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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埃德加终于被允许下地后,就迫不及待跳下了床。
      "小心!"
      "扑通",他腿一软跌了个跟头。
      这种仿佛被圈圈叉叉之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你的腿还很脆弱。。。人鱼天生就走不了太多路,多休息。"艾伯塔吩咐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剩下埃德加和科林大眼瞪小眼。
      --
      卡斯摩依旧在处理文件。光脑淡淡的荧光扑打在他冷漠的面容上,像是镀上银粉的雕像。
      "那好歹也可能是你未来的伴侣,就这么放任自流吗?"艾伯塔做到旁边的沙发上小声问。
      没反应。
      没听清?就在他要开口重复一遍的时候,扶着埃德加走过的科林冷冷一笑:"总统阁下都不敢在元帅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你是活腻歪了吗。"
      艾伯特呆滞地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悄悄往旁边挪去。
      然后人鱼中心所有人都被他们亲爱的院长暗中警告了一下。
      所以直到下班,该整理的整理,该收拾的收拾,工作人员都默默走光了,值夜班的人又还没来,整个研究室只剩下卡斯摩一个人。
      至于科林。。。他和埃德加跑到哪儿去了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话说元帅阁下你真的不用吃饭?

      卡斯摩关掉光脑,捏了捏眉心。抬头一看,空无一人。
      "。。。。。。"该谢谢他们没关灯吗。。。
      卡斯摩站起来整理着领口,略带疲惫但依旧锐利的曙色眼睛漫不经心盯着面前的水池。
      清透的水流微微波动着,深绿与淡红夹杂的水草轻柔摇曳,如同沉眠许久终于重见天日的华美绿幽灵,丰盈的典雅与幽艳。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忽然一顿,秾丽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流水。
      放下手,几步来到水池前。轮廓冷淡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线曙天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像是沸腾的熔浆,燃烧愤怒的流火。
      然而那熔浆与流火在极清淡的蓝中倒映成凛寒的不规则的刺青,是水的边缘柔灰的鸢尾,是海的尽头凝固的桫椤。
      那里有一双几乎化在水中的眼睛。
      静静地近乎安详地凝视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个尘封的秘密,又似乎仅仅在观察一株长在岸上的消瘦嶙峋的树。
      卡斯摩微微俯身:"。。。。。奥格斯汀-加贝?"
      那双眼睛忽然消失了。
      卡斯摩一怔,站直身子静静望着水面。
      水流轻缓地波动起来,非常细小的水声在耳边划过。
      卡斯摩看着眼前这个生物。
      他忽然觉得这个完美生物是像周遭环境的一部分,是海水自带的精魂。而不是一个具体存在的生命。那是一种非人性的,只存在于概念中的光芒。
      于是他伸出手,想要把他拉出蕴育他,包容他,又使他隔绝的海水:"上来。"

      奥格斯汀不知道自己扮演的到不到位。原著里他对卡斯摩一见钟情,但作为不归他表示完全没有经验。于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盯着他看。
      所谓深情凝望么。。。
      然后穿着军服的男人向他伸出手。这是。。。援助之手?
      奥格斯汀想起"他"应该是个高傲而骄纵的人,于是无视了那只手自己变出双腿上了岸。话说恋爱中的"高傲"又"骄纵"的古人鱼面对自己心上人该是个什么反应?。。。他觉得他回去以后可以试着写一篇研究性论文。
      大元帅放下手,依然面无表情。
      不归几乎感受到男人内心"叮"的一声,人物"奥格斯汀-加贝"好感度-10什么的。。。
      卡斯摩看着那只晶钻人鱼由虚无的透明渐渐化为莹白实体,毫不掩饰地稳稳站在他面前,抬起冰雪凝成的手指指他的外套:"衣服。"
      男人垂下眼帘。
      "谢谢。"奥格斯汀接过外套顺口道谢,然后反应过来这跟人设不符。奥格斯汀这货应该露出"这是你的荣幸"之类的表情。于是微微抿唇,心中困扰。
      扮演这种人真是愁煞他也。
      卡斯摩比奥格斯汀高大半个头,所以他的衣服刚好可以遮住臀部只见两条修长有力的腿露在外面。
      卡斯摩拿出光脑按了按就收起来,道:"跟我来。"他扫过人鱼赤裸的脚掌,在暗色地砖上白得病态。
      奥格斯汀一迈出步子差点没软倒,他面色不动,外人看来也只是微微一顿,就继续走了起来,没有丝毫异样。
      内力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工作人员住宿的地方在北区三,四楼。卡斯摩也不例外,他住在四楼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地方。一路上还是能看到不少人要么端着饭盒慢悠悠往回走,要么勾肩搭背说着什么八卦。但在看到大元帅和他身后的人鱼后无一例外开始发呆。
      奥格斯汀:"。。。。。。"他是抬头做睥睨状,然后配上一句鱼唇的人类?还是做羞涩状,面红耳赤?不过这都什么时代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走在前面的男人脚步一停,又再次迈开。

