕四周满是红到发黑的血。Valefor伸出手碰了碰女尸的脸，那种还带着余热的温度还有属于皮肤的触感让她感到愉悦。“尸体还是温的，他应该没有离开多久。”
“这么说当Katherine Hale的手机在镇上发出信号之前他刚杀完人。”Reid有些不忍看棺材里死相凄惨的尸体。他无法想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肢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Hotch！”心细的Emily抬了抬下巴，提醒道，“那边还有一个棺材！”
Hotch立刻来到解剖台的另一边，打开了那个棺材。
治安官George穿戴整齐，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
Hotch立刻阻止了她让他别说话，然后一边安慰她一边和Emily一起把她扶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