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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二章、滨海之春 ...

  •   方言摇晃着臃肿的身子拖拉着行李箱走下北京到天津的动车,检票出去后她四处观望着寻找脑海中的那个影像。在哪里呢?被肉嘟嘟的脸颊堆积变小的眼睛透过眼镜四处张望着,很快她通过一双醒目的红色高筒马丁靴发现了她的目标。从下往上望去,迎来的是一张笑的十分讨喜的面孔。

      萧烨笑眯眯的走上前,伸手捏着那已经嘟起的脸颊向两边拉。他在惩罚她,三天来连手机都不开,让他急的都快报警了。实在舍不得骂,更不用说打了。谁让他爱呢!这叫什么?看着因微痛眼眶里噙着的泪珠,他松开手轻轻地揉揉刚刚捏紧的地方。柔嫩的触感抵在掌心,沾着初春的冷意,无处不透露着一种可怜。

      “那啥,不是手机没电了,是那啥……那啥我以为那个卡是自动漫游的,所以就没有办,结果没想到一出新疆就没新号了。”方言上下摆摆手以示自己的无辜。没办法,谁让她马虎的以为跟南京的卡一样,带自动漫游的呢。结果火车一出新疆就没信号了,短信也发不了更不用说打电话。好不容易到了北京下车用公共电话打的,结果还好被一顿埋怨。

      “哦!”萧烨挑高音调,一手拉过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的手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买票的时候我就问过你吧……”

      “嗯嗯!”方言嘟嘟嘴面带尴尬的微微点头。唉!谁让她理亏呢!

      萧烨扭头看了她一眼,摇头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道:“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乖!我们去做出租车,你做出租车应该没问题吧!”

      “不知道。”方言耸耸肩道:“旅店你帮我定了吗?”

      “我家门口的,成么?”萧烨看了看车展的指示牌,拉着方言朝乘坐出租车的地方走去。

      “啊!”方言习惯的给了个单音节,瘪瘪嘴想着前途未卜的未来。她有点紧张,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这么拉着手在公共场合走。虽然以前糊里糊涂过日子的时候,她也有过很多男人。但是这个人却是她选择度过一生的人,她很紧张。而且似乎也要见家长。对于自己现在这个身材,原本的自信已经快要消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帅气的外表和时尚的装扮,她已经觉得自己卑微的连砖缝里的蚂蚁都比不上了。

      “怎么了?”坐上出租车,萧烨察觉到方言的不对劲。伸手扳过她的脸对着自己看了看关切的问:“是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太累了,很快就到了你先洗澡睡觉。然后再说好吗?忍忍。如果太难受就靠着我。”

      “嗯嗯!”方言摇摇头,顺着萧烨的手靠在他肩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景色,黄昏的天津市透露着跟其他主要城市一样的忙碌和繁华。很快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出现在她眼中,看着那高高的圆轮,萧烨捏捏她的手道:“等过一阵子安顿下来,我带你去坐好了。”

      “不用了。”方言冲着萧烨淡淡一笑道:“摩天轮还是看着好看,坐上去就没啥感觉了。而且,我恐高。”

      “那去看电影吧!”谈到自己的爱好,萧烨有点兴奋。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健康的男人。所以面对带老婆去电影院的事情,他有点邪恶的小兴奋。黑暗的环境下,可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啊!老婆白白嫩嫩的,光是想象就让他流口水。

      “好!”方言简单的应了一声。车子行驶到一段并不是很好的路段,周围都是一些施工设施。萧烨解释是因为天津市道路规划,所以从城里到郊区的路段很不好走。过一会儿就好。方言觉得头很痛,带着闷闷的感觉。她想吐,但是还是忍下来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萧烨很心疼。老婆身体不好是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为了养好身体不得不接受激素治疗。虽然胖了起来,但也只是绣花枕头一个。虽然表面看着肉墩墩、白嫩嫩但是里子里比林黛玉好不到哪里去。用他的话,就是塑料身体:经看不经用。

      萧烨的家位于天津红桥区,在地理位置上已经是天津市郊区了。用萧烨自己的话就是,再往西就是北京了。车进入红桥区的时候,萧烨的手机响起。诺基亚的原始铃声,将迷糊着的方言唤醒。她揉揉眼睛戴上眼镜看着萧烨,用眼神询问:“谁的?”

