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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她知道些什么?
      她什么也不知道。

      “还有两颗是给我和阿晨的么?”从背后搂住千寻的南野真完全不搭理弟弟对于千寻糟糕的态度,只是伸手从千寻手里拿走了一颗药丸放进嘴里,然后拿起另外一颗交给南野晨。
      南野晨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知道哥哥态度表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无条件信任千寻,他并不想和自己看上去很温和的哥哥发生冲突,所以没再多说什么,接过药丸吃了下去。
      只是四人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还是没有散去。
      千寻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明显还有些别扭的南野晨,在看看自己身后没有什么特别表情但是比平时沉默的男友,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揪紧了。

      “找到了。”
      “是人类啊。”
      “居然有人类。”
      “抓起来。”
      “抓起来送给大人。”

      细碎尖锐的耳语传入千寻的耳中,让她颤抖了一下,这样的声音另外三人也听到了。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多了一些带着纸质面具的黑色影子,他们手拿着尖枪,在缓慢地向几人逼近。街道上的其他黑影默默地给他们让开路,空洞的黑色眼睛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千寻等四人。
      “他们……是要抓我们?”理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很害怕,相当害怕。

      黑色的影子,白色的面具和明晃晃的尖枪一点点地逼近。
      南野真一把牵起千寻的手,然后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跑啊!”以他的这句话为信号,跑起来的并不知他们四人,还有那群黑影。
      穿过大街小巷,四人按照来时的路向小镇外跑去,很快他们便冲出了霓虹灯的光亮所能照出的范围,千寻偶尔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那群带着纸面具的黑影囤积在小镇上,不安地发出尖锐的声音,似乎不敢继续再往前走:“阿真。他们没有再追过来了。”
      四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不再追来的黑影,都送了一口气。

      南野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虽然看上去是普通的抱怨,可是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千寻身上。
      “阿真……”理砂见到这样的南野晨,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她知道她的男友正在怀疑着她的好友,这让她很难过。
      南野真依旧牵着千寻的手,面对来自自己弟弟对自己女友的刁难他再次选择了无视,而是拉着千寻在一处石头上坐下,期间他没有看过弟弟一眼,只是关心地问身边的少女:“……千寻,累了么?”
      千寻摇了摇头:“没什么……总觉得很久没有这么慌乱地跑过了。”她的口吻带着些许的轻松,似乎是想要打破几人这尴尬和焦虑的气氛——可惜没有人领情。

      一下子四人又是相对无言。
      对于这种沉默,千寻并不喜欢。每次沉默,她都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了,她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有喧闹的招呼客人的声音还有电车飞快驶过的声音。这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梦境中亦或是现实中。
      千寻从坐着的石头上站起,她觉得自己需要做什么,不然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可是站起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勾住了她的背包,她用力一拉,只听得“嘶啦——”一下背包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各种东西从背包中掉落了出来,散落一地。
      “……”看着一地各种可爱的小饰品、笔记本还有化妆包,吸引千寻注意的是一根极为普通的发绳——这是千寻在毕业旅行之前整理背包时随手塞进包里的——它现在静静躺在地上,在黑夜里似乎闪着淡淡的红色的光芒。

      「……这是护身符。」

      似乎曾经有谁对她这么说过。
      在千寻伸手想要捡起那根发绳的时候,突然从空中扑下一只黑色的大鸟。
      这只鸟长了一个人的头,可是这个头没有脸,它的爪子狠狠地嵌入了泥土里,如果千寻的手快一秒,那爪子很可能就会撕开她的手。那只鸟从腹部发出了粗嘎的叫声,一声,两声……千寻整个人都僵硬了,因为她听到它叫的是“小千”。
      她的名字是千寻,荻野千寻,并不是小千,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它叫的是自己呢?
      大鸟突然张开黑色的翅膀,飞向了天空,千寻视线跟着它,发现它的爪子上抓着她的发绳。
      那个不能弄丢!
      “等等……!”千寻叫了一声之后就向鸟飞走的地方追去:什么理砂,阿真,阿晨都被她抛在了脑后,所以她根本没有听到南野真担忧阻止她的声音。

      为什么她会对这个世界这么熟悉。
      为什么她会因为不属于她的名字而动摇。
      千寻快步地跑着,巨大的鸟时不时扇动翅膀,在空中盘旋,似乎在等待着千寻。看得出来它并没有甩下千寻一个人飞走的打算,或者说它的行为很像是在带路。

      「……一会会有人来接你。」

      来接她的就是这只鸟么?千寻抬眼看向天空,黑色的鸟和黑夜快要融为一体。似乎在很久远以前,她也见过一只长着人头的鸟在天空盘旋,那时候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孩,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因为有他在。他看着她的眸子很清澈,似乎有水光在那双眼睛里流动,就连远处画舫上纷繁的灯光也无法与他比拟。
      那双眼睛,她记得,是玉色的……玉色的,和今天在拱桥上的少年一模一样的颜色。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千寻的脚步不由听了下来,他们是同一个人么?

      “千寻!”终于追上她的南野真的声音把千寻从疑虑中唤回。
      千寻一下子反应过来,抬头再看天上,那只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千寻,你没事吧?”南野真看着有些反常的千寻,不由焦急地问道。
      “啊……啊,我没事。”千寻甩了甩头,想把奇怪的感觉甩出脑海,露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
      “哥,你们……”和南野真一起追来的南野晨和理砂气喘吁吁,弟弟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因为喘得太厉害,而没有能够成句。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为什么哥哥会看上这种女人?”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和南野晨的很像,可是却带着一种奇妙的沙哑。
      四人皆是一愣,然后飞快地向声音发源地看去。
      只见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穿了一身红色的和服正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的肩头停着刚才那只大鸟。
      男孩看了几人一眼,用清脆地声音说道:“关于她是麻烦的女人这一点我也同意,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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