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名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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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二个小时的扫盲课程终于结束了。
我松了一口气，褒姒也朝我卖萌——至少我看来是这样。想来她确实被馒头和A罩杯衣服折腾得不轻，为了这样芝麻大的小事，也朝我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低估褒大美人的战斗力会很惨，所以，我在她殷切的目光中宣布前往购物吃肉……之旅。
褒姒有些雀跃，很自然而然地挽过我的手，小鸟依人地站在我旁边。我生命的前二十年忙于赚钱和读书，从二十一年开始为了那些艺人的星途来回奔波，竟然一个女生朋友都没有。此时褒姒这般坦诚相信地依赖着我，突然让我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那种……来自闺蜜的感觉。虽然我没有过闺蜜，但我知道，这种毫无保留地想把心中秘密告诉对方的感觉……
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从床头柜上拿上手机，带着她准备出门。
此时……门响了。
我有些疑惑地开了门，至始至终都是一袭白袍的筠墨上神站在那里。我连忙往他身后看了看……却空无一物。
“有事？”我有些摸不准他的来意了。
“嗯，找你搭个伙。”他笑得十分自来熟，没有半分吃女人那种不好意思的尴尬之色。
“……”我盯着他半晌，问出一个在我心底压了很久的问题，“天庭经费很紧张么？”
我第一次见他，他便因为饿（至少我是这样想来），晕倒在大雨天冰凉的马路上。
我第二次见他，他便因为穷，塞了褒姒给我，只为了以后公司的那一半红利。
我第三次见他，他不知道为了什么，丝毫不羞涩地便要同我搭伙……还是由我付钱。
他清澈的目光盯着我，像是在琢磨什么，良久，才笑了起来，“你知道的，天庭很大……所以有很多部门，有的部门油水多……有的部门嘛……”
不言而喻。我也不继续刨根究底了。替他省点脸皮，我省的。
“刚好我要带包子出去吃饭，你就同我们一起吧。”
“够义气。”他重重地拍在我的肩上，不知是说我请他吃饭，还是怜惜他那微薄的脸面。
于是包子在我的左边，筠墨在我的右边。领着两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出去逛街，压力还是很大，走到了街上，路上的人纷纷回头来看我……
我敢说，我从未有过如此回头率高的时候————如果忽略了他们目光里那一层“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很快，繁华的街道便让褒姒看得目不转睛，她有些疑惑地指着一个汽车问我，“那是什么呀。”
于是，物理学尼玛又来了，我简直吐槽无力了，“那是一种新型的马，新品种，见到它下面黑黑的圆圆的么，那就是它的蹄子。”
褒姒一边数蹄子一边掰手指，掰完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刚巧我远远瞥见麦当劳，我把褒姒交给筠墨暂时看管，便小跑过去。
在甜品站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此时她化妆极为妖媚的妆，全身奢侈品，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一个有些猥琐的胖子怀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假装不认识她。
可不巧，她不知为什么刚好转了身，丹凤眼瞥到了我。
“哟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顾瑶顾大经纪人吗？真是巧啊，你也来买冰淇淋？哎呀，你居然还有钱，我还以为你都活不下去了，啊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真相的。”
我指甲紧紧掐入掌心，心中那一团被压抑已久的怒火正不受控制地……想要将我整个心化成一片燎原。
“沫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那胖子语气里也是极为讥讽，想来我这一百来块的衣服实在入不了他的法眼。
我握紧了拳，实在不想搭理这对狗男女，同他们反驳只会脏了我的嘴而已。
可偏偏，苏沫就是不依不饶，“可不就是她，你别看她一副恭谨的样子，你是没看到当年她是怎么恬不知耻地去求别人的。”
够了！真的够了！
我的心在淌血。就算你在我手下没有走红，就算你不领我曾经的情，就算你现在飞上枝头攀了一个有钱人，你，依旧没有资格指责我的人格！
我曾待你一片赤诚！这便是你无法指着我人品谩骂的理由！
我抬起头，冷冷看她一眼，“苏沫，你就这么恨我。”
她眼神遽然变冷，十分阴毒，“对，我就是这般恨你，如果不是你这么没本事，我会在你这里浪费将近一年的光阴还不红？”
我冷冷一笑，“那我问你，你现在有本事了，是不是便想踩死我，为早先受的委屈找回场子？”
“当然。不过顾瑶，想来不要我收拾你，你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吧，还有谁愿意在你手下当艺人？”
我朝她眨了眨眼，温柔一笑，“嗯，我确实没有翻身的本钱，苏沫，我们走着瞧吧，只希望某个站的很高的女人，摔下来也不觉得疼。”
“你……”她气结，纤细的手指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却不再看她，淡定地走上前，要了三个甜筒。
娱乐圈真的是一个大染缸，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记得苏沫的时候，她还是个见生人就会害羞的小姑娘……可这样的小姑娘，也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毁了。
我拿好甜筒，再也不看她，身子挺得笔直，往褒姒方向走去……身后传来阵阵的跺脚声，看来有人气急败坏了。
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解脱的感觉，不怪我能力差，只是她没本事而已。
待我走到褒姒和筠墨跟前，才发现褒姒身前站着个不算很高、身子消瘦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的头发掉得很稀疏，从后脑勺我看不到他的脸。
筠墨神色淡然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我登时怒了，为他的不讲义气，亏我还帮他也买了个甜筒。
于是……我把手中原本属于他的那个甜筒砸了过去，他淬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顿时惊呆了看着我，似乎是想不明白我的突然发难。
我顾不上他，疾步走到褒姒跟前，正准备将这个骚扰我家褒姒的猥琐男人赶走……哪知，一见他的脸，我愣了，满腔的愤怒也顿时化为虚无。
这个从后面看起来很猥琐的男子……竟然是导演界的泰斗，王安，拿过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柏林电影节金像奖……一堆的荣誉。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又必然十分谄媚，“王导？这位小姐是我的艺人，你有什么事吗？”
那王安导演原本是不愿意搭理我的，见我是褒姒的经纪人，这才看向我，眼光里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我最新要拍的一部片子还没有找到女主角，我一见这位小姐，便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
他的眼光很亮，却十分干净，里面全是对于艺术的追求和执着。
我觉得这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实在是太大了些，心里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连忙问他，“王导，不知你要拍的电影是什么？”
他笑起来露出有些枯黄的牙齿，同我说道，“《周幽王》。”
“……”我顿时风中凌乱了。
王导，我能说你火眼金睛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名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