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综]》百里冰烟

90、他心通明（五）

　　“你们不服气，何不听一听我的理由：江姑娘是五大世家唯一嫡女，身世当属仙子中第一人；第二，娶妻在贤不在容貌，江姑娘温柔贤淑，我喜欢强势的姑娘，可你们大多不都喜欢满心满眼以夫为天的姑娘么？”

　　“云兄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第三位呢？”聂怀桑问道。

　　“第三人是秦氏秦愫姑娘，秦姑娘容貌秀美，性格温柔，善持中馈，为当家主母首选。但出身不太好，只能屈居江姑娘之下了。”

　　云笑：秦愫可惜了，遇到金光瑶那个心狠手毒的。希望日后有段好姻缘，嗯~只要不嫁姓金的都是好姻缘！（众学子）

　　众学子：金光瑶是谁，金家有这人么？不嫁姓金的都是好姻缘，看来日后姐姐妹妹都不能嫁金家！

　　金子轩：想到前面云飞羽吐槽他爹私生子女满天飞，提到他的弟妹□□，如今又说秦愫不能嫁姓金的，莫非——

　　金子轩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绝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秦宗主可是父亲身边最忠心的属下。若是如此，就太可怕了！

　　听云笑说了几个仙子，其他人也纷纷提了几个，不清楚别家的仙子，自家姐妹总是能说的。在座都是各家嫡系传人，扬了好名声，将来姐妹才能有一门好亲事。

　　“飞令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家中个妹妹？”有人忽然问道，“你们怎么净说旁人家的仙子，不说自己妹妹？”

　　“飞令兄和飞羽兄的妹妹吗？”聂怀桑笑道，“那定然不会差了！不知道会不会和飞羽兄一样好玩。”

　　“我妹妹啊——”云笑一噎，旋即笑道，“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也就是我七八分好看吧！哈哈~”

　　少年们笑作一团，慢慢散了。

　　自祠堂罚戒尺后，蓝启仁因魏婴等人连累蓝湛受罚，便不太喜欢蓝湛与他们同行。听到云笑心声屡次说他迂腐，略反省一二才忍耐了一阵子。

　　然蓝启仁终究是容下不下活泼顽皮的学生，在魏婴又一次触犯家规后，蓝启仁便认定他无药可救。不在去管魏婴，也竭力隔绝蓝湛与魏婴他们接触，生怕自己的得意门生被人玷污了，甚至恨不得将他们这一届学生尽快送走。

　　云笑觉得这位蓝二公子当真可怜，自小就如那清规戒律的和尚一样。难得有个不介意他性格的愿意陪他玩，也被他叔父防贼一样。一天到晚不是练剑修行就是看书抄家规，宛如一个机器人，毫无人的生活乐趣。

　　不过他也管不到旁人家中，自己也有不少事情忙。比如私下拉着魏婴研究各种符箓，却要求魏婴保密，不能泄露他们的研究成果。从心声中，魏婴知道自己将来会做出召阴旗、风邪盘，如今有云笑预知提示研究方向，两人私下研究果然出了一些成果。

　　两人相交数月，魏婴对云笑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知道云笑似乎在为什么做准备，便答应了云笑所请，不将研制出来的符箓告诉任何人，包括江澄。也承诺在云笑说可以公开前，自己都不使用。

　　时光飞逝，一年听学很快结束，魏婴、云笑、江澄、金子轩、云霄等人都以甲等过关，就连留了两级的聂怀桑也拿到了乙等，可喜可贺。一众少年欣喜于脱离苦海，感伤于分离在即，在云笑提议下往彩衣镇吃散伙饭。

　　“近来，我在研究周易八卦之术，已有小成，同窗一场，想要送诸位同窗一卦，大家意下如何？”酒至半酣，云笑忽然拍案道。

　　一众学子从心声中探知云飞羽似乎能知未来事，对他所言算卦便信了八分，一个个都欢呼起来，要云笑算一卦。

　　“我这个卦是预测卦，提前说破不灵验。我会把结果放在锦囊中，你们须得好生收藏，到了适当的时候再打开。”云笑从怀里取出一叠香囊分给众同窗。

　　“哦，原来飞羽将临别礼物都准备好了！”众人大笑，“可我们如何知道什么时候是恰当时候呢？”

　　“我会给你们一人一个提示，你们谁先听提示？”

　　“我先来！”没想到金子轩第一个站了出来。

　　“那就金兄吧！”云笑道，“金兄的提示是将来有一天，你会在房中连续多日发现一碗好喝却又来历不明的汤，地点不在金麟台，送汤的不是你娘，到时请打开此锦囊。”

　　金子轩：好喝又不知来历的汤，什么意思？想要听听云飞羽的心声会不会透露什么，没想到云笑根本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第二个吧！”江晚吟起身道。

