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慕谨小姐不说话》慕谨汐

4、念织（冢羽相关）

　　Title：念织
　　Author：慕谨汐

　　CP: Tezuka Kunimitsu X Shirakawa Shiori
　　Only for my sister Yu
　　Happy birthday

　　他收到网球部的聚会通知时，刚刚从成田机场走出来。
　　“手冢，后天我们为你开庆功宴，记得带上白川一起来哦。”

　　他刚准备回复“好的”，却在打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突然想起白川诗织已经走了。那个记忆力一直长发飘飘的女子，那个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露出温暖的笑容的女子，在曾经的某一日清晨给他留下最后一封书信。

　　她说，这种生活太累，已经超越了她忍耐的极限；她说，也许他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说，请手冢君你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而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手冢才发现，也许他们真的并不合适——你看，一直到这个时候，她唤他还是手冢君。这样生疏。

　　＊

　　手冢国光认识白川诗织还是初中时候的事，其实细细回想来，白川诗织喜欢手冢国光，也不是一两年的事，那个时候学校里女生的目光大多集中在网球部的几人身上，因为这种目光的数量太多，手冢国光也不曾留意到细枝末节，也不曾在意过，有这样的一个，默默喜欢他的白川。

　　说起来白川和手冢从最开始就是前后桌，可是他却没有在意过——上课须认真听讲，课下又有网球部的集训，再兼上白川本身就是个安静的少女，更像是近乎透明的存在。他印象里有关白川诗织的第一幕还得追溯到那年都大赛前，下午放课后，后桌的少女急匆匆向门口跑去，中间撞上他把什么落在了他的桌上，手冢国光当时本想喊住她，可当仔细看了一眼落下的纸条上的署名是他自己，便沉默着打开了字条。

　　“希望你们网球部，进军全国顺利。”
　　只是寥寥数笔，可她的每笔每话每个字都写得那么认真。

　　手冢将纸条折起来，放到了文具盒的夹层。同学的心意，毕竟是该认真保存的。

　　从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才有所进展，当然，这里的进展也只是从完全的陌生人到偶尔白川会拍拍他问几道有些麻烦的数学题。

　　手冢还记得白川诗织那个时候问问题不好意思，总是会红着脸，头低得很低，说话也有些唯唯诺诺，不知是因为有些怕他僵硬的面部表情（乾是这样表述的）还是别的。

　　她的数学成绩并不非常好，不过手冢却看得出白川是真的尽力想提高自己的成绩——这样尽力而为的女孩其实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但是，似乎白川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例外。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手冢国光也思索过这么个现在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究竟是为什么，他对白川的感觉一直都是平平淡淡？

　　初中毕业典礼那天几个大胆些的女孩子都跑到他面前来，想找他要胸前第二枚纽扣，他原本想拒绝，但最终触及那些少女热切的眼神，还是将纽扣拽了下来，给了其中一个。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了当做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或是其他，可是最后看到那些少女欢呼的样子时，手冢的心里是很愉悦的（尽管面上还是冷冰冰）。

　　在他走出学校的时候手冢看见白川站在围墙外面低着头似是在等谁，看见他走出来她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张开了嘴像是想说什么。手冢便停下来，等待她开口。

　　大概是过了几分钟，她终于鼓足勇气发出声，“……手冢……手冢君我可不可以……？”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衣服下滑，然后终究怔住，话也没有说完。

　　“有什么事？”他问。
　　“嗯，”白川尴尬的笑笑，然后抓抓头发，她说，“哦，我本来是……啊，反正现在没有事了，我可以自行解决的啦，不麻烦手冢君了！”

　　那个时候她的话语里尽是自信满满的意味，少年时期的手冢也不曾发觉，而时至现今，细细品味，才知道那时的白川心里是藏着多么深切的失落。

　　高中的时候，在同一件教室里再次看到白川时，两个人都同时一愣。白川当时像往常一样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手冢向她点了点头，他觉得很巧。

　　那个时候的手冢国光还没有把这种再遇归结在所谓缘分之上。其实后来细细分析来伴随他们走啊走，走到最后一步的东西就是缘分，可手冢国光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从某个角度来看这就预示了最终的结局。

　　我们之间的一切，在开始之前，结局就已然明晰。
　　像是镌刻在神书上的铭文。把美好的结局和爱情推向深渊。

　　高中的时候，若说两个人关系小小的变化，那就是从前后桌变成了同桌。

　　其实相对手冢国光这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可是对白川是不同的。
　　她不再只能看着手冢国光的背影，不是那个永远留在他身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比他慢一些的怯怯的少女。