      卡斯摩打开房门时就见艾伯特已经带着一堆仪器恭候多时。
      "元帅阁下,我一接到你的信息就赶了过来。。。快让我看看,最后的古人鱼是何等风采。"中年研究狂暂时抛却一切敬畏,好奇心占据上风。
      卡斯摩看着他,然后侧过身子对身后的人鱼道:"穿鞋。柜子里有衣服。"
      奥格斯汀微含下巴,套上柔软的淡蓝羊羔毛拖鞋,打开杏仁色的合成木料衣柜翻找起来。
      "我就说让我带羊绒拖鞋干什么。。。"艾伯特终于回过神来,暗自嘀咕。
      奥格斯汀看着满柜子的制服无从下手,最后挑了一件墨绿的丝质睡袍穿上。转身望着卡斯摩表示接下来做什么?
      卡斯摩指着床:"躺下,体检。"
      奥格斯汀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反抗一下表示自己性情骄纵?
      于是他摇头。
      艾伯特觉得面瘫之间的交流太浪费时间了,笑眯眯开口:"放心,只是拍个片子看看而已。"
      奥格斯汀也觉得闹下去没意思,于是乖乖仰躺在床上,双手叠于腹部。
      艾伯特拿出一个照相机一样的东西扫了扫,然后皱起眉:"元帅,刚刚奥格斯汀是自己走上来的?"
      卡斯摩点头。奥格斯汀心中茫然。
      艾伯特对奥格斯汀心痛地呵斥道:"太胡闹了!距离你上次化人足足有218年,正常来说绝对走不出十米!你是要你的腿废掉吗?"
      我有内力。奥格斯汀默默反驳。
      "元帅你也由着他胡来!"人还没娶回家呢就这么没有原则,元帅我看错你了!
      卡斯摩若有所思看了奥格斯汀一眼:"。。。抱歉,我的失误。以后不会了。"
      话说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奥格斯汀撇过头。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卡斯摩道。
      一脸狼狈的科林和兴高采烈的埃德加联袂而来。
      "元帅,幸不辱命。"科林肃穆地敬了个礼:"埃德加先生玩的很愉快。"然后他看向躺在床上地奥格斯汀:"。。。元帅好福气。"
      卡斯摩眉头一挑,不语。
      埃德加可管不了这么多,兴奋地扑到床边:"嗨,我是埃德加,你就是奥格斯汀吧?科林跟我说过了。"他美丽的面孔满是赞叹:"你可真美。"
      奥格斯汀第一次这么被人直白地夸赞,顿时浑身不对劲:"我是男的。"请称我为"英俊"谢谢。
      这时一旁的卡斯摩淡淡道:"从生物学来说,你们的性别不为男性。"
      奥格斯汀:"。。。。。。"原著里有这一茬?
      埃德加:"。。。。。。∑(Д)"
      艾伯特点头证实:"是的,因为人鱼无论分成男性或女性都不太正确,所以专门为你们设立了一个性别——弱雄性。"
      也许是看他们脸色不好,艾伯特连忙补救:"咳咳,其实自从大宇宙时代以来简单的男女划分已经不适用了,像隔壁'翡翠迷宫'的美杜莎族,虽然性征表现为女但因为可以使人类女性怀孕所以被分为增雌性。。。跟你们一样是特权种族哦。"
      埃德加:我感受到了一股森森的恶意。。。。。。
      奥格斯汀:总觉得自己的下限在刷新。。。。。。

      因为卡斯摩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光呆在这培养感情,所以第二天他们就登上"迅鹰"舰返回联邦首都——"艾辛维拉",意为庄严与崇高之地。
      "欢迎回来,卡斯摩元帅,科林少校。加文为您服务。"踏上银灰战舰的那一瞬,低沉的电子音蓦然响起:"还有两位漂亮的客人,请随意参观。"
      埃德加好奇道:"你是?"
      "我是'迅鹰'的智脑系统,我叫加文。"
      "我叫埃德加。他是奥格斯汀。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
      埃德加满意了。
      科林好笑地看着他:"别玩了,和我们去驾驶舱。"
      驾驶舱很大。270度的环形屏幕既可以用来看风景,战斗时又可以当光屏,总之用途多多。
      卡斯摩坐在主座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环形屏幕上滑动,只听"嘀——"的一声,加文的声音传来:"本舰将于三十秒后起飞。。。目的地''艾辛维拉",预计所需时间58小时41分3秒。。。。3。2。1起飞。。。"
      伴随着轻微的嗡鸣,"迅鹰"划破天际,飞向茫茫宇宙。。。
      --
      "加文,你来介绍一下'迅鹰'吧,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埃德加转着椅子道。
      "好的。'迅鹰'是联邦最新型战舰,尚未投入生产,整个联邦只有我这么一艘。"加文用平淡的电子音演绎出骄傲的语气,"。。。配备有八门粒子炮,十六门辅炮,三座核动力启动机。。。总之,速度快,耐力强,杀伤力大,是战舰中的豪门。"
      还豪门。。。。土豪你好高端,在下听不懂啊。。。埃德加死鱼眼放空。。。。。。
      奥格斯汀微微点头。就是因为这艘高性能战舰,他们之后才能在原帝国余孽,现星际海盗的围剿下杀出重围,顺利返航。
      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暗自叹气。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剧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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