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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布语嫣多少是能理解路程的心的!其实她有时候想到过去也满是辛酸和苦楚,常常希望自己能往前看,可是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原先一直填补自己心中空缺的那个人,然后孤枕难眠。

      童彤和许多要好的女生都会羡慕她身后有一个陌彦这样的竹马,可是鲜为人知的是路程也和陌彦一样陪她一起成长的玩伴儿。

      路程其实留过级。

      虽然他和陌彦都是九零年出生的,可是路程生日在一月,而陌彦的生日却是十一月,所以按华夏小学生入学的要求,路程入学要比陌彦早一年。

      等到陌彦满足了上学的条件时,路程已经光荣的成为了二年级的老油条,那骄傲样子布语嫣还记忆深刻,不过他非让布语嫣和陌彦叫他哥哥的提议,被当时还是初丁的小布语嫣和小陌彦红果果的无视掉。

      当然九二年生的布语嫣之所以入学那么早,也是怪她小时候太黏陌彦。

      据布妈后来叙述道:

      当年小布语嫣一听隔壁的陌彦明天就要上学,然后平时不能陪她玩后,就一直抱着陌彦不放手,边哭边控诉两家人的不人道,不让她和陌彦哥哥在一起。

      那可怜的样子不仅仅让在场的大人心疼,就连还是小孩子的陌彦也边那纸帮她擦掉眼泪鼻涕的,边哭着要求和语嫣妹妹一起上学。

      虽然被布语嫣嗤之以鼻的认为布妈添油加醋太多,不过反正最终的结局就是,时年才六岁的小布语嫣在布爸的运作下和陌彦成了同班同学兼同桌。

      要是按照正常的轨迹走下去,他路程对布语嫣和陌彦来说也就是同住大院,永远比他们高一级的学长而已。

      可是命运的轮盘转起来时,众生只能臣服。

      路程上了六年级后突然就变了,起初迷糊的布语嫣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慢慢的就连反应迟钝的她也能感受到路程不一样了。

      他下午放学不再去踢足球、不再去游戏机厅,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跟着陌彦身边和她还有廖玉玲一起上学放学。

      这样的路程让认识他多年的布语嫣很是惊奇,却也从没深想过,她当时很单纯的以为六年级的人有了升学的压力,所以才会这么神经兮兮吧?

      后来,再回想往事时,布语嫣才抽丝剥茧的想明白那时是因为路程喜欢上廖玉玲。

      不过,时年十岁的布语嫣并不懂,她见多了路程后很是欢喜,每天强留下廖玉玲和路程两人,然后四个小朋友在大院的花园里玩着小孩子玩过的所有游戏。

      小孩子的友谊就在玩躲猫猫中成长起来,后来的后来布语嫣四人组成了大院里男女老少都知道的团伙,如果哪天缺席了一个,大家都会逗趣的问着小布语嫣那谁谁去哪了?

      而布语嫣都会挺挺胸膛,巧笑嫣然的回道:“她(他)一会儿就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四人团伙就解散了呢?是路程因为毕业考没参加么?不,在那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啊。

      布语嫣仍记得那天是二千零三年的二月十五。

      那天廖玉玲边哭边冲着她吼道:“布语嫣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去争取过,你就能那么幸福?你的爸爸妈妈对你好;老师同学也爱护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陌彦也要属于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廖玉玲的指责让布语嫣忘了自己出来找她的原因,等着她气呼呼的跑走后,反应过来的布语嫣想起手中的巧克力,想要把廖玉玲叫回来,可是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喉哝除了呜呜声再也发不出第二个词了。

      那天是陌彦先找到她的,然后把哭的快昏厥过去的自己从山上一直背回了家。

      刚开始布语嫣还不准陌彦背他,因为她记得廖玉玲说到了陌彦,所以她便认为是陌彦害的她和廖玉玲成不来朋友,可是却被难得强势的陌彦一吼,然后委屈的边掉泪边爬上了他的背。

      心里不忿的布语嫣即使在陌彦的背上也不忘打击报复,于是她也议似的重重压着陌彦的肩膀,可是好脾气的陌彦也只是回敬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臀,然后便任由她撒泼了。

      那时的布语嫣以为她和廖玉玲只算小女孩的闹变扭,还不到绝交的地步,甚至第二天她还叫上陌彦和路程准备去廖玉玲家找她道歉去。

      可是不仅陌彦反对,就连平时最爱和廖玉玲玩的路程也不准她去,路程那一天的脸色很难看,这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布语嫣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害怕的感觉。

      所以那一天她很乖的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哪都没有去,就在陌彦家无聊的玩了一天。

      数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等到了开学后,布语嫣很是兴奋的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她想虽然廖玉玲一直不肯接她电话,可是一个寒假过去了,是好朋友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生气了,不是吗?

      兴奋的布语嫣那一天却没等来跟廖玉玲和解的机会。因为老师说廖玉玲转学了。

      然后四人团变成了两人团,路程自从廖玉玲走后,就不再和他们玩了,也是从那天起,布语嫣才有了女性的感官,最终明白了路程这段时间的奇怪行为,原来是喜欢上了廖玉玲啊!

      那一年,对布语嫣来说大院没有发生多大的新闻,只是偶尔听布妈跟邻居闲扯才知道路程的爸爸被停了职,现在被迫的下海经商了,还有就是廖玉玲的爸爸廖叔叔成了酒鬼,廖玉玲被她妈妈送去了她奶奶家。

      当然这些新闻都只是雁过留声,到了六月份就被路程的弃考给替代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

      整片大院知道消息的人都哗然了,不过想到路程还算乖巧的性子也就在路爸狠揍他时帮忙说了几句,而路妈这次倒是没有掉眼泪,反而帮着路程说了很多好话,才让他没被打死在路爸的愤怒之下。

      路程弃考的那天晚上就鼻青脸肿的跑来找陌彦,而在陌彦家书房看书的布语嫣看到他那狼狈样,很是不道德的冲着他那已然看不出的俊脸笑个不停。

      三个人,都没有人提起路程为什么弃考的原因,还像往常一样调笑着对方,整间屋子嬉笑个不停。

      路程在被路爸打电话叫回家后,才悠悠的说了一段话,然后就回了家,那段话让布语嫣一直感慨万千,也让她为自己早逝的童年扼腕。

      他说:“不语、陌彦我很羡慕你们,真的!许多事我不明说你们也懂,反正这辈子和廖玉玲这辈子是没戏了,所以哥哥我也就盼着你俩能让我看到回奇迹!今儿,我先回去了,以后咱三就是好同学好朋友,相依为命吧!”

      路程走的很萧瑟,这是布语嫣唯一能形容他当时的词,不过想到他说的那意思,布语嫣还是蹙了眉,皱起小小的鼻子对他那晦涩的龌龊很是鄙视,她和陌彦可是好朋友和好邻居而已。

      抬头看了看在书桌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陌彦,小小的布语嫣总觉得自己的心很微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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