　　她长大了。
　　在手冢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他顺带一份早餐，或者是在他去年级部开会时为他抄好今天的作业单，再用便利贴贴在桌子上。也并不羞涩到要将想说的话用纸条传给他。

　　那年的全国大赛之前，白川第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冢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友好的笑脸，她说，“今年也要加油哦。志在全国第一呐！”

　　于是他点头，“啊，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并不重，手指有点微凉，但是掌心还是温热的。最后白川一点一点把手放下来，她确实有点不舍。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作出相应亲密的举动，还是，在鼓足了莫大勇气的前提下的。

　　其实有一件事刚发生的时候让白川确实有点心有不甘的。那还是高一的全国大赛比完的时候，在颁奖仪式上，看台上有一个女孩子拿着无线麦克风就大吼了起来，原句到现在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手冢国光你和我交往吧！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白川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似乎是因为打赌输掉的缘故，全国赛结束前的两个星期，青学高中部的论坛上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帖子——全国赛颁奖仪式香川凉子惊人告白。只是当时她以为这是闹着玩也不曾留意。

　　说起来，如果白川知道，后来的事态会朝着那个他原本预料不到的方向变化的话，也许从最早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间事的发生。

　　然而那个告白毕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当听见无线麦克风里那一句的时候，当看到手冢国光在四周一片戏谑的笑声中抬起头望向声源方向的时候，她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的预感。
　　不太好的预感。

　　从那之后白川诗织失去了一个机会。再也没有在手冢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他顺带一份早餐，或者是在他去年级部开会时为他抄好今天的作业单，再用便利贴贴在桌子上。

　　因为多出来了一个新的人。
　　有时候我们知道，当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那些原本含蓄的朦胧美都会变成肆意大胆的行为。在失去了最后的顾忌之后，香川凉子正式追求手冢国光的行动就在青学校园内展开了。

　　手冢没有承认。
　　可是同样，他的拒绝并不奏效。

　　白川会在那之后的很多时间到天台顶楼午休，一边沉睡在静静的风中，一边缓缓地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呢？
　　哦，千万别忘记白川诗织是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能像对待一个正常同学一样对待手冢国光——虽然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这样过了两年，香川每天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手冢国光的热忱，虽然结局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到了高考结束选择大学的时候，白川诗织没有多想地填了和手冢一样的大学——他们作为朋友私聊的时候，她曾经刻意的问过他理想，就是为了能够追随他的脚步。

　　临报道的时候她曾恶意地想，这下子香川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她在嫉妒。彻头彻尾的嫉妒。
　　她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和手冢成为普通朋友，而为什么在香川凉子那里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

　　可是她忽视了两个问题。
　　直到在大学校园里看到手冢国光和香川凉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的问题。一个是凭香川的胆识和气魄，问到手冢想去哪里并不是难事；二是，手冢国光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他喜欢执着的人。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

　　后来手冢国光和香川凉子就正式交往了。手冢国光生日那天他们一起出去庆祝，看到他身边那个热情洋溢的女子，白川就想其实他们互补，看起来也挺配的。
　　至少比自己好。他冷冰冰的，像块木头，而她自己也暖不了他。

　　那天她喝多了。最后被不太熟的同学送回去——当然，手冢国光不会来的。
　　那天他一直坐在香川身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一直一直。

　　回到宿舍之后白川就开始吐。吐得似乎胆汁都出来了她还在笑，然后对自己说你这是活该，谁叫你有话说不出口总被别人抢占先机。
　　她喜欢手冢国光的，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她边吐边想唉唉你说这个时候手冢国光会出现么会么？
　　可是他没有来。
　　唉唉手冢国光你能出现么能么？
　　可是他不会来。

　　从那之后但凡手冢国光和香川凉子在场的聚会她都不再去了。
　　整个世界开始与他脱节，见了面也会掉头抛开。
　　不是故作矫情，是她实在不知道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但是虽然这样强迫自己，她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心。说起来白川其实有一对情侣娃娃，之前送她的那个姐姐曾一脸戏谑的说，“情侣娃娃其实有很多用处哦。”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不过现在——偶尔她会很邪恶的对着情侣娃娃不断的说，分开，分开，分开，分开。
　　为什么你们如胶似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分开？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我自己总是说不出口？
　　分开，分开，分开分开！

