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Night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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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格是为了皇马租借在阿森纳的沙欣而来的，不过在训练基地看到朱旭，他似乎非常高兴，拉着朱旭坐在场边聊了挺久的，直到发现人丢了的皇马俱乐部官员到处找他，阿森纳教父才不舍地挥别中国人，向着转会部办公室走去。
等到温格一离开，□□立刻摸鱼，丢下训练跑到他身边，表情有点担忧：“刚刚是温格吧？他怎么来了？和你说什么了？”
本泽马也凑了过来：“他找你什么事？不是要把你租借去英国吧？”说着脸色都变了。
刚刚向这边小跑过来的C罗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放缓脚步走向几人：“应该不会。猪仔，刚刚温格没和你提租借的事吧？我看你脸色很正常。”
朱旭点点头，肯定了葡萄牙人的猜测：“他说是为了沙欣的事。对了，他现在在英超状态不错？温格跟我说沙欣现在已经坐稳枪手主力位置了。那我要给他打个电话恭喜一下才行。”
“沙欣的表现是不错。”阿隆索也放下训练，和拉莫斯一起围了过来，“我之前觉得他去利物浦会更好，毕竟我就是从那里练出来的，不过他或许真的更适合阿森纳也说不定。我感觉他现在长传球的风格有点像埃斯特班，短传像梅苏特……”
“诶诶？和隆哥你不像吗？”朱旭傻眼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皇马买沙欣好像是为了当阿隆索和赫迪拉的替补，大概也有考虑在阿隆索过了巅峰期后就能顺势完成中场核心的更替……可怎么现在听隆哥的描述，沙欣似乎没有如鸟叔的预期，而是完全向技巧型中场转变了啊？鸟叔可是喜欢能干脏活累活的中场球员啊！媳妇的身板做不来铲断没关系，至少他有那个心，而且他更多时候是出任边锋，就算待在中场也只是个前腰，可是沙师弟可是一个后腰诶……鸟叔本来就不满他的身板，嫌对抗性不足，怎么他现在还像媳妇看齐了？
——当晚回到C罗家中，已经混迹足坛十余年的葡萄牙人这样对他解释：
“温格也不是傻的，他租借沙欣，但是调-教好了最后却要还给皇马，阿森纳只能用两年，其中还包括打磨沙欣的时间，怎么算都是亏了，可如果他把沙欣磨炼成教练不欣赏，皇马不需要而阿森纳却刚好能用的类型，那么等租借合同到期之后，阿森纳买断他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朱旭愕然，原来……还能这样？“那皇马不是亏了？”
C罗耸肩：“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办？租借合同都签了，买断条款也写了，提前召回不是不可以，但是合同上写了只有在夏季转会期才能召回，而且提前召回的话还要支付阿森纳一笔违约金。”
“我擦——这脑残合同是谁签的？我们租借出去的球员提前召回我们还要付费？”朱旭完全不敢置信，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于是脑袋上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克里斯蒂亚诺淡淡地继续说：“这个合同是教练看过后同意的，主席也觉得没问题。”
朱旭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快被颠覆了，这样的合同……这样的合同主席和鸟叔竟然都能过？！
“咳咳，”C罗清了清嗓子，觉得朱旭张大嘴的表情傻乎乎得十分可爱，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点笑意，“其实是俱乐部觉得那个阿隆·拉姆齐不错，所以……”葡萄牙人耸耸肩，剩下的话不用说了。
果然，朱旭想了一会就明白了。
“阿森纳因为小法和宋的转会说不定还有以前欧冠被坑的历史，肯定不喜欢巴萨，但他们队培养年轻人的本事不错，而且现状看来成名后想跑的不少……所以先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后争取在球员要跑的时候能以一个合适的价格拿下？”
“没错。”C罗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作为阿森纳的主教练，温格今天为了沙欣的事自己前来马德里商洽——昨天才刚刚打完和纽卡斯尔的联赛，后天又要踢南安普顿——在英超新年的魔鬼赛程中间，主教练抛下球队一切事务，前往另一个国家只是为了一个租借球员？他宁可相信法国人是来看猪仔的！
他可没忘记，一年前，阿森纳可是唯一一个对朱旭提出报价的球队。而那时，朱旭才刚刚代表球队踢过两场比赛！
克里斯蒂亚诺看向自己的小队友，他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并不为自己目前的状况而感到为难。轻叹了口气，葡萄牙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也罢，何塞那么喜欢朱旭，不太可能让他转会，那自己也不需要说出来给他徒增烦恼了。
饶是C罗心中这样想，但当31日早晨，真的在《马卡》上看到阿森纳对朱旭提出报价的新闻，他还是不能再保持冷静了。
《阿森纳对皇马提出报价！朱旭！！3000万英镑！！》
他回过头看向正扶着栏杆下楼的大男孩，3800万欧……似乎还有升值空间，俱乐部会放手吗？
谁也说不准了。
将报纸塞进沙发靠垫后面，他转身去厨房为家里的两个小孩热牛奶。
冷静，克里斯蒂亚诺，不要让朱旭看出来你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不要让他担心。
