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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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每一个故弄玄虚Level max的塔克斯上辈子都是折翼的神棍呐有木有！！！
45°角仰望灰蓝的晴空，维维安站在熙熙攘攘的米德加尔中心广场的许愿池前，隔着水雾的虹影一半明媚一半忧桑着风中凌乱。她真的、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打算死在历史的角落里，在此之前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作者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个文叔是不是被你OOC了！？
明确表示在下也不知道哟，妹子。
文森特从刚才走出电梯的第一秒就一直诡异地敛眉似笑非笑，到前台拿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后表情更是意味深长的捉摸不透，偶尔鬼鬼祟祟地瞟她一眼也是心虚地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还不时沉重地叹气。此情此景令饶是胆大包天敢于揪神罗社长头发的维维安也不免感到紧张，以为自己终于要开始“脑袋拴在领带”上的高危生活，所以和文森特一同乘电车去任务地点的途中一反常态的沉默乖顺。
但是——当维维安头昏脑胀地拽着文森特的衣袖跳下车、压抑着晕车的呕吐感讶异地发现目的地竟然是热闹的中心广场时，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跳上贼船了！连地球人都知道神罗的塔克斯专属谍报工作可是一向都非常低调的。
“维维安，今天的考核就是广告单的发布。注意，一定要全部搞定，否则不——合——格——”文森特笑吟吟地把揣在怀里的纸袋拿出来，抖出一沓粉色的纸张郑重其事地交给目光空洞明显还没完全接受现状的维维安，然后勉励地以过来人的身份拍拍她的头，便悠闲地走向一旁露天咖啡馆的一张空桌边坐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嘞个去的我被坑了！
维维安抱着一摞广告单泪流满面。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全彩的广告单连着类似于问卷调查的坑爹物——随便扫了两眼，顿时就囧得胃疼了。
——“大空洞牌果味酸奶，给你妈妈的味道……”这是什么脑袋挤了门的毛线玩意儿？神罗啥时候打算入侵食品界了？“大空洞”和“果味酸奶”明明就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还有“妈妈的味道”……我说，你妈妈是萨菲罗斯还是Jenova？噢，罪过罪过……
凭维维安的端正三观根本就理解不了神罗上层的极品想法。现在的她是神罗万千棋子中的小小一颗，只要服从安排就不会冤都没处喊的丢进生物研究部死成渣渣。嘛，人还是要低调一些，反正她只要能看见亲爱的萨爷出厂……稍微勾搭调戏一下就可以了！
那什么，话说萨菲罗斯现在出生了没有啊？她才不要等到更年期过半才能得见本命一面，这样太悲催了！还是说，她注定是当个龙套NPC只要指点了勇者迷津就要谢幕退场领便当的命？
被自己这个杯具的想法深深雷到，维维安打了个寒颤，从头到脚一片透心凉。她使劲甩着头努力忘掉，强打起精神投入到正式工作中。至于那个清闲的看着书、优雅地啜饮蓝山、还以“生人勿近”的清远气场礼貌地婉拒着众女搭讪的西装男——她她她她才不认识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前辈呢！
啊啊，不过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呢，阳光灿然，天空剔透得像果冻一样。微暖的空气中浮荡着丝状的无形柔软。维维安享受地深呼吸一口，旋即绽开完美的甜笑，抱着广告单大声喊了起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啊！——神罗新品大推广，不管有钱没有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捧个人场啊喂！”
才将摊在桌上的《神罗员工必须知道的五十条》翻过一页，径直跳到塔克斯专题，文森特听见女孩朝气蓬勃地这么大声嚷嚷，好险差点“噗”地喷出半口咖啡。
维维安果然还是应该去营销部啊，太张扬了，一个真正合格的塔克斯是应该低调而高效高质地完成这种任务的。负责评判的文森特好笑地摇摇头，决定给她个“不合格”。虽然这么一会儿间维维安已经分发了几份单子，并且谨慎地收好了填写完毕的问卷。
“哟~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否能抽出一点点时间，了解了解我们神罗的新品呢？”不要钱地笑着，随手拦下一个形貌猥琐的男青年，维维安不由分说地连带圆珠笔塞了一份进他手里。
男青年愕然，但是维维安威胁力极低的软妹子外表还是很有吸引力滴。于是他按要求填好了自己的个人信息，等着维维安对“大空洞果味酸奶”的详细讲解。
“您是今天第十三个受调查的幸运路人，那么我就称呼您为13号先生吧。”维维安歪着脑袋无邪地说，继而开始对产品的介绍，“大空洞酸奶是今年神罗推出的新品，有各种各样的口味——请问13号先生您喜欢什么味道呢？”
“唔，当然是黄瓜味。”13号不假思索地回答——没错，他就是故意刁难这只制服妹子的起调戏目的。
“（我嘞个去世界上有黄瓜口味的酸奶吗何况黄瓜才不是水果呢！）……啊哈哈，这、这样啊，您还真是，有个性呢……”维维安干笑着狠掐自己的大腿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跳过这题看向第二道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那，您认为价钱怎样才公道合理呢？”