　　她哭的好绝望。

　　不过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大四上学期的时候，香川的一个留学机会促使这段看起来天长地久的爱情走到了终点。

　　香川说，对不起国光，请你等我回来。
　　这句话几乎成了那个月全校风传频率最高的句子。

　　那段时间白川正好天天扎在研究室里，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天翻地覆什么都变了。听到香川那句经典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手冢国光。
　　找到他。找到他。

　　她觉得这保持沉默的三年自己实在是变了很多，不然绝对不会见到手冢国光的第一句就是，走，我们去喝酒。

　　手冢国光和白川诗织似乎回到了从前。
　　她又会在手冢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他顺带一份早餐，或者是打球的时候站在旁边帮他准备好毛巾和水做足了后勤。中午偶尔一起吃饭，一起前去图书馆，一起看日本或海外名著改变的电影——他喜欢，她也跟着喜欢。

　　或许是她的苦心终于被感动了。
　　在某日两个人一起去喝酒吃大排档（白川的提议）的时候，手冢醉醺醺的，就觉得这么多年了白川诗织一起都在他身边。

　　他快乐的时候她任他快乐。
　　他难过的时候她陪他难过。

　　然后他说，白川，我想，不要大意的照顾你。
　　手冢式的表达，意思很明确。

　　手冢记得那天白川的眼睛亮亮的，她嘻嘻的笑，然后凑近手冢国光，慢慢的碰了碰他的唇。

　　我也喜欢你。
　　一直很喜欢很喜欢。

　　这个时候白川是被巨大的幸福包围着的，可是有件事她又忘了，这个时候的手冢国光并不清醒，他们都喝了点酒，身体有些发烫，脑子也很晕。
　　而且手冢国光是个做了不管什么事都会负责到底的人，既是这样，那么之后他们在一起的种种有可能并不是，因为完全的，真实的爱。

　　不过这些年来被培养出的敏感性格让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这种事总是体现在细枝末节上，比如她约他出去看电影的时候他会停顿一下——白川知道的，其实他很犹豫，所以她宁愿他拒绝。但他说，好的。
　　再比如每次发短信，开始或结束都是由她提起——手冢国光不会拒绝她。哪怕白川故意拖延时间到他生物钟时间之外。

　　他的不拒绝，看起来像是一种义务，不是喜欢。
　　他的不拒绝，看起来像是一种责任，不是爱。

　　白川记得当时有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他们一起出席，两个人刚出场的时候就能听见周围的低声细语，不用说也是关于这段白川插足的旧事。在很多人眼里是白川在手冢和香川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走了进来，确实是不义之举。原本她不在意，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些闲言碎语又能怎样呢？
　　可是遇见学姐之后她的一句话就将她彻彻底底噎住。学姐说，诗织，你现在应该很幸福吧？手冢君对你那么好。

　　她嘻嘻笑，啊，他对我很好。

　　那天聚会结束之后手冢送她回家，说起来，相比那些拉起手并肩散步的情侣，诗织还是更习惯走在他斜偏后的位置——似乎她总是这样，落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夜灯打在她的脸上，一半苍白，一半阴霾。她问他，手冢君，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停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从那之后白川诗织似乎显得有点神经质，她无时无刻不想和手冢国光在一起，确切的说，她很怕，那个男人虽然一直很尽职的守在她身边，可那种他并不爱她的认知却像个巨大的噩梦，每每将她吓得难以入眠。

　　每一天，他们见面也好，分开也罢，他那张脸冷冷清清，就让她永远不得安宁。内心躁动，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潜意识里，他们分开，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第一次争吵是在白川生日当天。那晚她喝的醉醺醺，一路闹腾。于是手冢把她背起来，缓缓的往家走。
　　她在他背上并不安静，屡屡动手，还说些疯言疯语。

　　最后手冢把她送回去，如释重负。可事情已经开始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看他想走，白川像是突然惊醒似的冲过来。

　　“不给走！绝对不给你走！”她大叫。
　　“我知道你要去找香川了是不是！我绝对不让你去！”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你喝醉了，去休息吧。”手冢答，松开她的胳膊。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醉醉的人是你！手冢国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吧！”借着酒劲，她开始流泪，满面通红，哭着顺带声音渐哑起来。

　　“手冢国光你不喜欢我！那天是你喝醉了吧！是你一时冲动吧！然后你这么负责任的人，就开始可怜我对我履行义务了是吧！”她像个疯子般的大闹。
　　“手冢国光我受够了！你不爱我，就不要可怜我！我还是有自尊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学姐问我幸不幸福的时候我多尴尬吗！你知道我不屑那么多风言风语和你在一起我过的多艰难吗！”她越说越激烈，又开始张牙舞爪打他。