转会权在何塞手里，只要他不松口，没人能让朱旭前往伦敦！
——可是，你真的认为何塞不会将他租借出去吗？二队能满足朱旭的训练要求吗？现在能，几个月后还可以吗？
葡萄牙第一球星的心情，在2012年的最后一天，从早晨开始便异常低落。
虽然心里不舒服，C罗还是在早饭后将报纸递给了朱旭。
“嗯？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看着被递过来的叠起的报纸，朱旭将剩下的小半块面包一股脑塞进嘴里，伸手取过，忍不住好奇地问。
“不……不是有趣的事。”克里斯蒂亚诺转过身背对朱旭，看向窗外，在围墙的外面，此刻或许已经有记者在蹲守了吧？
3000万英镑……他的思绪不知不觉又飘到了阿森纳的报价上。
阿尔塞纳·温格，那个法国人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财大气粗地追逐过一个球员？
阿森纳近年在转会市场的投入一点也不符合他们英超四强的身份，上赛季，阿森纳在转会方面盈利近1900万，是英超在转会市场上面第二赚钱的球队。
温格曾经说过：“我手底下有钱可花，但考虑到要维持俱乐部的收支平衡以及不至于‘杀死’那些年轻球员的未来，我拒绝大手笔的交易。”[注①]
或许阿森纳真的可以支付出一笔数额不小的转会费，但是明显的，这支北伦敦的球队依然受困于他们的债务，所以过去六年间在购入球员方面始终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在球员进出方面坚持低买高卖的原则。
哪怕如今他们已经偿还完毕那笔1.35亿英镑的债务[注②]，但是在欧足联已经开始推行“财务公平原则”的这个赛季，他们那笔2.6亿的债务依然是他们财务报表上一个不能脱去的负累，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朱旭做出3000万英镑的报价——不得不说，阿尔塞纳·温格对朱旭的渴求，昭然若揭。
C罗有理由怀疑，如果俱乐部拒绝了阿森纳的报价，下一份报价单很快会再度传真过来——直到，俱乐部开始动摇为止。
阿森纳上赛季的财务状况怎么样？他并没有太关注，但想来在以2400万英镑卖掉范佩西、1500万英镑卖掉亚历山大·宋、1000万英镑卖掉阿尔沙文[注③]后，阿森纳确实能够支付出一笔让皇马犹豫乃至松口的转会费。
“Cris……”身后传来朱旭有些虚的声音，葡萄牙人一下子转过身去，就见到他视作弟弟的那人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说出的话里也带着苦意：
“你说，俱乐部会卖掉我吗？”
他勉强提了提嘴角：“别多想，鸟叔不会卖掉你的。你不是一直说要拿世界足球先生吗？他还想培养一个足球先生出来呢。放走了你，要再遇到下一个足球先生的料，谁知道要等多少年？”
“是啊……”朱旭微微笑了起来，将报纸重新叠好放在餐桌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走吧，早点走，外面的记者大概还少一点？但是迷你怎么办？要不打个电话过来让金毛帮忙带到他家去？跟我们一起走，肯定会被记者拍到吧？”
“OK，那你跟克里斯蒂亚诺说一下，我去开车，法比奥那边我给他打电话。”
“好。”朱旭点点头，微笑着看C罗前往车库的背影。
无论是怎样的未来在等着他，他都一定要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
他答应过的，2014，要带着中国队前往巴西。
他还没拿到个人奖项，没成为最好的一个……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浪费时间自怨自艾？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要离开马德里，有机会可以和克里斯蒂亚诺、猫、媳妇、小烟枪、卡卡、卡队以敌人的身份同场竞技，大概也是一件很爽的事吧？
再说了，说不定俱乐部舍不得卖了他呢！只是租借出去的话，大概两三年左右就可以回来吧？
在心里不断做着自我暗示，朱旭向迷你说明了现在的状况，安抚好闹别扭的小孩，出门坐上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车——葡萄牙人特意没开敞篷的款式。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都要面对，那就……
早死早超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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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2008年7月18日温格在某采访中说到，此处使用的是新浪体育新闻的翻译版本。
注②：2006年，为了搬迁到酋长球场以及将旧球场海布利球场改造成公寓，阿森纳向银行贷款了1.35亿英镑，这批贷款的最终还款日期是2010年4月。虽然受金融危机影响，房地产行业一度低迷，但是在2010年阿森纳还是依靠回暖的楼市清偿了这笔贷款。不过枪手目前仍然有一笔2.6亿英镑的欠款（贷款是为了建造酋长球场），其中的2.1亿是2031年到期的固定利率债券，另外的5千万是浮动利率债券（基期利率已固定），也是2031年到期，预计用海布里房地产开发的收入来偿还。
注③：ESPN日前报道，俄超泽尼特正准备报价1000万镑求购阿森纳球员阿尔沙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Night 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