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雾容

44、第四十四章 转折两年

　　一年后——
　　没有人知道混血儿是怎么独立的，又是怎么样成为一界军事强族，然后自立为皇。
　　但表情的原因还是有的，因为混血儿有只中陆最强大的军队。
　　最强的空军——血鹫军。
　　由成千上万的血鹫组成，原本血鹫是生长在快尔国圣山的一种怪物，是凤凰的近亲，是一种血腥而且孤僻的生物。在一年前，突然全体逃到无限森林去定居，而且成为有序而团结的军队。
　　最强的陆军——雪鹿军。
　　领队的是一名剑术出众的面具男，坐骑是苏里国传说中速度最快的圣兽——雪鹿，骑士们全体戴着面具，不让人看到一丝表情，在战场上以残酷冷血著称。
　　这支军队名字就叫冥炎——从地狱升起的烈火，烧毁所有仇恨的对像。
　　他们自立为皇，国号也称为单字一个阎字。
　　这全因为某从跟他们说的一些异界故事的典故而来。
　　没有人知道这军队哪来的，更没有人知道是谁主导的，他们的皇是谁。
　　如今，这队军队仿佛完全针对了苏里国，一路杀进苏里国，势如破竹。
　　其他四国虽然震惊，但只抱持着看戏的心理等待结果。
　　……
　　浓重的药味萦绕，华丽的宫殿内传出一阵阵轻咳，不重但绵长，一直咳得仿佛要把心脏也咳出来，让人闻之惊心。
　　床帐被掀开，孱弱的身躯略显费力地缓缓下床，女仆惊慌地上前侍候。没有多余的动作，华丽的衣服已经披上瘦削的躯体。
　　“殿下，今天的早会可以不去，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跪在床前的人担忧地说。
　　被称之为殿下的男人抬起头，赫然是巴蒂尔，那张脸与一年前相差甚远，变得瘦削而苍白，一种病态的美。
　　“德拉，已经是第三百六十五天了……日子过得真快。”
　　“……”
　　“早会仍要参加，我要快点当上皇。”那样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皇子，你为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德拉不忍地劝说。
　　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六皇子死迅传来时，殿下会吐血倒下。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殿下会为了那人，坚持取消婚约。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这一年来，殿下没有一晚睡得安稳。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仿佛已经没有灵魂。
　　有人说时间可以让人淡忘所有事情不是吗？为什么殿下却忘不了。
　　一切就为了那个人，值得吗？
　　“不够，永远都不会够。他已经不在了，我做什么也补尝不了。”巴蒂尔苦笑，每次想起那张脸，心就会很痛很痛像被撕开般。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蒂雅要离开，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下一下地把那颗真心撕裂，真残忍。
　　苦涩悲痛的笑占据了那张脸，有一丝狂乱的向天伸出手：“等我……”
　　“殿下！！！”德拉心慌地叫唤，他最怕看到殿下这种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走吧……军情不是告急了吗？咳……真希望他们就这样攻进来，我就不用再等了。”
　　不再罗嗦，巴蒂尔先往往大殿前进。
　　大殿被低迷的气压笼罩，苏里国的军队一直在告急，老皇帝原本丰满的身躯越来越瘦，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只可惜现在他已经假仙不起来，一脸愁容。
　　听完最新一回的军情报告，老皇帝更苍老了。
　　“可恶，究竟他们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只针对我们，我们一开始不是都在跟他们合作吗？算起来我们还跟他们有恩呢。”一名大臣不平地吼。
　　“那群妖怪怎么懂得感恩。都是六皇子，如果不是他，也就不会招惹上这群混血儿。”一名从属大皇子旗下的大臣趁机想蹊落三皇子这边的人，却不知自己已经一脚踩在地雷上。