      “喂!”萧烨安抚了一下方言,伸手拦着方言的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接电话。来电话的是他的父亲。

      【到了吗?】

      “路上了,快到家了。”不轻不重的天津口音,操着软流儿滴儿滑儿的字呛。带着磁性的嗓音很好听的响着。当初方言就是被这声音迷住的,温润的男性磁音。不是很低沉,语调中总是带着跳跃的活力。这是她以往的生命中所没有的,也许在日后的日子中也不会增加多少。【没觉得有什么东西,麻烦人工好好看看!这段要是出问题,就是……鲁迅的文也就都是问题了!】

      【直接回家吧!你妈把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她什么不吃我出去买菜。】萧爸心情激动的问。儿子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而且还是一个女博士。年龄也比儿子小,虽然照片上看是肉呼呼了一些。但儿子喜欢,又是第一个做老爸的难免有些激动。

      “她有点晕车,不太舒服。我想先让她到旅店里洗个澡睡一觉再说。现在才三点多。”萧烨看了一眼滚动着眼珠看着自己的方言,温柔笑着揉揉她的头。挪开手机轻声道:“我爸说我妈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你住,那就不用住旅馆了吧!”

      “嗯……”方言拉长声音迟疑了声道:“还是不要了吧!第一次……就住家里,不太好吧!”说完她眨眨眼略带羞涩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萧烨。

      “没什么不好的,住我家吧!你一个人住外面,我也不放心不是。再说你身体不好,水土方面还不知道。如果不舒服了,不是还有我妈吗!”萧烨发现她在害羞,开心的笑着安慰。然后就趁机定了下来,他扭头对着手机那边的父亲道:“她貌似不挑食的,晚上不是吃火锅吗!跟我妈说我们马上就到了。先挂了啊!”说完他挂上电话,栖身对前排的司机道:“师傅,麻烦你前面的台安道路口右拐,左面的小区进去。过了一个小洋楼左面的楼停下。”

      “成!”司机应承着打方向盘按照萧烨指示的方向开车。方言觉得耳朵里面很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生长。她知道她的神经性皮炎又犯了,因为她现在很紧张。原本按照她的计划,最起码也要一个星期才会见父母的,但是目前却是一见面还没来得及两个人熟悉,就要见父母。她别扭着身子拉拉衣服,看看皮鞋尖。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很紧张?”萧烨笑笑问道。他觉得很新奇,性格中有着女王那一面的她,竟然也有小女人一面的紧张和害羞。

      “嗯!”方言点点头。

      “你也会紧张啊!”听到这个答案,萧烨笑的更开心了。他一边指挥司机将车开到自家楼道门口,一边笑的暧昧的看着方言。

      “我为什么就不会紧张啊!”方言被他看得发麻,嘟嘟嘴不乐意的怒斥道。看着她的反应,萧烨笑的更开心了。逗她炸毛的感觉真好!他这样在心里想着。

      车子停在一栋在小区核心的楼门前,萧烨拉开门示意方言到地方了。他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钱包掏钱给司机。方言走下车,冷凉的空气瞬间吸入肺部。让她原本并不舒服的肺瞬间起了反应,她剧烈的咳了起来。萧烨取下行李箱,关心的蹲下身子轻轻拍着方言的背道:“怎么样?好点没?”

      方言平息了下气息,站起身一手捶着胸口道:“没事,就是一时间被冷空气充了肺。已经没事了。”

      “你呀!”萧烨心疼的笑笑,揉揉她的头道:“你的小塑料啥时候能好点啊!”

      听到他的话,方言带着歉意的笑笑道:“都跟你说了,过两年就好了啊!原先被切掉的部分器脏随着身体的增长,也在重新长到原本大小。估计过两年就差不多了。”

      “没事!别在意啊!我不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呗。”看到她歉意的笑容,萧烨心中一紧。他连忙打哈哈岔话道:“能走了吗?三楼,不高。”

      “三金四银,你老爹很有钱啊!京津唐的地,现在可都是节节攀升的。”方言抬头看了眼楼层,笑语吟吟。

      “我家这个买的早,算是便宜的。当时四千多一平,算是我老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赚了的投资。”他抿嘴笑笑拎起行李箱朝楼门走去,方言跟在后面。看着眼前有力的臂弯,她紧跟两步走过去拉着萧烨空闲的另一只手。萧烨感觉手中的温度,微微低头正好对上方言带着爱慕神色的双眼。双目相对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感觉到了小说书中所说的那种温馨和满足。