　　“手冢国光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她捶他的胸，“你怎么还不走还不走还不走！”
　　“白川，你真的醉了。”他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去，拉好被子，转身欲走。
　　“别走！”她又连滚带爬跌下来，抓住他的裤脚，“手冢君，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初中就喜欢你……”她泣不成声，“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
　　这出闹剧以白川喊累了哭累了昏睡过去为终止。
　　最后手冢安顿好睡过去的女子，静静在她床畔坐了一会儿。

　　初中时候就认识，偶尔问他题目，高中同桌，会帮他一些小忙，大学回避了他三年，后来陪他度过了人生的低谷……
　　是啊，她问的对。
　　为什么他对她总是欠缺些，特别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就永远不会觉得好？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曾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
　　手冢也刻意的不去提昨天晚上那些事儿。
　　只是，有一种感觉在慢慢的发酵，然后变质。

　　她感觉得到的。
　　他感觉得到的。
　　他们都知道的。

　　就像两个人在掰手腕，势均力敌的时候只以意念支撑自己，但终究会有一人支撑不住，他或她倒下去，然后游戏结束。

　　这场比赛的输家是白川诗织。
　　那天与每一个晴日都相同，日光倾城，手冢国光醒来之后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书信。白川留。

　　她说这次来，把家里收拾干净，请不用觉得感激，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感情已经到头了，她再也玩不起或者输不起。手冢君的尽义务或履行责任会不会也感觉累呢？那么，结束吧。

　　结束吧结束吧结束吧。
　　今天之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她在最后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祝福你和香川。也许你们才是最合适的。

　　他把信放在一旁，喝了一杯咖啡，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真的不是梦。

　　他把信折叠好，收起来，但最终在刚放进文件夹的那一刻又抽了出来，然后窝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的几个小聚会他都不曾看见过白川，哪怕是以前很关心她的那个学姐组织的小聚会。老实说一直等到上菜都没看见她的身影，那一刻手冢心中是确实失落的。他本想她肯定会来。

　　席间有人问及白川，那个学姐笑笑，说，“那丫头片子漂洋过海，我听她说在那边过得不错，还有好几个男生追她哦。啊果然是，远销海外啊。”
　　“嘻嘻嘻……”周围有人戏谑笑。

　　手冢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复，毕竟这个学姐是疼爱白川的。
　　但是似乎也不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手冢国光，只是个尽义务的人吧。

　　那顿饭他吃的很堵。
　　分手半年，手冢国光终于明晰，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回家之后他拿到了白川的新号码——吃饭时有人问，那学姐也直接报，手冢就记了下来。不是用手机的，是真真切切记在脑子里。
　　他对着那号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终没有拨过去。

　　他本来想告诉她在她走之后他偶尔也会有吃不上饭的窘迫情况，偶尔生活也会有些匆乱。并不是他自己做不来，只是原本她付出了太多，他养成了些不太好的习惯。
　　他本来想告诉她有时候他做梦会梦到那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也想到她酒疯那天晚上说过的每句话。

　　每句话，他都烙在了心底。
　　只是以前从未察觉。

　　他本来想告诉她有一种感觉，他和香川分别的时候并感觉不到，可是和她分别的时候，他感受到了。
　　他本想告诉她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打电话，甚至不曾存到手机里。

　　手冢国光想她是个执着的女孩子，可是既然她已经放弃了，那她也会执着的，自己走到世界终点。

　　她不会回头了，义无反顾的向前去。
　　而他，真的真的想念她。

　　手冢沉默着打开电视机，恰逢播报晚间新闻。
　　电视机里的女新闻播报员笑着播报，“从此，太阳系只有八颗行星。”

　　冥王星就这样，被太阳系行星家族开除。
　　一如手冢国光，永远的走出了白川诗织的世界。

　　完

　　后记

　　宝贝妹生贺。
　　瓶颈了一个礼拜，断断续续的码字，终于把这个结束。
　　给破con看了最后一句，她骂我这是给人家的生贺唉，我瞬间惭愧。
　　关于衔接主题……真的衔接的特别烂。九大行星是什么啊！
　　水平越来越洼，人物开始没形象了。
　　宝贝妹姐姐爱你=3=生日快乐。
　　祝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