　　原本面无表情的三皇子突然双目一眯：“死者已矣，你现在想说什么？”
　　被三皇子充满威胁的一句话塞得退了一步，那名大臣狂擦汗。
　　他们都知道这三皇子越来越不正常了，这一年前他突然拒绝娶木国的公主，让两国和亲不成，他们都以为这三皇子永无出头之日了，而老皇帝也对他失望了，但这个三皇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不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挑大皇子毛病的手法越来越干净利落。
　　这年间有不少大臣在这种一针见血的针对里消失得莫明其妙。
　　这次被三皇子这一盯，这位大臣不敢再言语。
　　“照这样进度，这军队很快会杀进来，请陛下尽快撤离。”堂下报告的士兵据实情建议。
　　老皇子更愁了，正在考虑着，殿下骚动起来。
　　“是血鹫……啊，血鹫啊！！！”惊呼声，惨叫声，所有人都走到窗边察看，红色的巨鸟已经占领整个上空，每一只鸟都有一间小屋大小，腥红的毛色充满残肆的杀意。它们无还必须地将意欲反抗的士兵都啄杀了。
　　“怎么会这么快！！！”才听到报告现在已经来了。
　　天空上一只比血鹫还巨大的鸟带着一人飞近。
　　“啊！是冥炎的将军！！！”报告的士兵惊恐地喘息着，差点没尿裤子。
　　很快，戴面具的将领从空中跃下，面对众多士兵没有一丝恐惧，只是双眼直直地盯着从窗口探视的人，搜索他们要找的人。
　　“是凤凰！！！”有见识的老者瞪大双眼盯着那只传说中的生物。
　　“凤凰？！那不是传说吗？”
　　“不会吧……”
　　“有没有搞错！！！”
　　人群中爆起一阵争论。
　　凤凰拍着巨大的翅膀降落在地，在众人的目光中化身成美艳的男子，那张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是那个……六皇子身边的凤火！”有人认出来了。
　　原本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的巴蒂尔和德拉蓦地转头，两道人影破窗而入，站在大殿中央。
　　德拉感觉到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他看着那有着熟悉感觉的面具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想做什么！”老皇帝先发话。
　　果然是当皇者的，总比别人来得像个人物。
　　美艳的少年嘴角一勾，玩弄着发梢状似悠闲：“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只是要寻几个人，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美目中波光流转，笑意更深，在众人见鬼般的注视下，美少年起了明显的变化，身材抽高了，头发更长了，变成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那脸上少了少年的清涩，邪恶妖魅，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危险的美：“当然，如果有人想死，我不介意动一动手指。”
　　话落，手指微动间，想从后偷袭的士兵被烈炎吞噬，只几秒时间已经没有声息了。
　　这个不是人……是妖怪……
　　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的众人皆不敢发一言一语。
　　“你们要找谁？”老皇帝定着心神问。
　　满意地一笑，纤长的手指轻点：“他，他，他，还有他，和他的部下，所以人！”
　　被点名的人表情各一，巴蒂尔冷静，德拉深沉，大皇子惊愕，大皇子侍卫长惊骇。
　　“要有效率，我的耐性不是很够。”说话期间，平举的纤纤五指各燃起一束火炎：“不要迫我把这整座城堡烧掉，也别想逃，我们的陆上部队已经包围了这里，我不介意屠城。”
　　反正这些人从来没有善良过，他何必有多余的善良呢……
　　抽气声在厅内响起，每个人都害怕，恐惧是他们唯一的感觉，他们不想死！所以他们把凤火要的人都推出去了。
　　凤火轻蔑地低笑……可悲的人类……
　　一响指间，一圈火把点名的人连同他们二人一起包围。
　　“审判开始！”凤火说罢往后退一步，面具将军上前。
　　一直戴面具的将国把面具摘下来了，一张成熟刚毅的俊脸，冷然是唯一的表情，他的温柔只给发那个人……