      2、见亲

      萧妈打开家门,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儿子身后的女孩子。虽然先前看过照片,但真实的看到人还是有些错愕不及。圆润白皙的脸上依稀能够看出先前小鼻子小脸儿的影儿。深绿色的休闲长款T恤,黑色打底裤加上一双中高小高跟褐色靴子。没有化妆更没有什么装饰品,过肩的长发简单的扎成马尾扎在脑后。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干净的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个体重,怎么也得160吧!想到这里,萧妈看了看儿子。发现原本玩世不恭的儿子脸上挂着那个大大的名为喜欢的笑容,一时明了看来自个儿儿子是喜欢的。在心底叹了口气,自我开解道:“胖就胖点儿吧!谁让儿子喜欢呢!”这样笑着,也就不觉得怎么了。再说,那些漂亮女孩儿,一个个虽然看着眼前一亮,但也没这个踏实啊!听说还是为了治病才胖的,以后也会瘦下去的。而且还是一个博士,博士啊!还比儿子能干,有钱。能看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算是她儿子的福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阿姨好!”方言小心翼翼的,微微点头带着亲切的微笑朝着萧妈问好。软软糯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敲进萧妈的心坎儿。

      “快进来吧!”萧妈热情的拉开门让二人进来,一边观察着一边笑眯眯的道:“前天就听鹏鹏说你要过来,我就把空着的那个房间弄出来了。家里没啥东西,别介意。阿姨要是布置的你不喜欢,明天让鹏鹏带你去买喜欢的。”说着拉开一侧屋引着方言看去。

      十多平米的房间,带着一个卫浴系统。墙壁贴着淡蓝色由着米色小鱼虾的壁纸,床是一张米白色一米五宽的双人床。在床头摆放着同色系的书桌和一个贴墙的书柜。床头的另一端是一个高顶天花板的衣柜,不同于床跟书桌的色彩,是粉白色的。床上的铺着粉白色系的床上用品,一看就是小女孩儿的房屋。方言瞅瞅这儿,瞅瞅哪儿。局促的不知道该站那儿靠哪儿。

      “妈!”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萧烨解围道:“她刚下火车,刚刚在出租车上有点晕车不是很舒服,让她先休息一下吧!您老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着笑着推着自己老妈朝外走,末了还扭头对方言做了个鬼脸。示意她随意就好,不要拘束。

      “行!你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萧妈笑着用话语敲打自己儿子。方言软糯的声音和怯怯的样子,让她这个做母亲没带啥反感。第一印象还不错,剩下的吃晚饭再说。不关怎么说,都是儿子自己的事情。人虽住进来,可也不是儿子不放心对方一个人住外面不是。如果这事情有门儿,说不定今年就可以办事。具体的信息还是要晚饭后问问再说。包括怎么跟儿子认识的等等。

      将母亲推到了客厅,萧烨回到侧屋看着已经开始整理东西的方言笑着拉她的手坐在床边,伸手轻柔的将方言垂下额髻的发丝揽到耳后,温声道:“我妈人很好的,你别这么拘束行吗?原先也不见得你这么拘束,厉害的跟神一样。现在在这儿给我学小媳妇儿。”说完笑着点了点方言的鼻头。

      方言不乐意的揉揉鼻尖转目道:“我就不能小媳妇儿啊!谁规定的……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好不。再说你妈能跟那些人比啊!”

      “好好!不生气哦!我家小猪不生气,去洗澡吧!我刚看的,都烧好了。洗完了睡一觉,晚上吃火锅。”说完,萧烨习惯的揉揉她的头顶,宠爱的语气道:“乖哦!”

      “当我是小孩子啊!”方言拍掉他的手,怪嗔道。

      “呵呵……”萧烨起身朝门外走,停在门口嘱托:“洗澡睡觉,我先出去了。呆着不合适!你乖乖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新买的。消毒液在洗手间,弄好了就睡吧!东西可以晚点在收拾。”看着方言朝他点头,便转身关门出去了。临出去前还不忘把房门给她反锁上,谁知道自己老妈有没有偷窥儿媳妇的爱好啊!

      “鹏鹏啊!怎么出来了?”萧妈将电视音关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

      “不出来干嘛?给你造孙子啊?”萧烨没好气的笑看自己老妈!听到他的话,萧妈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点点他的肩膀道:“行啊!你要是今天给老妈我造了个孙子,老妈我明天就给你办事。怎么样?”

      “切!”萧烨抿嘴一笑看着自己老妈道:“幸亏咱家隔音不错。人家愿不愿意嫁给我都是回事呢!还造孙子呢……您老就别想了。”

      “怎么了?你领回来不是为了要结婚的啊?”萧妈用眼睛瞄了瞄紧闭的房门拉拉儿子的胳膊道:“你跟妈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别弄得我跟你爸剃头刀子一头热的。上午你老姨还打电话问呢!说是要介绍女朋友给你。这要是定下来了,也省的我们大人给你操心。你也不小了,快三十的认了。自己个儿也不着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二章、滨海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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