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黑暗之颂》锦小一

5、第五章

　　已经是晚上了，他去了Camelot的城墙。
　　城墙是本来是有士兵值班的，但是这会儿是没有人，他知道他们的时间，一时半会那些士兵还不会回来。
　　Uthur希望Arthur他们是悄悄地潜入安格西，并且不着声息地将那件事情处理了。可是事实上，事情怎么会有这么简单。
　　Merlin微微抬起头，风有些冷，呼出的空气能马上变成白色，然后消失在风里。作为一个已经合格了的魔法师，他现在大多数时候已经不需要龙的指引了。因为他迟早得独立，自己从环境里获得各种需要的信息。
　　他对那条龙承诺过，总有一天会放他离开。
　　在那天到来之前，Merlin知道自己必须得拥有龙一样的魔力，甚至比他更强。道理很简单，那是自己做的承诺，如果将来那条龙自由了，自己必须为此背负起由那条龙带来的灾难。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Arthur身边的小男孩，他必须为自己的诺言负责。
　　月光落在Camelot的城墙上，Merlin轻轻念动咒语。
　　风声依然保持原来的速度，而月光依旧明亮。月色下出现各种影子，在Merlin的耳朵里传来了各种声音。声音很杂，好像很多人在一起说着自己国家的语言，而Merlin需要从里面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
　　忽然，从远方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和尖锐的叫声，如同夜枭一样难听的声音。
　　Merlin抬起头，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飞过头顶，翅膀却比乌鸦的翅膀长出很多。
　　那只鸟划过寂静的夜空，这会儿它飞得格外地低，几乎要贴上城墙，最后它从Merlin的头顶划过，飞到远方消失不见。在划过Merlin头顶的那一瞬间，一样东西从它的爪子上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到了Merlin的手里。
　　Merlin借着月光一看，是一条沾满了血迹的绸带。这条绸带是东方来的丝织品，在这个年代只有皇室才能用得起。这条绸带原本似乎是鹅黄色的，但是现在却染上了血迹，经过漫长的路途也已经松散开来。
　　Merlin皱皱眉头，从上面能感觉到浓重的血腥气和扑面而来的尸体的味道。他抬起头看着刚才那只鸟飞来的方向，“……是灾难之地啊。”
　　那个地方正是安格西。
　　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转身走下城墙。他轻轻甩了甩手，手里的那条沾满血迹的绸带像忽然被点绕了一样，一下子着起火来。Merlin刚走了一步，那条鹅黄色的绸带便被火焰吞噬了。
　　在走下城墙的时候，Merlin看了一眼安格西的方向。
　　魔法师是依靠魔法存活的人，他们的耳目遍布天下。无论是天空中的飞禽或者是大地上的走兽都能成为魔法师的耳目，甚至连风也能为魔法师传递消息。
　　对魔法师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
　　赶在士兵回来之前，Merlin回到了城堡里，虽然魔法师在以前是个很了不起的职业，他意味着知识和自然的力量，不过这会儿他只能为Arthur去打包行李。
　　到了Arthur的房间的时候，Arthur还没有睡，他靠在桌子沿上，看着窗外。
　　那种眼神很深邃，就像大海的颜色。
　　他走进来的时候，被旁边的扫帚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无论Merlin的魔法有多少了不起，但是就行为上而言，他似乎一点长进也没有。
　　Arthur因为声音也转过头，Merlin立刻向他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你沉思的，殿下。”
　　Arthur皱皱眉头，看着手脚都找不到地方放的Merlin，自己居然还在不久之前觉得他很……优雅？
　　“殿下，”Merlin走过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的冒失，“我来为您打包行李。”
　　“你最好快一点，”Arthur的口气不太好，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气呼呼地坐到一边，让Merlin为自己打理。
　　“拂晓的时候就要出发吗？”Merlin将Arthur常用的衣服叠起来放进行囊。
　　“嗯……”Arthur不耐烦的回答。
　　Merlin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帮Arthur准备好，路上的食物是厨房做的，所以免去了Merlin的麻烦。他转过头，看到Arthur不耐烦的表情。
　　Merlin委屈地想，他也觉得收拾行李很烦啊，如果可以的话，魔法会让这些衣服自己跑到行囊里去的，那可节省了自己不少时间。
　　房间里很安静，Merlin有些不安得看着Arthur，试图找些话题：“那个……你觉得刚才那个叫Tristan的骑士怎么样？”
　　“你觉得呢？”Arthur忽然开口问。
　　在Merlin的印象里，Arthur倒是很少反问这样的问题，于是他耸耸肩膀：“我觉得他是个勇敢的骑士，他很不错，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觉得。”
　　Arthur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和你一起去安格西吧？”Merlin走到Arthur说。
　　Arthur侧过脸不看Merlin：“我不是说过了，你呆在Camelot。”
　　“可是安格西很危险，你身边总要一个人跟着……”
　　“我的骑士们会和我在一起，”Arthur有些粗暴得打断Merlin的话，然后转过身面对Merlin，“就像你说的，Merlin，安格西很危险，我不希望自己还要分心来保护你！”
　　Merlin张口想要辩解，但是没发出声音来，最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只要我活着，一定会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那双墨蓝色的眼睛如此静谧却显现出一种坚毅，Arthur沉默了一会开口说：“这次，我不会让你跟去的……”