　　惊讶的讨论声细细碎碎地响起，他们想不到这个残酷的将军竟然是自己国家的第一勇士，一年前随着六皇子的列而消失掉的第一将军。
　　“是你！你来做什么！”巴蒂尔并没有被他冷酷的表情吓着，向前一步迫问。
　　“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没有一丝波动的冷酷声音。
　　巴蒂尔细细地看了阿理一眼，仿佛确认他是不是一年前的人：“你变了。”
　　“一年前……”没有回答巴蒂尔的问题，阿理自顾自的说：“刺杀蒂雅那回，你们有没有参与。”
　　众人哗然。
　　“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做，你是说，杀死雅的人是这里面的人？是谁！”巴蒂尔震惊地追问。
　　“那边大皇子一群不用回答了，因为答案我们都知道。”凤火带笑地提上一句。
　　大皇子一伙人惊愕地后退，却发现无路可退。
　　“你说你没有做？”阿理这话面对着巴蒂尔说的。
　　“理斯德林！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去杀蒂雅！我对他的感情，你根本不了解，凭什么怀疑我！”巴蒂尔气红了眼，一句话下去咳得仿佛要死掉，一张脸越来越苍白。
　　阿理二人冷眼看着那孱弱的身体咳得卷缩起来，细细思量着，眼角没有放过德拉的任何一丝表情。
　　德拉愣住了，连自己主子咳得快不行都没有发现，那张脸仿佛比巴蒂尔的更苍白。
　　突然，他们有一丝了悟，眯着眼看着德拉。
　　“难道你不知道吗？”阿理残酷地勾起一抹冷笑。
　　随着他的话，德拉整个人一震。
　　巴蒂尔艰难地止住咳嗽，喘着气直起身来哑着嗓子问：“什么？”
　　“蒂雅之所以会死……全因为你的好侍卫——诺尔德拉，他告的密！”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全打进巴蒂尔脑内，那瘦长的身体僵住了，病美人的脸上尽是惊愕与不信。
　　好半晌，他才消化完所有信息，可是他的情绪却出奇的冷静，仿佛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冷静过，他缓缓地回头：“为什么？”
　　被问的德拉抿着唇，与自家主子对视良久：“……因为我不想离开殿下身边，不想让那人左右你的思绪。”
　　……惊人的沉默，殿内的人早就忘记了言语，全都被这出乎意料的戏码抽掉灵魂。
　　好半响，巴蒂尔突然笑了，仿佛所有冷静都在刚才透支了，笑声由轻轻的低沉的发展到疯狂的高昂的，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泪水横流。
　　一手掩着双眼，巴蒂尔仰天狂笑：“哈哈哈……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才会让他死掉……哈哈哈……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有伤害都是因为我！”
　　如来时般突然，笑声突兀地嘎然而止。苍白的脸上仍留着未干的泪痕，没有平静半秒，巴蒂尔突然回身，银光一闪，德拉掩着右颊后退两步，血色自指缝间染出，瞬间染红了半边脸。
　　巴蒂尔下垂的手上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上占着红色的液体来自德拉的右颊。
　　“你该死！”狠狠的声音自那张微紫的凌唇吐出。
　　德拉放开手，狰狞的伤口自右耳拖至额上没入发丝中，把整张俊脸毁了。德拉恭敬地下跪：“属下该死……实在太自以为是了，不应该自行决定，让殿下在这一年里受尽折磨。”
　　德拉说得诚恳，他是真的后悔了，从看到皇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开始，已经后悔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杀掉六皇子是错的，但他后悔让主子受苦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侍卫，恩断义绝！”巴蒂尔说动举起匕首往腕上一划，红色的液体淀在两人身上，以表绝情。
　　德拉无法承受，脱力地坐倒地上，他可以接受皇子杀掉他，可以接受任何的惩罚，但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巴蒂尔不理会那绝望的目光，转身面对复仇的二人，扔掉匕首张开双手：“来吧，把我们都杀掉，一个也不要留了！用你们来自地狱的烈火烧毁我吧！”