13号沉吟半晌，故作严肃地回答：“要我说，当然是不收费还倒贴最好了！”左手已经不老实地搭上了维妹子的细腰。
——我【哔——】你个混蛋，竟然是个猥琐怪蜀黍！
维维安羞愤地拽住13号的手腕，反手一扭迫使他跪倒在地顺便向他脸上跺了两脚，本想用双节棍抡他一顿但舍不得玷污自己的心爱之物——哼，爸爸的传承才不是用来做打色狼这么没品的事情的！
于是乎维维安又踹了两脚才泄了心头之气。宣泄之后痛快地抬起头，维维安囧囧有神地发现自己刚才的暴力之举被一干不明真相的群众大肆围观，更有甚者掏出相机“噼里啪啦”连连抓拍。这回神罗出名了，不过是在各家报纸的社会版。
哭丧着脸低下头躲避众人的视线，估计制造了神罗负面新闻的维维安忧虑地觉着，生物研究部的那些变态已经在向自己挥手致意了。不，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要不，拾掇拾掇跑路吧？
或许她只有这条出路了。神罗高层的独/裁专政她早有耳闻。
一道淡淡的阴影笼在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好闻的轻香。映入眼帘的是塔克斯独有的黑色皮鞋——轻便透气利于行动——心知来者是谁，维维安沮丧地叹气：“唉，前辈，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心情理会刚才的十打人怎么现在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躺在地上捂着脸哀嚎的13号也不知道被谁抗走。维维安郁郁的阴鹜让文森特不大舒服，他见惯了她的欢腾阳光。斟酌着词句文森特迟疑开口：“其实，没什么的，我也曾犯过这种错，虽然的确太……放心好了我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关键是下次再这样，揍人的力度请控制在不会造成皮外伤，而且牙齿要掉不掉的水平。否则公司就要负担医药费了。”
“所以，我只能勉强给你‘合格’。”文森特温和地说，然后惊讶地注视着上一秒似乎生无可恋的女孩在这一秒复又焕发了活力。维维安狂喜地一蹦三丈高欢呼“文森特前辈万万岁”，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拽着文森特的袖子说：“既然考核通过了那我们回去禀报主任吧！”
——得到的回答是“啪”摔在她怀里的剩下的广告单。
“严肃严肃，不要漫不经心的，这可是工作！”就知道这丫头死性不改，文森特不悦地提醒道，“散漫可耻——不要瞪成死鱼眼，我会协助你的。”伸手接过一半纸张，文森特带着维维安淡定地换了个地方继续“作案”。
有了文森特的协助进展就是快——嘛，毕竟有不少女人是怀着憧憬之心而来的啊，诶诶，不太爽呢——傍晚还没到，几百张的广告单通通发出，所有的调查问卷也都填得清清楚楚。
文森特将问卷细致地装进先前的牛皮纸袋里，揣好，回过头对揉着酸麻的笑肌的维维安说：“走吧，回公司了。”
维维安拖着死沉的步子疲惫地跟着依旧神采奕奕的文森特往神罗大厦方向走去，两人没怎么搭话，因为维维安的嗓子在一天的BALABALA下已经烧灼冒烟了。
才走出不多时，一个背着装满报纸挎包的报童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个小男孩怯生生地拿出一份，问文森特要不要买。文森特的目光从小男孩破旧的衣衫上游移回他精瘦的菜色小脸，不发一言地拿出一张20Gil的纸钞买下报纸。没有要找零。
虽然神罗每天都会向各个部门自行发放各类报纸的。
小男孩激动地收好钞票，连连向文森特道谢。而维维安掏了身上所有的衣兜数出几十个硬币，哑着嗓子让小男孩把不同报纸各给她一份。
“维维安，没想到你人不错。”目送小男孩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离开，文森特诚恳地给维维安发卡。维维安表示感想很复杂。
“咳咳咳咳……在下只不过是知道小孩子独自出来讨生活的艰辛而已。”想起了黑暗而不堪的童年生活，维维安感触良多，“我爸爸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还游手好闲四处鬼混，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就是靠我上后山打猎采蘑菇然后拿去卖，家务活也是我一手包办。话说有一次收购动物皮毛的奸商见我是个小孩子就想坑我一笔，也不看看我是谁，结果反被在下黑吃黑了哟~”
意识到维维安过去的生活简直是他想象不能的“多姿多彩”，文森特抚慰人心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呃，这样。维维安真是……能干。”几乎无论哪里的野外除了普通动物都有魔兽活动，维维安能毫发无伤地活到现在、丝毫没有心理障碍，一定是星球之母的眷顾！
才没有，她只是当做打怪升级练武力值的RPG欢快地在后山上虐了十年。
“话虽如此在下很同情和我有一样遭遇的孩子，但是……”维维安抽抽鼻子一脸忧郁，以商量的语气说，“但是，在下还是很心疼钱。不如前辈和我一起卖报吧？”
手一滑——真的只是手一滑——报纸拍到维维安满是希冀的脸上，文森特忍不住加快脚步拉开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这么丢份的事情，身为堂堂塔克斯精英的他才不要做呢！
别跟他提方才发广告的事。那是公司委派的任务，是卖报纸永远达不到的高度。
“哎，前辈等等我啦。”不明白为什么文森特突然以竞走的速度前行，维维安抱着一堆报纸跌跌撞撞地追赶着他，一边干咳着唤他。此时此刻夕阳半嵌在地平线上，血色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