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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   chapter 7.

      彭格列家族的婚礼用了一整个下午狂欢,大家都在喝酒祝贺着,只有离矜一个人还没办法理好自己的思绪。

      她被山本带在身边,山本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手,也不许她喝酒,更不让陌生人靠近她或是跟她说太多的话。虽然不知道山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离矜比任何人都清楚,山本不能惹,更不能去了解,要是了解了,一定会陷进去。

      他就像是充满了诱惑的苹果,你认为它很好吃,可你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山本武这个人,心底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很多事情。

      这是离矜凭借自己看人的眼光猜出来的。

      用餐期间山本向离矜介绍了彭格列的各个主要成员,离矜一直都是点头示意,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丑,现在怎么说也要挽回一点尊严。不是她自己的尊严,而是整个凰氏家族的尊严。山本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在说话上也可能的选择她能善谈的话题。

      这让离矜有点多余的小感动。

      但是她也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能对山本武有一点感情。

      因为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谈恋爱,而是靠拢彭格列,巩固凰氏家族的地位,确保凰氏家族人员的安全。

      她们三个人是棋子,这早就知道。

      离矜向来都不喜欢参加宴会,在中国的时候若不是家庭宴会,离矜是从来不出面的。自然她也做不到沐深和瞳歌那般镇定自若,偶尔也会走神碰到什么人,但是山本都会帮她挡下来,一整个下午,过得都很安稳。

      除了自己的心脏一直快速的跳个不停,好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最后的晚宴终于结束的时候,离矜借口先去洗手间,山本就站在外面等她。离矜进了洗手间锁了门,趴在水池前面狂吐不止,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甘心。她满脸潮红,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家务不能,战斗不能,社交不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摆在那边供人欣赏的花瓶罢了。在任何场面都是充当点缀的。

      出去洗手间的时候酒也醒了一大半,只是头还很晕,走路也跌跌撞撞的,只能靠着墙往前走。

      离矜头晕眼花,脸从眼睛红到了脖子,看什么东西都是四五个影子,脚上的高跟鞋也歪歪扭扭的,她索性蹬掉了鞋子,可是还没走几步就整个人龙支撑不住,干脆眼睛一闭向前倒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人抱起来,那人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被用来做交易的。”

      她苦笑了一下,彻底的昏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离矜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动不了,头痛欲裂让她面色更加苍白。于是她只好暗暗打量这个房间,是很简单的装潢,房间很大却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小沙发,连衣柜都没有。这里是哪里?

      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了。离矜睁着迷蒙的眼睛去看,进来的人是山本,他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在成熟上平添了一份青春活力。果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外在简单悠闲,内在又缜密细腻。

      这些仅仅是离矜感觉到的,或许以后还能更加清楚的了解到。

      山本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他坐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床上,说:“要是感觉好点了就喝点粥吧,你把下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离矜不得不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山本讪笑了一下,伸手很用力的揉着离矜的头发,说:“你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说完之后他竟然真的走了!

      离矜看着关上的房门才暗自的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紧张和吐了很多东西的原故,刚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肚子咕咕直叫,离矜立刻红了脸,再加上山本放在一旁的粥特别香,里面似乎加了很多好吃的佐料。她咽了一口口水,也不顾自己的头疼的快要死,还是坚持着爬起来喝粥。

      山本在门外偷笑,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才传来很弱的声音,山本推门走进去,尽力的做出一副和善的大哥哥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十年来他为彭格列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整个人都浸泡在鲜血的腥臭味里,整颗心都彻底冰冷下来,只是在面对必要的人的时候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克制那份对于“工作”的前所未有的热忱。

      里包恩说得对,他是天生的黑手党。内心无比阴暗强大,战斗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一言一行都绝对让人感到无害,却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眼神杀人。常年身处在绝对黑暗之中,他早就不是那个拿着棒球棒,把一切危险都当做“黑手党游戏”的邻家少年了。

      “那个,粥,谢谢你。”离矜说话的时候还会脸红。

      这是山本没想到的,原来这个孩子这么怕生,凰氏家族也真是敢,什么样的女儿都敢送出来,先说那个大小姐,婚礼的战斗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可以做的出来的。三小姐倒是没过多的在意,再来就是坐在自己面前这个说句谢谢也会脸红的二小姐。

      不过似乎,真的看不到一点黑暗的气质。

      这样的人,也可以做黑色党的妻子么。

      “以后在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哥哥。”山本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多余,再怎么不合适,她也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了。“当然在外面,若是你不好意思直呼我的名字的话,就尽量不要开口了。”

      “嗯。”离矜点点头,只不过多了点随意的应付。

      她在意的是只要能够和平相处,凰氏家族就能得到应有的。比如说地位,比如说安全,比如说后盾。

      “这是我家,以前是住在总部里,但是结了婚就搬出来。也是在总部附近。你要是觉得缺什么就告诉我,我会添置。”

      “嗯。”

      “家里有佣人,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告诉他们去做。”

      “嗯。”

      山本无奈的皱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呶呶嘴什么也没说,只是再一次的揉乱了离矜的头发。

      离矜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不懂,毕竟才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可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更何况这孩子太单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那么明显谁会看不出来。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和自己有过多的牵扯,只要能够保障凰氏家族就可以了,其余的她一切都没考虑过。

      身为黑色党的子嗣,能这样为他人着想,从这点来看倒是做彭格列人的妻子的最佳人选。

      “我会在隔壁的房间住。这样你就不会担心了吧?”终究还是要给这个孩子找一个台阶下。

      “嗯。”离矜也想多说几个字,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觉得这种时候稍稍寒暄几句,说说谢谢什么的客套话也不错,可她的嘴就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什么都说不来。

      山本走了,这空旷的房间再一次剩下离矜一个人。在中国的时候她们姐妹三个是在一起睡的,怎么说都要比现在觉得温暖和安心。

      尽管她也在努力的克制和警告自己,但是在山本离开顺手关灯的那一刻,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在这满室的黑暗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陌生的意大利,也只剩下她自己。最亲近的姐姐和妹妹也都不能时刻陪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好像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眼睛所到之处都是不可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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