　　“哈哈~江兄，极好！”云笑看向江澄道，“江兄的提示是未来会遇到一只大王八，在王八手下逃生回到莲花坞才能打开这个锦囊。这个锦囊关乎莲花坞安危，记住锦囊不能提前打开，不然不灵哦！”

　　“自然！”江澄听到在什么王八手下逃生有些不悦，不过这一年他也知道云飞羽有些邪性，便将锦囊收起来了。

　　“是不是轮到我了？”聂怀桑激动道。

　　“聂兄的提示是有一天你大哥真的打断了你的腿，那么就能打开锦囊了！”

　　“啊——”聂怀桑苦着脸道，“我大哥虽然时常说要打断我的腿，但并没有真打。”

　　“相信我，顶多一年你大哥一定打断你的腿！”

　　聂怀桑：……我回家要乖，千万不能被大哥打断腿！

　　“现在轮到魏兄你了！”云笑走到魏婴面前道，“这个锦囊比较特别，你离开这里就能打开了。不过——”

　　云笑伏到魏婴耳边低声道：“锦囊内容不要透漏给任何人包括江家。江宗主他们知道了是瞒不住虞夫人的，虞夫人知道了，江家又要吵翻天了。”

　　魏婴皱了皱眉，应了。

　　云笑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回头就见蓝湛从门外进来，魏婴笑着迎了上去：“蓝湛，你真的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众学子：魏兄竟然邀请了蓝忘机，邀请就罢了，为什么蓝忘机来了？夭寿哦！饭怎么吃，酒怎么喝？

　　“你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做什么？”云笑哈哈笑道，“蓝二公子好歹也是我们同窗，干嘛一副看到夫子的模样。这里不是云深不知处，没有家规三千条，使劲浪，蓝二公子也罚不了我们了！”

　　在蓝二公子面前不用守蓝氏家规三千条，听着似乎很爽。不过——又不是谁都是虎口拔毛的魏无羡，胆大包天云飞羽。

　　话说除了祠堂集体受罚那次，在云深一年，云飞羽几乎没抄过家规。须知和他犯规相差无几的魏婴家规都抄半屋子了。云飞羽每次都能避开蓝家巡查子弟，踩着底线过的绝技让人佩服不已。

　　“云兄好胆！”聂怀桑赞道。

　　“蓝二公子来了正好，同窗一场，这个锦囊送你的。你的提示是岐山清淡会，蓝氏收到清谈会的帖子，锦囊就可以打开了。”

　　魏婴忙道：“蓝湛、蓝湛，这是飞羽送大家的临别礼物，每个同窗都有。”

　　“嗯~”蓝湛盯着魏婴的香囊，云飞羽送给魏婴香囊。香囊虽然精致，却都是一个款式，只是绣了不同人的名字，可见是云笑早就让人做好的。

　　“提到清淡，我再奉送大家一个忠告。”云笑道，“清谈会么，玩玩就好，别争先恐后给自己招灾，前三甲能不进都别进哈！”

　　众人不解其意，却纷纷记住了这个提示。

　　众学子各自返家后，魏婴途中拆开自己的香囊，发现上面写了父母的下葬之地。难怪云飞羽不让他将香囊内容告知江家，虞夫人一向忌惮他母亲，若是江叔叔知道他父母安葬之地，前去缅怀故人，虞夫人能掀翻了莲花坞。

　　看了云飞羽留给他的信，魏婴心道自己真的很不孝呢！只是他寄人篱下，江叔叔、师姐、江澄都对他很好，若是再刺激了虞夫人，不仅他会被虞夫人针对，就是江叔叔、师姐和江澄也会被虞夫人的怒火波及。

　　魏婴借口出门夜猎，在年前去夷陵祭拜了父母，见父母陵墓维护的极好，就知道为他父母收殓尸骨的人很是用心，时常前来照看。云飞羽既然将地址告诉他，怕是与此事无关也是知情人了。

　　次年春天，岐山温氏果然召开清谈会，邀请百家参加，不过末流的千岛云氏并没有得到邀请。千岛湖远离岐山，又是小门小派“家庭作坊”，若非虞姑苏算得近，和蓝氏附属家族有些生意往来，听学的请帖都拿不到，烜赫一时的温氏自然不会将云氏放在眼里。

　　蓝氏接到清谈会请帖，蓝湛便想到了那个锦囊，锦囊里只有一张纸条：岐山清谈会，双璧不必同往，以免风头太盛。藏书阁早作打算，示敌以弱，警防温氏杀鸡儆猴。

　　早在一年前，听到云笑的心声，蓝启仁就着手藏书阁备份之事。后因水行渊的事情，这件事又交给了蓝氏双璧。

　　如今这张纸条倒是印证了那些心声确实是云飞羽心中所想。蓝湛带着纸条去见了叔父和兄长，蓝启仁考虑之后，决议对外宣称青蘅君练功出了岔子，留下蓝曦臣侍疾，自己带着蓝忘机前去岐山清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