　　“杀掉你？就算他死了，仍会伤心。”阿理突然说这么一句。
　　一条白色人影冲进火圈而后划出，速度极快，已经把巴蒂尔带出火圈。
　　带人的是一名十五六岁可爱少年，笑咪咪地放下巴蒂尔：“站这里，很快就好。”
　　巴蒂尔惊讶地看着这熟悉的可爱少年，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
　　惨叫声自火圈内响起，因为火势加剧的关系，没有人看到圈中究竟发生什么事，只是很快他们便知道了，因为出来的两人身上尽是腥甜的血液，残肆的表情尽是虐杀后的快意。
　　凤火掏出手绢擦拭着手上□□的残渣，阿理再次戴上面具阻隔外界的一切。
　　纤白的手扬起，火覆盖了整个地面，把里面的尸身烧成飞灰。
　　“好了？走了吗？”叉烧包上前歪着脑袋问。
　　“走吧……”
　　“慢着！”巴蒂尔上前拉住那少年：“他……葬在哪里？”
　　叉烧包转头细看巴蒂尔半晌，圆眸一转：“在无限森林。”
　　巴蒂尔一分神，少年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走得无影无踪。
　　如来般突然，去得也神速。
　　把苏理国整得乌烟障气的军队就这样撤退了。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有人惊呼，殿内乱成一团，或许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充实”的一天，老皇帝一病不起，直至其去世，也没有醒来。
　　三皇子顺理成章地当了苏里国的皇……
　　发芽，开花，长籽，枯萎……
　　在这花开花落间，又一年过去了。
　　原本呼吸安稳的人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眸眨了眨微微打掠了一下白色的天花板，继而惊愕地搜索自己的身体，窟窿没有找着，却摸到两团熟悉的柔软了……
　　怎么回事……大脑一阵空白……
　　难道说，这里是医院？那长达半年多的经历是一场梦？
　　想到那成熟俊帅的阿理是梦，想到那美艳温柔的凤火是梦，想到那可爱逗人的叉烧包是梦，想到那让他伤心的美人是梦，蒂雅突然哭了，咸咸的泪水落在丝绢上，无声无息……
　　“为什么作这么奇怪的梦，怪死了！”蒂雅咒骂着，推开透明的盖坐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医院的床为什么会有盖。
　　一转头看到一张老脸，蒂雅着实地吓了一跳：“老妖怪！！！”
　　老人仿佛也被吓了一下，听到蒂雅的话双目一瞪。
　　在餐厅不要骂厨师，在医院不要惹医生。这是生存必备的基础知识……前者左右你的健康，后者左右你的生死。
　　所以蒂雅马上倍笑：“医生……那个，我醒来了，可以帮我检查身体了。”
　　她以为自己因为飞行事故被送进医院了，作了一场真实的梦。（- -哇哈哈哈！！因为偶的关系，今天开始，他改为她了！！哇哈哈哈！！！）
　　看到老人古怪的表情，蒂雅一愣。
　　“护士先生，可以帮我叫医生？”虽然怀疑哪医院会雇用这种老掉毛的丑老头当护士，蒂雅还是试探地问了。
　　老人怪异地瞪了她一眼，往后一指。
　　咋？什么？一堆羽毛嘛，怎么样？
　　蒂雅茫然地转头，突然一僵……羽毛？
　　看清楚，是一双翅膀：“……你……是天使？”
　　老人终于满意地点头。
　　“天！谁说天使都是帅哥的，欺骗世人嘛，呜……哪有这么丑的天使……分明就是妖怪一枚嘛！！！”这一哭惊天地泣鬼神，有鬼哭神号之势。
　　小天使们看到老天使的脸晴转多云，间中有雷阵雨，最后发展到狂风雷暴……
　　这天界的沉睡美人原来有着火辣辣的性格，怪不得每当问起元老这位少女时，元老的表情都会变得奇怪……
　　众小天使慨叹生命的奥妙……
　　—————————————老作剖白—————————————
　　偶实在不想说啥，今天偶差点被群里某两们MM的对话害死，凶器就是一支棒棒糖……
　　偶当时刚刚在幸福地吃棒棒糖，却在看到他们合谋商议要咋样谋害偶时，差点激动得把糖吞下去，吞糖算不了什么，关键在于那棒……偶怕怕，这么天兵的两人……差点害死偶，为了平息他们的杀意……偶夜里赶出一章，唉……明天要变熊猫了……
　　可怜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